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希希和顧恒
覃朗笑著喊到:“希希,不要傷到小鳥了,把它放了。”
關雁尓笑著搖搖頭,真得還是個孩子,對自然界所有的生命都充滿了好奇。
覃朗看著關雁尓,突然莫名其妙地說了一句:“雁爾,希希是個很善良的孩子。”
關雁尓一愣,不明所以地看著覃朗,遲疑地說:“呃,我知道呀……為什麽突然這麽說?”
“上次我給希希檢查的時候,希希問我,他是不是個好孩子。”覃朗看著關雁尓解釋道。
“我很驚訝,就問他為什麽會這麽問,然後希希告訴我,你認為她不是個好孩子。”
關雁尓想起來了,原來希希還是在為當初那個用枕頭打護士的事情而不安。她以為希希已經忘了這件事了,沒想到希希一直把這件事放在心裏。
於是她說:“當初是我誤會了希希,才會這樣說。”
覃朗自顧自地說了下去:“希希其實是個很善良的孩子,他從來不忍心去傷害別人。”然後,覃朗深深地看了關雁尓一眼,說,“你知道顧恒嗎?”
關雁尓聽到這個名字,第一反應是覺得耳熟,然後才反應過來:“顧恒?是那個負責療養院安全的負責人嗎?”
“對,就是他。”覃朗點點頭,說,“他其實一開始就是希希的貼身保鏢,因為他是這裏最厲害最優秀的士兵。但是他也有一個嚴重的問題。”
“他以前酗酒。”覃朗說到這裏,停頓了一會,說,“那時候希希才四歲,有一次,保姆和宸遠都離開了療養院,就由顧恒照顧希希。結果,他竟然喝醉了,然後失手弄傷了希希。”
關雁尓倒吸了一口冷氣,她知道顧恒既然是這裏最優秀的士兵,那麽他下手肯定很重,而且希希才四歲,更不要說希希還有受傷後難以痊愈這一疾病了。
覃朗看關雁尓的臉色難看起來,連忙說:“不,你可能誤會了,他不是對希希動手。希希也沒有受多大的傷,就是後腦勺上出現一道口子,顧恒醉酒後抱希希,然後手滑了,就導致希希摔在地上磕傷了腦袋。”
關雁尓覺得心都要糾起來了,她心疼地看著希希。而在遠處草坪上玩耍的希希,似乎在追著一隻兔子。
“希希,你小心點,不要跟著兔子跑。”關雁尓著急地喊,生怕兔子跑到什麽危險地地方,希希也跟著受傷了。
一旁的覃朗也看著希希,然後寬慰道:“雁爾,你不用擔心,這裏所有的動物都是較大的經過馴養的。比如那隻兔子,也是馴養後放在花園裏給希希玩的,所以它不會跑到危險的地方去。”
“聽起來很厲害的樣子。”關雁尓不禁感歎道,“你們竟然連這個都想到了,太周到了。”
“其實這個是宸遠提出來的。”覃朗笑著說,“他特意在花園裏劃出一塊安全區域,用圍欄圍起來,對這塊區域嚴加看管,然後希希就可以在那裏玩耍了。”
關雁尓恍然大悟,她說:“那上次希希被玫瑰紮傷的那裏就是在安全區域外了?”說著關雁尓仔細在周圍看了看,果然在不遠處圍了一圈圍欄,隻是在草叢裏看得不清楚。
“對,那個時候希希是自己偷跑出來的。”覃朗解釋道,關雁尓點點頭表示理解,但是她總覺得有些奇怪。
“那我們繼續說吧,希希受傷後呢?”關雁尓放下心了,開始回到了剛剛的話題。
“你知道希希的病,雖然是小傷,但是對於希希來說是很危險的。經過了搶救後,希希脫離了危險,但是顧恒一直很自責,甚至想要辭職離開。”
關雁尓表示理解,依她對顧恒的第一印象,顧恒無疑是一個心高氣傲的人,怎麽可能會允許因為自己的錯誤而使自己要保護的人受到傷害,肯定會很自責。
“但是他還是留了下來。”關雁尓指出道。
“對,他留下來了。”覃朗點點頭,說,“是希希請求他留下來的。”
看著關雁尓驚訝的目光,覃朗露出了一個有些自豪的笑容:“你能想象到嗎,當時希希才四歲,但是就很懂事地說:‘顧恒叔叔,我原諒你了,你留下來陪我好不好?’然後顧恒就留了下來。”
“我一直覺得希希很善良,因為他很清楚地記得顧恒是怎樣失誤把他摔在地上,也很理解做手術是多麽痛苦,但是他還是原諒了顧恒的失職。”覃朗說著,臉上也帶上了自豪的笑容。
關雁尓不禁感歎:“其實希希就是個好孩子,他隻是有的時候會嘴巴毒了點,然後性格別扭了點。”說到這裏關雁尓突然想到什麽,笑了出來,“這麽一說,他還真有點像林黛玉呢。”
覃朗聞言,腦海裏也想象出希希穿著女裝的樣子,也笑了出來。
“對了,那後來顧恒怎麽樣了?”關雁尓笑夠了後,問道,“宸遠會這麽簡單地原諒他嗎?”以她對權宸遠的了解,權宸遠對這種失職行為肯定很惱火。
“嗯……”覃朗沒想到關雁尓會問這個問題,一時語塞,然後支支吾吾地說,“宸遠當然很生氣,不過他還是原諒了顧恒……畢竟……”
覃朗說到這裏有些語氣含糊,然後有些生硬地轉移話題:“……畢竟顧恒後來痛下決心改掉了酗酒,從此滴酒不沾。而且從那以後,就一直對希希非常照顧。”
關雁尓聳聳肩,既然覃朗不願意多說,她也沒必要多問了,畢竟哪個男人沒有一點自己的秘密。說不定,權宸遠和顧恒之間也有著一段不可描述的過去呢。
關雁尓被自己的腦洞逗笑了,拉著覃朗說:“我們要不過去和希希一起玩吧。”
覃朗點點頭同意了。
關雁尓向希希的方向走去,她看見希希追著兔子越跑越遠,雖然沒有離開安全區域,但是關雁尓心裏還是有些緊張。
這個時候,她聽見身後傳來一聲痛苦的呻吟:“哦!我……”
關雁尓連忙回過頭,就看見覃朗臉色蒼白表情痛苦地坐在地上,雙手一直捂著自己的左腳腳踝。而在他的身旁,一條黑色的小蛇正在滑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