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9章 沒機會兒
第529章 沒機會兒
因為纖黛因我出事,肖恪開始恨我!後來纖黛被送走,我再也沒有見過她,那件事鬧的滿城風雨,纖黛父母後來搬走了!那段時間,肖恪發了狂似的四處尋找纖黛,可是依舊遍尋不獲。肖恪好像消沉了很長一段時間,直到三年後,我才知道伊家移民去了加拿大。再後來,肖恪去加拿大找纖黛,回來時,帶著纖黛的遺像。我才知道纖黛在加拿大自殺了!她永遠不會知道肖恪有多愛她,二十一歲的肖恪,愛著十五歲的纖黛!纖黛的死讓我這一輩子都活在自責裏!我欠了纖黛,欠了肖恪,你懂吧?肖恪找我算賬,那時我已經開始考大學,第一次高考,肖恪把我鎖在房裏,我錯過了第一天的考試,自然落榜。第二年我重新來過,可是依然這樣,我文化課缺考兩門,根本夠不了分數線。最後這次是他開恩,我才沒有缺考!二十歲的我,終於上了大學!
我無法離開,不是我不想,是我想等他折磨夠我,覺得可以了!覺得我不欠他了,再離開!三年了,我不知道我是不是還夠了!剛才我說結束,他卻不同意!其實我明白,從纖黛離開的時候,我跟肖恪這輩子就注定了糾纏,我要還債!當他失去女友時,我是他暖床的工具。他想起纖黛時,我是他暴揍發泄情緒的工具!失去纖黛,我從來都是工具,肖恪不再需要愛情。我是卑賤如塵埃,低到不能再低的塵埃裏,卻換不回他定點的愛!其實,那又怎樣呢?被他折磨也沒什麽不好,起碼我覺得心裏踏實,越來越覺得欠他們的,差不多還完了。就這樣,很累,被折磨卻也踏實。”
程靈波靜靜地聽著這些話,不知道該說什麽。肖恪這樣對待楊曉水因為伊纖黛嗎?既然愛著伊纖黛,又為什麽要跟楊曉水上床呢?肖恪還真是一個讓人想不通的人!
“你欠伊纖黛的,又不是欠肖恪!”
“不!我欠肖恪的,無論是纖黛的事,還是經濟上的!若沒有肖恪,我也讀不了美院,支付不了昂貴的學習費用!我母親生病還是肖恪墊付的藥費,他對我凶,對我父母卻還是尊重!”
“那你打算一直這樣下去了?他對你做出這種事,你還要繼續還債?你越是縱容他,他以後越是沒有度!”
“無所謂的,靈波謝謝你!我喜歡這樣,這樣或許心裏好受點!肖恪什麽樣為難人的手段我沒見識過!別擔心了,我真的很好,我該慶幸,他讓我變得內心很強大!倒是你,他可能真的會下決心追你的!因為你跟纖黛有點像,你們都有一雙貓眼,你們性子看起來都很冷!”
程靈波麵無表情,隻是道:“那與我沒關係!你要是有用得上我的地方,你盡管開口,我可以幫你!”
“謝謝你,靈波,認識你,我很開心!”
“我可不是伊纖黛的替身,你別在我這裏找精神撫慰!”
“我知道,你是程靈波!”
“知道就行!”程靈波聳聳肩,爬上床,打算躺一會兒,等下裴啟宸來接她。
而楊曉水把垃圾收拾好後,回來也爬上了床,兩人都沒有吃飯,程靈波道:“你再不去吃飯食堂沒飯了!”
楊曉水揉著頭,道:“不用了,我沒胃口。”
程靈波本來想說句話的,但看她疲倦的閉著眼,便什麽都沒再說。
裴啟宸的車子開到了校外,就停在肖恪車子的後麵,他一直坐在車裏,看著前麵的紅色拉風跑車,然後眯起眼睛打量著。
可是,等了很久,肖恪也沒下車,裴啟宸尋思,那爛人一定是沒有看到他的車子就在後麵吧!
他下來車子,朝肖恪的車子走去,然後走到副駕駛的位置,拉開車門,門一開,倏地一下冒出來一股濃鬱的煙草味,嗆得裴啟宸直皺眉。
“靠!你死煙堆裏啊?”毫不客氣的開口,裴啟宸皺著眉,等煙霧散去差不多了,才坐進去。
肖恪眼皮都沒抬一下,車裏煙灰缸裏已經點燃了一堆煙蒂了。
“吆喝!不說話玩深沉了啊?”裴啟宸又是開口。突然發現他臉上的淤青,像是被人打了一拳的樣子,撲哧樂了:“嗬嗬,被楊曉水打的?”
肖恪皺皺眉,轉過臉看他一眼,涼涼的眼神,眼底是憤怒,是複雜,那寫複雜好像是羨慕嫉妒恨,各種情緒在其中。
“怎麽?要為情自殺嗎?遇到情劫就想不開了啊?還是愛上我了,得不到我就恨起我來了?被女人打了惱羞成怒了也恨我了?”
“你,怎麽不去死?”肖恪冷漠地開口。
“我死了,誰來阻擋礙眼的你發瘋呢?”
“你他媽少在我麵前裝上帝!”
“肖恪你這人,還真他媽像個孫子!對待人一個小姑娘那樣下毒手,也就你做得出來!說吧,這次又怎麽了?非要跟哥們搶女人?”
“就要她了!”肖恪望著裴啟宸,眼神一眨不眨地看著他,開口說道。
裴啟宸笑了笑,笑得無比諷刺,“肖恪,我發現你還真是驕傲自負,自以為這世間所有的一切都在你的鼓掌之中嗎?就算你有這個能力,可她靈波,不論是她的人,還是她的心,都不由你掌控。”
肖恪的手微微一僵,望著裴啟宸那認真而堅定的眸光,微微地眯起了眼睛,“你動真心了?”
“我動不動真心和你沒關係,我的女人,我的女人你休想染指!”
肖恪笑了,昂首用不可抗拒的語調道:“我說過,我要追她!在她不成為你妻子之前的每一天,我都有這個自由追她!”
裴啟宸抬頭直望著肖恪那張微腫的臉,冷笑著傲聲道:“肖恪,就算你後麵的人權勢滔天,但這事,不在你的掌控之中。靈波她是你求而不得,任你肖恪翻手雲覆手雨,也無法扭轉乾坤。”
裴啟宸雖然笑著,但是說話的語氣那樣冷靜,沉著,他說這話時,笑得很是漫不經心,可是肖恪還是感受到了他的氣勢。
肖恪也知道,裴啟宸不是在開玩笑,他隻是扯了扯唇,而後道:“是嗎?除非你拿出百分之百真心,陽子,你的真心也有限!一旦你對她不起,我就可以趁虛而入,女人嘛!哪個女人也經受不住男人的糖衣炮彈,強來不行,可以智取!”
“這麽說你是鐵了心一定要靈波了?”
“你可以這麽理解!”
“楊曉水怎麽辦?”
“一樣要!”肖恪說這話的時候,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你覺得靈波會答應嗎?”
“她會答應的!”
“肖恪,你還真是自戀!”裴啟宸依然笑著。“我的女人你都要搶,看來咱們之間這筆帳,得好好清算清算了!”
“想殺我?”肖恪挑眉,十分挑釁地望著裴啟宸。
裴啟宸轉過臉來,淡淡一笑,然後開口:“不!殺你太容易,我想活剝了你,用網兜把你全身罩起來,手術刀一點點割掉凸出網兜的肉和皮膚!再在上麵撒點鹽,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淩遲嗎?”肖恪淡笑著反問。
“嗯哼!也可以這麽說!要我跟你說說淩遲的真正含義嗎?”
“隨你!”肖恪回答的十分淡然。
裴啟宸輕笑,緩緩說道:“一般是講人身上的肉一塊塊割下來。而曆代行刑方法也有區別,一般是切八刀,先切頭麵,然後是手足,再是胸腹,最後梟首。但實際上比八刀要多,清朝就有二十四刀、三十六刀、七十二刀和一百二十刀的幾類。二十四刀是,一、二刀切雙眉,三、四刀切雙肩,五、六刀切雙乳,七、八刀切雙手和兩肘間,九、十刀切去兩肘和兩肩之間部分,十一、十二刀切去兩腿的肉,十三十四刀切兩腿肚,十五刀刺心髒,十六刀切頭,十七、十八刀切雙手,十九、二十刀切兩腕,二十一、二十二刀切雙腳,二十三、二十四刀切兩腿。而據說明朝時期,淩遲一般比較精細,大多數淩遲都超過千刀,比較典型的是明朝作惡多端的太監劉瑾被割了三天,共四千七百刀,據說第一天割完後,劉瑾還喝了一點粥,第二天繼續。而我,想給你比劉瑾翻倍!”
“這麽恨我?”肖恪撲哧樂了,似乎一點都不覺得毛骨悚然,隻是像聽了個大笑話一般:“可惜現在法治社會,不能動用私刑了!”
“我,並不介意犯罪!”裴啟宸依然笑著:“你,惹我可以,動靈波,絕對不行!”
“我還真想動她!”肖恪皺眉,“那個丫頭不錯,你對她的興趣隻怕也很短暫!你——”
“短暫與否那是我的事,別試圖挑戰我的底線,你知道我也是會不擇手段的!即便是死,我也不會讓人挑戰我的尊嚴和驕傲,肖恪,你就算是天皇老子,也不行!”裴啟宸突然沉下去眸子,漠然地望著落地窗外來來往往的學生們,打斷他的話。
“是嗎?難道你還想為了一個女人跟我翻臉?”肖恪說道。
“我已經讓過你一次,這一次,不會再讓!”裴啟宸轉過臉來,慢慢凝視肖恪,眼底有幽暗的綠色。
“喬棲那種貨色怎麽能跟程靈波比呢?”
“說的也是,喬棲算什麽,靈波才是世間僅有的!喬棲就算給靈波提鞋我還嫌棄她手粗呢!”
“那這麽說程靈波更是值得我冒險一試了!”
“隻怕你沒這個機會兒了!”裴啟宸輕聲地笑了起來。
“沒機會兒?”
“嗯哼?”裴啟宸冷哼一聲。“未來一個月,你都出不來了!”
“你做了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