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薩拉比亞
“你覺得我會信你嗎?”
先不說西羅的死亡騎士序列,根本就沒有高文這麽一號家夥,就是說作為先輩的死亡騎士。整個西羅的死亡騎士,薩拉比亞又有幾個沒有見過?
所以瑪爾蘭的解釋,在愛好裝酷的死亡騎士先輩麵前,根本就好像是個,因為偷吃糖果兒被抓現行了的孩子一般。
“薩拉比亞前輩,我說的是真的,真的沒有騙你啊!”
“不要再說了!”
瑪爾蘭的死亡騎士前輩冷冷的打斷了她,道:“總之,就是不說你剛才的行為給我等摸黑了多少,就是說如今你任務期間卸甲,便已經違反了死亡騎士條例……”
“怎麽?死亡騎士條例還有不準任務期間卸甲這種事情嗎?為什麽我不知道?”
高文眼見著薩拉比亞一口一個條例的壓向瑪爾蘭,忍不住上前了半步,擠開了杵在通訊前的瑪爾蘭。
“我等新派死亡騎士的條例,你一個人類又如何會知道?!”
半邊麵具的死亡騎士先生,似乎是想將“裝酷”進行到底,冷冷的嗬斥道:“瑪爾蘭,我現在命令你以最快的速度完成任務,並且立即來我這裏報到……”
“報什麽到?”
高文就好像是不知道打斷一個人說話,是一件非常無禮的事情一般,再次杵在了瑪爾蘭和薩拉比亞之間。
“我能請問你一下嗎,死亡騎士先生?你到底是以什麽身份來命令瑪爾蘭的?難道就是因為那所謂的“條例”,亦或者是你那“前輩”的身份?”
“你……”
“你什麽你?!”
高文沒有留給薩拉比亞反駁的機會,直截了當的宣布了這位,比他還會裝的死亡騎士先生的死刑。
“你難道忘記了死亡騎士們脫離束縛時,共同立下的誓言嗎?還是說當時的誓言僅僅隻是鬧著玩的?所謂的“自由宣言”,不過是你們給後來者畫下的一張大餅而已?”
正所謂蝦仁豬心……哦不,是殺人誅心。
高文如今的行為,完全可以說是將薩拉比亞架在火上烤了。
更甚者,要是沒有尼祿的話,他說不定能靠著這些大帽子,將冷酷的死亡騎士逼迫自盡也說不定……
“都不要吵了!!!”
紅色禮裙的少女扶著額頭,渾身王之力爆表的喝到。
“高文,我讓你辦的事情怎麽樣了?艾麗西亞的那個老家夥是怎麽回應的?”
大概是因為和新派死亡騎士牽上了線,尼祿對於或許一塊落腳領地的欲望,已經沒有開始時的那般迫切。
隻不過很可惜的是,高文對這一點並不知情,所以他猶豫了一會兒,最終還是選擇實話實說。
“艾麗西亞王約了我今晚上詳談,如果沒有什麽意外的話,我想應該不會出問題。”
“應該不會出問題?什麽叫做應該?”
克勞狄烏斯的王室之女反問道。
“就……就是多半已經確定下來了……”
高文硬著頭皮,努力擺出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來。
“好了,我不管艾麗西亞王都那邊到底是什麽情況,如果你還想要取得你的報酬的話,那麽就不要忘記我的要求!”
金發碧眼的少女一邊說著,一邊很是頭疼的揉了揉眉心。
隻是,很快,犯了宿疾的王女便頭也不疼、眼不花了,甚至連逐漸暴躁的小脾氣,竟然都冷靜了下來。
“尼祿殿下,雖然打斷您很抱歉,但是接下來我們新派送給您的第二份誠意,我想您一定不會拒絕!”
薩拉比亞雖然還是日常的賣關子,但是這一次,大概是想要起到打擊高文的目的,他卻並沒有等人追問。
而是自顧自的說道:“艾麗西亞的西部邊境伯,很早就已經是我新派的人了。我等因為早就知道殿下缺一塊兒落腳的地方,所以動員了那位伯爵先生為您獻出他的領地。”
高文:“……”
雖然薩拉比亞和高文之間隔著一條網線……啊呸,是隔著一麵鏡子,但是不知道為什麽,高文卻就是有一種給他來一劍“破曉”的衝動。
可惜,這一麵看上去讓兩人近在咫尺的鏡麵,實際上卻隔了成千上萬公裏的距離……
“薩拉比亞卿,你說那條跟帝國對抗了幾十年的安格拉斯之狐,現在已經被你們策反了嗎?”
不管鏡麵那邊的高文怎麽想,剛剛收下了薩拉比亞作為命匣的符文劍,尼祿現在卻是明顯要更親近一些死亡騎士。
“我的殿下,您理解的非常正確。”
帶著假麵的死亡騎士先生點了點頭,卻並沒有和尼祿說實話。
安道爾家族的上一任家主,也就是那位被稱之為安格拉斯之狐的伯爵先生,其實早在尼祿拿下安多之前就已經逝去了。
而外界之所以還沒有傳出什麽風聲,一是因為安多陷落的實在太過離譜,轉移了大家的注意力。二者,則是因為迪昂的妹妹,或者說是女扮男裝的裏昂“先生”,怕家族內部不穩,所以一直秘不發喪罷了。
“既然如此,薩拉比亞,既然你跟我在這裏玩虛的,那也就不要怪我扯你們新派的後腿了!”
高文心中為迪昂那可憐的妹妹默哀了三秒鍾,接著,更是直接當著瑪爾蘭的麵發狠道。
“你想要怎麽做?”
不知道何時,已經和高文好到可以睡一張床上的死亡騎士小姐,悄無聲息的藏在高文身後,用微不可查的聲音向著他問計道。
“哼哼,山人自有妙計!區區一個不知道變通的死亡騎士罷了,即使有些實力,難道還能翻出天去不成?”
高文眯著眼,看著通訊對麵的尼祿和薩拉比亞,你一個“薩拉比亞卿”,我一個“我的殿下”那般叫的火熱,粉嫩嫩的外表頓時裂了開來。
某種未名的邪惡物質,悄無聲息的籠罩上了安多堡裏的那對君臣。
“阿嚏!嗯?這是怎麽回事,為什麽又感覺到了一種莫名的惡意?”
身材高大的骸骨將軍喃喃自語的了一句,本還想和尼祿說些什麽,卻因為那被他所厭惡的薩拉比亞在側而不了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