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溫情難耐
“嗯。”邵亦寒鬆開手繼而扶著額笑說，“如果蕪芯那丫頭在這裏，她也一定會這樣說。她老讓我照顧好自己，然後去保護她，她是愛我的……”說著他又揚起頭看著她問，“你說，她是愛我的嗎？”
“你問問自己的心，她對你的情意你不清楚嗎？”紅蕪芯坐下來反問，沉默了一會兒，她又試探著問，“你們……你們發生什麽事呢？”
“沒事，怎麽會有事呢？剛才我們還在一起，她還在我的懷抱裏熟睡。”邵亦寒說著，腦海裏忽而又回想起邵亦擎的話來——你以為朕三更半夜到來是為了什麽？還不是為了借你的肉體廖解寂寞。你還會害羞，可別忘了，朕的龍榻上還殘留著你的香氣。
“不可能！”邵亦寒冷厲叨念了句又一個勁地灌酒，腦海裏全是邵亦擎譏誚的話語——
“怎麽，你把躲在朕懷裏睡了一夜的事情給忘記了？若是讓邵亦寒知道了，你說他會怎麽想？他的王妃早就被朕玩弄過了。”
“朕看見你跟岷王在禦花園摟摟抱抱，本以為你們是一對狗男女，原來……隻是為了給邵亦寒戴綠帽子。”
“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蕪芯不會背叛我的！”邵亦寒說罷狠狠把酒壺擲到地上。
紅蕪芯嚇了一跳頓時打了一怔，他扭過頭來抓著她雙肩激動問說道：“你是她姐姐，你知道她不會背叛我的是嗎？你說，你說呀！你說！”
“邵亦寒，你別再瘋了！”紅蕪芯喊了句忿忿推開他的手，繼而踉蹌站起來倒退急步，臉紗隨即跌落到地上。
她緩了緩氣輕聲低念：“你根本就不相信她，你連聽她解釋都不願意就跑了！這就是你的愛嗎？”
邵亦寒迷迷糊糊地看著她，帶著迷離的眼色走過去，輕撫著她的臉溫聲呢喃：“蕪芯，我不是故意跑掉的，隻是……我實在聽不下去了，我知道你心裏隻有我，但是……”
“啪！”紅蕪芯狠狠甩了他一個巴掌，盯著他愕然的模樣冷冷說道，“你根本不值得我安慰，看來今晚我來錯了。”
紅蕪芯憤懣地撿起跌在地上的臉上轉身走去，邵亦寒急步上前從後緊抱著她說：“蕪芯，不要走！你不是說，紅蕪芯今生非君不嫁，有一天我們分開了，你寧願孤獨終老，也不會投入他人懷抱嗎？為何你又要跟他……”
“我沒有！”紅蕪芯禁不住哭喊了一聲，她轉過身來撲進他懷裏緊抱著他的腰懇切哭念，“邵亦寒我沒有背叛你，真的沒有！相信我好不好？那晚我不是故意的，隻是想找個地方躲起來，醒來的時候就……我跟他什麽都沒有發生！”
邵亦寒捧起她的臉苦澀問道：“找個地方躲起來，為什麽躲到龍榻上去？為什麽躲到他的懷裏去？難道連你也認為我沒有能力保護你嗎？”
“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紅蕪芯一個勁搖頭流著淚說道，“邵亦寒你聽我說，你聽我說！不是你想的那樣！在馬車顛簸了好幾天，我一直不敢深睡，我當時累了、睡著了，什麽都不知道！”
“蕪芯，不要哭了，我說過不要你哭的。”邵亦寒抹著她的淚水微笑低念，“我相信你，你還記得你為我跳高樓，我明白你的心意。”
“邵亦寒！”紅蕪芯哭著撲進他的懷裏。
邵亦寒眼色迷離捧起她的臉凝視著她的淚瞳呢喃：“蕪芯，你是我的女人，無人能從我的身邊搶走你。”
他帶著濃濃的酒氣吻上她的唇，紅蕪芯緊抓著手中的臉紗緊抱著他的後腰，與他一起墜入溫柔。
邵亦寒纏吻她的香脖繼而解下她的衣帶，抱著她轉到床上，“蕪芯，我愛你。”他呢喃了句然後扯下紗帳，一邊吻著她的側臉一邊解下自己的衣裳。
身下的紅蕪芯摩挲著他的臉，她知道他要做什麽，但是她不想拒絕他，她想要告訴他，她仍是完完整整的紅蕪芯，僅屬於他的紅蕪芯。
紗帳裏不停傳來兩人哀怨纏綿的呼喊聲，兩人都在愛河中不停呢喃著對方的名字，清淡的處子之香在熱切融合的廝磨聲中散開，濃烈的情意散漫在香腥之中。
翌日
邵亦寒捶了捶隱隱赤痛的頭，正欲翻身的時候才剛到一陣麻痹，他睜開眼睛扭頭看了看枕在自己臂上的人兒，嘴角隨即勾起一抹幸福的笑意。
“蕪芯……”邵亦寒用臉蹭了蹭她淩亂的發絲，帶著疲倦的滿足感想要側過身去攬住她，手卻無意抓到了什麽，他揚起手來看了看是一麵臉紗！
他的呼吸頓時變得急促，繼而緊閉回想了一下，昨晚……似乎來得真的是紅琉芯！
“啊……”邵亦寒觸電般地喊了一聲猛然把手抽回來，倉惶地躲到了床角去。
“吖……”紅蕪芯的頭撞到床板上，她捂著腦袋低吟一聲再睜了睜眼睛，“怎麽呢？”她叨念了句抓著被子坐起來，迷迷糊糊地看了看喘著急氣冒冷汗的邵亦寒。
“邵亦寒，你怎麽呢？”紅蕪芯揉了揉眼睛伸手過去。
邵亦寒忙把臉轉到另一邊去，喘著急氣說道：“琉芯，別碰我！”
紅蕪芯的手凝了凝，他在喊“琉芯”？對了，自己昨晚是以“紅琉芯”的身份來的，竟然一時忘情了！
“對不起……本王喝多了，竟對你……”邵亦寒雙手扶著額一時不知道該怎麽為自己開脫，他一臉痛苦地皺了皺眉頭。
“我是自願的。”紅蕪芯低下頭去輕聲低念，“你沒有強迫我。”
“本王對不起你，更對不起蕪芯！”邵亦寒說著就怯慌地撿起地上的衣服，衣服還沒穿好他就往外跑了。
“怎麽會樣？”紅蕪芯蹩蹙眉頭緊抱著遮體的被子，“明明是很美好的？為什麽成了這個狀況？該死的邵亦寒，我都是你的人了，你還不知道我到底是誰嗎？”
小桃紅在嶽王府附近等了好一會兒，才看見紅粉菲菲卻又一臉慍色的紅蕪芯走來，她警惕往四周看了看再急步迎上去拉著紅蕪芯轉入小巷問：“蕪兒，你都留在那裏一夜了，擔心死我了。”
“桃紅姐，邵亦寒又不是壞蛋，他不會把我吃了。”紅蕪芯驕澀地笑了笑，又忙拉著她說，“趕緊回宏親王府吧，祖奶奶我要算賬去！”
“算什麽帳？”小桃紅迷惑問道。
宏親王府
紅蕪芯沐浴更衣後把下人全招到了前院，她坐在石桌旁嗒嗒地敲著桌麵若有意味問道：“誰知道我們宏親王府的家規第一條是什麽？”
跪在地上的下人瑟瑟發抖全低著頭沉默不語，紅蕪芯冷哼一聲說道：“家規第一條，沒有本郡主的允許，任何人不得隨便進入宏親王府，包括當今皇上，若有誰敢擅自放他進來，本郡主會用即時生效的懲罰對付他。昨晚未經本郡主允許而夜訪郡主府的人是誰啊？”
“回……回……回……”其中一個家丁兢兢戰戰說道，“回郡主，是陛下……陛下不允許奴才等通報，否則……否則……”
“否則人頭落地是吧？”紅蕪芯揚起嘴角笑笑問，他們噎了一口點頭不語，紅蕪芯也抿唇微微一笑低念，“也對，本郡主沒有像陛下的生殺大權，你們理所當然願意屈服在陛下的淫威之下。”
“請郡主贖罪！請郡主贖罪！”下人們連連磕頭求饒。
紅蕪芯站起來邊走邊說：“本郡主雖然沒有生殺大權，但是，我又讓你們生不如死的本領，要不嚐一嚐？”
“郡主饒命！郡主饒命！”他們拜得更加厲害。
“饒命？”紅蕪芯扭頭狠狠盯了他們一眼，要不是他們擅自放邵亦擎那隻瘋狗進來，會發生昨晚的事情嗎？搞得現在跟邵亦寒的關係亂七八糟了！這個責任不由他們來負還找誰？
“念在你們初犯，給你們一個改過的機會。”紅蕪芯臉色溫下來微笑說，下人們齊齊舒了一口虛氣，紅蕪芯繼而揚起一雙狡黠的目光冷冷說道，“但是……”
下人們驚顫的心又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紅蕪芯揚起一個壞笑詭秘低念：“機會不是白白給你們的，你們的給本郡主辦一件事。”
“……”下人們仰起頭來看著她意猶未盡的冷笑，忽感背後冷風習習。
紅蕪芯邁著輕盈的腳步走上石拱橋往自己的房間走去，在橋頭等候小桃紅看了看紅粉菲菲的她微笑說道：“回來的時候還一個臭臉，什麽事情讓你這麽高興？”
“想著馬上就有人哭笑不得，怒聲震天，心裏特別愉快！”紅蕪芯甩了甩衣袖歡喜說道，她伶俐地轉了一個圈，繼而折回來跑到小桃紅的跟前歡喜說道，“桃紅姐，我餓了，突然想起你親手做的菜。”
“好。”小桃紅捧著她的臉笑笑說，“可是，有代價的哦，你得告訴我，到底什麽事情讓你這麽高興呢。”
“嗯。”紅蕪芯抿唇點點頭笑說，“我在房間等你！”
“我這就去了，不會讓你等太久。”小桃紅說著轉身走去，紅蕪芯甜蜜地笑了笑又一臉歡喜地哼著歌往自己的房間走去。
躲在遠處的老歐探出頭來凝視著一路翩翩起舞的她，滿帶寵溺的眼裏流瀉出一絲歡喜的溫色。
“啦啦啦……”紅蕪芯哼著歌兒推開房門，看見坐在這裏等候的邵亦寒頓時愣了一下，嘴角旋即揚起一絲幸福的弧度，才剛要邁步過去撲入他懷裏，他就揚起一張憔悴兼帶歉疚的臉來。
“蕪芯……”邵亦寒低念了一聲然後站起來急步上去將她攬入懷中。
“咳咳……”紅蕪芯難受地咳了幾聲說道，“邵亦寒……我快喘不過氣了……”
“對不起。”邵亦寒稍微放鬆了點力度垂下眼眸凝視著她。
紅蕪芯愣眨了一下眼眸，察覺他眼裏的愧意，他是因為昨晚跟“琉芯”的事情所以愧疚嗎？她揚起嘴角微笑說：“邵亦寒，關於昨晚邵亦擎說的話……”
“忘了它吧。”邵亦寒輕撫著他的笑臉，卻始終笑不起來淡若低念，“不要再提了，我們都把它忘了吧。”
“不，”紅蕪芯蹩蹙眉頭急切說道，“要是不把這件事說清楚，你心裏一定會留著一根刺。邵亦寒，你聽我說……”
“我說忘了它！”邵亦寒突然淩厲大吼了一聲，紅蕪芯顫抖的心差點沒跳了出來，邵亦寒愣了愣又忙將她緊抱入懷輕聲低念，“對不起，我不是故意吼你的。蕪芯，聽我的話，把昨晚的事情統統都忘記了，忘記它好嗎？”
“為什麽？”紅蕪芯揚起眼眸問道，她知道昨晚那根刺已經深入他的心，他因為“琉芯”的事情感到愧疚所以才妥協要把昨晚的事請忘了。
她不要這樣，這件事若不說清楚，兩人的關係隻會越來越隔閡。
“蕪芯，我愛你，你愛我就足夠了。”邵亦寒捧起她的臉溫聲低念，“我隻要你留在我身邊。”
說著他輕輕吻上她的唇，紅蕪芯別過臉去推開他轉到另一邊去說道：“你根本就是不相信我，又何必吻我？”
“你是我的王妃，我不吻你吻誰？”邵亦寒將她拉扯回自己的懷裏，輕撫著她的臉溫聲呢喃，“蕪芯，別跟我慪氣了。過往的事，我們都不追究了。”
“怎麽不追究？不聞不問這事就沒了嗎？”紅蕪芯不爽推開他責問，“我知道你真真切切地聽到邵亦擎的話，在你心裏我紅蕪芯就是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是不是？”
“不是。”邵亦寒呢喃了句繼而邁前一步攬住她的雙肩，強悍地吻上她的唇。
紅蕪芯蹩蹙眉頭厭惡地擰過臉去，掙紮低念：“邵亦寒你放開我！你再不鬆手我就喊人了！放手！”
“你是我的王妃，我對你做什麽都是理所當然。”邵亦寒不顧她的掙紮，強行將她摟入內房摁到床上。
“邵亦寒你要做什麽？”紅蕪芯抵住他覆壓下來的胸膛責備，“桃紅姐就要來了，你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