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九十四章 玄機子
第九百九十四章玄機子
難怪設置了一個隻能夠對超凡境意誌境界之下的人,才有作用的幻術禁製。
原來這求仙橋就是內門萬年峰的第一個考驗。
漫漫求仙橋,遙遙山巔浮。
對於超凡境意誌境界以下的人,本來具有了一定的修為,可是一踏上這求仙橋,便發現自己被打回了原形。
多年苦修瞬間化作烏有,對於內心的衝擊之深重,可想而知。
心理素質不好,心性比較差的人,怕是走一段路就無法克製自己內心的恐懼心理,無法走得過這條長達三公裏之長的鐵鎖求仙橋了。
這的確是一種比較好的篩選的方法。
當然了對於葉無鋒這些精神意誌修為達到超凡境的,很快就能夠擺脫幻術禁製的影響,度過這條求仙橋,自然不會有什麽問題的。
三人看夠了風景,各自施展手段,加快速度過橋。
神霄門兩位高徒,使用了類似於神行符的符籙——電光符,化作兩道電光,電射向求仙橋盡頭。
這是神霄門雷法和符籙結合的產物,神行符的高階版本,具有攻擊和輔助的雙重能力,以身驅雷,可得急速,可擁雷威。
為神霄門不外傳之秘法,
當然,以目前兩人的修為水準來說,比之天地雷霆自然是相差十萬八千裏呢。
可不得不承認,這電光符的確有獨到神妙之處,就連葉無鋒都有幾分羨慕之意,神霄門不愧是以雷法和符籙立派揚名的宗門。
從穆安國和張惜靈兩人的手段上便可見一斑了,手段不可謂不高明。
葉無鋒也使用了輕身功法,如同蜻蜓點水一般,在求仙橋上輕輕一點便是數十丈的距離,拖出道道殘影來。
雖然不是神霄門以身駕馭雷電那般的玄妙,但也是有武道身法之妙,難分高下軒輊,各有妙處玄奧。
三公裏左右的求仙橋,須臾間便可到達,雙方幾乎是同時落在求仙橋那一端的山巔。
當然雙方都沒有盡全力趕路,也隻是略微暗中較量了一番。
真正在生死戰鬥之中,自然還會有其他的手段,現在展現出來的不過是冰山一角。
這一側山巔十分的平整,像是一截山頭被生生削出來的一般,大概有上千平米的樣子。
其上刻著一個巨大的八卦石刻,時刻上滿是歲月斑駁風霜的痕跡,甚至有些地方也已經被磨損了,透出古樸蒼涼的韻味來。
不知道這八股陣圖上是否另有玄妙。
正待相互吹捧幾句,三人卻被八卦圖中心,陰陽魚中心位置,佇立著一名身穿深青色道袍和千層布鞋的道士所吸引。
這名道士看上去二十歲出頭,頭發梳成道髻,用一根非常樸素的木簪子束著,相貌普通平凡,沒有什麽驚人之處。
一雙眼睛閉著,似乎已經睡著了。
整個人似乎已經沒有了生命氣息,猶如一塊人形石塊一般立在那裏,但是卻不顯得突兀。
又是一個高手。
三人交換了一下眼神,還是覺得不要去打擾他的好。
這個世界上無論修行那個流派的修行者,都有自己特殊的修行方式方法,有的人喜歡苦修、靜修、有的人喜歡在鬧市裏入世修行……不一而足。
當然也不排除一些奇怪的修行方式,或許這個年輕的道士就是以這種方式在修行吧。
還是不要去打擾他的比較好。
看樣子似乎是武當山內門萬年峰的道士。
就在三人打算離開的時候,那站在八卦圖陰陽魚中的道士睜開了眼睛,視線立刻就落在了葉無鋒的身上。
“我在這裏等你很久了。”年輕的道士說道,聲音隨著山風漂浮,有一種縹緲的感覺。
葉無鋒頓住腳步,保持禮貌的問道:“我似乎跟道長不認識,道長為何在這裏等在下?”
“葉先生多禮了,貧道道號玄機子,還當不得‘道長’兩字的稱號。”
玄機子執道揖,微笑道:“貧道的確跟葉先生不相識,但是因為師兄玄琪子一再囑托,便跟葉先生有了幾分緣分糾葛了。”
“哦,原來如此,就是這緣分怕也是孽緣了吧。”
葉無鋒的視線銳利了一些,看向玄機子,似乎想要把此人看穿。
如果是因為之前跟玄琪子的衝突的話,八成是來者不善了,那麽也沒有必要跟此人客氣了。
“算是孽緣吧。玄遙子師兄因為葉先生,被師尊罰在悟道崖麵壁三年,受風餐露宿之苦,的確對葉先生有幾分怨憤。”
“而貧道因多受玄遙子師兄的照顧,所以也還是抹不開這個麵子,要答應他幫他出這口氣。”
玄機子似乎是來下戰書的,可還是十分的禮貌,也沒有什麽敵意,也沒有表達為難之類的興趣。
讓葉無鋒有些捉摸不透,他到底是何態度。
“所以,你是來這裏堵我的?想讓我打道回府?”葉無鋒哂笑著問道,已經做好了隨時戰鬥的準備了。
此人看上去平平淡淡,情緒都沒有多少起伏,也沒有自信驕傲,更沒有囂張跋扈。
但越是如此的人,越是讓葉無鋒不敢小覷,俗話說的好,半瓶水響,滿瓶水不響。
“非也,葉先生誤會貧道了,貧道特此來這裏等候,便是想要先禮後兵,告之葉先生罷了。”
“貧道將會在此次秘境之行名額爭奪戰之中圍堵葉先生,屆時還請葉先生盡全力,否則必敗無疑。”
玄機子繼續道:“至於,其他的人會怎麽走,貧道不知,也不想知道。貧道受人之托,便要忠人之事,可畢竟有違公道本心,因此特此在此等候告之。”
“現在貧道已經通知葉先生了,日後擂台上相遇,也便沒有了負擔了。言盡於此,貧道告辭了。”
說完,玄機子衝葉無鋒再次行了個道禮,然後邁步離開。
就這樣順著向山下石階,一步步的走去了,而自始至終他的神色也沒有什麽波瀾,身上的氣息也如止水般平靜如常。
似乎做這種事情在正常不過了。
幾人都看著玄機子離開,表情各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