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卷:警嫂不允許兒子喊老板做爸爸_警官手持爆破筒挺身炸暗堡(5)
警官手持爆破筒挺身炸暗堡(9)
隻到有一天周末的上午,石豔坐在沙發中,眼睛眨也不眨的盯著小君看,發現小君長大了,內心在對自己說:“兒子長得濃眉大眼,體格也比一般男孩健壯,笑容十分可愛,我越看兒子越發現兒子像寒露。兒子最愛玩槍,每次帶他去玩,隻要進了商店,兒子總是纏著她買槍、買飛機、買坦克、買大炮,進了家門他會手端衝鋒槍,身挎短槍,到處掃射。衝啊,殺啊,衝啊,衝啊,打敵人,打敵人。有一天下午,小君突然冒出這樣的話來。接著端著衝鋒槍,遇到什麽都“突突突”來一梭子。”
石豔仍然對著小君看著,看到小君正對著電視屏幕看著,電視裏正放著淮海戰役,一個號手吹響著衝鋒號,一個戰士雙手擎著一麵鮮豔的五星紅旗,英雄無畏地對著敵群衝去,無數的英勇戰士緊隨其後,對著敵群衝去,炮彈聲,槍聲彼此彼伏,響聲大作……
此時小君手裏握著一把塑料仿真衝鋒槍左右搖晃著,做出掃射狀,嘴裏發出噠噠噠,都、都、都,衝啊,上啊,交槍不殺,衝啊,殺啊……聲音。
看著兒子喊著、玩著,臉上都玩出了汗,石豔靜住了,認真再看小君時,小君像極寒露了。眼前的小君突然幻化出寒露身影,隻見寒露雙手端著衝鋒槍,嘴裏喊著:同誌們,衝呀殺啊……
寒露跳進了電視裏,隨著大部隊衝鋒陷陣,對著敵群衝去,不斷有人倒下去。石豔的心被揪了起來,炮彈不斷在衝鋒中的寒露身邊炸響,寒露的身邊不斷有人倒下,寒露還在不斷的往前衝去。
前麵突然出現了一處暗堡,從暗堡掃出一陣機槍子彈,大部隊暫時受阻。隻見寒露手抱一根火箭筒,像遊蛇一樣衝過去,時而伏地爬行時而躍起,時而翻滾對著敵人暗堡衝去,暗堡中的機槍對著他猛烈掃射而來,寒露的腿被打中,倒在血泊中,從腿上流出鮮血,寒露依然對著暗堡爬去,終於接近暗堡,堅強的站起來,拉開火箭筒上的導火索,把火箭筒從暗堡眼中塞進去,剛想轉身跳開,又看到火箭筒被從裏麵推了出來,寒露返身拿起絲絲發響的火箭筒,又一次塞進暗堡眼中,敵人又從暗堡中往外推火箭筒,奮不顧身的寒露挺胸用整個身體頂住火箭筒,炸藥發出巨響,暗堡被炸翻,寒露被炸的在空中翻騰……
“寒露,寒露,啊……”坐在沙發中看電視的石豔突然撕心裂肺驚叫起來,眼淚從她的眼中滾滾而下。
電視前的小君被石豔的驚叫聲嚇了一大跳,轉身看到石豔哭了,跑過來,瞪大眼睛,對著石豔喊道:“媽媽,媽媽。”
“英雄,英雄。”石豔手指著電視喊著。
小君轉臉看著電視:“英雄,媽媽,什麽英雄?英雄怎麽啦?”
石豔激蕩的說:“我認識他,我認識他。”
“你認識他,他是誰?”小君不知所措的問。……愛奇文學iqiwxm#…免費閱讀
“是英雄,電視裏的英雄,英雄死了。”石豔傷心的失聲大哭起來。
兒子要求媽媽帶他去找英雄(10)
“媽媽,你哭什麽?媽媽,不要哭。”小君突然抱住石豔的頭,搖晃著。
石豔從驚駭中醒悟過來,看到自己淚流滿麵的哭著,發現自己的眼前隻是出現幻覺。她的行為嚇著了兒子小君,連忙伸出雙手摟住小君的雙肩:“小君,對不起,對不起,媽媽嚇著你了。”對著小君的臉看著,突然問道:“小君,你喜歡英雄嗎?”
“我喜歡英雄。”小君說。
石豔問:“你想當英雄嗎?”
小君點著頭回答說:“我喜歡英雄,長大了也要當英雄,端著機槍去打敵人,打死敵人。媽媽說認識電視裏的英雄,媽媽,帶我去找他,讓他給我簽名留念,我想跟他學習。”
“他死了,他死了。”石豔依然看著小君的臉說:“小君長大了也去當兵,也去打敵人。”
小君看著石豔的臉,似懂非懂地想了一想,點點頭,“我聽媽媽的話。”
石豔很是感動,把小君又一次摟進懷裏,對著小君說:“小君,媽媽還認識一位英雄,他不是電視裏的英雄,是我生活中的英雄,我真正認識的英雄。”
小君聽說石豔還認識一位英雄,高興的對著石豔說:“媽媽帶我去找英雄,我要去見他。”
石豔突然很茫然的搖搖頭說:“不知道,我不知道他現在哪裏,找不到他了。”
“媽媽怎麽會這樣說話?小君不高興。”小君不高興的鼓起小嘴,又不知怎麽問媽媽話,一時間顯的很失落。
石豔看出小君不高興了,隻是對小君說:“小君,媽媽真的不知道他現在什麽地方,等到你再長大了,媽媽再把他的事情告訴你好嗎?”
小君似懂非懂的點點頭。
“小君,在家裏自個玩吧,媽媽想出去溜個彎好嗎?”
小君抬起臉看著石豔,對著石豔點了點頭。
石豔走出了家門,漫步在路邊花園裏,小君的行為勾起了她對寒露的思念。內心在對自己說:“小君的臉多麽像他的爸爸,寒露,你現在那?真的就這麽一去不複返嗎?真的這麽狠心拋下我娘倆嗎?每當想起了那花前月下美好生活的憧憬,想起那晚上肆無忌憚快樂無比的時光,就會癡迷沉醉,然而這一切都化為烏有。一旦想到生活,會惆悵萬千,兩人挑著的重擔,落在了我一個女人身上,特別像我這樣的女人生活是多麽不容
易,生活將怎麽辦?”
此時的石豔想到寒露,一股苦悶襲向石豔的心頭,心裏空落落的難受起來。她突然間又想到了兒子,把兒子一人留在家裏,孤獨散步,仰頭望向天空。
四月的天氣,寒氣還是逼人。她把身上的風衣裹了裹,晨光正慢慢地從女兒河對岸朝著太陽街的方向推移,她發現太陽仿佛被困在河左岸的柳林和柳林當中,欲出不得,看上去,宛如空中一個模糊不清的黃色巨斑。在微弱的晨曦中,女兒河像是冰封的大海一樣,同堆滿鋼纜的凹地和太陽街後的椰樹林都隱隱約約地散發著冷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