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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6章 歡呼 生死賭局

  納蘭北峰一臉惡心害怕的抱住小公爺的手,小公爺不爽推開他小聲嘀咕:“幹嘛呢?沒見過大場麵!”


  “麗姬!麗姬!麗姬!”


  台下旋即響起熱烈的歡呼聲。


  隨後一個約摸四十歲的褐衣男子走上台來,拱手拜了拜,歡喜道:“恭喜麗姬姑娘,成了屠場今日之魁,可與戰王共赴宮宴。”


  香瑟瑟聽著震耳欲聾的歡呼聲,下意識瞅了眼地上牡丹的屍體,那些歡呼的人,不,似乎在場的人都不認為這裏剛剛死了一個人似的,太瘋狂太冷漠了。


  許久,她穩定了自己的情緒,並沒有理會這個褐衣男子,而是走到台下,取了一塊幹淨的布帛,往上邊寫了兩行字,瀟灑寫下自己的名字,再帶著紙張走上台來,揚起手中的布帛,揚聲道:“聽聞戰王有一顆價值連城的明珠,叫‘琉光不悔’。你們當中有不少人覺得我無姿無色配不上戰王吧,可是,我有能耐讓戰王把他最珍愛的琉光不悔贈送給我,討好我。”


  聽見她這番大言不慚,台下一片哇然,議論聲不斷。


  小公爺搖搖頭,湊到納蘭北峰輕聲低念:“你們初到南都不知道,從來都是那些女人不要命地倒貼戰王,他哪裏懂得憐香惜玉,死在他手裏的女人不算其數。要用美色從他手裏得到琉光不悔,那是天方夜譚!”


  納蘭北峰不以為然嘟了嘟嘴,在心裏默念:“我嫂子從來不用美色,用的是腦子。”


  香瑟瑟掃看台下各種輕蔑的嘴臉,緊接著揚聲道:“若一個時辰後我就回到這裏,若我沒有得到琉光不悔,憑你們處置。若我得到了琉光不悔,你們憑我處置!你們誰有膽量簽下這張生死狀?”


  “瘋了……”納蘭北峰緊蹙眉心低念,心想著嫂子一定是被天銀國的人毒害了腦子!


  “我跟你賭!”突然一個人應聲附和,跳上台去,不少人跟著跳上抬去簽下生死狀。


  這些人當中,有一些純粹是為了玩鬧和麵子,絕大部分人是為了替牡丹出一口怨氣,因為在他們的眼裏,香瑟瑟看到怨恨。


  當然,正因為她察覺到台下有人因為牡丹的死而感到憤懣,這她才列出生死狀,相信一定有人附和。


  感歎的是,這些人願意為牡丹的死憤怒,卻不願意救下她,也沒有人為她收屍,太可悲了。


  按照往日的規矩,香瑟瑟到紅鸞轎直接被抬到了戰王府,聽聞屠場的鵲起是有一個典故的。


  當日戰王倪坤勝站歸來,其中圍觀的女子在這個屠豬場因為他發生了口角繼而動武,結果一死一傷,戰王不僅稱讚了一番那個活下來的女子還將她帶回去恩寵,如她所願納為妾侍。


  後來有人依樣畫葫蘆,在那裏比武,贏了的人主動跑到戰王府去,戰王照收不誤。


  再後來這屠豬場就不許屠豬了,直接成了夢寐成為戰王女人的戰場,比試,入府,得到恩寵,獲取位分,形成了一個專業的流程。


  這裏也成為了那些紈絝子弟玩樂的地方,他們之間賭台上的女子誰輸誰贏,或以金錢珠寶,或以性命為賭注,荒唐程度令人側目。


  目前,戰王府後院的規模比皇宮後院的規模還要龐大,怕是戰王每天恩寵一個也忙不過來。


  這戰王履立軍工,其威望遠遠蓋過了皇帝,全程的女子為他瘋狂,皇帝也不敢多說半句。


  到了戰王府,紅鸞轎子按照往日的規矩停在麟沂樓的院子裏,這是戰王的歇息的地方,這也可能進府的女子唯一一次受到戰王恩寵的地方。若是女子的侍奉不能讓戰王滿意,雖同樣能得到位分,但恐怕此生再無緣見他,甚至是在紅牆下孤獨終老。


  不一會兒,聽到轎子外的匯報聲。


  “王爺,這次是棠閣的麗姬姑娘與牡丹郡主比試,勝出的是麗姬姑娘。”


  “命人帶下去好好打扮一番,待會隨本王進宮赴宴。”


  不一會兒,屋內傳來低沉的聲音,雄渾的音調有軍人獨特的氣質。


  門外的人還沒來得及應聲,突然跑來一個人快速回報:“王爺,川寒宮霓裳宮主來了。”


  川寒宮?聽到這三個字,紅鸞轎子中的香瑟瑟皺了一下眉頭,聽葛葉犯提過,那是白若惜父親留下的又一個與鬼門抗衡的組織,現在已由白若惜掌管。


  門旋即被打開,走進來的是一個身材魁梧披戴盔甲的中年男子,國字臉上長著一輪性感的胡須,目光如炬,像猛狼凶戾的目光。


  隨後,白若惜便出現在庭門處,煙紫色的衣裳長曳倒地,披戴著臉紗,左額露出妖豔的玫瑰花。


  戰王倪坤揮揮手示意讓他倆退下,引轎的人礙於轎夫不在這裏,隻能先行退下,香瑟瑟還留在轎子裏頭。


  倪坤微斂眸色,試探問道:“霓裳宮主怎麽親自到這來?”


  白若惜慢步走到他跟前來,若有意味反問:“三國會審一事你已知曉,香瑟瑟的人馬已經到達南都好些日子,王爺可查到了點什麽?”


  倪坤打量了她兩眼,回應道:“無異樣。”


  白若惜冷嗤一聲,轉過身去背對著他,目光往那紅鸞轎子掃了眼,落到牆上盛開的薔薇處,冷聲道:“當然沒有異樣,因為香瑟瑟根本就不在他們當中,他們浩浩蕩蕩的來,隻不是為了掩人耳目罷了。”


  “掩人耳目?”倪坤不確信低念了聲。


  白若惜向前走了兩步,娓娓道來:“香瑟瑟狂妄地許下三國會審的約定,在別人眼裏,一定以為她會敲鑼打鼓地來,因為這樣才符合她桀驁不遜的性子,但又恰恰所有人相信她會這麽做,她才不會這麽做。”


  “你如何得知?”倪坤試探問道。


  白若惜回過身來,敏銳的眸光對上他稍帶質疑的目光,一字一頓冷聲道:“因為她是我的敵人。”


  倪坤看著她怨毒的眸子沒有說話。


  一會兒,白若惜側過身去,目光定格在紅鸞轎子處的鴛鴦,上邊別有意味提醒:“真正的香瑟瑟一定秘密前來,這是殺她最好的機會。戰王,你該不會被那預言所蠱惑吧?盛極一時的穹戈夫人也曾想控製她,但是卻被她還得一無所有自盡而亡。”


  “那老妖婆如何能跟本王相提並論?”倪坤輕蔑冷哼一聲,沉了沉眸色,上前兩步,伸出手來將她攬入懷中,在她耳邊沉沉低喃,“你這小妖精打的什麽主意,本王哪會不知?你放心,殺她,比留她的好處,誰多誰少,本王還是能掂量的。”


  停頓了會,帶著迷離的眸色輕吻她的耳垂,喃喃念道:“今晚留下來陪本王。”


  白若惜嗤笑一聲,提起軟若無骨的手輕輕推開他的臉,上前一步來,目光再次落到這紅鸞轎子上,冷聲道:“王爺今天不是又得佳人了嗎?何須本宮相陪?”


  倪坤詭秘低笑,不以為然道:“既然她留在這裏,聽了不該聽的,自然是留給你的。”


  白若惜看著這轎子,雙袖攏在腹前,慢步往那轎子走去,陰柔笑道:“正好,寒宮裏需要一個試藥之人,挑斷手筋腳筋會乖巧些,王爺不介意吧?”


  每一次倪坤把不喜歡的姬妾送給她,她都很享受去掀開帷簾看那伊人小臉絕望煞白的那一刻。


  轎子裏突然飛出三根銀針,“啊!”白若惜慘叫一聲,捂著眼睛踉蹌倒退,倉惶跌倒在地上。


  倪坤瞬間陰下寒眸,提起手來隔空一掌向那紅鸞轎子劈去。


  “嘭”的一聲,轎子從中間破裂成兩半往兩邊飛裂。


  轎中的香瑟瑟倒退躲閃,翻身回落道另一處,頭上的假發髻掉落地上,亮如銀緞白發扶風倒卷翻飛。


  “香瑟瑟!”跌坐在地上的白若惜頓時驚呼一聲。


  聞言,倪坤眉頭輕皺,向香瑟瑟睨視而去。


  香瑟瑟眨了眨眸子,給他一個輕蔑的挑釁眼色,旋即身如輕燕轉身飛出牆外。


  倪坤殺氣染眸,借助輕功追去。


  屠場這邊,眾人還在這裏看著漏沙,等候那個狂妄的女子,看她能否哄騙戰王將琉光不悔贈送給她。


  不多會,就看見一個紅影由遠而近往這邊過來,像一株從天而降迎風綻放的紅牡丹,詭秘,眩目,隻是有點奇怪的感覺,但一下子又說不上來。


  不一會兒,香瑟瑟腳尖輕點金絲楠木桌子,旋身回落屠場高台上,豔豔紅衣扶風飛舞,銀亮秀發繚繞翻飛。


  “啊!”在眾人的驚呼聲中,小公爺驚喊一聲抓住納蘭北峰的手臂,訝然喊道,“轉個眼,你嫂子的頭發怎麽全白呢?”


  香瑟瑟腳跟未穩,倪坤緊追而至。


  先是那狂妄的女人“突然”白了頭發,隨著倪坤現身高台,圍觀的驚呼聲是一浪接一浪。


  “戰王!”小公爺死死抓著納蘭北峰的手驚呼。


  納蘭北峰被他抓得生痛,但現在更關心的是台上的形勢。


  聽見狂浪的歡呼聲,倪坤納悶緊皺眉頭,厲目左右橫掃,才知道自己竟被這小妮子引到了屠場來。


  他才剛回過頭來,香瑟瑟忽然抬起撚著琉光不悔的手來,這琉光不悔本來的彩光瀲灩,迎著陽光,熠熠生輝,往她身上籠罩了一層迷離的彩光,紅衣繚繞銀發翩飛,不似仙子尤勝仙子。


  倪坤愕然微愣,眯起的眼定格在她手中的琉光不悔處,卻又聽見台下如暴雨海潮般的歡呼聲。


  “麗姬!麗姬!麗姬!”


  “還真的拿到了!”小公爺異常激動搖晃著納蘭北峰的肩膀。


  香瑟瑟側過身來向台下睨視而去,哄鬧的歡呼聲戛然而止,她高抬手中的琉光不悔,揚聲道:“這,就是戰王贈送給我的琉光不悔!若有質疑者,難道以為是我從威武赫赫的戰王身上盜來的?王爺隨我至此,是為了把被盜的琉光不悔搶回去?”


  停頓了會,她側頭看向雲裏霧裏的倪坤,淺淺一笑,問道:“王爺,這是您送給我的,對吧?”


  倪坤動了動唇沒有說話,心念著琉光不悔被那個笨虎給搶走了,聽聞那笨虎又被都狼國懿貞太後座下的猛將給緝拿了,現在卻貿然出現在此女身上,定有端倪。


  但是,琉光不悔丟失之事並沒有對外公開,也不能對外公開,否則他讓笨虎做的事情就供諸三國,且三國會審日近,此女突然帶此珠來叫囂,必有圖謀。


  更何況,他可是天銀國舉國上下讓人敬畏的戰神,若不承認此珠是贈送給她,那麽就隻能承認此珠被她所盜,若說他堂堂戰王被一個小女子盜了琉光不悔,為為了一顆珠子追到此處,豈不成了天下人的笑柄?


  他真恨,竟然毫無覺悟地掉進了這女人的圈套!


  最後,也隻得無奈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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