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一章放走她
關雁爾眼中的欣喜難以掩蓋,她點了點頭,放開了緊握著宮逸凡手臂的手。她站在門內,看著宮逸凡越走越快的步伐,那麽的落寞。
等待宮逸凡上了蘭博基尼後,關雁爾才轉身,差點在門外數十保鏢的注視下跳了起來來。
此刻,沒有什麽能抵上她對權宸遠的關心和想念了。
她迅速回到了房間,兩個寶寶咿咿呀呀的在搖籃內喊著。明顯奶糖的臉上有著小小的淚痕,但是已經被奶豆哄好了。
關雁爾將兩個寶寶同時抱起,喂了一會奶之後就開始收拾東西。
她卻發現沒什麽好收拾,等她打開小衣櫃內,卻發現了在小衣櫃角落裏的泰迪熊,關雁爾一眼就認出那是泰迪熊很多年前的限量款了,而且似乎有點眼熟。
她坐在地攤上邊收拾東西,努力回想自己什麽時候見過這個泰迪熊。
突然一道思緒在他腦海中一閃而過,關雁爾想著迅速捕捉到那一縷光速般的思緒,卻怎麽也想不起。
失憶帶給她的後遺症,使她抱著巨痛的腦袋在地毯上來回翻滾。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那以病告假的李阿姨回來,卻發現了在地毯上目光渙散的關雁爾。
李阿姨立馬扶起來輕如羽毛一樣的關雁爾,“關小姐,你怎麽了?”
關雁爾雖然目光呆滯,但還是在李阿姨呼喚中慢慢恢複了理智。
“沒事。”她微微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從地毯上晃晃悠悠的站了起來。
她朝著李阿姨滿懷謝意看了一眼,“李阿姨,我要走了,謝謝你這幾日的照顧。”
李阿姨還沒被宮逸凡通知,她驚訝的看著關雁爾,“不客氣,關小姐。”
李阿姨也是十分喜歡關雁爾,這姑娘善良又真實,可是關雁爾不喜歡宮逸凡。她立馬幫著關雁爾收拾起東西來,“是少爺讓你走的嗎?”
關雁爾點點頭,說實話自己也沒想到宮逸凡會如此輕易地答應自己。
十分鍾後,關雁爾抱著奶糖,身後跟著抱著奶豆的李阿姨,兩人緩緩走出了別墅門外。“關小姐,您來了。”
門外的保鏢已經等待多時,恭候著關雁爾。
關雁爾跟在身姿高大的保鏢後麵,上了黑色的商務車。
她將兩個寶寶安置在一個座位上後,就轉頭看著小別墅。
小別墅如今已經人去樓空,失去了昔日的溫暖,隻剩下了牆壁的冰冷。關雁爾坐在黑色的商務車內,心中五味雜沉。
她其實感覺自己很對不起宮逸凡,如此直白的拒絕了他。
但她同時也沒覺得自己哪裏做的不對,本就是自己這輩子都已經認定了權宸遠。
保鏢把她送回了小區,她剛要掏出鑰匙開門,門就打開了。
是紀武,半個多月前還意氣風發的紀武現在臉上卻帶著一絲蒼老。
紀武看到關雁爾,他眼裏先是不相信,他伸手試圖去觸摸一下關雁爾,又閃過一絲驚訝,“雁爾,你去哪了?我和你媽找的你好辛苦。”
“爸,我這不是毫發未傷的回來了嘛。”關雁爾邊說邊抱著奶豆和奶糖往房內走。
紀武眼裏閃了微微淚光,他連忙說,“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爸,你說你都當外祖父的人了還哭。”關雁爾把奶豆奶糖放到了沙發上,走過去將滿臉憔悴的紀武扶到座位上。
紀武用手擦拭了眼中的淚花,抱起了奶豆,“雁爾,你這半個月去哪了?”
關雁爾此時腦中一片空白,自己回來的太突然根本就不知道怎麽和紀武紀嵐解釋。
她敷衍的擺擺手,“您還記得我那個大學的學長嗎?當時他家人知道我生了寶寶就不迫不及待的想看看,結果那晚我去江家後,手機也壞了,就沒法聯係您了。”
關雁爾解釋的太敷衍了,紀武心裏十分精明,他知道女兒不願意說什麽肯定是發生了什麽大事。
他點了點頭,“沒事就好。”
關雁爾呼出了一口氣,她在心裏慶幸還好紀武相信自己。
紀武逗著奶豆,關雁爾從房間內換了一身得體的衣服,“我媽呢?爸。”
紀武放下手中的撥浪鼓,“雁爾……宸遠出車禍了。”
關雁爾顯然是知道的,她已經大哭了一場,但是再次聽到車禍和權宸遠兩個毫不相幹的連在了一起,她的眼淚一下子就掉在了地上。
紀武看著女兒這副模樣,立刻安慰道,“雁爾,宸遠還活著,隻是腿還要做很多次的複健……”
聽到權宸遠並沒有死,關雁爾心吊著的感覺一下子落到了地麵。
“爸,我要去醫院……”關雁爾拿起手包就決定往外飛奔。
卻被紀武接下來的話語硬生生的阻擋住了關雁爾的步伐,“我和你媽都去看過了,你媽現在在醫院和權媽媽照料著宸遠,他給人的感覺很冷漠很陰沉,我多次看到他自己坐在輪椅上一根根煙的接著抽,他現在一定不想你去。”
關雁爾愣在門口,“可是爸……宸遠現在一定很需要我和寶寶。”
紀武知道自己此時已經阻擋不了關雁爾了,他歎了一聲氣從沙發上坐起來,“走吧,爸跟你去。”
關雁爾感激的看了紀武一眼,她知道權宸遠肯定也很擔心自己。
她不願意再看到權宸遠憔悴頹廢的樣子。
父女抱著兩個寶寶,關好門後就打車去了權叔叔家的私立醫院。
關雁爾急迫的想見到權宸遠,她抱著奶豆快步走到權宸遠的病房。
病房內坐著權媽媽和紀嵐,病床上卻空無一人。
“伯母,媽。”她推門而入,關雁爾的出現給權媽媽和紀嵐帶來了驚喜。
兩個人從座位上站起來,“回來了,你去哪了?”
關雁爾將奶豆放到紀嵐的懷裏,“說來話長,宸遠呢?”
“去花園了。”權媽媽指了指床外。
關雁爾打了聲招呼,忍著身上的疲勞和刺痛幾乎飛奔到花園。
權宸遠坐在輪椅上,手裏夾著一根煙,眼神晦暗。
一隻腿上被石膏包裹住了,刺眼的陽光照射在他的臉上,俊逸的眉宇間是說不出來的憂鬱。
關雁爾看著權宸遠的模樣,她心如刀割。
權宸遠是個什麽也選擇自己扛下來的人,這次也是。
關雁爾腳步越來越近,她走到他的身後,柔聲說,“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