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4 重返現世
晁千琳聽到任道是的大叫,隻是淡然地對寧峙說“看來為了大小可取,位置不是很準確,你小心點兒。”
寧峙點了點頭,也縱身穿了過去。
每有一個人穿過那道裂口,裂口上燃燒著的血液火焰便倒退許多。晁千琳雖然沒有表現出什麽異常,實際上卻一直默默地流著血去維係裂口的擴張,現在她的失血狀態恐怕和晁千神沒有高下之分。
隨著寧峙的離開,獨自扛著晁千神的晁千琳重心不穩,猛然膝蓋著地,眼前的景物也開始失真。
她暗罵了一聲,看到左手心的傷口已經流不出血來,便用右手手腕在裂口的火焰上蹭了一下,血液順著她的引導繼續腐蝕開空間的缺口,她帶著晁千神勉強從那道裂口穿過,一陣猛烈的失重感後,寧峙和任道是已經在地麵上合力升起了一道幡旗接住他二人。
顯然,位置的不準確不隻體現在縱坐標上,這個地方根本也不是晁千琳以為的她和晁千神的家,而是嵐城與葉城交界處,那個晁千神抓到李立青的公園。
或許是因為晁千神上次就在這裏打開過空間裂口,這個位置的空間本身就已經不太穩定,所以才比較輕易的從另一個空間連接到了此處。
“還好這個地方人不多。”任道是感歎了一聲。
“那個家夥溜到哪裏去了?”寧峙接下二晁,四下張望了一下。
任道是知道她問的是長蛇,一邊掏出手機一邊回答“那個空間好像和這裏的時間流速不一樣,那家夥最先跑出來,速度又那麽快,應該已經跑遠了。現在基本人人都是彈盡糧絕的狀態,回頭再去抓它吧。”
實際上,長蛇不在身邊,寧峙和任道是二人反而鬆了一口氣,這種童年陰影中的存在,他倆實在是一秒鍾都不想看到。
很快,一輛出租車來到了公園門口,三人扛著晁千神上車,然後在醫院第一時間開始為晁千琳和晁千神兩人輸血。
“結果根本就沒看到人家的本部,也沒有餘力去找白家的人啊。”寧峙歎息了一聲。
量力而為,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也算是她們這行從祖上就輩輩相傳的準則,雖然有些遺憾,但她倒是不覺得愧對自己的職務。
晁千琳向寧峙招招手,問道“白家到底是什麽情況?”
寧峙一拍腦袋“對哦,你就在現場來著,直接問你就是了。”
接著,她把白家大火乃至後來發生的事情,以及他們的調查情況和依舊留有的疑點都向晁千琳大概的說了一遍。
晁千琳點了點頭,把自己的所知也向寧峙大概說了一下。
那天,她去參加白家公館的宴會時,因為出眾得誇張的相貌,其實邀請函都未用出示便被熱情的侍者帶到了會館宴會廳。
這次宴會看起來確實十分普通,在白靖廉短暫講話,象征性地讓眾人玩的開心之後,他就退場沒再出現。其他的白家人因為沒什麽明顯的特征,晁千琳也不確定是否看到了他們。
不過在宴會開始半個小時後,她就開始感到淡淡地違和感,那種感覺正是李立青在現場吸收了所在空間的靈子造成的。
就在其他人與她攀談的時候,那個造成違和感的男人突然出現在了晁千琳身邊。她瞬間明白了那種違和感的原因,便看了那人一眼,誰知接下來,李立青就突然攬過她,然後點燃了剛剛正與她談話的姑娘。
晁千琳大吃一驚,但是,在她想要對抗他把她帶離的動作時,周圍突然出現了十餘處詭異的空間波動。
因為她是有開啟空間裂口的能力的人——雖然這種連她哥哥都沒有的能力暫時無法解釋,周圍的空間波動讓她整個人的靈子感應和控製能力完全陷入了混沌狀態。
空間裂口本身作為連接兩個不同空間的通道,其本身可以形容為真空狀態,兩側的空間因為這個扭曲的裂口而相連的過程中,也會因為空氣壓力、靈子密度的不同而互相吸引和拉扯。
所以,能感受到同時出現,距離還十分接近的過多的空間裂口讓晁千琳的靈力感應被來回拉扯,無法正常的控製靈子,甚至精神上都陷入了混亂。
這個期間,李立青把她帶入了那個暫時躲避的異空間當中。
寧峙聽到這裏,認定這就是白家人全數消失的瞬間,但是既然晁千琳也沒有親眼看到,僅僅是感受到,也無法細問下去。
【難道真的有數個術者都隱藏在白家公館,然後分別將白家人帶離了這個空間?】
她的疑問緊接著便被晁千琳解答。
“不過,我認為在我的感受能力範圍內,隻有李立青一個人身具法力,所以按你所說,白家十一口人全數消失不見,這真的很奇怪。而且,不是還有一個白家人被剩下了嗎?他和其他白家人有什麽不同呢?”
寧峙點了點頭“這個不同大概就是隻有他自己沒有消失的原因,難道是因為他才被買回白家時間不長,把白家人轉移出去的人並不認識他嗎?”
晁千琳補充道“或者把這種個人本身的轉移歸結於一種玄離一樣的法器呢?因為他才剛到白家,身上並沒有這件法器,所以還留在現場。”
“是誒,很有可能。”寧峙認同了這個看法。
許是出於巧合,說到此處,一個眾人均不熟悉的聲音突然從病房外傳來
“千琳?”
寧峙應聲回頭,居然正是白家僅剩的那個傻小子。
那個青年叫出晁千琳名字的同時,不隻寧峙和晁千琳二人,包括他身邊跟著的護士也都臉帶驚訝。
寧峙趕緊站起身走過去“護士小姐,我是警局的寧峙,這是我的證件。”
她掏證件的動作還沒做完,那位護士就趕緊說“沒事的寧警官,我認識你,我正帶著他去做複健,正好路過這裏。他從來不跟別人說話的,突然間就開口了,不如你有什麽想問的就趕快問他吧,他現在狀態不錯。”
寧峙點了點頭,可那個青年已經徑自走到了晁千琳身處的病床邊上,傻愣愣地看著她,沒有動作。
“你怎麽知道我的名字?”晁千琳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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