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5:下限,那是什麽?
在那白皙的小拳頭擊打在自己胸口的瞬間,白華感覺五髒六腑皆受到了不同程度的衝擊,脆弱的要害仿佛要碎掉了一般,體內不斷翻騰。
本能的發出一聲悲鳴,身體被巨大的力道撞飛了出去。
“嗚——噗!”
內心吐槽身軀的脆弱,強行壓下那膽汁都快要吐出來的感覺,捂住胸口,拚命的開始了呼吸,盡快將那些被強製性擠壓出來的空氣補充回去。
直到這樣的狀態足足持續了五分鍾左右,他才勉強恢複過來,再一次的站起。
“你···你這家夥,作弊了對吧?”
算牌······不,那種基本的運算,還不足以讓阿爾泰爾做到00%預測白華的手牌。
應該是更加純粹,更加直接的,將所有的牌全部記住。
或者說,拿出一套嶄新的撲克牌,親手洗牌、發牌,隻要稍加計算,不僅可以預測到每個人手中的牌,甚至能控製其他玩家的牌,然後在遊戲過程中用言語引導,便能輕鬆的操縱勝負。
再考慮到白華打從開始就沒有任何防備。
中招,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一個普通的遊戲,竟然還作弊,你不覺得很卑鄙嗎?”白華有些惱怒的嗬斥。
對此,阿爾泰爾的反應自然是······
“你這人怎麽這樣,一個遊戲都輸不起嗎?輸了就憑空汙人清白,我跟你說,現在是法治社會,凡事都要講究證據,如果我真的作弊了,拿出證據我自然無話可說。”
銀白發少女露出了委屈兮兮的表情,同時在心裏暗歎。
淦,大意了,沒想到這家夥的身體強度,比表現出來的要高,竟然沒一擊擊暈過去。
這時,另外兩位玩家瑟瑟發抖。
意識到遊戲的危險性,龍之介迅速掃視牌堆,希望能在短暫的時間內盡可能爭取優勝的機會。
而真白,亦是感受到了危險,微微退後,以超人的記憶力記錄信息。
看戲的威廉,也放下了手中的茶杯,偷偷注視著眾人。
“好吧,我沒有證據,之前說你作弊,真是抱歉了啊,那麽讓我們重新開始新一輪的遊戲吧。”
白華回到原位,嘴角扯出一個看上去有些獰惡的笑容。
“嗯,這樣才對,隻是遊戲而已嘛,別太認真啦。”
阿爾泰爾笑著伸手準備洗牌,卻被白華製止了。
“還是讓身為敗者的我來洗牌吧,就當做是懲罰了。”
“那多不好意思,贏了你還讓你洗牌,就算是我也會於心不忍的呢,還是我來吧。”
“敗者接受懲罰是理所應當的事情,這可不能讓別人代勞。”
將兩人的微笑收入眼底,龍之介的求生欲不斷發出警示。
比起沒節操的阿爾泰爾,還是白華比較可靠,於是,有些慌張的開口:“還是白華來吧,阿爾泰爾剛才已經發過一次牌了,這次休息一下。”
“嗯,白華洗牌,很好。”真白點頭認同。
第二輪遊戲,開始。
由白華洗牌自然沒有黑幕。
第一,他深知以自己的狀態,根本無法做到在洗牌時,手指能準確的感知每一張紙牌撥動,便無法讓紙牌隨自己的意誌發放到每一個人手中。
第二,如果玩家隻有阿爾泰爾,他還能將其判定為戰鬥,但龍之介和真白是無辜的啊。
可即便如此,他也沒辦法保證,這樣洗牌沒被阿爾泰爾記錄。
畢竟以對方的眼力和計算力,還是有可能記住全部信息的。
很快,所有人拿到了手牌。
白華在沒有看的情況下,用類似於魔術的手法將其打亂。
龍之介有樣學樣,雖然動作慌忙了點,但還是做到了,至於真白······
這個小女孩萌萌噠的望著手中的牌,也試圖學白華一樣,可那笨手笨腳的動作,差點沒把手牌順序暴露給眾人。
這一次效果是顯著的。
至少在前幾個會合,阿爾泰爾並沒有每次都抽到正確的牌。
反倒是真白,率先丟光了手牌。
見狀,阿爾泰爾笑了笑,將目光轉向龍之介。
“說起來,赤阪同學,這還是我來到水高之後第一次和你見麵呢,明明在一個學期中有過多次交流,卻都是用手機或電腦,難道這麽麵對麵,不說一些有趣的話題嗎?”
“少自以為是了,女人,你的那些事情,我就算不出門,也一清二楚。”
龍之介絲毫沒有因為對方是美少女而憐惜,反而表現出了些許抗拒與十二分警惕。
然而,這正是阿爾泰爾想要的。
誠然,龍之介是天才,從事程序設計師,其計算能力也不差,可說到底,也僅僅是普通意義上的天才,對人提起防備心,自然會表現的與普通人無異。
視線緊緊觀察阿爾泰爾的臉龐,下意識的想要在表情中尋找破綻。
可是,在轉移注意力的一刹那,就會放鬆對其他位置的觀察。
阿爾泰爾不動聲色的微微晃手。
龍之介準備抽出的牌,已然變化。
看著手中紙牌的圖案,上麵那個好似在嘲笑自己一樣的小醜,令龍之介麵色頓時鐵青。
“你···你這混蛋女人。”
“哎呀呀,看來赤阪同學抽中鬼牌了呢,真是不幸,但這隻是遊戲哦~遊戲!”
阿爾泰爾故意提高了聲音,然後隨意從白華手中抽出一張,與自己的手牌抽成一對丟入牌堆。
見狀,白華不禁歎息一聲,不想將龍之介牽扯進來,主動抽取了那張鬼牌,順帶收獲了一個來自龍之介的感動眼神。
又是幾個回合下來,龍之介也丟光了手牌,坐到白華身後,為其加油。
“白華,幹掉那個可惡的女人!”
對此,白華無奈的笑了笑,看了眼自己還剩下九張的手牌,和阿爾泰爾手中少得可憐的三張牌。
“······”
三回合之後,白華看著自己手中的鬼牌,無奈搖了搖頭,卻沒有多少緊張。
畢竟,這一輪的優勝者是真白,總不可能,真白會像阿爾泰爾那樣下毒手吧?
然而,下一瞬間,熟悉的力道擊打在腹部,白華頓時弓著腰飛了出去。
死死瞪著凜然出手的阿爾泰爾,白華眼中充滿了不解。
怎麽樣,也輪不到她出手吧?
“還是太天真了啊,白華,既然真白醬不願意懲罰你,我當然要為真白醬解憂啦。”
“我——”
白華突然有種罵人的衝動,可即便他再怎麽不願,也控製不了視野緩緩變得黑暗。
在視野完全變黑的最後一刻,鬼牌背麵上那根細小的銀色發絲,是那樣的刺眼。
這家夥,竟然不要臉的在鬼牌上動手腳,已經沒有下限了嗎?
不過想一想,也覺得並不值得驚訝。
畢竟,一個連尊嚴都沒有的人,又怎麽可能要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