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八章 舅舅易連
第198章
所以,不等蔣行知說完,齊歡就跑回房間了,根本就沒給蔣行知說出江芒芒名字的機會,後來蔣行知看齊歡挺反感的,便沒有提過這個名字。
齊歡回放假那之後還是很生氣,她來到學校就開始觀察,想要知道到那個讓她蔣叔叔破壞原則為他走後門的人到底是誰,她不是沒懷疑過江芒芒,畢竟,江芒芒的成績太差,但是卻被分到了一班,這顯然就是走後門了,但是齊歡卻覺得,她蔣叔叔肯定不會給這麽明顯的人走後門的,再加上,二班的錢媛到處跟人說江芒芒的事情,所以齊歡了解到江芒芒的父親隻是一個小小的科員,根本就不可能跟蔣叔叔搭上關係,而江芒芒每天總是陰陰沉沉的,誰都不理,也從來都沒跟齊歡說過話。
齊歡想的是,就像她繼父在家叮囑她要跟對方好好相處一樣,對方肯定也會被家裏人叮囑要跟她搞好關係的,可是江芒芒這個最有可能的人,卻從來都沒跟她說過話,就好像不知道她是誰一樣,所以齊歡才直接把江芒芒給pass掉了。
後來,齊歡找了半天也沒找到那個人是誰,兩年過去了,她早就將這件事給拋到腦後了,結果,今天她才知道,她以為最不可能的人,居然就是那個人!
江芒芒不知道這父女兩個打什麽啞謎,但是她從聰明的沒有去問,隻是安靜的坐在那裏,臉上帶著笑。
蔣行知被齊歡捂住了嘴,也不惱,隻是寵溺的看著齊歡,這一切都被江芒芒看在眼裏,看來蔣行知雖然是齊歡的繼父,但他也的確將齊歡視如己出。
攔住了繼父即將脫口而出的話,齊歡頓時鬆了一口氣,不過,她臉上還是被憋得通紅,要是讓芒芒知道她以前可討厭她了可怎麽辦?不行,一定不能芒芒知道!
怕自己露餡,齊歡趕緊站了起來,“叔叔,我們和朋友約好了一起去吃飯,朋友還在等我們呢,就先走啦。”
蔣行知好似看穿了齊歡的小心思一般,他無奈的搖搖頭,“去和你媽媽說一聲,注意安全,要不還是我送你們吧。”
和石太美一起出去,齊歡怎麽敢讓蔣行知送?雖然她知道繼父一直都很尊重她,不會管她交什麽朋友的,但是有一點,她繼父肯定會如實像她媽媽匯報,她媽媽可沒那麽好說話。
齊歡點點頭,就到廚房門口跟她媽媽打匯報去了。
見齊歡離開客廳了,蔣行知才看向江芒芒,江芒芒頓時正襟危坐起來,蔣行知的氣場還是很強的,雖然現在他看起來就像是一個鄰家叔叔,但是江芒芒還是忍不住有些緊張,她不由的在心裏感慨,真的是白活二十七年,同時,心裏忍不住去想上輩子回到江家的那些事情,江家明明也算得上是個豪門了,可是她這個正經八百的江家二小姐,卻一直都沒出現在大家的麵前,還真的是諷刺,怕是道她死,都沒人知道她是正經八百的江家二小姐,而是當她是一個上不得台麵的私生女呢。
“你剛才說你舅舅很久都沒有聯係你了?”
江芒芒把上輩子的事情拋到腦後不再去想,聽到蔣行知的問題,江芒芒立馬就將放下的心又提了起來,她在肚子裏斟酌了一圈,才回答蔣行知。
“對,久到我已經快忘記我還有一個舅舅了。”在配合上江芒芒臉上那失落的表情,蔣行知也不好在繼續問下去,免得勾起小姑娘的傷心事,關於江芒芒,他還是有些了解的,也認識她的母親。那樣一個校園女神般的人物,居然嫁給了江啟發那樣一個小人,就算是蔣行知也不得不替她可惜,而江啟發居然不懂得珍惜,讓她鬱鬱寡歡早早的就去世了。所以,不需要易連交代,他也不會讓江啟發得誌。
江啟發到現在都不知道,自己多年鬱鬱不得誌的原因居然出在了這裏,不過,即便他知道,估計也不會悔過。
蔣行知拍了拍江芒芒的頭,“你舅舅應該是有事情在忙,等忙完了事情就會聯係你的。”
江芒芒低著頭,讓人看不清她的神色,聽到蔣行知安慰她,便輕輕的點了點頭,沉默了一會,才聲音微啞道,“蔣叔叔你跟我講講我舅舅吧。”
蔣行知心中一動,眼神充滿了回憶,“你舅舅啊,他和你媽媽是雙胞胎,用芝蘭玉樹來形容他在合適不過了,讓人一看就會覺得,這肯定是那個書香門第走出來的大家公子吧,他跟我住上下鋪,一進學校就奪得了全校大半女生的芳心,後來,你媽媽來學校找他,不知道多少女生心碎了,都以為你媽媽是他的女朋友呢,你不知道,他們走在一起多般配,後來你舅舅跟我們解釋,我們才知道這個就是他嘴上常說的那個才女妹妹……”
從蔣行知的口中,江芒芒知道她舅舅當年是B大的風雲人物,而她的媽媽,居然也是與B大齊名的A大才女,讓江芒芒困惑的是,身為A大才女的媽媽,又怎麽會嫁給江啟發的?
不管從哪裏看,都與江啟發不般配。
蔣行知跟江芒芒說了很多,關於原主舅舅易連的事情,但是有用的信息並沒有多少,就比如,她隻知道她的媽媽叫易姝,舅舅叫易連,兩人當年驚才豔豔,是A大和B大的才子才女,更是校花校草級別的人物,江芒芒沉默了一下,她想了想自己的長相,難道是遺傳了江啟發的長相?
而且,也不知道是什麽樣的家庭能培養出像易姝和易連這樣的兩個兄妹,更何況還是二十多年前,原主的外家估計也不簡單,可是在原主的記憶力居然也沒有一點關於外家的事情,這真的很奇怪。
江芒芒一直垂著頭,以至於蔣行知以為江芒芒還在難過,將自己知道的關於易連兄妹的事情,能說的那一部分,他全部都告訴江芒芒了,他是覺得,孩子還是需要鼓勵的,他隻是想讓江芒芒知道,她的媽媽和舅舅都非常的優秀,雖然不在她身邊,但是她們還是愛她的,她希望江芒芒能努力下去,不要自暴自棄,更不要因為一些人渣而放棄自己。
蔣行知這兩年雖然沒有易連的消息,但有的時候還是會從側麵了解一下江芒芒的事情,不過,他畢竟時間有限,更不想讓人知道他對江芒芒的關注,所以有所疏漏。他隻知道江芒芒的成績非常的差,若不是前段時間齊歡回到家就會提到江芒芒這個人,他恐怕都想不起來這個人了,當時知道江芒芒成績進步了很多,蔣行知是欣慰的,對於齊歡和江芒芒接觸從而成為好朋友他也是樂見其成。
蔣行知有自己的考量,他雖然受易連所托,答應要照顧江芒芒,可是他也是一個優秀的政客,不管是任何事情,他首先想到的是人民的利益,然後第二考慮的就絕對是自己的利益,否則,太過剛正不阿根本難以立足,更何況在二十年內爬到這個位置?
蔣行知不知道為什麽易連很長時間沒有跟他聯係,但是從易連當初過來的態度上來看,他還是非常看重這個外甥女的。如果說蔣行知是單純的受朋友所托,他完全沒必要讓齊歡去跟江芒芒搞好關係,他看重的是易連,以及易連身後的易家。讓齊歡跟江芒芒搞好關係對齊歡絕對沒有壞處。
江芒芒自然是不知道蔣行知的想法,她還想再詢問一些關於原主母親易姝的事情,卻被齊歡歡快的聲音給打斷了。
“芒芒,快來嚐嚐我媽媽烤的小餅幹。”齊歡端著一個骨刺的盤子走了出來,在她身後跟出來的是齊歡的媽媽,她手上拿著兩個精致的小盒子。
江芒芒也不扭捏,捏起來一塊小熊形狀的餅幹,就放在了嘴裏,“唔恩,入口即化,奶香味真足,好吃!”江芒芒不僅嘴上誇讚,手上還非常配合的豎起了大拇指。
樂的齊母笑彎了眼睛,“好吃你就多吃點,阿姨還給你裝了一盒,一會你帶回家吃。”
江芒芒笑眯眯的點點頭,將嘴裏的餅幹咽下去,“謝謝阿姨。”
“謝什麽,阿姨這可是賄賂你呢,想讓你幫幫歡歡找找學習方法呢,好讓她的成績也提高提高。”齊歡的媽媽笑眯眯的將自己的目的說了出來。
江芒芒對這種可愛的小心機一點都不反感,更何況,就算齊歡的媽媽不說,齊歡有需要她也會幫助齊歡的,不過聽到齊歡的媽媽這麽說,江芒芒還是非常配合的接過一盒餅幹,然後得意道,“那這就是歡歡給我的學費啦。”
一時間,客廳裏充滿了歡聲笑語。
不過,齊歡還惦記著六哥燒烤呢,不等江芒芒在吃一塊餅幹,她就把江芒芒拉了起來,“好了,叔叔媽媽,我們要走了,朋友還在等著我們呢。”
齊歡的媽媽有些不放心,“那你可要早點回來,要不讓你叔叔送你去吧。”
齊歡怎麽可能讓蔣行知送她?她拉著江芒芒就往外走,“不用不用,今天沒有我這個電燈泡,你和叔叔出去約會吧。”
齊歡的媽媽臉色一紅,然後笑著罵了一句,“臭丫頭,說什麽呢。餅幹別忘記帶上。”
齊歡剛要換鞋,聞言跑回去拿上兩盒餅幹,就往外走,好像生怕蔣行知要送他一般,等兩人逃也一樣的從齊歡家跑出來,兩個人都笑了。
“你媽媽和你叔叔真恩愛。”江芒芒笑著說道。
齊歡臉色一紅,“呸,他們兩個天天這麽膩歪,也沒個夠,我們快走吧,石太美估計要等急了。”兩人這次走的大路,沒有去走小花園,江芒芒一想就知道為什麽了,現在這個時間,調養雖然還沒落山,但是已經天氣已經涼快多了,估計會有人去小花園納涼。
所以江芒芒也就沒問為什麽換了一條路。
齊歡一邊走一邊跟江芒芒聊一會到六哥那裏要吃什麽,江芒芒一邊回答齊歡一邊想,到時候要怎麽安置小灰。
兩個人都沒注意到,在小花園的樹底下坐著一個熟人。
高雨晴進了小區之後都已經走到家門口了,卻沒有回家,而是轉身下樓,然後漫無目的的就走到了小花園,在椅子上坐了下來,而坐在那個椅子上,正好能看到對麵二層小樓的門口,高雨晴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到這裏來,她看到江芒芒跟齊歡進來了,事實上,結果她已經清楚,江芒芒被齊歡邀請到家裏去了,她雖然看不上齊歡,覺得齊歡就是一個拖油瓶,而且,來曆不明,她的那個母親就是一個家庭主婦,沒有一點本事,也不知道用了什麽手段迷住了蔣先生,當初她小姑還打過蔣先生的注意,差一點蔣先生就成了她的姑父了,可是誰都沒想到,蔣先生去S市開了個會,居然帶回來一個女人,而那個女人還帶了一個拖油瓶,很快,蔣先生就和那個女人結婚了,那段時間她姑姑都快瘋了,她不明白,為什麽蔣行知看不上她,卻願意娶一個結過婚生過孩子的女人。高雨晴也想不通,她跟她姑姑想的一樣,都覺得那個女人配不上蔣行知,不,應該說,他們全家都是這麽想的,在那個女人到來之前,他們認為,她的姑姑是最合適蔣行知的人,不論是家世還是長相甚至是個人能力。
婚禮辦的並不盛大,可以用低調來形容,那時候高雨晴的姑姑還高興了一段時間,她覺得,蔣行知一定是看不上那個女人,否則怎麽會安排這麽寒酸的婚禮?沒準過不了多久,蔣行知就要離婚了!
可是讓她姑姑失望的是,這兩個人不僅沒有離婚,反而越來越恩愛,兩人雖然沒有孩子,但是蔣行知對那個女人帶來的拖油瓶卻是視如己出,就像是對待自己的親生女兒一般,甚至有傳言說,這個孩子就是蔣行知的,兩個人本來是大學同學,但是因為畢業了,不得不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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