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3章 認定了
“好絕情啊。”紅蕪芯輕冷低笑一聲,邵亦寒撫了撫她的頭繼而向身後的小桃紅看了一眼,小桃紅忙給紅蕪芯把了把脈繼而放心地看了一眼邵亦寒。
“怎麽呢?”紅蕪芯迷惑問道。
“嶽王擔心漢王又對你下毒了,所以特意帶我過來以防萬一。”小桃紅微笑解釋。紅蕪芯低眸甜笑了一下然後大步向前邁去。
邵亦寒凝視著她的後背,心裏又撩上一絲惶惶不安之感,微舒一口氣快步走上去。
剛才在漢王府門口的時候就碰上了神色憂急的紅顏輝,他說紅蕪芯跟她娘親鬧翻了還撂下了狠話,心情極度不好。可現在看她,似乎沒什麽異樣,她又把事情給忘記呢?還是掩飾得好?
紅蕪芯站在廳外麵掃看了一眼堵滿院子的家丁和丫鬟,不一會兒,就有幾個家丁抬了幾個籮筐走來,籮筐裏是漢王府上下除了廳裏麵的杯子外,包羅了府裏其他所有的杯子碗碟。
“祖奶奶我呢……給漢王想了三套家規,但是,不知道那一套才比較適合。”紅蕪芯一邊邁步一邊微笑說,“所以先給你們來個小測試,你們每人先拿一個杯子或者碗碟。”
他們迷惑對望了一眼,再往廳裏麵看了一眼,見邵亦秉沒有吭聲,他們隻好無奈各自挑了一個碗碟拎在手裏。
“好了,把它們放到頭頂上。”紅蕪芯緊接著說,他們遲疑對看了一眼然後放到頭頂上,紅蕪芯輕舒了一口氣微笑說,“你們頂著各自的碗碟繞著王府走一圈再回到這裏,記著,如果頭上的碗碟摔下來了,要馬上折回來再取碗碟繼續行走,否則要受重罰。”
他們擰緊眉頭遲遲不動,裏麵坐著的一臉無語的邵亦秉扶著側腦冷冷說道:“照辦。”現在隻能忍,但是,看著她做一些幼稚到不能再幼稚的事情,心裏特別鬱悶。
下人們無奈點頭隻好硬著頭皮盯著碗碟走去,紅蕪芯歡喜地笑了笑然走回到廳裏麵,她坐到邵亦寒身邊,再若有意味地看了他一眼。
邵亦寒嘴角微勾輕聲低念:“你放心,我以後會努力賺錢,給你買很多很多杯子。”
“真體貼。”紅蕪芯抿唇歡喜笑說。
“嶽王妃……”邵亦擎看向紅蕪芯微笑說,“你這麽做有何深意?讓他們走一圈能試驗出什麽來?”這個臭丫頭總是做一些讓人猜不透的事情,到最後她又能給自己圓場,給人驚喜,真想趕緊瞧瞧,這次漢王府會遭什麽殃。
“這個……”紅蕪芯一臉嬉笑掩飾說道,“陛下很著急啊,想知道嗎?要不陛下也挑個杯子走一圈?會有驚喜喔。”
“嗬……”邵亦擎背後一陣透涼笑笑不語。
隨後就轉來一陣杯碟摔地的聲音,邵亦秉抹了一把冷汗不語,這個死丫頭分明就是來破財的!
“蕪兒……”外麵突然傳來蘇星芸急切的聲音,隨後就看見她拎著鞭子一臉神色匆忙跑進來,驟眼看見廳子裏滿滿的人頓時愣了一下。
“喔?”紅蕪芯忙站起來微笑問,“表姐,你怎麽也來呢?為什麽我沒見到你?”
“我……”蘇星芸遲疑了一下邁步上前,忽而變得迷茫,他們有其他目的還是湊巧一起來呢?他們都是來救蕪兒的?
“蘇姑娘,怎麽呢?”耶律佑隨後走進來略帶急切問道。
“喔,”邵亦擎興趣盎然地掃看了一下廳裏的人微笑說,“今天漢王府是怎麽,為什麽大家都來呢?漢王,你該不會都把他們約好的吧?”
“陛下,”耶律佑上前一步拱手拜了拜微笑說,“臣不知道您也到這來了,還真有失遠迎。”
“二皇子怎麽也來呢?”邵亦擎輕彎嘴角微笑問,“而且還跟蘇千金一起來了。剛才朕也在漢王府的後院走了一圈,怎麽沒有看見你們?”說著,他又轉向邵亦秉問,“漢王,你為何不告訴朕,他們也來呢?還是你故意讓朕到後院跟他們相遇?”
邵亦秉看了一眼耶律佑忙笑說:“嗯,臣的確有這樣的心思。”
“喔,這又是為什麽?”邵亦擎連忙問道。
“陛下,你不認為二皇子跟蘇千金挺般配,好一對璧人嗎?”邵亦秉若有意味說道。
蘇星芸愣了一下,忙擰緊眉頭盯了一眼邵亦秉,她冷哼一聲輕冽問道:“漢王不是說我表妹已經離開了嗎?為什麽她又出現在這裏?你立的是什麽心?”
“蘇千金誤會了,本王這樣做不也是為了幫助你們。”邵亦稟笑了笑一臉友說道,“你跟二皇子情款深深到來,要本王撮合你們這對壁人。與其讓本王去說,倒不如讓他們看見你們情深意切的樣子。所以才各自瞞著你們,讓你們各自相遇。”
邵亦秉說著轉向邵亦擎說:“陛下,這正是臣瞞著你的緣故,還望見諒。”
他不僅想掩飾邵亦寒他們到來的目的,還想刺探一下耶律佑。最近耶律佑跟他們走得太近,他懷疑他們已經走在同一陣線了。更何況,他倆很明顯就是趕來救紅蕪芯的,並不是像他說的一樣。
邵亦寒微吃一驚,他倆什麽時候對上眼呢?抑或是耶律佑又在打什麽主意?蘇星芸身上有什麽值得他算計的?
紅蕪芯不爽地白了邵亦秉一眼——一看就知道你這混賬在說謊,竟然還敢借我我表姐作文章!
邵亦擎疑惑打量了一下蘇星芸和耶律佑問道:“真有其實?”
耶律佑點點頭,略帶抱歉看向夜鶯,再轉向邵亦擎抱手說道:“請陛下和青青郡主見諒,跟蘇姑娘相處多日,臣情不自禁對蘇姑娘情根深種,兩人情意暗許,才貿然請漢王幫忙。既然青青郡主不願意遠嫁哈嚓爾國,臣也不想勉強,還是讓青青郡主早日做回自己。還望陛下能成全臣跟蘇姑娘。”
“你……”蘇星芸才剛要反駁,耶律佑又忙略有意味看了她一眼陰柔笑說:“對不起,我知道這樣說會唐突了點,但是,總不能一直瞞著他們。特別你表妹,我知道你在乎她。”
“什麽意思?”蘇星芸愕然盯了他一眼在心裏默念,“難道他又在蕪兒的主意?”
“蘇千金,”邵亦擎忙看向蘇星芸問,“你真的跟二皇子情投意合?”
蘇星芸愣了一下,先看了一眼紅蕪芯再看向耶律佑,緊握著鞭子,無奈點點頭。
“表姐……”紅蕪芯才剛要邁步,邵亦寒忙伸手拉住她的手,示意讓她坐回自己的身邊去,紅蕪芯苦笑了一下坐回位置上。
“嗯。”邵亦擎淡雅點點頭說,“既然你們情投意合,那朕就為你們作主,待會就回宮擬旨,將蘇千金賜婚給二皇子,擇日完婚。”
“多謝陛下成人之美!”耶律佑滿臉歡喜拜了拜,又輕扯了一下淡怒的蘇星芸,她睨了他一眼再冷冷向邵亦擎拜謝。
突然,一個小廝急急跑來匯報:“王爺,神樓走水了!”
邵亦秉頓時站起來,轉向邵亦擎說了句:“陛下,臣失陪了。”說罷,他就急急拂袖遠去。
離開了漢王府,蘇星芸沒有跟紅蕪芯他們一塊回宏親王府,而是跟耶律佑走了。
紅蕪芯探眸看了看遠去的馬車,又收回目光繼而轉向坐在身旁的邵亦寒問:“我看得出表姐是不願意的,她為什麽要答應賜婚?耶律佑對她做了什麽?”
“別怕,你表姐會有分寸的,等她回去之後自然清楚。”邵亦寒微笑應聲,心底又多了一絲隱憂。蘇星芸潑辣倔強,她不願意的事情絕對沒人能要脅她,除非對方以紅蕪芯相脅。
邵亦寒又在心裏狠狠默念了:“莫非他又把主意打在蕪芯身上呢?耶律佑,你敢再動他分毫,我邵亦寒管你是哪國的使節,一定不會放過你!”
“希望表姐不會有事。”紅蕪芯低下頭去輕歎了一口氣。
邵亦寒看了她幾眼,沉思了好一陣子然後遞給她一封信,紅蕪芯迷惑地把信打開看了看,她眉頭微縮再轉向邵亦寒疑惑問道:“八姐跟邵亦秉有老地方?”
“他一廂情願罷了。”邵亦寒淡笑說道,對麵的小桃紅迷惑地看了看他——他為什麽要把這封信給她看呢?難道就不怕刺激到她嗎?
“他們約在明天相見?”紅蕪芯疑惑低念了句再睨了一眼邵亦寒酸酸問,“為什麽給我看?你想我去破壞他們‘幽會’?”
邵亦寒捏了捏她的臉頰笑笑說:“又吃醋了。”紅蕪芯白了他一眼不語,他把信收起來說,“你也知道,你八姐已經離開了,我想你假扮你八姐去赴約。”
“為什麽?”紅蕪芯忙問道。
小桃紅緊接著說:“我也不同意,漢王是什麽人,相信嶽王比誰都清楚,你怎麽可以讓蕪兒去冒險呢?”
邵亦寒若有意味地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小桃紅流轉眸光思索了一陣子,這才明白他的用意。解鈴還須係鈴人,要紅蕪芯記起自己的另一個身份,就需要她接近那個身份,感受另一個自己。但是,怎麽知道邵亦秉又在打什麽主意呢?
紅蕪芯烏溜溜的眼珠子滿帶好奇地掃看了一眼兩人,她低想了一下嘴角又勾起一抹狡黠的弧度低念:“好啊,我就帶八姐去會會他,我也想看看,今晚過後,漢王到底有多憋屈。”
“你又在漢王府動了什麽手腳?”邵亦寒稍帶寵溺地睨了她一眼。
紅蕪芯抿唇笑笑說:“動手腳的不是我,是溫哥哥。”
“該不會是溫公子放的火吧?”小桃紅試探著問,“他……應該不會做那些事?”
“人不可貌相,其實溫哥哥最壞了。”紅蕪芯揚起嘴角竊笑一下。
邵亦寒和小桃紅禁不住抹了一把冷汗——溫賢仲一定又栽在她手上了!
馬車趕了一段路,蘇星芸盯了一眼坐在對麵的耶律佑責問:“說,你又對我表妹打什麽主意?”
耶律佑溫婉地笑了笑繼而微搖頭說道:“沒有。我絕對沒有想要害嶽王妃丁點。”
“那你剛才的眼神是什麽意思?”蘇星芸不爽責問,“剛才你不是在漢王府要挾我?”
“我……有要挾你嗎?”耶律佑稍作低眸,幽深的雙眸泛上一絲淡淡的憂傷說道,“原來你以為我剛才在要挾你,我還以為你真的接受我了。”
“你別給我裝了好嗎?”蘇星芸有氣沒氣地盯著他責備,“你明知道我不喜歡你,若不是你故意要挾我,你以為我會答應嗎?”
“難道你想悔婚?”耶律佑若有意味地看了她一眼問,頓了頓他又滿臉委屈懇切說道,“那可是你自願答應嫁給我的,為了你,我已經把青青郡主的婚事推掉了,而且你們的陛下也已經同意賜婚了,若你悔婚,我堂堂一國皇子,怎麽回去見我的子民?”
他分明就是故意使那個眼色的,為的就是逼她在眾人麵前答應嫁給他。她還真沒想到,這男人竟會用這麽卑劣的手段逼她就範。
“是你自己使詐在先,自己想辦法解決!”蘇星芸不悅地喊了聲,“停車!”
耶律佑忙俯身過去抓住她的手腕急切說道:“真的一次機會都不給我嗎?”
“放手!”蘇星芸不爽地甩開他的手責備,“我不知道你在玩什麽把戲,我也不想陪你玩,這天下有那麽多女子,你找她們去,我沒時間跟你逢場作戲……”
蘇星芸愣了一下,他竟然整個人撲了上來將她攬入懷中,抓著她的手伸進他的衣服裏麵按摸到他的心房。她愕然睜大雙眼愣愣問道:“你……你這是做什麽?”
“我的心,你感受到它的跳動了嗎?”耶律佑凝視著她錯愕的雙眸懇切低念,“我不是逢場作戲,我們哈嚓爾國的男人不懂的逢場作戲。認定了,就認定了。”
“流氓,滾開!”蘇星芸紅著臉忙把手收回來,推開他就急急跑下了馬車。
耶律佑愣了愣沒有追下去,他捂著自己的心嘴角勾起一抹淺淡的笑意,鋒利的眼裏流過一絲誌在必得冷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