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思想開始動搖
突然,四五個大漢擋住了他們的去路,同樣也是清一色的黑色裝扮,看起來也像是保鏢,但很顯然跟他們不是一夥的。
為首的那個男人便是文崢嶸的貼身保鏢阿強,他的虎目冷冷的掃了一眼架著尤晴的人,“放開,我可以放你們一條生路。”
“這句話應該我對你說才對!”阿強囂張的話語惹得兩人中的一人冷哼一聲,很不服氣。
“大言不慚!”阿強說著,擺出攻擊的架勢朝兩人襲去。
兩人見來人也是個武功高強的練家子,也不敢怠慢,一人拉著尤晴退到一邊,另一人上前應戰。
高手對高手的戰鬥沒有腥風血雨,但拳腳之間卻透露著一股迫人的氣勢,兩人對戰之際拉著尤晴的人已經繞道繼續趕路,他們的目的不是與人打鬥,而是盡快把尤晴帶回去。
而尤晴看到阿強第一眼就知道他是文崢嶸的保鏢,看到他們,她心中靈機一動。想必是文崢嶸見她許久都沒出現,以為半路上出了什麽事才會派人來尋找。
那麽,自己該跟他們走,還是回去找冷淳冥?
跟文崢嶸的人走的念頭漸漸占了上風,雖然她很想找冷淳冥問清楚,但冷淳冥一定會老實告訴自己嗎?
剛才頭腦一熱她便想去找冷淳冥問清楚,現在想明白了反而覺得自己傻,以冷淳冥的人來說,他不願意讓你知道的事情,就會想盡辦法瞞著你,雖然他不屑瞞騙,但也不排除有特殊情況。
所以,尤晴思來想去,剛才的念頭便動搖了。
她沒有掙紮,隻是悄悄注意著阿強和保鏢的鬥爭,兩人的武功旗鼓相當,但顯然阿強更勝一籌,黑衣保鏢已經開始招架不住。
他們兩人的開溜也逃不過其他人的法眼,剩下的四人中已經有兩人攔在他們麵前,二話不說便展開攻擊。
保鏢不得已放開尤晴,向前迎戰,尤晴也借此機會轉身朝著約定的地點跑去。現在她再無顧忌了,反正有人幫忙攔著他們,她必須去問個清楚。
尤晴氣喘籲籲跑到約定的地點,一間幽靜的咖啡屋時,文崢嶸已經等候多時了,看到尤晴,他露出一副慈愛的笑容,但笑容裏卻隱約隱含著一股別的意味。
“文叔叔,讓你久等了,不好意思。”
“沒關係,過來坐。”文崢嶸招呼她過去做,兩人都沒提起剛才發生的事,就像兩方的保鏢對戰這件事,與他們無關一樣。
客套了幾句,尤晴迫切的看向文崢嶸,問:“文叔叔,聽說關於我父親的案子,你有新的進展了對嗎?可不可以告訴我!”
“孩子,我確實查出了關於你父親當年受賄瀆職的事,你父親是被人陷害的,隻是他的死……”
“文叔叔,你知道什麽請全部告訴我,拜托你!”尤晴聽到自己父親當年是被冤枉,情緒一下子激動起來。
她多麽怕文崢嶸告訴自己,父親當麵確實是貪汙瀆職,她印象中的父親不應該是這樣的。現在聽聞是冤枉的,頓時心裏鬆了一口氣,卻也更加迫切的想知道其他事情。
“別急,今天來我就打算把查到的事情全都告訴你……”文崢嶸拍拍她的手,緩緩的說起自己調查而來的結果。
另一方麵,冷淳冥聽到從屬下那裏傳來的消息,心裏湧起一股寒意,最終他還是阻擋不了尤晴得知真相的腳步。
屬下充滿歉意和愧疚的話語他沒有繼續聽下去,心中唯一想的便是補救,他必須不顧一切的補救,就算要付出任何代價,他也再所不惜。
冷淳冥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思索了一下後他猛然站起身來,如今能夠幫助自己的,便隻有一個人!
冷淳冥開著車離開車庫,飛速的在夜空中掠過,留下一道銀色的痕跡。而他身後,冷軒正冷冷的目送著他離去,唇角勾起一抹冷笑,朝著另一個方向緩步而去。
冷淳冥一路飛馳,車子輪胎與地麵摩擦發出刺耳的聲音,最終停在一棟小洋房門前。
他顧不上按門鈴,直接敲門驚醒裏麵的人。李珍妮打開門便嚇了一跳,冷淳冥雙眼通紅的盯著她,鐵手緊緊的抓著她的肩膀,“帶我去見老泥鰍!”
“現在……不,冥,你這是怎麽了?幹嘛這麽急著要見他?”李珍妮從愕然中回過神來,不由得好奇的詢問。
冷淳冥卻根本不在乎她的詢問,直接拉著她的肩膀朝車邊走去,將她塞進副駕駛的座位。
李珍妮被捏得很痛,她不滿的嬌嗔埋怨道:“冥,你到底是怎麽回事啊?捏得人家這麽疼,況且現在這麽晚了,還是明天再去找老泥鰍吧!”
“閉嘴,帶路!”冷淳冥聽到她嬌嗔,隻覺得火氣不停往上冒,這個女人就是這麽白癡,他不需要白癡,他隻要一個能帶路找到老泥鰍的人。
李珍妮心裏萬般委屈,冷淳冥的態度讓她雲裏霧裏,這是戀人之間應該有的態度嗎?
但,她不敢再白癡的發問,也不敢再埋怨,一路指引著冷淳冥朝著老泥鰍居住的地方而去。
尤晴頹然的坐在椅子上,眼睛無神的看著前方,穿透那彌漫的夜色,目光不知定格在那裏。
她保持著這樣的姿勢,眼神絲毫沒有聚焦,隻覺得渾身冰冷,身體止不住的顫抖。咖啡屋裏的空調並不冷,但她卻止不住顫抖,因為聽到的事讓她無法接受,甚至是無法相信,太過刺激的話語讓她忍不住的抖。
文崢嶸沒有再開口,隻是眉頭微皺的沉思著,眉宇中帶著一絲無奈。他看了一眼尤晴,開口想要安慰她什麽,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這樣的事還是要讓她自己慢慢接受,任何人都幫不上忙的。
就這樣,氣氛在極端尷尬和凝固的情況下,不知過了多久。
尤晴終於收回渙散的眼神,緩緩的轉頭看向文崢嶸,她的動作那麽僵硬那麽困難,甚至轉動時脖頸還發出卡卡的聲音,聽起來有幾分怪異。
“文……叔叔,你說的……都是真的嗎?”因為太久沒開口,而且因為緊張的情緒,她的喉嚨幹渴得像是枯井,說話都不利索了,還帶著一絲顫抖。
“這些都是我這幾年調查來的資料,你自己看看吧。”文崢嶸將一個文件袋放在尤晴麵前,自己沉默的喝著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