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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章 救夫 奮不顧身

  與他相隔兩步的距離,仍能察覺到他身上的寒氣,不像是殺氣,而像是與生俱來的,或者後天所致。


  此人,應該就是白麵鬼組織的頭了吧?


  許久,看見一隻綠色蟲子飛過眼前,到了這男子身邊去。


  男子瞅了一眼這螢光飛蟲,嘴角浮起淡淡的笑意道:“你總算願意見我了。”


  聞言,香瑟瑟愣了愣,聽見身後的腳步聲,忙扭頭看去,見是裴禦瞻從暗處慢步走來。


  她輕斂眸色,心裏狐疑,這玥蓮公主不僅跟負春秋有關係,還跟白麵鬼有關係?

  “瑟瑟,快過來。”裴禦瞻輕喊了聲。


  香瑟瑟顧不得多想連忙到她身邊去。


  裴禦瞻把香瑟瑟護在身後,再睨向那骷顱頭白衣男子,冷聲責問:“路以煜,你用這麽陰險的辦法逼我出來,所為何事。”


  被稱作路以煜的男子握了握藏在袖中的手,沒有回過身,若有意味道:“我這一路追來,隻想告訴你,當初,我並非是存心利用你。”


  裴禦瞻冷嗤一聲,握住香瑟瑟的手,淡然笑道:“嗯,知道了。那麽,現在我們可以走了吧?”


  說罷,意欲帶著香瑟瑟轉身離開。


  “禦瞻!”他忽而急切喊了聲,繼而急轉身,像一股風似的,帶著陰寒之氣來到二人跟前。


  “……”香瑟瑟這才看真他的臉,微訝,剛才隻以為他臉色蒼白,現在逼近,才知道他臉上結了一層冰霜,包括那濃密的眉毛也結了冰霜,眨眼一看還以為是白眉毛。


  裴禦瞻盯著他滿覆冰霜的臉,許久,咬牙道:“怪——物!”


  路以煜結滿冰霜的眉毛怒鬥,頓時一手掐住裴禦瞻細嫩的脖子。


  香瑟瑟險些沒驚喊出來,驚的不是他掐住了裴禦瞻的脖子,因為他隻有怒氣並無殺氣,所以不用擔心。


  驚的是,他臉上的冰霜突然融化成水如涓涓溪水流下,雙眸瞬間變成血紅色,看著十分滲人。


  這一刻,她猛然發現,自家夫君發怒的時候好俊俏。


  路以煜盯了裴禦瞻許久,血紅的雙眸突然凝聚殺氣,而殺氣投到了香瑟瑟身上。


  “小心!”裴禦瞻急切喊了聲,摟著香瑟瑟躲開他的襲擊,隻是躲得有點倉惶,護著香瑟瑟狼狽跌落地上,未及回氣,她睨向路以煜斥責,“你是不是眼神不好?我才是你的敵人!往哪殺了?”


  “我從沒把你當作敵人。”路以煜拂袖道,眸底的血色漸漸退去,意欲轉身離開,無意瞧見香瑟瑟的腳環,他目光頓時變得複雜。


  香瑟瑟見他盯著自己,忙把掀起的裙角掩下來。


  他輕嗤一聲試探問道:“這玩意兒,納蘭褚旭給你戴上的?”


  香瑟瑟警惕看著他,沒有說話。


  裴禦瞻納悶皺了皺眉頭,目光在二人之間徘徊。


  香瑟瑟雖不說話,路以煜也猜到大概,輕搖頭冷嗤,若有意味莞爾笑道:“看來,他真的很在乎你。祝你們白頭偕老。”


  “我們當然會白頭偕老。”香瑟瑟傲然回了句。


  路以煜笑意複雜搖頭,像是憐憫又像是譏諷,拂袖走去,走了兩步,他回過頭來若有意味說道:“若是有一天,你想殺他,來找我,我必定助你一臂之力。”


  說罷,他展臂消失在黑夜裏。


  香瑟瑟納悶輕蹙眉心。


  裴禦瞻側頭看她納悶的樣子,忙把她攙扶起來說:“別胡思亂想,這人也不知道練了什麽邪功,腦子有病,說話總是顛三倒四的,眼神也不好使。”


  “你跟他是什麽關係?”香瑟瑟好奇問道。


  “我跟他的事情以後再說。”裴禦瞻翹抱雙手提醒,“你還是去找找你那個夫君吧,我看他找你快找到走火入魔了。”


  香瑟瑟心下一驚,這才想起白麵鬼突然出現絕不簡單,而且,此刻納蘭褚旭的情緒極容易被催化。


  她忙扭頭看向裴禦瞻試探問道:“你可知道他在哪?”


  “應該還在浠水湖畔,他被一群人包圍了。”裴禦瞻連忙回答。


  “謝了!”香瑟瑟低念了兩個字,迫不及待往浠水湖畔趕去。


  “哎,我隨你去!”裴禦瞻喊了聲,忙跟著跑上去。


  二人趕到浠水湖畔,見納蘭褚旭正跟一群人大打出手,這些人香瑟瑟並非都認得,但有些眼熟,都是朝中之人。


  還有一些人,像白若惜、淮寅、路崇煜之流在旁觀戲。


  “想找你妻子,把東西交出來!”


  落到岸邊的納蘭褚旭雙目布滿猩紅的煞氣,盎然欲出的殺氣讓身後湖畔冰封的薄冰跟著撕裂。


  圍觀的白若惜迫切邁前半步,淮寅忙伸手攔著她慎重道:“別靠近,他現在極其不妥,這股殺氣厲害,誰靠近,誰死亡。”


  白若惜猛然打了一個激靈,腦海不由得回響他那句話“這天下誰都可以不救,唯獨香瑟瑟”,他現在也是為香瑟瑟成狂嗎?那個女人如何值得?


  包圍納蘭褚旭的官員直覺難以喘息,握了握拳頭,便打算撤離。


  “休想逃。”納蘭褚旭陰冷低念了三個字,雙臂一展,凜然的殺氣聚於掌心,將意欲逃跑的人吸附過去。


  觀戲的路崇煜嘴角含笑輕搖手中的鐵扇。


  納蘭北峰倒是嚇出了一身冷汗,害怕的不是納蘭褚旭這個陰森恐怖的樣子,而是,他若真的殺了這些朝廷命官,那定然是死罪難逃!

  “小——羊!”


  突然響起香瑟瑟竭斯底裏的喊聲,眾人觸電般扭頭順著聲音的方向看去,便看見她脫了身上的袍子向納蘭褚旭疾步跑去,她直接撲了上去吻上他的唇,兩人一同墜入了冰麵裂開的湖裏。


  “瑟瑟/嫂子/小姐!”裴禦瞻和納蘭北峰、阿洛的驚喊聲相繼響起。


  死裏逃生的官員頓時渾身發軟跌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喘息。


  路崇煜旋即合上手中的鐵扇,看著濺起的冰塊水花,眉頭輕皺。他知道,二人墜入湖中,除了香瑟瑟的衝擊力,還是因為納蘭褚旭倉皇收住殺氣,才會被她推入湖中。


  許久,落入湖中的兩人才浮出水麵,裴禦瞻他們這才鬆了一口氣。


  納蘭褚旭緊摟著香瑟瑟,緩了緩氣息,觸電般捧著她的臉心急如焚問道:“瑟瑟,可有傷你?”


  香瑟瑟搖頭不語。


  納蘭褚旭緊捧著她的臉,厲聲責備:“誰讓你衝過來的!要不是我及時收住了殺氣,你早就身首異處了!”


  香瑟瑟紅著眼圈,微笑道:“盡管身首異處,我也不後悔。”


  納蘭褚旭深深凝視著她的眸子,將她擁入懷中,迫不及待吻上她的唇。


  香瑟瑟摟住他的脖子,忘我回應他的溫柔。


  岸上的白若惜狠狠握緊拳頭,死死盯著水中擁吻的兩人。


  裴禦瞻見二人平安歡喜看著,又忽然濕了眼眶,想起了負春秋。


  納蘭北峰直覺滿臉通紅,下意識往阿洛瞅去,卻見她悶氣離開,他往湖中瞅了瞅,忙追著阿洛去。


  路崇煜看著水中香瑟瑟喃喃道:“是個有趣的女子。”


  淮寅側頭看了看白若惜眸底的恨意,收回目光轉向湖中,若有意味道:“我答應你,七日之內,定將香瑟瑟收入囊中。”


  白若惜微愣,側頭看他試探問道:“為何突然改變主意?你不是說不知道該怎麽對她下手嗎?”


  淮寅凝視著她的眸子,若有意味念道:“我不想看到你眼中含恨。”


  白若惜咬了咬唇,沒有說話,拂袖轉身離去。


  淮寅與她一同離開。


  路崇煜往他們看了一眼,隨即離開。


  不多會,納蘭褚旭摟著香瑟瑟躍出水麵,裴禦瞻隨即扯下自己的外袍扔過去。


  納蘭褚旭一手接住她扔來的袍子,落地時正好將它裹在香瑟瑟身上,並將她攔腰抱起,疾步前行。


  那些與他交手的官員,不敢繼續撒野,但也不願就此撤退,隻得緊隨其後。


  根據香瑟瑟的指引,納蘭褚旭抱著渾身濕透的她來到蓬萊山莊內阿洛曾經住過的房間,才剛打算踹門進去,莊少清帶人趕來急切喊道:“這不能進!”


  “為何不能進?”跟在納蘭褚旭身後的裴禦瞻攔在莊少清跟前責問。


  “這……”莊少清嘖了嘖舌,連忙說道,“這是思洛公主的房間!”


  “嘭!”納蘭褚旭懶得理會,直接踹門進去。


  莊少清意欲追進去,裴禦瞻忙展開雙臂攔住他,賀廉擠過來快步上前把門關上,將它把守住不讓其他人靠近。


  “你們……”莊少清才剛開口,裴禦瞻冷哼一聲雙手叉腰笑喝:“怎麽?本公主還不知道,你們蒼月國公主的房間還有見死不救的名堂。”


  那些官員意欲反駁,她掃視過去冷冷道:“剛才你們眼睜睜看著左相夫人被擄走,又千方百計阻擾左相去尋妻,你們跟白麵鬼是不是一夥的?”


  官員聽見這話頓時臉色鐵青,忙七嘴八舌解釋。


  “玥蓮公主別誤會,我們也是迫於無奈!”


  “他拿了我的官印,要是有什麽閃失,不僅掉腦袋,可能還有滅門之禍!”


  “我隻想拿回自己的東西!”


  ……


  裴禦瞻聽得一塌糊塗,揚聲喝道:“統統都給我閉嘴!納蘭褚旭還沒出來之前,你們都在這呆著!”


  莊少清斂了斂眸色,隻好不作聲。


  給香瑟瑟換上阿洛的舊衣後,納蘭褚旭搓了搓她的雙手還是覺得冰冷,他忙脫下自己身上還濕透的衣服,將她冰冷的雙手放在自己的胸膛處使勁搓了搓,再迫切問道:“暖和點了沒?”


  香瑟瑟微笑點頭,指尖點了點他胸口的肌肉,戲謔道:“夫君果真像個暖爐。”


  入冬後,正如納蘭北峰所說的,這個男人渾身都暖暖的,大雪天裏,穿薄薄的一件衣服,也不見得冷。


  納蘭褚旭抓著她的雙手捂到自己的臉上,歡喜道:“那你以後的冬天就不用愁了。”


  香瑟瑟嗤笑不語。


  他忽然沉了臉懇切道:“下一次,不許這樣。我是男人,你的男人,不需要你保護。”


  她正想說話,他低下頭來輕輕吻上她柔軟的唇,喃喃道:“你是我的,誰都不能傷,包括你自己。我就是這麽霸道,必須聽話。”


  “嗯。”香瑟瑟輕輕應聲。


  聽到她的回應,納蘭褚旭貼近她的唇畔笑意越發滿足,目光迷離,熱切深入她的唇腔掠奪美好,抓著她的雙手往自己身上撫摸。


  感覺到他似乎越來越狂熱,香瑟瑟直覺不妙,忙躲開他的吻,急切抱著他的手道:“小羊,克製!一定要克製情緒!”


  納蘭褚旭的呼吸依然急促,握住她的雙手,迷離的眸色逐漸清明,輕擁著她喃喃道:“瑟瑟莫怕,莫怕,我能克製。”


  “咯囉”突然傳來一點異樣聲音。


  納蘭褚旭警惕扭頭睨去,香瑟瑟扶著他的手肘跟著站起來,納蘭褚旭牽著香瑟瑟的手轉過屏風,看見角落裏放著一個木箱,聲音似乎從這個木箱傳出來。


  納蘭褚旭輕拍香瑟瑟的手背,伸手從桌麵上取了水果刀飛擲過去,“啪!”箱子打開,頓時坐起來一個被捆住手腳封住嘴巴的人,婦人。


  “懿貞皇後?”香瑟瑟試探低念。


  納蘭褚旭輕斂眸色,走過去,拔下堵在婦人嘴裏的布,這下看來,才發現似乎真的是都狼國的懿貞皇後。


  懿貞皇後大口大口喘息,緩過氣來後,正欲抬頭質問,無意瞧見納蘭褚旭胸前的紅色胎記,觸電般一愣。


  見她似乎怔住了,香瑟瑟與納蘭褚旭對看,再轉向她試探問道:“你是……懿貞皇後?”


  聽到香瑟瑟的聲音,懿貞皇後才恍然回過神來,還是忍不住多瞅了納蘭褚旭兩眼。


  對於香瑟瑟,她是有點印象,畢竟這個女人讓自己的女人雙手奉上了一座城池,但她隻是點點頭,低眸輕聲反問:“你們又是什麽人?”


  香瑟瑟這才想起納蘭褚旭光著上身,這在古人的世界裏可是件可大可小的事情,她忙跑過去把納蘭褚旭還在滴水的衣服拿過來,以示讓他穿上。


  納蘭褚旭整理好衣服後,打量著還坐在箱子裏的懿貞皇後,試探問道:“皇後怎麽會在這裏?”


  懿貞皇後迫切看了他一眼,輕皺眉頭,又收回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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