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2章想你一天天
那抹白讓他心疼了,“曉曉,對不起,我昏了頭了,對不起,你別生氣,好不好?”他答應過她不強迫她的,可是剛剛……
幸好那通讓他討厭的電話來了,否則,隻怕他真要了莫曉竹的後果就是讓她恨上了他,以前,就是因為他用強她才恨他呀,現在,他真的不能再老病重犯把她再推回給水君禦了。
“曉曉,你沒事吧?”努力把聲音變柔,他擔心極了。
耳邊,還是莫曉竹的低泣聲,“曉曉……唉……”歎息著,再看看時間,他真的該走了,“有個朋友來了T市,剛吵著要見我,挺重要的一個朋友,我不去不好,曉曉,我先去了,行不?”
“嗯。”卻不想,他這才一問出口,莫曉竹立刻帶著哭腔的應了,可見,她現在有多麽的不想見他了。
“曉曉,那我先走了。”木少離理了理身上有些散亂的衣服,再看了一眼依然埋在被子底下的人形,又歎息了一聲,“曉曉,對不起,我走了,我明天來看你。”
門開了。
門又關上了。
屋子裏屬於木少離的氣息在悄悄淡去。
莫曉竹嗚咽著,剛剛,木少離的舉動讓她嚇壞了。
原本,她是他的妻子,她不應該害怕的,可不知為什麽,當他的手他的唇觸碰到她身體的時候,她就是不由自主的在害怕,仿佛,她正在做著的是錯事似的。
病房裏靜了下來,那靜,卻讓莫曉竹的心突突的狂跳了起來,越跳越猛,頭還埋在被子裏,她的心慌慌的,仿佛,馬上就要有什麽事情發生了似的。
驀的,攥著被子的手好象感覺到了一股微風輕輕湧入了室內,窗子沒關嗎?
還是陽台的門?
是吧,一定是木少離去陽台抽煙沒有關嚴門了。
莫曉竹繼續的蒙著頭,明明病房裏已經沒有其它人了,可她依然不想把頭露出來,她就象是一個做錯事的孩子一樣怎麽也不敢出來。
靜,依然是靜。
風止,空氣裏卻飄來了一股讓她感覺熟悉的味道。
不可能,不可能的。
可是那熟悉的味道卻越來越濃。
莫曉竹身子微移,悄悄的把被子移開了一條縫隙,微眯著眼睛看出去,縫隙外的門關得嚴嚴的,剛剛她也從未聽到過門開的聲音,門未開過,水君禦是不可能進來的。
手放下,她繼續的把自己藏在被子裏,心有些慌,因為,那熟悉的男人的氣味越來越濃,仿佛就在身前。
就在身前?
當這個念頭一起來時,蓋在她頭頂上的被子忽的被猛的揭開。
刺眼的日光燈讓她的眼睛眯成了一條縫,手擋著眼睛,眼前黑呼呼的一道身影,待她慢慢適應了那光線之後,她終於看清楚了眼前的男人,卻不是水君禦,又是誰?
“啊……”她失聲驚叫,剛剛被木少離才碰過的身體還泛著淡淡的粉紅,而此刻就這樣全無遮掩的落入了水君禦的眸中,“你……”他是人是鬼?門明明關得好好的,他是怎麽進來的?手下意識的就要抓住被子,然後蓋住自己裸露的身體,可是,她的手臂才抬起,卻倏的被水君禦一下子拎了起來,他就拎著她的胳膊,硬是把她拖下了地。
“你……你要幹嗎?”那樣的力道,還有他臉上的怒氣,他來幹嗎?他現在又要幹嗎?從進來,他除了滿臉怒氣以外,一個字都沒有說過,她覺得他好象是要把她殺了一樣,可她,沒有做過什麽對不住他的事情吧,倒是他,才對不住她。
若不是他,當初她也不會被元潤青傷得麵目全非,生不如死。
若不是他,她何苦要忍姓埋名這麽幾年呢?
若不是他,爸爸和媽媽也不會死。
“你放手……”她嘶吼著,“水君禦,我恨你。”他瘋了是不是,疼,很疼的,莫曉竹隻覺自己的胳膊都要斷了似的,可他,卻一點鬆開的意思都沒有,就那麽直接的拖著她走。
“放開……放開呀……”
身體被水君禦拖行著,從床前很快就到了洗手間前。
“嘩”,一進了洗手間,水君禦就擰開了蓮蓬頭,推著她站到了蓮蓬頭下,溫熱的水頓時兜頭蓋臉的澆在她的身上,“水君禦,你瘋了是不是?”他還是不說話,一伸手就摘下了架子上掛著的她的毛巾,一手拿著毛巾,一手捏起了她的下巴,將她的頭抬得高高的,他看著她的唇,眼睛驟然眯起,然後泛起冷光。
隨即,水君禦拿著毛巾就放在她的唇上開始用力的擦著。
“嘶……”真疼,“疼……”莫曉竹被他擦得真疼了,嘴唇都要被磨破了似的,眼睛裏泛起了紅意,她不明白他為什麽這麽凶,對她又這麽狠,還一句話也不說,仿佛她欠了他八輩祖宗似的。
水君禦繼續用力的捏著她的下巴,都把她捏出了淚,他終於說話了,冷冷的聲音一下子把她凍住了一樣,“莫曉曉,你這雙唇,從現在開始,我不許除了我以外的男人碰它,聽見沒有?”他說著,又繼續用力的磨著她的唇,擦得她的雙唇紅腫的充了血,卻依然不停。
“不要……疼……疼呀……嗚嗚……好疼……你快鬆手呀。”莫曉竹搖著頭,“請你,請你不要再擦了。”她終於明白了,他是因為木少離剛剛碰過了她,可是,他是怎麽知道的?又是怎麽進來的?“你……你怎麽進來的?”這太詭異了,木少離出去以後那扇門絕對沒有被打開過。
“你問這個幹什麽?以後好防著我進來?”他的聲音更冷了,冷的仿佛要殺人。
“這是我的病房,我不要你進來,嗚嗚,你別擦了,疼呀。”她哭喊著,這男人也太沒天理了,就算她被木少離親了又怎麽樣,木少離是她名義上的丈夫,丈夫對妻子,愛怎樣就怎樣,倒是水君禦,在法律上跟她連半毛錢的關係也沒有。
“你說,以後還讓不讓他吻你了?”
莫曉竹倔強的看著他,有時候有些事情是物極必反,他越是不想讓她這樣,她便越是想要這樣,即使她最初也沒想讓木少離吻她,可是現在,她看著發怒的水君禦,她的怒火也被他激出來了,他憑什麽管她,“就讓,我就讓,他是我丈夫。”
水君禦的臉越發的陰沉了,陰沉過後,他突的笑了,“嗬嗬嗬,要不你試試,以後他親你的畫麵我一準給你發到網上去。”
“你……你……”莫曉竹仰起頭掃視著小小的洗手間,“你在我的病房裏安裝了監控器?”不然,他怎麽什麽都知道?
“是又怎麽樣?”他冷哼著,其實沒有,隻是看著她護著木少離,他就不爽,他剛剛隻是想趁著薇薇和強強睡著了過來讓她替他換藥,卻不曾想讓他遇見了剛剛那一幕,如果木少離不是帶著她領了證,他一準就衝進來了。
不知道忍了多久才忍住,他覺得自己沒用,他給不了莫曉竹一個名正言順的身份,倒是木少離,什麽都可以給她,有一瞬間,他真的很火大,關於名份的事,他是真的差了木少離一大截。
可是元潤青,不管他有多不願,當年,終是他欠了元潤青的。
那是無法改變的事實。
欠了的,就要還。
想起有可能要還一輩子,他的眼圈也紅了。
兩個人的眼睛都紅了,四目相對,沒有一個人是開心的。
莫曉竹突的覺得自己累了,她再抗拒又有什麽用,瞧水君禦這樣子今晚上是不打算放過她了。
於是,她便不再吭聲,任由他擦著她的唇,即使疼也不吭聲了。
洗手間裏頓時就隻剩下了淅瀝的水聲,一下子兩個人誰也不說話了。
水君禦也不知道他擦了多久,可是越擦,他的怒火越盛,她明明很疼的,現在,卻不求他了,就由著他擦,以此來抗議他對她的懲罰嗎?
眼看著她的唇真的被他擦破了皮,他又該死的心疼了,卻又死要麵子不肯停下來,於是,他轉移了陣地開始揉搓著她的身體,“這裏,他碰過,是不是?”
她不吭聲,不是都知道了嗎?幹嗎問她。
於是,他繼續擦,手巾沿著她精致的鎖骨向下,想到木少離也曾經看見過,他越擦怒火越盛,用力的擦著,擦著她的那裏泛起了一圈圈的紅,莫曉竹緊咬著牙關,就是不喊疼,以此來抗拒他強勢而霸道的懲罰。
不,她沒錯。
她又沒嫁給他。
他憑什麽管她。
終於,男人的手移開了,再繼續往下擦,頓時倒吸了一口氣,突的覺得全身都起了反應,幸好他還穿著褲子,不然,被這女人知道他現在有多想要她,他豈不是要出糗了。
手中的毛巾掉落了,他的手指輕輕的落在了她的身上,溫熱的水不住的澆在他的手背上,濺起的水花也飛落在他的衣服上,此刻,他的外衣都已經濕了,他就象是一個落湯雞一般的站在她麵前,他卻全然不覺。
莫曉竹已經半天沒有說話了,甚至於連動也不動,她就象是一尊雕像般的站在那裏,沒有掙紮,也沒有逃開,她比誰都清楚,即使她要逃她也逃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