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卷:癱瘓警官的鐵漢柔情_警官和家人的幸福團聚(3)
警官和家人的幸福團聚(5)
石豔接著轉身對一旁的小君說:“小君,聽到了嗎,爸爸怕我們跟著他吃苦受罪,所以才攆我們走,他是愛我們的。”
“他不是我爸爸,好爸爸不會打媽媽,打媽媽就不是好人,我不要這個爸爸,我要去找富焦石爸爸。”小君對寒露敵對地說。
“兒子,爸爸打媽媽,這叫打是情罵是愛,你爸爸愛媽媽,才會打媽媽。小君,從今以後,不許再瞎說,富焦石隻是叔叔,不是爸爸,懂了嗎?”石豔認真地對小君說,想了想,又對小君說:“小君,你今後不許再胡說了,如果再胡說,媽媽真的對你生氣了。小君是媽媽的好兒子,要聽媽媽的話。媽媽好不容易幫助你找到爸爸,你不能再失去爸爸了,小君,去向你爸爸認錯吧,讓他今後給你講英雄打敵人的故事給你聽。”
“媽媽,什麽叫打是情罵是愛啊?”小君挺著腦袋問石豔,“小君這話怎麽聽不懂呢?”
“小君還小,長大了,就會知道了。小君一定要給爸爸說聲對不起,不然,媽媽肯定會不高興的。”石豔滿懷希望的雙眼盯著兒子看。
小君看出了媽媽的不高興,有些不情願的朝寒露走去:“爸爸,我聽媽媽的話,才叫你爸爸的。爸爸,小君不好,請你不要生氣。”小君說著,眼中流下了熱淚:“我這句對不起你的話,是媽媽讓我說的,是為媽媽說的,我的心裏是不喜歡你的。”
寒露頓感全身血液都停止了循環,一隻無形的、可怖的巨掌緊攥住他的心髒,使他震栗、窒息、昏眩……仿佛要失去自製力一樣。他不能再佯裝和漠視無睹了,這是兒子第一次認真親切的叫他爸爸,而且是麵對著他,他一下把兒子摟進懷中,顯出百般的柔情。
“小君,我的兒子,不是你們不好,是爸爸沒有用,是爸爸不好,是爸爸怕你們留在我身旁受罪,是怕自己不能給你倆帶去幸福,所以……我……。是爸爸沒能給媽媽和你帶來幸福,爸爸是個渾蛋爸爸。”寒露撫摸著小君的頭說:“今天,爸爸向你保證,這一輩子再不會打你媽媽,也不會再罵你媽媽。”
石豔看到寒露真情流露,幸福的淚水沾滿臉上,她走過去,把大衣覆蓋在寒露的身上,雙手撩了撩寒露散亂的頭發說她早知道他的心意,對寒露說:“我知道你怕我們母子倆在你身旁受累受苦,才想出餿主意,攆我們母子倆走。寒露,你給我聽著,我愛寒露的心永遠不會變。”
寒露聽著石豔的話,心髒又一次被撞擊了,倏地摟住石豔,世間還有什麽比理解還激動人心呢?彼此幾乎可以聽見對方心髒的激跳,兩人純潔、熾烈的青春熱血,在心髒的鼓動下,正在全身血管中沸騰迅流。
寒露使
勁咬住下唇,急促地喘息著,抓住石豔的兩隻手,緊壓在自己胸前吃力地問石豔:“石豔,你有著好日子為什麽不去過?為什麽這樣傻?為什麽不離開我?通過了這麽多天的漫長煎熬,這是個難熬的歲月,使我懂得了你有著一顆多麽純美善良的心啊!”
警官半夜欣賞老婆的美麗(6)
寒露說完這些話,看到石豔對著他看,避開石豔專注的目光,重新閉上雙眼,他在腦海中搜尋和選擇,想找出一些適當的字眼,組成一段最簡潔的語句來說明自己的心境,終於認真地說出:“石豔,原諒我的粗野,我配不上你那高潔的愛情。你是個好女人,他不能毀了你的前程,不能使你受苦受累。”¥愛奇文學iqi…免費閱讀
寒露說完這些話,難受的低下了頭。寒露對不起石豔嗎?說他痛苦、悔恨嗎?他確實悔恨自己,在情緒強烈衝動的時刻種下錯誤的決定,唯一的辦法是把深沉的痛苦埋在心底,獨自默默地承受著、忍耐著、咀嚼著,這是他所期望的。
石豔臉上布滿了快樂的霞光,說:“寒露,我理解你對我的心意,隻是我還不夠優秀,不會做事,給你帶來了擔心和害怕,是我的不對,但是,我不會離開你而去,我今後將會加倍努力適應生活。寒露,你是英雄,你是好人,我愛你,請你讓我做那隻替罪羊吧。我一定想辦法治好你的雙腿,哪怕尋遍天涯海角,也去給你治病。”
石豔的話給寒露帶來了負擔,他對自己的雙腿能治好不抱希望,隻是沒有說出口。
夜,清瑩的地,月亮,也柔軟的。
寒露午夜醒來,窗簾沒有拉攏,月兒就稀稀溜溜地流瀉進來。他腦中竟是那樣清醒,仿佛剛才根本沒有睡著。午夜一點,寒露翻身看著身邊的石豔蓋著月光被,遍體散發著溫暖的氣息。均勻的呼吸是那麽安詳,裸露的胸脯緩慢而深沉地起伏,然而她的眉頭依舊深鎖,即使在睡夢中也習慣如此。她的左手握著被角,右手橫擱在額前,像是要遮住過於耀眼的月光,又似要擋住夢中惡魔的橫逆。不時,她輕輕地歎息,極輕,極輕的呻吟,若非寒露如此專注地凝視,是不可能察覺的。
寒露看到她脖子上掛著一根紅線,禁不住對著她脖子下麵看去,他看到了是他給她的白玉玉觀音,禁不住想起他給她戴上玉觀音的時候,對她曾經許諾過的愛情。他沒有能夠給她帶來好的幸福生活,反而給她增添了人生的累贅。他想到這兒便在內心深深責罵自己的無能,他難受的思考著。
一時間,寒露看到她蒼白憔悴的臉,忽然熱淚盈眶起來,月華在眼淚迷蒙中碎裂成千千萬萬道閃光,幽幽忽忽地在石豔身上,臉上跳跳閃閃。
他用手指拭去淚痕,重新調整焦距再度看到她。多麽好
女人啊,對自己的愛是那樣的艱難與痛苦,依然顧我的執著追求般的愛他。他看著眼前的一切,甚至懷疑,這一場根本是自己的幻覺,眼前的人與方才的激情,完全出自夢境,一場隻要張口就可以破碎的夢境,怎麽可能呢?一切就是這樣發生,如此輕易的,自然,而無想象期待中的天崩地裂?!他真想離開這塊多情而對自己說來又多麽艱辛的土地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