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4章 相思?想死吧!
第614章 相思?想死吧!
楊曉水眼神一閃,嘴角浮起一抹苦笑。她抬眼看了看這紙條,搖頭又點頭:“那就是走了吧!”
“發生什麽事情了?”靈波問。
“沒什麽!”曉水搖頭。
靈波一眼看到沙發上的被子,疊得整整齊齊地擺放在沙發上。
一眼便明了,靈波回頭看曉水,目光似是要看到她的心裏去,但曉水低垂了眸子,卻隻是幽聲道:“我覺得他髒,我覺得再也回不去了!即使我有多愛他,有多難忘記,有多辛苦,都覺得回不去了!可是,昨晚,他從臥室出來,我又百般的難受,半夜很賤的給他拿被子,卻還要在心底寬慰自己,這隻是任何人都會做的舉動,總不能讓他在外麵凍著吧!但,事實上,我心裏很清楚,我舍不得他,感情上舍不得,理智上卻又告訴自己,要遠離!”
靈波望著她,眼底閃過一抹憐惜。
言不由衷,口不對心,一向都是人的行為,每個人多少都有!
低頭又看了眼肖恪那龍飛鳳舞的一行字,然後道:“他一句法語都不會說!”
一句話,說到了曉水的心裏,她猛地抬眼,忽又自嘲,擔心什麽呢?以後天涯陌路,有人自然會擔心那個人,而再也不是自己!
靈波微微歎了口氣。“我跟你一樣的心思!”
“什麽?”曉水不解。
“喬棲!”靈波隻給了兩個字。
因為喬棲是裴啟宸和肖恪曾經共同的女人,她也介意。
介意,卻也知道是過去。
而對於曉水來說,喬棲是現在進行時,喬棲肚子裏的孩子是未來,肖恪怎麽安置的喬棲,她們都不知道。知道,也心裏有了疙瘩,一句她曾經為裴啟宸打過胎,都能讓靈波心底介意,何況此時喬棲真的懷著肖恪的孩子呢?
“靈波,喬棲是過去,對裴哥來說,喬棲是他不要的過去,過去無法割舍!”曉水可不想靈波因為喬棲而跟裴啟宸有什麽誤會,趕緊替裴啟宸說話。
靈波卻道:“那麽你呢?喬棲對肖恪來說,也隻是個暖床的女人而已,你也聽到了,他那晚把喬棲當成了你!”
“我不知道,靈波,我難受!這事換了你,你怎麽辦呢?”
“我也不知道,事情沒有發生,我無法假設!也許比你決絕,也許最後會妥協,我不知道,隻知道,那個人如果是裴啟宸,便一切都有可能!”
那個人如果是肖恪,是不是一切都有可能呢?楊曉水在心底問著自己。
肖恪的離開讓楊曉水陷入了迷茫裏,甚至有點坐臥不安,直到當晚,接到裴啟宸電話,得知肖恪已經平安到達倫敦,楊曉水才安靜下來。
而靈波對裴啟宸,依然是不冷不熱的態度。
“丫頭,還生氣呢?”裴啟宸在那邊問。
“嗯!”靈波大方的承認:“是很生氣!”
“那要怎樣不生氣?”他問。
“突然也想,某年某月某天,睡個別的男人試試!”靈波輕聲地道。
裴啟宸突然沉默了,良久,咬牙切齒地吐出一句話:“你死了這條心吧,這不可能~!”
“那你就閉嘴,我現在還是很煩你!”她說完,掛了電話,不再管他。
忙碌的日子開始,見了法語老師,地道的法國人,卻是個中國通,五十多歲的年紀,很是熱情,一見麵就給了兩個大Kiss,讓靈波和曉水都很受不了這種法國式的熱情,卻也隻能接受。
白天跟法語老師學口語,晚上回來兩個人在家裏不再說中文了,靈波直接下了命令。“從今天開始,每個字都說法語,強化一下吧!”
“不會說的怎麽辦?”曉水問。
“不會說的當啞巴!總之暫時不能說中文了,什麽時候學好了,什麽時候再說!”
“靈波,真是看不出來,你決心這麽大!”
靈波聳聳肩,回頭看她:“要麽不做,要做,我隻希望做到最好!”
至此,她們兩個人未來兩周裏,都不再說中文,從基本的早晨起來打招呼,到晚上回去睡覺,都不再說。甚至於周淵過來,見他們說中文,她們兩個卻隻是異口同聲地用法語說:“早上好,先生!中午好,先生!晚上好先生!”
開始,隻有這三句話。
周淵好笑的不得了,卻又同時十分佩服。“這樣惡補,也不錯。至少我認為法語水平會上一個台階的!”
果真,兩個星期,曉水和靈波的口語已經積累了幾百句,但都不會寫,他們的單詞水平很低,卻學的很認真。語言是最基本的,得先學會語言,才能在入校後,聽得懂教授的課程,參悟其中的深奧。
巴黎是藝術之都,時尚之都,文化之都,但靈波和曉水都沒有出去看過,一直在努力的學習中。
2周後,迎來了中國農曆的新年,陽曆已經2月了。
有天下來公寓的時候,突然看到公寓下麵的一顆法桐下,站著位玉樹臨風的男子,正一臉笑盈盈地望著自己。
裴啟宸!
驀然驚醒,時間已經兩周了!而明天,就是農曆的春節!中國新年!
裴啟宸就站在遠處,微微勾唇,似笑非笑,朗聲問道:“Baby!哥哥等你很久了!”
還是那個調調,似笑非笑地邪肆容顏,透著極致的佑惑力。
靈波走到他麵前,然後,分別來了句英語和法語:“Smellymen,whoareyou?|Partira!Votrefilleneveulentpasvoir!”
***
楊曉水就跟在身後,看到裴啟宸時,明顯一愣,隨後嗬嗬一笑道:“裴哥,來了!你們該幹嘛幹嘛去!靈波,筆跡我會給你帶回來的,今天幫你請假!”
“謝謝!”裴啟宸很真誠地對曉水說道,而後眨了眨眼睛,上課,隻怕沒那麽簡單吧?
“等我去上課!”靈波才不管裴啟宸來不來呢,她現在隻想去上課,跟這個人單獨在一起,隻有兩個字形容——危險!
“喲!變成好學生了啊?”裴啟宸哈哈一笑,大手一撈,將人撈進了懷裏,“臭丫頭,跟哥哥拽文了啊?”
楊曉水嗬嗬一笑已經飛快地溜之大吉,她可不要當一千五瓦的燈泡。
靈波冷哼一聲,要推開他,雖然麵上不悅,但是心底還是高興的,他來,是陪她們過新年的嗎?
“肖恪呢?”靈波看了眼裴啟宸身後,沒看到肖恪,很是為楊曉水失落。
“丫頭,你這麽問肖恪的下落,哥哥會吃醋的!”
“神經病!”靈波白他一眼。“他呢?難道他想一個人在英國過中國的春節?”
“嗯哼!”裴啟宸冷哼一聲,伸手握住她的下巴,“丫頭,有男人再關注別的男人,哥哥會怒的!”
“關注肖恪怎麽了?你們不是共用一個女人,關係匪淺嗎?”靈波涼涼的白他一眼:“看著你就覺得惡心!”
被堵得有點臉紅脖子粗的感覺,但裴啟宸是誰,他天生的厚臉皮,哈哈一笑,唇簌地湊過去,靠近靈波的唇邊,卻不是吻上去。而後,吹了口氣,又是露出邪肆的笑容:“丫頭,在這浪漫的國度裏,大街上擁吻可是合法化的。哥哥要給你個法式熱吻,以慰藉相思之苦!抵了之前的錯誤,怎樣?”
相思?想死吧!
靈波腹誹。
片刻的靜謐,靈波看到他的眼神閃過一道流光,緊接著臉上的表情也似乎是再不能持,她突然感到了呼吸有些困難,卻被他緊緊的摟在懷裏,如此之用力,像是要把她揉進他的身體裏那麽的用力,他的唇低下來,深深的吻住她。
她整個人都傻在那裏,這個吻帶著強烈的侵略性攻城掠地,情不自禁外加早有預謀。
仿佛是積攢了千年萬載的浴望和相思,在一時之間爆發。剛才裴先生還是一副謙謙有禮的模樣,此刻卻以絕對占有的姿勢摟住她。
他的口中還有殘餘的薄荷香,那是口香糖的味道,丫不會是提前還準備了下吧?怕有口氣接吻遭嫌棄嗎?
來不及驚呼,已經被他精準的攫取到她的嘴唇,不給她片刻遲疑反抗的機會。
她伸手要推開他,可是下一秒,身體已經被他抱了起來。
他的吻意猶未盡,氣喘籲籲。“丫頭,想死我了,先回去好嗎?”
靈波冷哼。“不行!”
“不行也得行!”他笑,一把抱起她,扛著上樓。
過往的鄰居早已見怪不怪,即使這是中國人在法國的熱情,也被他們選擇善意的忽略。
很快到了樓上,裴啟宸把她放下來。
靈波冷哼,連她們住二樓都知道,真是準備工作做的得當,這得好好感謝肖恪那個情報員了!
剛一進門,裴啟宸的吻又落了下來。
門隨之而砰地一聲關上。
身體相觸的一瞬間,他們兩個人同時顫抖著。
幹淨清爽的熟悉的男性氣息撲麵而來,他的動作堅決,眼中的清明讓她驚呼。
思念如此之明顯,如此之極具爆發力,讓她招架不住。
因為,同樣的思念,她也有。
他們曾經不止一次的接吻過,從沒有像這次一樣,他的眼睛睜大著不放過要她臉上的每一寸表情。
這種吻法簡直是要把程靈波的整個都吞下去,仿佛要把她揉進他自己的身體,從此成為他的一部分,永遠不分離。
該死,她可不想在客廳上演裸人秀。終於逮到了機會兒,逃離了他的唇瓣,程靈波的大腦已經停止了轉動,無法思考禁錮住她的這個男人,究竟有多饑渴,但她還是很高興的!氣喘籲籲地低聲喊道:“去我房間,別在這裏!”
裴啟宸嗬嗬一笑,聲音沙啞:“讓我猜一下哪間房子是你的!”
靈波被他抱著,裴啟宸的眼睛掃了下兩間房的房門,然後十分精準地抱著靈波進了她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