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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1章 驚恐 趕來相救

  不知過了多久,香瑟瑟才微微睜開雙眼,映入眼眸是一片紫色紗帳,心頭那股若有若無的痛還在肆虐。


  “你醒了。”


  耳邊突然傳了一個有點熟悉的聲音,有點虛弱。


  她側頭一看,才知道是聶雲庭,心下猛驚,忙掙紮著要起來。


  “你別動!”坐在床邊的聶雲庭壓了壓掌心示意讓她躺下來,輕咳兩聲解釋道,“你身子還虛,先歇著。放心,知道你嫌棄,這枕頭被褥都是新換的,無毒無害。”


  香瑟瑟蹙了蹙眉心,沒想到他說的是這個,看他的樣子臉色慘白,唇畔還有些暗黑。


  她還是滿帶警惕坐起來,掃看這個寬大卻沒有什麽東西的房間,警惕看向他問:“我為什麽會在這?”


  “你是不是特別喜歡對本皇子瞪鼻子上眼呀?”聶雲庭輕挽蒼白的唇,冷嗤一聲笑道,“若不是本皇子的人將你從大街上撿回來,你早就死在路上了。怎的,你香瑟瑟隻會恩將仇報?”


  “你救我?”香瑟瑟輕蹙眉心喃喃低念了聲,提起手來拍了拍自己的腦袋,怎麽昏倒,在那昏倒,她已經想不起來,那時隻覺得天旋地轉,腦袋一直回響那個男人的話。


  ……


  “你心有不甘是吧,我告訴你,你以為我為什麽對你好,那隻因為你像她,像還沒有失去記憶的她!你香瑟瑟,由始自終隻是一件替代品吧了!我對你好,隻因為我得不到她!”


  ……


  她忽地淒冷低笑,沒想到自己在他心裏,隻不過是一件替代品。


  這回總算明白,為何他厭自己至極,卻還能有那麽強的占有欲望,隻不過是替代罷了。


  總算明白,他每一次選擇護白若惜,都是真心真意。


  聶雲庭見她失魂落魄,試探問道:“你……”


  “瑟瑟,你怎麽會昏倒在大街上?”忽然傳來三娘子的聲音。


  香瑟瑟忙抬起頭看來,便看見三娘子端著湯藥走來,她的臉色也有點蒼白,隻是比聶雲庭要好些。


  “三娘子……”她低念了聲,忙伸手將她拉到身邊,再睨向聶雲庭責問,“是不是你抓了他?”


  三娘子側頭看她,輕聲解釋:“瑟瑟,是我自己答應,陪他坐牢的。”


  “你答應的?”香瑟瑟擰緊眉頭迷惑低念,搖搖頭,隻因腦袋還有些混沌,她睨向聶雲庭責問,“你說,是不是你讓淮寅利用三娘子他們要挾我去打開危月樓的?”


  “你說我要挾你?”忽然傳來淮寅的聲音。


  香瑟瑟忙扭頭看去,隨即便看見手執白鶴羽扇的他慢步走進來。


  淮寅打量了她兩眼試探問道:“你說,我要挾你打開危月樓嗎?”


  香瑟瑟盯著他責問:“難道不是你利用三娘子、阿洛和玉麵的性命要挾我嗎?”


  三娘子微訝,忙盯著淮寅。


  淮寅冷笑,沒有說話。


  聶雲庭輕嗤笑道:“香瑟瑟,你太小看淮寅。他這人自負高傲,豈會用這麽沒有智慧而又下作的辦法脅迫一個弱質女流?即使他要脅迫,那也隻能是納蘭褚旭。”說著,側頭看向淮寅笑問,“對吧?”


  “知我者,莫若殿下。”淮寅點頭微笑,再睨向香瑟瑟冷聲道,“這幾日我都跟玉麵在一塊追尋白麵鬼,你可以問他。”


  說著,他拂袖坐下來,若有意味道:“我將你從街上帶回來,就是想弄清楚,到底是誰指使你打開危月樓的。”


  香瑟瑟輕斂眸色,他的話跟玉麵說的一樣,但看到的那個淮寅又是怎麽回事?


  琢磨了會,她反問道:“我不知道,三皇子可以想想,還有誰想要替你解圍。”


  “解圍?”聶雲庭冷嗤輕笑,端過藥碗一飲而盡,再側頭看她說,“你認為這是解圍?”


  香瑟瑟沉默不語。


  聶雲庭擱下藥碗,若有意味道:“這是將我推上絕路。父皇將我囚在危月樓,還並未想將我置於死地。然而,這一次我中毒,恰恰有人來救。他定以為我的眼線神通廣大,可以穿破危月樓。他現在讓我回來,你以為是他感念父子之情嗎?是他下定了決心殺我。隻是,他還要揪出幕後黑手罷了。”


  香瑟瑟微訝,沒想到這個計竟用得那麽深,沉默了會,輕聲道:“事發當日,一個跟淮寅長得一模一樣的人,利用阿洛、三娘子和玉麵的性命威脅我偷取納蘭褚旭的鑰匙。”


  三娘子和聶雲庭不約而同把目光落到淮寅身上。


  淮寅輕搖手中的白鶴羽扇淡淡道:“我父親隻有我一個兒子,不可能有人跟我一模一樣,怕隻是易容術。”


  三娘子琢磨了會,若有意味道:“這人知道我們的關係,還能算計到淮寅和玉麵不在,太可怕了。”


  聽到這,淮寅不由得緊了緊手中的白鶴羽扇,隻是隱藏得很好,沒有表現異樣,隨聲應道:“能知道殿下被囚在危月樓裏的,此人一定是陛下信任之人。”


  “納蘭褚旭並不知道。”香瑟瑟連忙說道,頓了頓,緊接著說,“而且,他也是剛剛才拿到鑰匙。”


  聶雲庭忽地冷笑不語。


  香瑟瑟輕斂眸色試探問道:“你知道是何人?”


  聶雲庭看向她,反問道:“一心想將我置於死地,又能知道我們關係的,能看破危月樓,那麽神通廣大的人,除了他聶雲怒,還有誰?”


  “可是……”香瑟瑟才剛開口,聶雲庭回答斷她的話問:“你是想說他跟納蘭褚旭是一夥的,為什麽要出賣他是嗎?”他把目光落在別處冷嗤笑道,“權力跟前,最好的盟友也隻是利用。”


  “這都是你的片麵之詞。”香瑟瑟冷聲道。


  當然,她一直都不好看聶雲怒,可無奈納蘭褚旭十分信任他。


  “天網恢恢疏而不漏,此事疑點眾多,隻要你願意查,定能查出什麽來。”聶雲庭說著又難受地咳嗽起來。


  “你怎樣呢?”三娘子迫切過去扶著他問道。


  聶雲庭擺擺手沒有說話。


  香瑟瑟看了看他倆,若有意味試探問道:“你們……不是關在一處嗎?”


  三娘子明白她的意思,輕作點頭回答:“他護著我,所以我中毒才沒那麽深。”


  香瑟瑟下意識看向聶雲庭,一直以為他隻知道利用女人,沒想到危急關頭,他竟然還會護花。


  聶雲庭瞅了瞅她質疑的目光,正想戲謔兩句,忽然聽見外邊的嗷叫聲。


  淮寅緊握手中的白鶴羽扇警惕而起,隨後便看見納蘭褚旭闖進來了。


  香瑟瑟訝然看著他,隻見他往自己瞧了一眼,眼神格外的冰冷,如同臘月的霜雪,冷漠無情卻又有幾分恨。


  她知道他誤會了什麽,但此刻無力解釋,再也不想解釋,不需要解釋。


  因為,腦海裏一遍遍,是他戲謔的話語。


  “你心有不甘是吧,我告訴你,你以為我為什麽對你好,那隻因為你像她,像還沒有失去記憶的她!你香瑟瑟,由始自終隻是一件替代品吧了!我對你好,隻因為我得不到她!”


  納蘭褚旭沒有說話,冷步走過去,直接把坐在床上的香瑟瑟抱起來。


  “你輕點!”聶雲庭借助三娘子的力氣站起來,厲聲責備,“她懷孕了!”


  聽見這話,夫妻二人皆是一愣相互對看,然,誰也沒有驚喜的笑容。


  納蘭褚旭沉默不語,直接抱著香瑟瑟離去。


  聶雲庭沒有扭頭看他們離去的背影,下意識緊握拳頭,大夫告知香瑟瑟懷孕的時候,他猛然一驚,比起當日知道這二人還未圓房的事情有過之而無不及。


  他甚至不相信這個事實,讓大夫再三把脈並以性命相要,隻是,她的確懷上了。


  除了驚,還有一股抑鬱難舒的情愫繞襲心頭。


  終究,她成了納蘭褚旭名副其實的女人。


  回到相府,納蘭褚旭將她抱落床上,不發一言,轉身走去。


  “你為何……到那找我?”香瑟瑟輕聲問道,既然把話說開了,不是該自生自滅嗎?又何必找回來?


  納蘭褚旭輕冷低笑,回過身來睨向她,冷聲道:“你失蹤了一天一夜,我也不過碰碰運氣去看看,沒想到,你還真在那。”


  一天一夜?香瑟瑟訝然,沒想到自己已經昏迷了整整一天,聽出他話語裏的諷刺意味,她側頭看他,冷笑反問:“你怎不問,我為什麽會在那裏?”


  納蘭褚旭慢步走到床邊,挑起她的下巴,輕嗤道:“看你如此虛弱,定是昏倒在某個地方,被他救起來了吧?你救他一回,他救你一回,可真叫癡纏的。”


  香瑟瑟慍悶拍開他的手,不悅斥責:“你嘴巴放幹淨點。我不過是一件替代品罷了,你管我是誰的渡!”


  納蘭褚旭緊握拳頭,狠狠盯著她,許久,他才緩了眸底的厲色,提起手來輕撫她略顯蒼白的臉,低沉問道:“可還有那不舒服?”


  香瑟瑟再次拍開他的手,痛心盯著他溫柔的目光,冷聲道:“你睜大眼睛看清楚,我不是白若惜!你若想對她好,不要對我假惺惺!”


  納蘭褚旭握了握拳頭,突然捧住她的臉,狠狠吻上她的唇。


  “你……你走開……”香瑟瑟竭力掙開他的吻,急步落地向外跑去。


  “你往哪去?”納蘭褚旭兩步上去從後抱住她,摟著她一百八十度旋轉,帶著幾分薄怒,在她耳邊冷冷責問,“你想去哪?你是我的妻子,你還想去哪?我想要,你能躲嗎?”說著,攔腰將她抱起壓落床上。


  “不要……納蘭褚旭!”香瑟瑟倉惶抵住他的肩膀,急切喊道,“我懷孕了!你不能這樣!”


  “是懷孕了不能這樣,還是因為你見過聶雲庭?”納蘭褚旭掐住她的手腕,盯著她驚慌的眼眸怒不可竭責問,“前天我們還在一起,今天怎麽就不可以?”


  香瑟瑟委屈的淚水洶湧而出,哽咽哭喊:“你知道為什麽!你知道!”


  “我知道,他是你的渡,我是你的劫!”納蘭褚旭厲聲道了句,不顧她的掙紮和淚水。


  “是我的,你是我的,你隻能是我的。”聲音在腦海裏一遍又一遍回響,以至於失去了理智,讓身下的人兒彷徨驚恐。


  “咯咯……”傳來敲門聲,隨後是侍女急切的聲音,“大人,玥蓮公主來了!大人,玥蓮公主來了!”


  納蘭褚旭全然不理會,像頭凶猛的狼。


  “不要……納蘭褚旭……不要讓我恨你,納蘭褚旭……你滾開……”香瑟瑟含淚惶恐掙紮,卻抵不過他的力氣,任由他肆掠。


  “嘭!”裴禦瞻一腳把門踹開衝進來,隻見納蘭褚旭光著上身趴在香瑟瑟的身上,手裏還拽著從她身上扯下來的衣服,而他身下的人兒早已泣不成聲。


  “……”跟進來的侍女看到這驚豔的畫麵,頓時嚇了一跳,倉惶捂住自己的嘴巴,臉頰瞬間染紅。


  知道有人闖進來,納蘭褚旭揚起陰森的寒眸睨視而去,寒薄的殺氣盎然欲出,眸光似是染血的猩紅。


  侍女怔了怔頓時跌坐在地上。


  “禽獸!”裴禦瞻咬牙叱喝一聲,輕壓掌心怒襲過去。


  納蘭褚旭掌心輕摁床板,頓時翻身而起躲開她的襲擊,一個轉身掐住她的手腕,兩根凝聚殺氣的手指,快如閃電般往她的喉嚨戳去。


  “小——羊!”香瑟瑟觸電般驚喊了聲。


  納蘭褚旭差點戳斷裴禦瞻喉嚨的手才截然停下來,眸底的凶戾殺氣漸緩。


  “……”裴禦瞻背後頓時冒了冷汗,她從沒想過這個男人動作如此狠厲而且是毫不留情。


  她擰了擰手腕掙脫開來,忙脫下自己身上的袍子,疾步過去披在香瑟瑟的身上,再扭頭狠狠睨向眸光依舊森冷陰翳的納蘭褚旭斥責:“她是你的妻子,不是你的什麽工具!納蘭褚旭,你是不是男人?”


  在樓下的時候她就聽見香瑟瑟驚慌的叫喊聲,所以不待侍女的通報就闖進來了,看見香瑟瑟如同一隻受驚的小鹿被納蘭褚旭嵌在魔掌之下。


  她不敢想象若自己沒衝進來,會是怎樣的結果。


  她見過納蘭褚旭幾次,雖然他目光陰森淡漠,笑意淺淡薄冷,竟沒想到人後還是個衣冠禽獸。


  納蘭褚旭狠握拳頭盯著她,凝聚在指尖的殺氣再次醞釀,見香瑟瑟一手攬住裴禦瞻的肩,他的眸色烏黑一片,掌心一壓,落在地上的衣服回到他手心上,這他才帶著一股殺氣冷步跨出房門。


  跌坐在門邊瑟瑟發抖的侍女不敢多言,連忙退出去關上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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