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請勿打擾
桌子上有水,還有藥,他早就猜到她會感冒了。
她睡得很不安穩,他低聲讓她張嘴吃藥,她仿佛把這當成了夢一樣的乖乖張口,再乖乖的吃藥,然後繼續蜷縮著身子睡著,那樣子就象是一隻被人拋棄的小貓,渾身上下都是可憐兮兮的味道。
他可以帶她去醫院的,可不知道為什麽,竟是不想去。
踱步到陽台,打了半天的電話,冷慕洵才重返回房間裏,床上的女人依舊高燒不止。
看著床上那張麗容,他想起李醫生的笑語,“小孩子最容易半夜三更發燒了,而且,不好退燒,這時候送醫院也不方便,不如找些酒,點燃了給孩子搓搓前胸和後背,那燒很快就會退了。”
可是她,不是小孩子。
可他,電話裏卻對李醫生說他身邊一個小孩子發燒了。
望著她的臉輕笑,然後再沒有一絲遲疑,打了大堂的電話叫了兩瓶高濃度的白酒,酒拿進來的時候,門也隨之關嚴,再也不想任何人來吵到他和她。
門口的牌子上寫著四個字:請勿打擾。
卻讓走過的人,想入非非,聯想豐富。
李醫生說,做爹地都應該會這招,而且還應該熟練。
可在熟練之前,他更想做另一件事,那就是洗淨她的身體,天知道在他趕去海邊之前,她與夏景軒都做過了什麽。
眸光就在此時落在了她的唇上,粉紅的唇卻略帶些蒼白。
手指落下去,重重的擦拭著,仿佛那上麵很髒似的。
她依然不醒,隻是不安的皺了皺眉,然後繼續發出低沉的呼吸聲,可呼出的氣息卻還是那麽的滾燙。
那氣息讓他心神一蕩,隨即扯下她睡衣腰間的帶子,也讓她美好的身體刹那間暴露在他的麵前。
不是第一次見到,卻依然讓他口幹舌燥。
敏秋說,仲晚秋的眼裏有對他的愛。
敏秋說,放棄了她,就要好好的對待仲晚秋。
敏秋還說,她希望他幸福。
因為,隻有他幸福了,她才能安心的幸福。
那便,真的對仲晚秋好吧。
這樣,敏秋幸福,晚秋也會幸福吧。
六年和六個月,她每一次的離去都牽動著他的心,她可知道?
可他,卻不揚說。
有一些事是他自己永遠的秘密。
六年和六個月,可以喚醒一個男人的心,即使沒有刻骨銘心,卻已深佇在他的心底,再也抹不去。
因為,隻有他自己才知道那兩段歲月裏他曾有過的擔心。
火紅的睡衣滑落,露出她纖細的香肩,細膩如脂,踏進浴室裏,她依然睡在他的懷裏,就仿佛是他的一個小寵物,隻她,什麽也不知道。
溫熱的水洗滌著她的身體,與她的重疊在一起,灼燙著他的心。
驀的,他的手指落在了她的小腹上。
狹長的一道疤,那麽的刺眼。
手指撫過疤跡,他才想起這是他第一次在如此亮的燈光下審視著她的身體,從前,竟是沒有去刻意的注意過她的這道疤痕。
那道疤是剖腹生下詩詩和果果而留下的一道疤。
開腹破肚生下了兩個孩子,或者這在現代的社會裏隻是一個再平常不過的手術,可是,隻要開了腹,便是傷了元氣。
可那時候,她的身邊卻沒有他。
手指,在撫過那道疤時越發的輕了,仿佛重了點就會讓她感覺到了痛一樣。
小心翼翼的洗過了她的上半身,她還是如小貓一樣安靜的睡臥在他的懷裏,長長的睫毛偶爾輕輕的眨動,就象是小扇子一樣惹他目不轉睛的盯著她看。
如果不是發燒,她絕對不會這麽乖的任他擺布。
夏景軒,都是那個人渣害她染了感冒。
手指繼續向下遊移,落在她勻稱略有一點豐滿卻絕對不粗壯的大腿根處,彎彎在他的視線中,他突然間想到,他這是第一次這麽認真的在審視著她的身體,就仿佛是在欣賞一件藝術品。
她還在睡,直到洗淨了她的身體才停下手的動作。
女人依然是舒服的靠在他的懷裏,一隻手抓著他的手臂,就象是怕被他遺棄似的。
洗好了,抱著她起身步出浴室的時候,他的昂揚正對著她的身體,愈發的高昂,重新放她在床上,拉過被子蓋在了她的身上,驀的,枕邊的她的手機卻閃了一下。
他扭頭看了一下,那道閃光隨即就暗了下去,一定是垃圾短信吧。
想到這個,他想也沒想的就拿起她的手機,或者,就給她關機吧,這樣,才能好好的安穩的睡上一覺。
手拿起,剛想要關上她的手機,一個早就打開的短信息赫然眼前,顯然是她之前打開過的。
輕瞟了一眼,他的眸中突然間露出了笑意。
那個男人那樣關切的一句問候,她卻沒有給過任何的回答。
那是不是就代表……
臉上的笑愈發的燦爛了。
終於,還是關了她的手機,拿過一旁的酒,點燃,看著那旺旺的火苗竄起了老高,再吹滅,再打開被子,露出被子下女人豐盈的還泛著女人香的柔軟。
試了試酒的溫度,雖然還很燙,可他知道經由他的手再到她的身上就已經不會很燙了。
輕輕的搓動,擦過她的胸口,再翻轉她的身體,看著她漂亮的鎖骨,他的指尖再次沾了又一次燃過的酒搓在她的身上,每搓過一下,她的那裏就會泛出誘`人的粉紅。
做完了一切,他熄了燈,擁著黑暗中的女`體悄悄入睡,第一次的,他沒有在這樣的時候想要一個女人。
嗅著酒香,嗅著女人香,冷慕洵的那一夜睡得很沉很沉。
晚秋不知道睡了多久,不安的翻著身子,手也抓緊了被頭,驀的,她的手落在了一片光滑的肌膚上,“詩詩,果果……”以為是孩子們,她迷糊的低叫,然後緩緩的睜開眼睛。
目光所及,男人裸`露的胸膛性`感而又惑人,隻是眉宇間都是輕皺,仿佛有什麽煩心的事還在睡夢中驚擾著他一樣。
而她自己,更是一身的刺`裸。
呼吸,一下子急促了起來,怎麽會這樣?
她真的什麽也不知道,更不記得。
所有的怒氣在看到冷慕洵酣香的睡容時越發的磅礴,晚秋先是跳下了床,可是感冒才好些的她卻有些頭重腳輕,扶著床沿站穩,趁著他還沒醒她撿了一塊床單先遮住了自己的身體,白色的床單裹在身上就象是隨手剪裁的長裙一樣,映著的她的膚色居然比昨晚上好了許多。
他還在睡,睡得那麽的安穩,讓她越發的氣了。
地上垂落的她昨夜蓋著的被子告訴她,果然是他把她抱過來的。
光著腳丫直奔洗手間,開了門再關上,再打了一盆冷水,滿滿的一盆,端起來時甚至於有點吃力。
可她不管了,一步步的走向冷慕洵,她氣得咬牙切齒,她跟他什麽關係也沒有了,憑什麽他把她抱到他的房間來,還這樣的睡在一起,這讓她情以何堪?
房間裏飄著酒味,可她昨晚上沒喝酒呀,嗅嗅自己的身上,那酒味雖然淡淡的,卻絕對是有味道。
不管了,她也不知道昨晚上都發生了什麽,端了水就站在他的麵前,他還在睡,好看的臉上那輕皺的眉微微的淡去了一些。
晚秋端著水盆的手顫了一顫,好沉。
就在她才要潑他一身水的時候,男人卻在沉睡中慵懶的翻了一個身,一條手臂就落在她才躺過的地方,“晚秋……”
清晰的,可卻泛著曖`昧的聲音讓她一顫,他把她當什麽了?
氣憤越來越濃烈,怒瞪著他,兩手用力的一揮,“刷”,一整盆水甩著優美的拋物線,然後一點也不浪費的灑落在冷慕洵的全身。
床上的男人頃刻間就變成了落湯鴨。
“激欞”,一個下意識的彈跳動作,冷慕洵如木偶一樣的一下子就坐了起來。
臉上,頭發上,水珠滴嗒而落,可是神奇的,他看起來居然不是狼狽,而是尤其的性`感。
可是,這冷水的冷意還是讓他禁不住的打了一個噴嚏,“阿嚏……”水珠還在滴落,他也終於徹底的清醒了。
抬頭看看她,再看看她手裏的水盆,“仲晚秋,你這是在謀殺親夫。”
“冷慕洵,你別忘了,那幾份東西你可是還給我了,我撕了,所以,我現在與你半點關係都沒有,你說,誰讓你把我帶到你房間來的?”居高臨下的看著坐在床上的他,她第一次的覺得自己在氣勢上比他高了一截,那種感覺真好。
她喜歡。
男人也不急著擦幹他的身體,卻是滿不在意的往後一躺,隨意的把男`體橫陳在晚秋的麵前,“仲晚秋,有本事你再淋我一身水呀,我求之不得。”
他以為她不敢嗎?
不是才潑了他一身水嗎,他也沒把她怎麽樣,“冷慕洵,這可是你說的,男子漢大丈夫,說出去的話就要自己承擔。”
兩手往枕頭上一放,然後枕在頭下,半點也沒有為他的全身刺`裸而臉紅,“嗯,我是真的求之不得。”
仲晚秋“蹭蹭蹭”的邁著大步又一次的走向洗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