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2章 你真能裝!
第792章 你真能裝!
怪不得他跟路修睿有幾分相似。
原來,他們是同一個父親!
靈波是早就知道這件事的!她從來不曾說過,路修睿怎麽會是顧錦書的兒子呢?當年,不是說,不是說顧錦書給父親戴了綠帽子嗎?這又是怎麽回事?
裴啟宸一下子呆住。
靈波起身時一眼看到站在門口的裴啟宸,錯愕了一下。
他聽到了?!
“靈波,你說,路修睿他是顧錦書的兒子是嗎?”
“你都聽到了?”靈波歎了口氣,罷了,都該知道了!
“真的?”
“其實你已經信了不是嗎?路修睿長得像你爸,你們兄弟有幾分像!你們家的事想必你也聽過不少,你母親做過的事,你隻怕不知道,需要我來告訴你嗎?”
“靈波——”
“裴啟宸,路修睿是你的大哥,無論你承認不承認,他不是野種,被你們裴家冤枉了那麽多年,他沒恨你們每個人,這本身就是胸懷!”
***
回到桐城。
裴啟宸很低落,家裏的事,他沒有去參與,因為局裏有事,他必須回到工作單位。
靈波也一並回來。
常羲打電話給靈波,“程小姐,劉青有情況!”
“什麽情況?好了,別在電話裏說,我們見麵說!”靈波又跟常羲約了見麵。
“劉青去了你們家,跟方秘書一起去的!你們回來的前一天,方秘書買辦了一些東西,幫你們送過去,劉青也跟隨的!”
“嗯!”靈波點頭,“去了多久?”
“大概十五分鍾吧!”常羲道。
“好,知道了!”靈波眼底閃過什麽。
“常羲,你準備一下,我的護照什麽的,給我申請一年的期限,這事別讓裴啟宸知道,我幾個月後要去法國!”
“去法國?”常羲錯愕。“去法國做什麽?”
“暫時住一段時間!”靈波道。
“好!”常羲雖然狐疑,卻沒有再問什麽。
回到家,靈波滿屋子找了一圈,沒有發現什麽可疑的地方。
劉青現在在公安局秘書科,方秘書偶爾給他家買辦點東西,難道隻是公事嗎?
入夜。
裴啟宸從單位回來,有點疲憊,聽說顧錦書的葬禮在錦海舉行了,父親跟母親要離婚,他們家現在一團亂。
他沒有去錦海。
一方麵聽到靈波說的那些話,母親當年陷害了顧錦書,所以才會嫁給父親。
不知道為什麽,裴啟宸相信靈波說的,他母親的確是能做出那種事,這些年來,他父母的感情也不好,真的離婚,也許對彼此都是一種解脫。
所以,他沒有去錦海。
回來的時候,有點疲憊,靈波做了一桌子的好菜,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飯。
小家夥吃了好多的肉,突然想到什麽跟靈波說道:“媽媽,祖爺爺說讓我去北京上幼兒園!”
“不去!”靈波沉聲開口,直接拒絕。
“為什麽?”
“因為媽媽不喜歡!”靈波沒有什麽隱瞞。“去了北京,就沒有菜葉子了!”
“可是有小舅舅和丹丹呀!”小家夥有點想丹丹了,他的小媳婦兒,肖以丹。這次去北京都沒有見到呢!
“那你去吧,去北京,媽媽不去!”靈波沉聲道。
湛湛撇了撇嘴,道:“湛湛也不去了!”
“乖!”靈波夾了塊肉放在兒子碗裏,看裴啟宸一副沒精打采的樣子,挑眉。“不合胃口?”
“不是!”裴啟宸搖頭。
“還在想你父母的事?”
“嗯,也許那對他們來說,是對的!”裴啟宸提神,夾菜吃飯!
夜晚。
床-上的男女在淡淡的燈光下糾纏,起伏。
靈波的長發鋪散在床單上,黑發跟白色印花的床單映襯出一副奢靡的畫麵,那是一幅令人欲罷不能的美景。
混亂的大床,激烈的糾纏,熱情的融合,極致時她伸手一摸,觸及到一枚耳釘。
呃!靈波指尖一涼,心中暗趁,原來玄機在此!
這耳釘,應該是藍色的吧!
瞬間,熱情全無,一把推開男人,把那枚耳釘握在手心裏。
“怎麽了?”裴啟宸錯愕。
靈波把那枚耳釘拿到眼前,啪得開燈,果真是藍色的!
裴啟宸皺眉。“這是什麽?”
“我也想問你呢!這是什麽?裴啟宸,我不用首飾,這耳釘,好像是你的老情-人,劉青的吧!”她冷聲說道。
裴啟宸錯愕。“老情-人劉青?”
“忘記了嗎?”靈波再度挑挑眉,“看來你情-人真的太多了!”
“靈波,這我根本不知道什麽怎麽回事啊!”裴啟宸徹底懵了,他哪裏知道這怎麽回事啊?這耳釘奶奶的誰的?
靈波卻不說話了,蹙著眉頭,眼底閃爍著什麽,很久後,她隻對他說了一句話:“感謝你,把我從天堂推下地獄,萬劫不複的我,終於明白什麽是痛徹心扉。”
把耳釘丟給裴啟宸,自己起身下床,穿了衣服,跑到兒子房裏,跟兒子睡一張床了!
裴啟宸錯愕著,完全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
他抓過耳釘,金屬冰冷的質感從他的手心傳遞至全身,心瞬間轉冷。
這隻藍鑽的耳釘,到底誰的?
劉青?!
老情-人?
裴啟宸下床跑到兒子房裏,“靈波,這耳環怎麽回事?你說什麽劉青啊?我們單位的劉青嗎?”
“裴啟宸,你真能裝!”靈波坐了起來,眼神冷漠。
“什麽裝?”裴啟宸再度錯愕。
“你不會忘記了吧?在上海讀書的時候,你沒有一個叫劉青的女朋友嗎?”
“劉青?”裴啟宸再度驚愕,聽著她的話,動作頓住,他略微回憶,劉青?
上海?!
有一瞬間的呆滯,那一天,是他這一生最不願意回憶的!
劉青隻做過他一天女朋友,甚至連女朋友都算不上。
程靈波看著他的表情,沉聲道:“在咱們的床-上摸到別的女人的耳釘,你不覺得可笑嗎?”
“可是我不知道這是怎麽回事啊!”
“這耳釘,那天我見劉青戴過!”
“你說的是菜葉子的媽媽?我們單位的劉青?她是……你說她是劉青?”裴啟宸錯愕著,突然腦海裏閃過什麽,“你怎麽知道劉青的?”
“你自己想吧!我不隻知道劉青,還知道林蕭雨死的那天,你跟劉青在一起!”靈波說完,又起身,“我今天不想看到你,別跟著我,我要出去!去姑姑那裏,你照顧兒子吧!”
說完,起來,下床,拿了衣服就走。
“靈波,你不能走!”裴啟宸完全是雲裏霧裏分不清怎麽回事。
她推著他,道:“記得把耳釘還給人家,風流的男人永遠改不了,裴啟宸,我對你真的太失望了。”
裴啟宸驚愕著,胸口中積壓著很多東西,隨時有噴薄而出的趨勢,卻找不到宣泄口,這是怎麽回事?劉青的耳釘怎麽會到了他們家的床-上?
靈波連夜離開了家,裴啟宸阻擋,卻被她冷聲道:“搞清楚為什麽耳釘在我們床-上再說吧,我現在不想看到你!記得照顧好兒子,湛湛有事,我死都不會原諒你!”
一夜未眠,裴啟宸努力想著,回想著林蕭雨死的那一天,那天是他這輩子都不願意回想起來的,偶爾,會在夢裏折磨他一下,所以他一直不願意想。
點了一支煙,坐在陽台上抽煙,想著那天的情景。
流火的七月,哪家冰激淩店,貓眼女孩?!
那一雙眼漠然而沉寂,冷漠的樣子讓人心驚!那一天,女孩那雙眸子裏有一種與她年齡不相符的暗沉,沒有任何的表情,隻是冷冷地看著窗外的流火季節。那樣深沉而凝重的表情,帶著說不出的淡漠和不以為然。
難道——
呃!
裴啟宸腦海裏一下子閃過什麽,錯愕著,那個女孩是靈波!
他呆怔著,想起往事一幕一幕。
想起在部隊訓導隊時的一幕,他以為那天抓到她吃零食是他們的初相見,原來更早,突然想起來,那天見她時,她眼底對他的敵意和輕蔑,原來如此!
怪不得她知道林蕭雨的事,到此刻,裴啟宸懊惱的想著,才突然發現,原來靈波才是隱藏最深的那個人!
他們相識十三年之多,她竟然沒告訴他原來已經認識十三年之多了!!
這又如何能怪的了靈波?
是他自己不曾想起的!他居然一點都不記得!
第二天,他驅車送兒子去幼兒園,然後殺到了程若清家裏,可是得到的結果是,靈波出門旅行了,她要環球旅行,叫他照顧好兒子。
“姑姑,靈波她怎麽可以丟下我和湛湛跑了呢?”裴啟宸驚愕不已。
程若清卻是很生氣的樣子:“在自家大床-上發現別的女人的耳釘,不跑等著被你戴綠帽子嗎?”
“這事我不知道啊,真的冤枉啊!”
“冤枉不冤枉的我也不知道,靈波說了,讓你照顧好湛湛,不然這輩子你也別想找她了!”
“姑姑——”
“不送了!以後少來我家,這裏不歡迎水性楊花的男人!”程若清冷聲地開口。
“老婆,水性楊花是形容女人,你用詞不當!”杜奕潮糾正程若清的措辭。
“我就願意形容男人,你有意見跟他一樣出去!”程若清語氣遷怒到了杜奕潮這裏。
“好,我錯了,我錯了還不行,水性楊花的男人,來一個打一個!”杜奕潮趕緊附和。
裴啟宸氣急,殺回了局裏。一身戾氣的裴啟宸疾步走來,嚇壞了滿局的人,舉長怎麽了?
帶著煞氣,裴啟宸一進辦公室,直接吼了起來:“方文峰!方文峰!”
方秘書嚇得趕緊跑來。“舉長,您、您找我?”
“把我家裏的鑰匙交出來!”沉聲地喝道,已然很不耐煩。
“是!是!”方文峰趕緊拿了鑰匙,擱在桌上。
“以後不用再幫我了!那天,你讓劉青去我家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