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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章 再見 宴會之上

  此女姣好的容顏添了幾分盛氣淩人的傲氣,若沒猜錯,便是順安公主,一個癡迷著納蘭褚旭的女子。


  “我乃順安公主,你怎不知道行禮呀?”順安公主冷聲說道。


  香瑟瑟瞅了瞅她來勢洶洶的架勢,莞爾淺笑道:“我有幾句話窩心的話想跟公主談談,若是行禮呢,怕拘謹,說不出來。”


  順安公主迷惑打量了她兩眼,試探問道:“什麽窩心的話?”


  香瑟瑟略帶幾分詭秘低念:“公主可聽聞,那淮寅公子對你思慕已久。”


  “淮寅?什麽人啊?”順安公主納悶皺起眉頭,琢磨了許久,坐下來試探問道,“你指的是那個一把長頭發的風騷男人?”


  香瑟瑟點頭不語。


  “嗬……”順安公主無奈冷笑,滿臉的不屑說道,“就他那不男不女的模樣,也敢喜歡本公主?”


  “公主你可別忘了,他也算是皇上的侄子啊。”香瑟瑟不以為然提醒,“而且,皇上是挺喜歡他的,隻是他不願意入朝為官罷了。我倒聽說,他這些天被皇上說動了,若能娶你,他便入朝為官。”


  “他敢!”順安公主氣急敗壞怒拍案幾,再睨向香瑟瑟責問,“此話當真?”


  “我這自然道聽途說。”香瑟瑟一臉不確定,繼而神秘兮兮道,“要不,公主你去試探試探皇上的口風。”


  順安公主擰緊眉頭打量了她幾眼,沒有說話,拂袖走去。


  過了差不多半個時辰,順安公主急急跑過來,委屈不忿道:“父皇果然存了這個心思,嗬!”她怒拍桌麵坐下來,咬牙道,“我才不要嫁給那個不男不女的!”


  香瑟瑟給她倒了一杯酒淺笑道:“公主莫著急,現在外國使節來求婚,皇上暫時不會答應他的請求。”


  順安公主哭笑不得說道:“那本公主不和親就要嫁給那個不男不女的?”


  “我倒有一個辦法,不知道公主願不願意聽。”香瑟瑟詭秘笑道。


  其實,她也是偶爾從納蘭褚旭那聽說,陛下知道他無意迎娶順安公主,所以有意將順安公主指給淮寅,意欲牽製他將他拉入朝中。


  當然,淮寅是不願意的。


  順安公主琢磨了會,試探問道:“什麽法子?”


  香瑟瑟喝了一口酒,帶著幾分陰損的意味娓娓道來:“這淮寅十分喜愛他那把及地的烏黑柔亮秀發,公主若是把他的頭發給剪了,他自然恨你,進而打消娶你的念頭。”


  “這是個妙計。”順安公主歡喜笑道,一會兒,她略帶幾分質疑扭頭看向香瑟瑟,將信將疑問道,“你知道本公主想要搶奪你的丈夫,你為何還要助我?”


  “誰說我在幫你,我在害你。”香瑟瑟不以為然詭秘笑道。


  順安公主警惕皺緊眉頭,迷惑打量著她。


  香瑟瑟輕輕推動手中的酒杯,若有意味說道:“淮寅對他那把秀發的喜愛不僅僅是狂熱,而是走火入魔。公主若是把他的頭發給剪了,他不但恨你入骨,怕還會對你動殺機,他可不是一般人啊,否則,陛下直接召他入朝便可。”


  “那該怎麽辦?”順安公主納悶問道。


  香瑟瑟故作琢磨了會,淺笑道:“公主隻需在與他見麵的時候,奚落一下他那把引以為豪的頭發,他自然不會再對你有好感。當然,點到為止,否則就要生怨了,畢竟,他是愛過你的人嘛。”


  順安公主聽著覺得在理,微笑點頭。一會兒,順安公主看向香瑟瑟,試探問道:“你……不生我的氣?”


  “我為何生你的氣呀?”香瑟瑟莞爾笑道,“我的夫君優秀,自然有人喜歡他,我總不能恨盡天下女子吧?公主比我優秀,將來你嫁的人肯定比我夫君優秀,想要跟你搶的人更多,你也不能一一花時間去恨吧?若你都把時間花在怨恨別人之上,那哪還有時間去愛你想愛之人?”


  順安公主看了她許久,忽地低笑,別過臉去輕歎說道:“本公主明知道你這是在勸我不要跟你爭,為何卻那麽在理,讓我無法生氣。”


  說著,她再回過頭來看向香瑟瑟低念:“你若是能助本公主躲過此次和親,我答應你,以後再也不跟你搶納蘭褚旭。”


  香瑟瑟不以為然笑道:“公主還沒見過外國使節,要不要相助的話,以後再說吧。”


  順安公主瞅了她一眼,輕笑道:“不管怎樣,淮寅這事,還得謝謝你的提醒,本公主還你一個恩。”


  “瑟瑟今日提醒公主,也並非沒有目的。”香瑟瑟若有意味低念,順安公主擰緊眉頭打量著她,香瑟瑟再倒了兩杯酒微笑道,“一來,自然是希望公主饒了我,給我一個白首不分離的夫君;二來,思洛公主剛剛入宮,很多規矩都不懂,希望順安公主好好照顧她。”


  順安公主眯起眼打量她,冷嗤戲謔道:“你這個女人可真夠坦白的。那女人奪了父皇的寵愛,我為何要助她?”


  香瑟瑟把酒杯放到她的跟前,抿唇淺笑道:“公主,助她,便多了一個姐妹;怨她,則多了一個仇人。瑟瑟早就聽聞皇上十分寵愛順安公主您,而思洛公主是皇上失而複得的女兒,自然會多給她一些愛。若公主能同樣愛她,您或許會發現,其實陛下還跟往常一樣喜愛您。”


  “香瑟瑟,你這個女人真是不簡單呀,本公主自認鬥不過你。”順安公主無奈笑道,端起跟前的酒杯一飲而盡,舉杯向著香瑟瑟笑道,“也罷,這天下並非納蘭褚旭一個男人,更何況,他是一個不肯用正眼看我的男人。我就不相信我順安找不到更好的男人。”


  說罷,她擱下酒杯轉身起來拂袖走去,走了幾步,停下來,扭頭看向她若有意味提醒:“對了,有一件事我想提醒你。我也不知道白若惜是不是別有用心,她故意在我跟前透露思洛是你的人,我才特別不喜歡她、刁難她。接著那白若惜又處處幫助她,這女人的心計不是一般的厲害,她跟穹戈夫人勾結在一起,你可當心了。”


  “多謝公主提醒。”香瑟瑟站起來舉杯敬酒。


  順安公主輕勾唇角微笑,快步走去。


  阿洛在屋內踱了許久,桃兒急忙推門進入房間,阿洛連忙迎上去迫切問道:“如何?小姐有沒有來見我?”


  桃兒輕歎搖頭,雖知自家主子可能會不高興,但還是輕聲道:“回公主,左相夫人沒有往這來,她回到寢室,與那靈隱在屋內,一直沒有出來。”


  “小姐她……真的不再在乎我了……”阿洛失落低念了聲,黯然倒退兩步,跌坐在凳子上喃喃道,“小姐她真的不管我了……”


  她今日是故意對香瑟瑟特別客氣,也刻意對白若惜過分親熱,她本以為香瑟瑟會私下過來詢問以為她會生氣,卻沒想到她竟然還平淡地笑著,不著急不生氣。


  “你就真的讓那靈隱取代了阿洛的位置嗎?”阿洛呢喃著,兩弘熱淚滑落臉頰。


  桃兒慌了慌,迫切說道:“公主,你怎麽呢?別嚇桃兒!”說著,她忙抱緊阿洛跟著哭噎喊道,“公主,她若不在乎你她若不要你,桃兒要你!公主你別哭!”


  阿洛哽咽了會,推開桃兒,狠狠抹掉眼角的淚水,一字一頓說道:“若惜說得對,我該為自己活著。”


  桃兒踉蹌倒退兩步,穩住就跟後,看著阿洛不敢說話,自從阿洛跟白若惜交往後,她就不敢像從前那樣放肆了。


  轉眼便到了使節到來的日子,今天的盛宴設在隅合殿外,朝中百官位列在右,中間設了四個雅座。


  不多會,香瑟瑟她們隨後而至,坐在左邊的雅座處,十人都穿著素色白裙,梳著少女的發髻。


  香瑟瑟坐下來往大臣的方向看去,見納蘭褚旭正巴巴地往自己這邊看著,她輕挽嘴角微微一笑,示意讓他安心。


  “使節到!”


  隨著宣喊聲,眾人扭頭看去,隨後看見兩個男子昂首闊步走來。


  隻見那藍衣男子手執折扇,風度翩翩,嘴角噙著一抹不羈的淺笑。這人便是天銀國太子,路崇煜。


  而這都狼國的二皇子,那身穿白衣紫金暗紅袍的男子臉上帶著半截麵具,嘴角無笑,眸色冷沉,穩健的步伐透露出幾分威懾的煞氣。


  順安公主探眸看去,見者二人雖一人不見容顏但氣質不凡,另一人也風度翩翩,心想畢竟是皇室中人,容貌自然不會太差,隻是不知道品行和才能如何。


  路崇煜合上折扇把手一揮,跟在他們身後的人退到兩旁,七人各自帶著自己的心腹大臣來到階梯下朝寶座上的皇帝行了一個禮。


  “二位貴賓請上座。”皇帝平手笑道。


  香瑟瑟輕抬眼眸,隻見那七皇子直勾勾地盯著自己。


  她輕斂眸色,在這路崇煜走來的時候,香瑟瑟便認出了他,沒想到此人真的是天銀國的太子,她也察覺到這男人刻意往納蘭褚旭的方向盯去。


  可這都狼國的七皇子卻奇怪,從走來的一刻就往自己這邊盯來,這種目光有些熟悉,有點讓她莫名的害怕。


  很快,她想到了香家可能是被都狼國滅門的事,想到自己身上的異香,或者這就是這個男人為何往這盯來的緣故。


  路崇煜和都狼國七皇子先後入座,路崇煜輕搖手中的折扇,目光淡淡往對麵的女子瞅了一眼眼角餘光落在皇帝身上,淺笑道:“蒼月陛下,聽說你給我們出了一道難題。”


  說著,他往對麵的女子看去說道:“就是從這十位姑娘中選出三個不是公主的女子,有趣,挺有趣的。”


  皇帝客套笑道:“二位使節舟車勞頓,此事改日再行。”


  “不了,”路崇煜輕抬手中的扇,興趣盎然淺笑道,“這事有趣,而且,我們本來就是為了抱得美人歸而來,若此事一直拖著,心裏難免不安。本太子喜歡單刀直入,開門見山。”說著,他側頭看向都狼國七皇子笑問,“七皇子,此刻一較高下,你沒問題吧?”


  都狼國七皇子下意識把目光落到香瑟瑟身上,再轉向路崇煜搖頭不語。


  “那便我先來。”路崇煜說著從座位上起來,輕搖折扇昂首闊步往對麵的女子走去,目光輕掃,香瑟瑟旋即入了他的眼。


  其實,在他看到納蘭褚旭的那一刻,他便下意識往這邊看來,如無意外瞧見了這個女人。


  他合上折扇指向香瑟瑟,淡然笑道:“這位姑娘姿色平平,自然不會是皇家血脈。”


  香瑟瑟不怨不怒,淡然淺笑。


  納蘭明珠冷嗤低笑。


  路崇煜旋即把目光落到她身上說道:“這位姑娘臉有潤色,應該是位已出閣的夫人。”


  “天銀太子厲害。”納蘭明珠輕嗤笑道,順便冷了他一眼。


  路崇煜也並非從她臉上看出什麽所以然來,隻是,他在京都待了幾天,早就知道此女是明珠郡主。


  這回阿洛和順安公主都有點不安,若是被他猜對了,那麽必須有一個人要和親。


  “第三個……”路崇煜目光緩慢掃視,無意把目光落到白若惜身上,猛然心魂輕顫,三魂七魄亂成一團。


  見她峨眉但翠,玉唇滋潤,雪脂凝膚,此女隻應天上有,他提起手來指著她喃喃問道:“這位姑娘是……”


  白若惜輕蹙眉心,略帶迷惑看著他這個怪異的目光。


  “好好好……”


  突然響起皇帝的擊掌的笑聲,路崇煜才恍然回過神來扭頭往他看去。


  皇帝揚聲笑道:“天銀太子都猜對了。”


  “猜對了……”路崇煜略帶不可思議低念了聲,下意識往白若惜看去,本以為她是位公主,他頓時感到惋惜,嘴角又緩緩勾起一抹詭秘的笑容,最後他詭秘看了她一眼,拂袖往自己的座位走去。


  回到座位上,路崇煜側頭看向都狼國七皇子冷笑道:“七皇子,到你了。”


  都狼國七皇子沒有回應,直接站起來。他才剛邁步,忽然傳來納蘭褚旭的聲音。


  “七皇子,可否以真麵目示人。”納蘭褚旭淡然道了句,側頭看他低聲問道,“七皇子,應該沒有難言之隱吧?”


  “沒有。”都狼國七皇子應了聲,提起手來緩慢拿下臉上的麵具。


  眾人紛紛往他看去,畢竟此人與那天銀國太子的氣勢大有不同,雖未見其容貌,但從那雙如鷹隼的冷眸,便知此人絕不簡單。


  在他拿下麵具的那一刻,阿洛心魂驟顫頓時推倒了跟前的酒杯,差點沒站了起來,幸好被香瑟瑟摁住了。


  她迫切扭頭看向香瑟瑟低念:“小姐,他是……”


  香瑟瑟輕搖頭,示意讓她不說話。


  阿洛緊握著香瑟瑟的手,迫切往那男子看去,這不是別人,就是消失已久的“啞奴”。


  她沒想到再次見麵是這種情況,他是異國前來求親的皇子,而自己是待嫁的公主。


  白若惜和納蘭明珠都察覺了這點小異動,不約而同把目光落在二人身上。


  香瑟瑟旋即用帕子擦了擦桌上的酒水,淺笑道:“公主你怎麽呢?”


  “我……”阿洛很快定了心神,故作幾分羞澀笑應,“這七皇子好俊啊。”


  雖然看到“啞奴”很激動,很不可思議,但在香瑟瑟摁住她那一刻,她也意識到厲害,若他真是“啞奴”,那麽此前他一直潛伏在護國公府定不簡單。


  香瑟瑟想的自然不僅僅如此,在她察覺到他的目光的時候,她心裏就莫名害怕,害怕他真的是“啞奴”。


  因為他知道她身上有異香,他是都狼國的皇子,他知道什麽是狸蝶族。


  香家被滅門,利用香凝玉的筆跡,蓬萊山莊,這一連竄的事情聯係起來,讓她感到格外的可怕。


  聽了阿洛的話,納蘭明珠冷嗤一聲,別過臉去。


  “俊倒是挺俊的,公主動心了?”白若惜戲謔笑問。


  阿洛低眸微笑不語,心裏卻是不安,因為察覺到香瑟瑟手心的溫度驟降。


  香瑟瑟看著穩步往這邊走來的裴定天,見他腰上掛著的狼瑞蓮墜子,她心中的惶恐又稍稍降了下來。


  因為,狼瑞蓮墜子是都狼國皇室的象征,每人隻得一個,丟了是補不回來的。


  琢磨著,她下意識往納蘭褚旭看去,隻見他眸光暗冷,似乎在琢磨著些什麽。


  納蘭褚旭飲盡杯中的酒,第一眼看到這個七皇子的時候,尤其是見他的目光落在香瑟瑟身上的時候,他就有一種強烈的感覺。


  這人必定是他見過的,而且,來者不善。


  裴定天冷目輕掃,很快便選出了三個不是公主的人。


  皇帝也沒有說誰才是真正的公主,隻是擺擺手,示意讓她們十人退下。


  離開隅合殿後,阿洛追上香瑟瑟,抓著她的手心急如焚低聲問道:“小……瑟瑟,那真的是啞奴嗎?”


  香瑟瑟沉默了會,輕聲道:“若真是他,必須小心,他已不再是啞奴。”


  “嗯。”阿洛輕聲應道。


  “思洛公主,”突然走來一個笑意盈盈的太監,恭謹說道,“陛下讓您跟順安公主到禦書房候著。”


  香瑟瑟輕拍阿洛的手背,低聲道:“我就要出宮了,若有急事,不管什麽時候,都可以找我。”


  阿洛輕揚嘴角歡喜點頭,這才隨著太監走去。


  香瑟瑟看著阿洛遠去的背影,收回思緒,正欲轉身走去,忽然一股殺氣迎麵襲來,隻見一個黑影扇落。


  她愕然倒退了半步,抬眸便看見納蘭明珠殺氣陰騰的臉,還有她高抬的手,隻是她的手被另外一個人架住了。


  側頭一看,才知道是納蘭北峰。


  納蘭明珠緊咬牙根想要打下去,但最後還是被納蘭北峰推了開去。


  她踉蹌到倒退兩步,盯著香瑟瑟冷聲道:“你這賤女人可真厲害,把天下男人都騙得暈頭轉向的!勾了皇子,還敗亂小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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