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痛苦的回憶
自從關雁爾懷孕的事情暴露後,江父江母對關雁爾的關切可以說是關懷備至,每天驅寒問暖,不讓她做這做那,還每天煲各種湯給她喝。
“伯母,我懷孕才兩個月,不用這麽小心翼翼。”關雁爾看著眼前一大碗雞湯,對上了江母那飽含期待的眼神,有些艱難地說。這已經是今天第二碗了。
“沒事,你多喝點,有營養,對身體好。”江母笑吟吟地說著,看著關雁爾艱難地端起碗。
“對了,你和澤燁打算什麽時候結婚呀?”江母突然問,關雁爾正含在嘴裏的湯,因為受驚嗆了一口。
“咳,咳……”關雁爾咳嗽著。
“哎,怎麽嗆著了,慢點喝。”江母見了,連忙拍拍她的脊背。
“我沒事,”關雁爾咳嗽了一會,然後緩過來,心慌慌地說,“我們還沒想好。”
“你們要快點做打算呀。”江母催促道,“再過幾個月你的小腹就大了,穿婚紗就不好看了。”
一旁的江澤燁見了,出來幫關雁爾解圍,說:“媽,現在時間很趕,籌備婚禮會很倉促,我想等孩子生下來,再給關雁爾一個盛大的婚禮,然後讓雁爾成為世界上最美的新娘。”說著,他深情地看著關雁爾。
“好吧,你們年輕人高興就好。”江母也不介意,看著自己兒子這麽幸福,她哪會說什麽。
婚紗……婚禮……新娘……
關雁爾聽了這幾個詞,陷入了恍惚。穿上美麗的婚紗,舉辦一場盛大的婚禮,是每個女人的夢想。但是即使她已經結過一次婚,她也沒能實現這個夢想。
不對,她不是失憶了嗎?怎麽會記得自己沒有過?關雁爾突然感到頭一陣鈍痛,她用手抓住頭發,不停地搖頭。
“雁爾,你怎麽了?”江澤燁發現了她的異常,他看著關雁爾表情痛苦,抱著頭掙紮,關切地問。
“頭……我的頭好痛……”關雁爾痛苦地抱著頭,頭痛欲裂,好像有什麽東西在裏麵翻湧,快要噴湧而出。
江澤燁抱住關雁爾:“怎麽了?怎麽頭疼了?我馬上帶你去醫院。”說著,他看著焦急的江父江母說:“雁爾上次落水撞到了腦袋,失去了記憶,醫生說如果她強行回憶過去的事,很容易引起其它腦部問題。”
“那怎麽辦?”關曉月見關雁爾在不停痛苦地呻吟著,也慌了。
“我現在帶她去醫院。”江澤燁抱著關雁爾,低聲安慰道,“雁爾,你冷靜下來,不要再想了。”
關雁爾隻覺得很多零碎的片段她的腦海了放映,她的頭越來越痛——“啊,我的孩子!”突然,關雁爾痛苦地喊了一聲,然後因為承受不住這種痛苦,昏了過去。
“雁爾,雁爾!”江澤燁見她昏了過去,抱著她,急切地喊著她的名字。
“她昏過去了,我要馬上帶她去醫院。”江澤燁說著,抱起關雁爾就要走。
“等等,”這時江父阻止了他,“我和你媽來這裏才住了兩年,所以島上很多醫療設施都還不完善,你們還是乘私人飛機到大陸上看醫生。”
話音剛落,天空中就劃過一道閃電,一聲巨大的雷鳴聲響起,接著就下起了傾盆大雨。
“該死,怎麽這個時候突然下雨!”江澤燁看著陰雲密布的天空,窗外是電閃雷鳴還有大雨,在這種天氣,飛機根本沒辦法看清方向,也不敢起飛。
“這裏是熱帶,降雨本就多。”
“沒辦法了,我先帶雁爾去島上的醫院看看。”江澤燁焦急地說,“雁爾已經昏過去了。”
“哥,你認得去醫院的路嗎?”江澤瑞見關雁爾昏過去,也有些擔心,但他不似江澤燁因為擔心已經失去冷靜,“我上次帶曉月去過醫院,我開車送你們去吧。”
說著,他走向車庫,打算去開車,江澤燁也顧不上其他了,抱著關雁爾就走進車庫。
“該死,這輛車太久沒開,引擎壞了,動不了。”江澤燁咒罵一聲,關上引擎蓋。
“什麽?”江澤燁慌了,真是屋漏偏逢連陰雨,“還有別的交通工具嗎?”
江父江母互相看了一眼,搖搖頭:“沒有了,我們不常出門,就隻有一輛汽車。”
江父江母在這裏生活,每段時間會有固定的人送生活用品來,他們也用不上車。
“等等,我記得還有一輛電動車。”關曉月突然想到了,大聲說,“我去年摔斷腿,走路不方便,澤瑞哥哥就買了一輛電動車,我就得就放在車庫裏。”
說著,她在車庫裏轉了幾圈:“找到了,就在這裏。”她從角落裏扶起一輛電動車,轉動鑰匙,“還有用,可以開。”她興奮地說。
太好了,江澤燁抱著關雁爾就想上車。
“等等。”江澤瑞看著明顯失去理智的江澤燁頭疼的說,“這輛電動車隻能坐下兩個人,你又不認路,還是我搭著她去吧。”
“你去?”江澤燁不放心,他還記得江澤瑞當初在花園裏想做什麽,他不相信江澤瑞。
江澤瑞看出了江澤燁的猶豫,心裏很鬱悶,他說過很多次了,他對關雁爾沒興趣,但江澤燁根本不相信他。
“不要再磨蹭了,我是你弟弟,你就不能相信我一次嗎?”江澤瑞不耐煩地說。
江澤燁咬咬牙,事到如今,關雁爾不能再等下去了,現在最要緊的是帶關雁爾去醫院,於是他看著江澤瑞,警告說:“那我就把雁爾交給你了,如果她有個三長兩短,就算你是我親弟弟,我也不會放過你。”
江澤在心裏翻了個白眼,他坐上電動車,示意江澤燁找繩子把關雁爾綁在他的背上。
“為什麽這個電動車這麽小?”江澤燁一邊綁繩子,一邊不滿地抱怨。
江澤瑞在心裏無奈地想,這個電動車本來就是他用來載著關曉月去兜風的,越小兩人就越親密……
想到這裏,江澤瑞連忙阻止自己再想下去,再想下去,就該是一些少兒不宜的東西了。他連忙穿上江母遞過來的雨衣,啟動電動車,冒著大雨出發了。
關曉月看著江澤瑞和關雁爾遠去的身影,一種難以言說的感覺在她心裏蔓延。一方麵,她很擔心關雁爾,另一方麵,她又因為江澤瑞對關雁爾的態度而心痛——江澤瑞一直對除家人外的人漠不關心,現在卻冒雨送關雁爾去醫院,這是不是說明他對關雁爾有好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