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心裏的話
“紅——蕪——芯！”邵亦擎壓不住怒氣淩厲責備，“你是存心跟朕過不去！”
“不敢。”紅蕪芯一臉無辜地聳了聳肩說。
邵亦擎盯著她不爽責備：“你除了不敢當朕的妃子，還有什麽是你不敢的！”
“算你還有點自知之明。”躲在某個陰暗角落裏的邵亦寒冷冷自語，又一臉寵溺地撩了一眼將邵亦擎氣得死去活來的紅蕪芯。
“吖……”邵亦擎突然擰緊眉頭難受低吟一聲，繼而捂著心房伏在石桌上。
“喂，你怎麽呢？”紅蕪芯眉心一緊著急問道。
“沒事……”邵亦擎稍微抬起頭來，額上已經多了一層冷汗。
“這樣還叫沒事？”紅蕪芯站起來急切問道，“你是不是不舒服，我可沒有在茶裏下毒！不，我好像也沒有給茶你喝。”
邵亦擎欲哭無淚地翻起白眼睨了她一眼，繼而攙扶著桌麵吃力站起來，突然心頭一陣刺痛，他一手緊抓心房，臉部抽、搐了一下頓時跪倒下去。
“小心啊……”紅蕪芯急步上前攙扶著他，看見他一直抓著心房，她忙抬頭看了看掛在天邊的圓月，再試探問道，“你心絞痛發作嗎？”
邵亦擎略帶驚愕地看著她，喘著急氣卻提不上聲來。紅蕪芯抽出手帕給他擦了擦汗急切問道：“你每個月十五不是到朝陽宮去嗎？”
“冷妃告訴你的？”邵亦擎冷盯著她問，紅蕪芯鼓起泡腮理所當然地點點頭，邵亦擎低頭冷笑一聲說道，“她把朕的事情都告訴你了……要不是你捉了九家的人，朕會特意跑來嗎？”
“你還是別說話了，臉色這麽蒼白，我們桃紅姐醫術精湛，我帶你去看她。”紅蕪芯說著正要扶起他，“診治一下就好了……“
邵亦擎一把推開她淩厲說道：“朕不需要診治，不要在這擅作主張！”紅蕪芯微咬下唇沉默不語，邵亦擎扶著石凳再仰頭睨了她一眼說，“沒有用的，幫不了朕，別費心神了。”
紅蕪芯又忙蹲下來說：“你不是一直在服用禁藥嗎？這麽幸苦，趕緊吞一顆吧！”
邵亦擎迷惑地看了她一眼，抓著她的手肘輕聲低念：“連朕服用禁藥你也知道了？”
紅蕪芯抿抿唇苦笑不語，邵亦擎冷笑了一下掐住她的下巴輕笑道：“既然你知道朕在服用禁藥，那麽你也知道禁藥需要用到童女的處子之血，你願意給朕？”
“……”紅蕪芯略帶愕然地看著他問，“我……我怎麽……還會有處子之血呢？”
“你……”邵亦擎頓時擰緊眉峰激動問道，“你的意思是說，你跟邵亦寒已經……你還沒成親了，怎麽可以跟他廝混在一起？不要臉！”
躲在暗處的邵亦寒微微皺了皺眸色，不是他？那是誰奪走了她的第一次？邵亦秉？邵亦寒狠狠握緊拳頭冷辣低念：“邵亦秉，我必定會將你碎屍萬段。”
“我要不要臉，你管不著！”紅蕪芯不爽地白了他一眼，又忙攙扶著他說，“別再吃禁藥了，否則遲早會栽在邵亦秉的手裏。”
“你還有什麽事不知道的？”邵亦秉欲哭無淚地看著她，原來自己辛辛苦苦隱藏的秘密早已不是秘密，早就被她啃了個一幹二淨！
“我不知道你這個病怎麽來，當然，還有一件事……”紅蕪芯說著頓了頓，邵亦擎又突然捂住心房難受低吟，紅蕪芯蹩蹙眉頭問道，“怎麽呢？平時霜凝姐陪著你，她都怎樣幫你減輕痛苦？”
“她沒有告訴你嗎……”邵亦擎冷笑自嘲一聲，“她從來不會理會朕，即使朕痛到吐血，她也隻會在一旁眼睜睜地看著……朕從來都是一個人……獨自承受……”
“怎麽會呢？”紅蕪芯略帶驚訝低念了聲，雖然冷霜凝淡漠，但也不至於無情。
“蕪芯……”邵亦擎忽然緊抓著她的手肘，把冷汗淋漓的頭抵在她的肩上輕聲低念，“陪朕說說話，朕喜歡聽你說話，你隻要一直陪我說話就好了……”
看見邵亦擎這麽放肆的行為，躲在一角的邵亦寒再也按耐不住忿忿走出來。紅蕪芯扭頭睨了他一眼，示意讓他退回去。
邵亦寒微握拳頭不悅地盯著她——說了不準用美人計！
紅蕪芯努努嘴白了他一眼厲色反駁——這不是美人計，給我滾邊上去！否則我真用美人計了！
邵亦寒冷盯了一眼邵亦擎然後忿忿拂袖又躲回去，紅蕪芯深吸了一口氣好奇問道：“你……你為什麽要將邵亦寒貶出朝堂？他不是對你忠心耿耿嗎？”
“忠心耿耿？”邵亦擎輕蔑冷嗤一聲，再緩慢抬起頭來冷笑問道，“是他跟你說的嗎？忠心耿耿？若他忠心耿耿，就不會跟邵亦秉一樣擁兵自重；若他忠心耿耿，就不會在朝中結黨營私；若他忠心耿耿，就不會仗著父皇的寵愛，對朕嚴詞厲色！”
擁兵自重？結黨營私？嚴詞厲色？邵亦寒冷目微皺輕蔑低念：“我做了那麽多事情，就得到你這三個輕蔑的詞語，若不是父皇的交托，你以為我會一直忍你這昏君嗎？”
紅蕪芯往邵亦寒的方向看了一眼，又轉向邵亦擎笑說：“你在嶽王妃麵前一直說落她的丈夫，你就不怕她把事情告訴她夫君？”
“朕跟他的事，又不是一朝一夕釀成的，他與朕都心知肚明，知道又如何？”邵亦擎低念著又狠狠抓著刺痛的心房，忽而身上掉出一個手環來。
紅蕪芯拈起手環迷惑地看了看，這不是夜鶯的手環嗎？怎麽會在他身上？
邵亦擎艱難抬眸看了看她詭秘的眼神，忙問道：“你……你認識手環的主人？”
“沒有，隻是好奇你身上怎麽藏著這個東西？打算送給霜凝姐嗎？”紅蕪芯擺出一副好奇的模樣笑問。
“它的主人……把朕罵了一頓……朕一定要將她找出來……”邵亦擎抓過手環冷盯著她問道，“你一定認識她，對不對？亦或者，就是你？”
“廢話，你不認識我嗎？如果我罵了你，你早就罵回來了。”紅蕪芯邈邈嘴一臉無辜反駁。
“蕪芯……蕪芯……”邵亦擎突然用力抓著她的手肘，難受叫喊，“朕好難受……蕪芯……蕪芯……”
“我帶你去看桃紅姐……”紅蕪芯急切想要攙扶其他，可是他實在太笨重，她急切扭頭吆喝，“邵亦寒，趕緊過來幫忙，快！”
躲在暗處的邵亦寒急步跑過來，邵亦擎看了一眼跑來的邵亦寒再睨了一眼紅蕪芯，哭笑不得責備：“你竟然讓他一直躲在那？”
邵亦寒和紅蕪芯在房間外等了良久，好一會兒才聽見小桃紅說：“你們進來吧。”他倆走進去看了看躺在床上的邵亦擎，紅蕪芯忙問道：“桃紅姐，他的病如何？”
小桃紅略帶愁色說道：“暫時還沒找出因由，隻是施針封住了痛脈，暫時止了痛，但長期這樣做，對身體不好。”
躺在床上的邵亦擎緩緩舒了一口氣，又慍悶地盯了一眼紅蕪芯。紅蕪芯無辜地眨了眨眼眸說道：“雖然我知道你很不願意，但是，你總不能一直痛下去。”
這個不是重點！重點是她為什麽讓邵亦寒躲在那裏！邵亦擎鼓起怒目緊盯著她久久不語。
紅蕪芯轉過身去往邵亦寒身上摸了摸問：“滄海遺珠呢？把滄海遺珠藏哪呢？”
“這麽重要的東西怎麽還敢隨便藏在身上？”邵亦寒說著有略有意味地盯了一眼小桃紅。
滄海遺珠？邵亦擎心頭微微顫動。
紅蕪芯再轉過來對著邵亦擎微笑說：“雖然不知道滄海遺珠有沒有那麽神奇，但是，試一下總無妨。”
邵亦擎別過臉去冷聲戲謔：“邵亦寒，你打的什麽主意別以為朕不知道，別以為借滄海遺珠就能讓朕相信你的‘忠心耿耿’，你包藏著什麽禍心，朕同樣一清二楚，無需在這裏假惺惺。”
“清楚就好，本王也沒有必要裝瘋賣傻。”邵亦寒雙手覆在身後不屑側過身去，紅蕪芯蹩蹙眉頭輕輕推了他一把，邵亦寒扭頭睨了他一眼說，“有些人自以為看透一切，其實是愚昧不堪。”
邵亦擎冷笑一聲譏誚：“有些人以為自己能將一切掌握在手中，其實是癡心妄想。”
“都給我閉嘴！”紅蕪芯不爽叫喊，他倆不約而同扭頭看向她，紅蕪芯先後瞪了他們一眼責備，“癡心妄想的給我睡覺去，愚昧不堪跟我出來！”
他倆不爽地白了一眼紅蕪芯，紅蕪芯睨了一眼邵亦擎再轉向小桃紅笑問：“桃紅姐，有讓他馬上睡過去的方法嗎？”
小桃紅微笑點頭然後向床邊走去，邵亦擎警惕地盯著她說：“大膽賤婢，立即給朕滾開！”
邵亦寒冷冷拂袖說道：“你緊張些什麽，現在是我嶽王爺要弑君篡位，把脖子一扭就成事了，無需多做掙紮。”
小桃紅點了幾個穴位，邵亦擎就昏睡過去了。紅蕪芯不爽地拍了一下邵亦寒的肩膀說：“立即給我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