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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1章 不能放過!

  第941章 不能放過!


  那一刹,她在她臉上看到了眼底掩蓋的徹骨的脆弱。


  他依靠在門口,遠遠地看著她。


  她也看著他,他被雨淋濕,跟許繼來剛才一樣,狼狽至極,他的眼底都是赤紅,眼袋是黑的,看的出他沒有睡覺。


  她不知道他經曆了什麽!

  但是,別人的隻言片語已叫她心驚肉跳。


  妹妹差點喪命,母親的骨灰都被挫骨揚灰,盡管真正的被人保護起來了,但是可以見得許以清的殘忍和極端,連骨灰都不放過。


  看他現在的樣子,剛才說話那一瞬間的脆弱,梁墨染不知道他心底得多疼,多決絕,才說出那樣輕描淡寫又決絕的“那就撕票吧”五個字!


  而她,竟然無法怪他!


  四目相對,她看到他眼底的心疼,他也看到她眼底的心疼。


  可是,他卻沒動,好像動不了,就靠在門板上,依靠在那裏,高大的身軀看似慵懶,表情淡得幾乎看不見,而那豔麗入骨的姿色又如此惑人。薄唇勾一勾,便是佑惑傾天瀉地。唯有眼底的情緒那樣肆意泄露。


  他手一伸,道:“過來!”


  她腳步一抬,疾步走了過去。


  他伸手,全身的力氣都傾斜在她的身上。


  她似乎感受到他全部的重量都壓-在了她的身上。


  她不敢確定,他是不是虛脫了!

  可是,他卻緊緊地抱住了她,那力量像是要勒進他的股學曆,他的臉埋進她的頸窩裏,低聲地呢喃:“路墨墨!路墨墨……”


  那語調裏暗含了在此之前過往時候聽不見的脆弱,那是人前任何人無法聽到和看到的脆弱!

  她也用力,抱緊了他的勁腰,支撐他似乎虛脫的身體。


  “對不起!”他低喃著道歉,語調沙啞,充滿了愧疚。


  她搖頭:“哥哥,我都懂!雖然很難受,可是知道你逼不得已!”


  “路墨墨……”他心疼地更緊的抱住她,他的手圈住她的身子,她整個人都被他鎖進懷中,她緊緊貼著他的胸口,而他用盡了全部的力量,緊緊地圈住她,而她也隻能心酸心疼任他圈緊,感受著他整個人顫得厲害。


  這一刻,這樣的相擁。


  路修睿覺得再美好的字眼,都難形容。


  精神戀再偉大,也不及這一刻的相擁。


  愛情,就是許兩人一段老時光,一起坐在綠蔭環繞的軒窗下,品一杯香茗,一起閑觀千帆過盡,淡看人去樓空,不去問夢裏天堂,不再歎世事無常,將這份情一起悄然沉澱,歸於平靜,如水般流淌不息。


  愛情,就是一起守著寂寞的年華,一起靜看日落煙霞。


  愛情,就是一吻到天荒,永不訴離殤。


  今生,你是我的紅顏。


  相遇,一定是注定。


  相知,一定是魔咒。


  相惜,是讓我全部攻防全部是失守!

  我曾輕如浮雲,淡如靜水,冷似冰山,近我者,皆免不了遍體鱗傷,而你卻不以為然。


  一曲高山流水遇知音彈奏千年無人來和,原來是你來的太晚,憂傷了我的指尖。


  遇見你,隻一眼,便似萬年。


  一場美麗的遇見,落墨在我心底,成了此生最深的癡戀。


  “哥哥,洗澡吧,會感冒的!”她被他抱著,身上的衣服都被他濡濕了。


  太多的心情,隻在這一深情的相擁裏,什麽都不必說,你的心我懂!

  他不是擅長情緒外露的人,但是此刻卻是這樣脆弱,回到公寓的這一刻,他真的虛脫了!見到她的那一刻,才知道,什麽是恐懼!


  梁墨染托著他去浴室,幫他卸掉衣服,幫他放好水,他竟握著她的手,在浴盆裏睡著了!


  她不忍心子叫醒他又擔心他著涼,最後不得不把他喊起來,讓他去床-上休息。


  而他上了床,卻抱緊她,低聲道:“陪我睡一會兒!”


  她想說別的,看到他疲憊的容顏,又欲言又止隻能靠在他懷裏,一動不動。


  他也隻是睡了三個小時,三個小時裏,他一直緊緊地抱著她。睜開眼的一刹,確定她在他懷中,這才放心。


  天已經黑了。


  路修睿起床,鬆開了梁墨染。


  “哥哥,我給你煮飯!”梁墨染也下床。


  “我去打電話!”他拿了電話去書房。


  梁墨染簡單的煮了晚餐,喊他吃飯的時候,他還在通話,推開門的時候聽到他對著電話語調森冷地道:“許鳴來,我要他入獄!搜集所有的材料,送去隔離審查。”


  那一刹,梁墨染一下錯愕。


  許鳴來並沒有傷害她什麽,可是路哥哥這樣,是不是太過分了?好端端的,怎麽能讓許鳴來入獄呢?


  “綁架罪足以夠他入獄的了,更何況他本身有這麽多漏洞!”路修睿聲音陰鬱到了極點,陡然森冷。“你不敢的話,我可以找別人!”


  梁墨染驚愕在門口,再然後,路修睿轉身抬頭的刹那,他看到她臉上,有怎樣深度驚愕的表情。


  他忽然掛了電話,然後邁開腳步走了過來,直接向她走來。


  “哥哥!”梁墨染低叫一聲:“可不可以不要這樣?許鳴來並沒有傷害到我!”


  他眼裏的冷漠尚未褪去,周身透著濃重森冷的氣息。


  這樣的路修睿,讓梁墨染覺得好陌生,陌生的讓她有一瞬間想要逃離。


  “不行!他罪有應得!”他沉聲地開口。“他不隻傷害了你,還弄了其他的事,裴東宸被他們弄的隔離審查,我母親的骨灰被挫骨揚灰,我妹妹到現在都要人保護!而更重要的是,他不該動你,這絕對不能原諒!”


  他是如此直白的承認她在他心裏的重要性。


  而他這樣,讓她驚懼。他就像是地獄走來的黑暗使者,誰都說服不了,他手裏拿著索明鎖,非要鎖走許鳴來的魂魄一般!

  她想逃,可是,身體卻沒有力氣,驚與懼之中,梁墨染茫茫然站在原地,連視線都是飄散的,不知該落到哪裏。


  下一秒,她的眼前忽然一片黑暗。


  路修睿抬起左手,將她擁入懷裏。“乖乖的,我讓人保護你,不會有人再傷害到你!”


  “我不要!”她搖頭。“哥哥,不該這樣的,許鳴來沒有傷害我,你一定要這樣做嗎?還有啊,媽媽的骨灰沒有被挫骨揚灰,那是假的,許繼來說被他堂哥許晏來保護下來了!你不能放了許鳴來嗎?”


  ***

  “是!不能放過!”他如此堅定!但是,有一瞬他是意外的,許晏來保護了母親的骨灰?!會嗎?


  “如果我求你呢?”她抬頭看著他,一字一句的問。


  他緊了緊手,語調溫柔的像是誘哄:“墨墨,對敵人手軟就是對自己殘忍!”


  “不!許鳴來不是敵人!”梁墨染搖頭。“其實,我覺得有誤會,為什麽不坐下來好好談談?也許有更好的方式?為什麽一定要這樣?換著整人有意思嗎?”


  “這不是整人!”他說:“這是他該承擔的法律責任!等下警察會過來,關於他綁架你的細節,你好好說說,以便取證!”


  他擁她在懷裏。


  抬起左手,輕撫她的背,一下一下,極有耐心的誘哄,好溫柔的姿勢。


  她被他緊緊鎖在懷裏,因此,她看不見他此刻的眼神。


  冰冷,滿是殺意。


  “我不會做這個口供的,已經沒有了必要!”梁墨染搖著頭,推開他,卻被他抱緊。她喊道:“別的事我都能理解,你告他姑姑,我都支持,但是許鳴來不要,他不是壞人!”


  “墨墨——”路修睿以一種冰涼的眼神看著她,冰冷的臉上哪裏有半分溫柔痕跡,眼底分明一片血光,殺意濃重。“如果我要求你這麽做呢?”


  “那我寧可離開你,也不會去傷害一個沒有真心傷害我的人!路哥哥,我求你,別逼我好不好?他真的沒有對我怎樣?他是許繼來的堂兄,許繼來直到剛才還為你說話,讓我別怪你因為悲憤而說的那句話,你怎麽能轉眼就對付他的堂兄?你對付他們姑姑就好了,放過許鳴來吧!”


  “可是,許家傷害了我妹妹!你知道不知道?”


  梁墨染怔然,搖著頭:“哥哥,我不知道,我從來不曾見過你妹妹,我知道此刻我該跟你與榮俱榮,可是我真的做不到!許鳴來卻是我見到的,有血有肉的存在。我無法體會你妹妹的傷痛,我隻知道,我做不到。你讓我指控許鳴來綁架我,我真的做不到!冤冤相報何時了?為什麽,這件事不能一筆勾銷?況且我覺得他那樣的性格,沒準跟我還能成為朋友!”


  “你要跟許家的人成為朋友?”他似乎以一種不可置信的語氣問著她。


  “……”她不知道再說什麽,張了張嘴,看著他鐵青的臉色,她的聲音很輕很輕的哭出來。“你別逼我,我不要成為壞人!”


  她終於哭了起來。


  好似一下子失去了全部力量,放棄了所有掙紮的信念,抬手揪緊了他的手臂,她哭起來,眼淚滲進他的襯衫,微涼的溫度,叫他看見她的無力與委屈。


  “好吧!我不勉強你!”他說。“你可以不指控他綁架你,但是這也不會成為妨礙我放過他的理由!我可以用別的方式!”


  “一定要這樣嗎?”她哭著喊。


  “一定!”他語氣裏有著不容拒絕的堅定!


  “如果我走呢?”


  “我也不會改變初衷!”他說。


  “為什麽?”


  他揚了揚眉,倒是平心靜氣:“這是讓許家罷手的手段之一,我要送許以清上法庭,必然解決掉許鳴來之流的這些鼠輩。”


  她有滿腔的不舒服,心卻一分一分涼下去,好半天才問了一句:“即使他可能很無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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