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可怕的疾病
隔著玻璃,仍然可以看見躺在病床上的孩子,身上插滿了輸液管,而最引人注目的某過於那條紅色的輸血管。
病房裏好幾個醫生圍在病床前,不停在討論什麽,臉上的表情非常難看。
關雁尓見狀,心裏“咯嗒”一聲,然後升起一種不祥的預感。當時她看見小男孩的傷勢,就隻是輕微的受傷。她想給他止血,但是卻發現好像止不住血。當她急匆匆抱著小男孩去看醫生的時候,小男孩的血已經把她衣服都染紅了,關雁尓這才感到不對勁。
而她隨手拉住一個經過的工作人員的時候,工作人員看到她懷裏的孩子,臉色瞬間變了,馬上把他們帶到了地下實驗室。然後關雁尓就一直看著他們對那個小男孩進行搶救。
關雁尓一開始隻以為是那種玫瑰上有特殊的毒素,導致傷口很難止血,但是在看那些工作人員進行幾個小時的搶救後,終於意識到問題沒有那麽簡單。
一個醫生從病房裏走出來,關雁尓連忙拉住了他:“醫生可以告訴我,那個孩子現在情況怎麽樣了嗎?”
醫生上上下下地打量了她一會,然後說:“你就是關小姐吧?權總的未婚妻?”
關雁尓沒想到醫生會這麽問,愣了一下說:“我是,不過這個和這個孩子有什麽關係?”關雁尓的語氣有些不耐煩。
“是這樣的。”醫生見關雁尓有些不耐煩,連忙解釋道,“這個孩子的事情是屬於高級機密,普通的工作人員沒有這個權限知道。但是你是關小姐的話,那你就有最高的權限,我才可以告訴你這個孩子的事情。”
關雁尓第一次體會到了坐權宸遠未婚妻的好處,心裏有些感慨,終於有一天,她不用一直被蒙在鼓裏了,但是怎麽有些不對勁?
“那你就說吧,我想知道這個孩子的事情。”關雁尓沒有一絲臉紅地動用了自己的最高權限。
“這個孩子叫希希,他患有先天性的心髒病和骨髓病。”醫生解釋道。
“先天性心髒病?嚴重嗎?骨髓病又是什麽?”關雁尓問了一連串的問題,醫生都有些招架不住了。
“很嚴重的心髒病,一旦發作,不及時治療就會喪命。而且他現在還小,長大後可能還會加重。”
聽見醫生這麽說,關雁尓的臉色也嚴肅起來。
“這還不是最嚴重的,最嚴重的是骨髓病。”醫生繼續說,“他患的是一種特殊的骨髓病,他的骨髓不能正常產生血小板和白細胞。而血小板與白細胞與傷口痊愈,免疫息息相關。”
關雁尓皺眉道:“你的意思是,他如果受傷就很難痊愈,而且還很容易被各種病毒侵害?”
“不是很難痊愈,是基本上沒有自我痊愈的能力,隻能靠輸血來使傷口痊愈,但是那種速度非常緩慢。”醫生有些惋惜地搖搖頭。
關雁尓咬咬嘴唇,心情複雜地看著床上的。怪不得他的血止不住,怪不得他會用上輸血管。對於普通人來說的小傷,對他來說可能是斷腸草。
“那他現在怎麽樣了?沒有危險吧?”關雁尓擔心地問。
“現在已經脫離生命危險了,但是在傷口還沒有痊愈之前,我們也不敢保證他會不會再出現危險。”醫生這麽說完,就離開了。
關雁尓隔著玻璃,看著安靜沉睡在床上的小男孩,心裏升起一種無力感。這麽小的孩子,就要這樣三番兩次和病魔打交道……
權宸遠聽到手下報告,馬上火急火燎地趕向搶救室,然後看到的就是病房外關雁尓那悲傷的背影。
權宸遠心裏一軟,還是關雁尓,當看到有人受傷出事的時候,關雁尓都不會袖手旁觀即使上一次就欣欣給她帶來了很多麻煩,但是她還是這麽善良。不會因為別人的看法而改變自己的本質。
“雁爾。”權宸遠喊了她一聲,伸手撫上了她的後背,輕輕安慰她。
關雁尓感覺出身後的是權宸遠,有些難過地看了權宸遠一眼:“宸遠,這個孩子……”
權宸遠知道關雁尓的心情,他歎了一口氣,語氣有些悲傷地說:“希希是我好友的兒子,但是在他出生後不久,他的父母就去世了。而且他又別查出患了這麽嚴重的病,所以我就收養了他,讓他一直在這裏接受治療。”
“所以……他還是個孤兒?”關雁尓感覺心裏更難過了,她本來就懷有孩子,對於孩子有種難以言說的喜愛。知道這個孩子沒有父母後,更加母愛泛濫了。
“嗯,對。”權宸遠點頭,“雖然我會盡量擠出時間來陪他,但是我終究不是他的親生父親,他的生活中就隻有我和他的保姆了。”
關雁尓隻能在心裏歎了一口氣,世界上就是有那麽多人,他們被上帝遺棄,被命運嫌棄,獨自經曆著別人一輩子都不會經曆過的痛苦。
這個時候,一個女人急匆匆地跑來,那高跟鞋用力踩著地麵的刺耳的聲音,讓關雁尓有些嫌棄。
關雁尓抬頭,就看見一個年輕,衣著華麗,打扮鮮豔的女人急匆匆地向他們跑來。
看到他們的時候還著急地大喊:“希希!我的孩子怎麽了?!”
關雁尓微微皺眉,在醫院裏特別是在病房裏還有一個沉睡的孩子時大喊大叫,這是關雁尓不能容忍的。
那個女人跑到病房門口,似乎才看到權宸遠和關雁尓一樣,故作驚訝地說:“權總,你怎麽來了?你一定是來看希希的吧?”然後故作惶恐地說,“對不起是我不好,沒有看好希希,讓他跑出去了。”
權宸遠顯然很生氣,怒斥道:“一句對不起就完了?你是怎麽看希希的?他怎麽會一個人跑到花園深處?你這個保姆就這麽不負責任嗎?”
關雁尓在一旁打量了一下這個保姆,長相還挺漂亮的。衣服顯然是剛換的,而且還有些暴露,臉上還抹了淡妝,顯然也是剛剛抹的,明明是急匆匆地趕來,身體卻沒有出一點汗。而且既然是保姆,怎麽會穿高跟鞋照顧孩子呢?更不要說剛剛她的那些話,那些動作都有些刻意的成分。
保姆聽到權宸遠這麽說,有些慌張,連忙說:“權總,您聽我說,我本來是在照顧希希,但是希希告訴我他想上廁所,然後就不見了……”保姆楚楚可憐地說,配上那張漂亮的小臉,就連關雁尓都有些心疼了……如果她沒有看見那個女人不動聲色地拉了拉胸口的衣服,把本來就露的衣服拉到快要露點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