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三章 措不及防的反水
第一百三十三章 措不及防的反水
夜辰見她真的要惱了，也不好再逗她，補救道：“你別著急啊寶貝，這事也沒什麽大不了的，再說了，你不本來也要裁員麽？這樣一來我們還省下一筆遣散金呢，寶貝，你真能幹。”
“……”秦雨晗徹底無語了，雖然他說的沒錯，但秦雨晗怎麽聽怎麽覺得別扭，總覺得他實在諷刺自己呢？
夜辰也不賣關子，對她說：“現在這些人敢這麽有恃無恐的離開，並且一點也不避諱，最大的可能就是被獵頭公司挖走了。”
獵頭公司。
秦雨晗作為目前全球範圍內數得上的最有潛力的年輕設計師，自然有不少獵頭公司同她接觸，無論是在卡地亞時期，還是回國之後，想要把她挖走的珠寶公司能從中男海排到八寶山。
不過秦雨晗從來沒有給過回應，自然也就不會去神入的了解這些公司。
她想了想，問：“你是說，有人提前將設計部裁員的消息放出去了？”
夜辰讚許的看了她一眼，不吝嗇的誇讚：“寶貝真聰明！”
這種感覺……怎麽有一種小學生做完習題之後被老師稱讚的相同感？
秦雨晗頭上冒出三道黑線，擦了擦汗，對夜辰說：“不過今天下午遞交辭職信的，本來就是能力不行的那些人，哪個公司會這麽傻，專揀別人開除的人要？”
如果說尼克藍茜他們被人高價聘走，秦雨晗還能理解，可是像譚明月這種擺明了是在公司劃水的人，怎麽還有願意做接盤的？
夜辰手指交疊著放在腿上，提點道：“你想想，如果在你剛露出裁員的消息，就有公司表現的對你的計劃一清二楚，你會怎麽想？”
秦雨晗沉吟著，慢慢說：“我肯定會覺得有人泄露了公司的機密，大概會延遲計劃，然後趁著這個時間找出反水的人。”
“那你最懷疑誰呢？”
那些人名一個一個從她心裏劃過，最後，有一個名字停在了她的眼前，秦雨晗毫不猶豫的說出來：“林舒。”
她補充道：“林舒是副總監，但是在設計部卻沒什麽存在感，因為例會上同樣被我點名批評了，難保不生出和別人接觸的心思，而她又最有立場去策動這些設計師，因此，如果出現現在這種情況，我肯定會最先懷疑林舒。”
夜辰點點頭，引導道：“那現在不就很清楚了麽。”
“你是說，有人大張旗鼓的做下這個局，就是想將我們的注意力放到林舒身上？”
她有些不能理解，林舒有什麽特別的呢？
夜辰在商場浮沉多年，自然知道，在殘酷的商業競爭裏，從來都沒有閑來之筆，隻有暫時還沒有發生作用的伏線，以及將要引爆炸藥的導火索。
現在的事件確實讓人難以理解，但是夜辰並不著急，因為如果對方真的要動手，當然還會再給出線索，到時候，蛛絲馬跡裏藏著的，便是真相的影子。
不過，現在唯一需要擔心的，就是來者是針對司氏，還是針對，秦雨晗自己呢？
他隱去眼中的思索，對著秦雨晗輕鬆的笑了笑，道：“不用著急，這件事交給我，寶貝你隻要把心思放在珠寶設計上就好了。”
雖然最初招進秦雨晗的時候，還借口鍛煉她的全局觀，將她掉到了自己的身邊做秘書，但是之後接觸中，夜辰也發現，秦雨晗雖然聰明，一點即通，然而平時說話做事根本不管這些彎彎繞繞，如果有時間，她更樂意多琢磨琢磨自己的設計圖。
這沒什麽不好的。
夜辰溫柔的注釋著還在皺著小臉思索的小姑娘，心想，她現在還能保持住這份天真，大概就是因為目標的純粹吧？這樣也好，這些勾心鬥角的事情就讓自己去做，給她的世界裏，留住一份溫暖光明。
這件事夜辰接手之後，秦雨晗便沒有再過問了，等快下班的時候，她才想起來今天要莫西去和小末聯係的事，隨口問她：“聯係上小末了麽？她怎麽說？”
莫西今天下午一直在各處聯係，忙的像個被上了發條的旋轉娃娃，連坐下來喝口水的功夫都沒有。聽見秦雨晗這麽問，才想起來，趕緊說：“聯係過了，不過小末小姐一直都不接電話，我正準備通過其他人間接聯係一下她。”
秦雨晗看她忙的夠嗆，正好自己也沒什麽事，便說：“不用了，我和她聯係就好。”
莫西點點頭，等秦雨晗離開了， 才慶幸的想，幸好當初總裁挑人的時候自己主動申請到總監身邊來，要不然怎麽會遇到這麽體恤下屬的老大，像盧然周覓，還不是被總裁指揮到吐血？
秦雨晗回辦公室也沒急著做別的事，先找出上次春季發布會之後特意留得號碼，撥了過去。
電話很快就接通了。
“喂？你好，請問是小末小姐麽？我是秦雨晗，VF的首席設計師。”
對麵沉默了一下，大概是沒想到她會親自打電話過來，頓了頓，才說：“你好。”
“小末小姐之前的一些評論文章我都看了，很佩服你的一些觀點，也很希望有機會能和你有更加神入的交流。”
秦雨晗邊說，邊抽出一本畫冊，隨手翻了幾頁，用筆在上麵做了幾句標注。
小末聽她這麽說，語氣也沒變熱絡，稍顯冷淡的回了句：“謝謝。”
秦雨晗覺得有些怪異。上次在春季新品發布會上，小末可是主動過來和自己打招呼，語氣裏明顯親近，似乎很樂意同自己交流一些想法。
但是現在從這幾句話來看，她好似有些焦慮，仿佛有什麽事隔在了兩人之間，讓她並不願意同自己多說。
秦雨晗向來直接，便問：“今天和小末小姐聯係，也是想問一下，不知道小末小姐對於今年的夏季設計有何評價？”
“秦小姐這些天聽媒體稱讚還沒聽夠？現在還要專門打電話聽現場版？”
這話就有些嗆了。
秦雨晗雖然自詡禮賢下士，可也不是什麽能忍的住的脾氣，聞言，便笑了笑，話裏帶上了點火氣：“小末小姐這是什麽意思？”
“秦小姐自己知道這些榮譽是怎麽來的，我不說出來，是怕髒了自己的嘴。”
小末說完這句話，就掛斷了電話。嘟嘟的聲音從聽筒中傳出來的時候，秦雨晗還有些回不過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