第四百一十五章 對的過程與錯的過程
第四百一十五章 對的過程與錯的過程
司氏總部。
方有國打量著麵前筆直西裝很是白淨的男人，鼻梁上掛著副金色的眼睛，一副笑麵。
憑借著他這麽多年與人打交道的經驗，這個男人不是一個善茬。
他搓搓手顯得很是忠厚老實：“您好，我來找夜辰的。”
顧卓爾一伸手示意他坐下：“那個匿名電話就是我打的，方警官和我聊豈不是更省事。”
話已經說開了，他無奈的笑了笑坐了下來。
“這些全部都是賈貴侵犯女孩的資料，這裏麵包含著證詞、個人資料以及醫學報告，應該足夠你用的了吧。”
剛坐下的方有國激動的又站了起來，急忙把文件給接過來，資料夾裏麵有十幾個女孩，年紀大的不超過二十，最小的還不到十五歲，他翻照片的手都在顫抖：“這些都是真的？！”
“假的，她們自己或者監護人報這些消息賣給我們，並甘願成為證人指正賈貴。”
愣了一秒的方有國啪的一聲把資料給扔在桌子上：“你他嗎的玩我呢是不是？！”
“我說假的，它也是假的，可是大家都希望他是真的。”
“真的就是真的，假的就是假的，這是我作為一名警察的責任。”
他說的熱血沸騰無比正義，但他這副模樣卻遭到了顧卓爾無情的嘲笑：“賈家賈春花被性侵了三年多，期間她也曾經求助過你們警察，結果呢？被捉回來以後打了一個半死，這就是你們警察的責任？”
“我……”
賈春花的事情他真的不知道，可就算自己早就知道又能怎麽樣！
賈貴和局長的關係那麽好，自己根本沒有任何的權利去管他。
人麵狐狸般的顧卓爾當然能看出他的為難，揮揮手主動開始服軟：“方警官不要誤會，您來找我是為了更快的破案，我們想的也是為了換那個小女孩一個公平，希望能夠最大限度的給賈貴定罪，我們的目的一樣，又何必在意用什麽方法走到終點的。”
現在的方有國才明白楊峰對自己說的那句話，對的結果真的好過對的過程嗎？
“黑的就是黑的，永遠變不成白的。”這是他一直堅守的底線。
“這個世界上都沒有全白的人，又何必這麽嫌棄黑的。”顧卓爾想了一圈都想不去自己身邊有哪個好人。
方有國看了下手表，看樣子要離開這裏：“這份假的文件我不會要的，賈貴的是我自己會去調查。”
“那好吧，我隻能把這份資料交給媒體了，我相信他們會比您的態度要好一些。”
“你散播虛假消息！我能抓你的！”
隻要把文件交給媒體就能顯現出他們警察的無能，這就是楊峰最害怕的結果。
這年頭，真相已經不那麽重要了，重要的是能不能造成輿論。
顧卓爾壓低眉頭，明顯耐心已經用光了：“要不要呢？”
人生活在世上大概就是不停的服軟，方有國重新返回，手中那裏文件還嘴硬：“這些東西我不會承認的。”
賈家。
夜辰的安排簡直不能用貼心來形容了，方有國這輩子都沒有查過比這個還要順暢的案子，仿佛世間所有的相關人和的物證都擺在麵前，案發過程都給你梳理好了，你隻需要點個頭就好了。
他看著麵前這幾個肥胖的大媽，分別是賈家的廚娘和保潔等等相關人，例行公事的開口問道：“你是說賈貴真的每天晚上前往賈春花的房間？”
這句話瞬間引爆了話匣子：“可不是，每天我們都能聽見慘叫聲音從那個小姑娘的房間裏傳出來，連打帶罵，賈貴對畜生都比對那個小女孩好，真是可憐，我覺得阿嬌還不如留在孤兒院，肯定過得比在這裏要好得多。”
“女孩還沒有成年呢，就要被親獸這麽侵害，太可怕了。”
大家喋喋不休的議論著：“要是我的女兒，我現在肯定要哭死。”
“哎呀，我給你說，現在著親獸真的不少……”
方有國沒有空他們聊八卦，揮揮手示意旁邊寫筆錄的小哥不用記這些爛七八糟的：“所以你們親眼見到或者曾經聽到賈貴性侵過賈春華，你們可以為自己所說的話作證對嗎？”
“對的，警官，我保證我所的都是真的。”
大家配合積極的都超乎想象：“以前賈貴一直都在威脅我們，現在好了，我們願意上法庭作證的。”
他點點頭轉身離開了：“好，謝謝各位配合，有什麽需要我會再聯係你的。”
解散了那群大媽還沒幾分鍾，又有人湊上前來：“二隊，那個名叫kiko的女孩找到了？”
緊接著幾名警察領著一個個不高年紀不大的女孩走過來，女孩穿著白色短袖外加黑色短褲，紮著長長的墨綠色馬尾辮，朋克耳釘外加項鏈，一雙馬丁靴，整個人看起來鬼靈精怪。
方有國拿著平板刷了好幾下，都刷不出任何的資料：“你是黑戶？”
女孩拿出棒棒糖來，脆生生的開口了：“黑戶就沒有認權了，你們警察該不會不管我吧。”
沒等他反應過來，女孩已經自顧自的開口介紹自己：“我是廚娘的女兒，也在三年前遭到了性侵，我可以上法庭作證的。”
他在筆記上做了幾個標注，繼續問道：“你和阿嬌什麽關係？”
女孩一愣，搖搖頭苦瓜著臉說到：“偶爾見過不認識，同為受害者。”
頓了下，她從自己身後腰間掏出一疊的資料：“諾，這是我全部的資料。”
這些資料簡直和自己在司氏看見一模一樣，方有國深深歎了口氣：“又是夜氏讓你來的？”
“大叔，你煩不煩啊，快點帶我回去報告好不好？七天出結果，然後安排法庭起訴，最多半個月完事，判決書一下給我點錢，叔叔也成為了人民的好警察，這不就完了。”
旁邊的警察忍不住打量了幾眼kiko：“小姑娘，你對我們的流程很熟悉啊！”
“你今年多大？”
“還有三個月才十八歲，他現在還算侵犯未成年少女的說。”
女孩眨眨眼睛，那一雙眼著實不想十七歲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