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三章 三招之約
聽到葉無鋒居然答應了,秦五爺不由道:“你瘋了!”
葉無鋒微微一笑,說道:“我沒瘋!我自然不是沙教主的對手,但是擋他三招,我自認為還是能做到的。”梅文德卻很高興,一拍老秦的肩頭,說道:“老秦,你就別說了,小神醫自己答應了,肯定是有把握。剛才小神醫一指刺破沙教主的護體真氣,你難道沒看見嗎?就算是你
沒受傷的情況下,你能做到嗎?”
秦五爺不由愕然,剛才他見自己手下高手對沙若海的護體真氣,都無能無力,又見到葉無鋒一指之力,確實如梅文德所說,葉無鋒還真有可能接下三招。梅文德見秦五爺不說話了,看向葉無鋒,小聲道:“小神醫勿怪,梅某是為你著想,也是為大家著想,也為了李冰雲小姐著想,當然也是為了梅某自己著想。梅某可不想死
在這裏。”
葉無鋒聽他坦言是為了他自己,對他倒生出一絲好感,便往場中走去,說道:“三招為限,沙教主可不要手下留情。”
沙若海看著葉無鋒,像看著一個奇怪的生物一般,說道:“你放心,本教主自出關以來,就沒有一刻不想殺你。”
葉無鋒站定不動,說道:“那就快點動手吧。”
一直冷著臉的沙若海忽然露出一絲笑來,說道:“你是我見過膽子最大的人,不過我要提醒你,膽子大的人,一般都會早死!”
葉無鋒裝作茫然的樣子,說道:“早死的,不都是年紀大的嗎?”
沙若海一張臉再次變回冰冷的模樣,他眼睛深邃,此時瞧來,冷酷無比,喝道:“油嘴滑舌!看掌!”
他和葉無鋒之間足有十米遠,但是他一步就跨到了,揮掌拍下,葉無鋒不敢怠慢,舉掌相迎。
這是兩人第一次正麵交鋒,兩邊的人比當事人還緊張,加上沙若海是抱丹高手,所有人都想看看他到底強到什麽地步,各個都睜大眼睛,生怕漏過任何一個細節。
啪——
隻見葉無鋒如皮球一般彈起,一飛兩丈高,然後‘嘭’的一聲,重重摔下,把地麵都砸了一個坑,這也虧了地麵是沙子,才沒有造成二次傷害。眾人瞧在眼裏,都大感驚訝,不明白葉無鋒為何會是向上彈起,原來沙若海一掌之力太過雄渾,壓得葉無鋒身子半是躬著,力道全部聚於腳下,等到沙若海撤掌,葉無鋒
自己再控製不住反彈起來。
沙若海這一掌已經用了七成力,以他抱丹高手的修為,足以拍死葉無鋒,然而讓他驚訝的是,拍在沙地上的葉無鋒雙手撐著,又站了起來。
本來所有人都對葉無鋒不抱希望,萬沒想到葉無鋒接下了這一招,頓時很多人都高聲歡呼起來。
葉無鋒感到雙臂酸麻,想抬起來都難,全身提不起來勁氣,好似被人抽幹了精神,雙腿發軟,連站立都困難,這是被震傷的跡象。換了其他人,處於他這種狀態,也別說抱丹高手了,就算是一個化勁高手,也能在第二掌拍死他,好在葉無鋒有特別依仗的無雙罡氣,他故意走得很慢,無雙罡氣行遍全
身,很快傷勢好了七八層。
他再次來到沙若海麵前,說道:“第二招。”沙若海眉峰一揚,也不答話,第二掌直往他胸口拍來,他這一掌,已是再不留情,還沒拍到,就見葉無鋒頭發以及全身衣服呼呼作響,好像刮了一場強風般,將地麵的沙
子瞬間吹得幹淨。
砰砰砰——
葉無鋒像像一個被大風刮跑的塑料瓶,連續翻跟頭,十多個跟頭之後,才脫離沙若海掌風力道,重重倒下。
倒下前,一大口血噴出去老遠。
看到沙若海掌力之強,葉無鋒受傷之重,所有人再次擔心起來,生怕葉無鋒禁受不住。
葉無鋒趴在地上,全身骨頭都散了,恨不得再不起來,胸口被一口氣堵著,差點暈過去,好在他快速運行無雙罡氣,先將內傷治愈一遍,壓住傷勢。
沙若海感到這一掌,足以要葉無鋒的命了,他剛才已經用了十成力道,即便同是抱丹高手,怕都挨不住,見葉無鋒倒地後,動都不動一下,不由露出冷酷的笑意。
一人往葉無鋒跑去,到了葉無鋒身邊,跪地道:“葉無鋒,你怎麽樣了?”葉無鋒聽出是李冰雲的聲音,他還在運功恢複,本來不想理的,隻是聽出李冰雲聲音裏帶著哭腔,才漫不經心地說了一句:“我快不行了。——我肚子好餓,晚飯還沒吃呢
。”李冰雲本來都要哭了,聞言沒忍住又笑了出來,抬頭一看,所有人都在看著自己,想起自己剛才又哭又笑地覺得很尷尬,伸掌在葉無鋒背上拍了一巴掌,說道:“讓他打死
你好了,省了一頓飯。”
葉無鋒正在恢複體力之中,忽然被李冰雲拍了一掌,她隨手揮掌,不知不覺就用上了真氣,葉無鋒體內的無雙罡氣立時有了反應,將她手上的力道吸了過來。
雖然李冰雲拍一掌就停止了,但是葉無鋒仍是感到比運行無雙罡氣十多遍效果還好。
葉無鋒騰的一下坐了起來,自己都感到驚詫莫名。
原來李冰雲學習的武功心法本就是葉無鋒傳授的,兩股力道本就是同氣連枝,同出一脈,而且兩人真氣屬於陰陽交融,自比葉無鋒一個人修煉要好得多了。
見到葉無鋒又起身了,秦五爺門下眾高手,都歡呼起來。
百裏清對秦五爺道:“簡直不敢相信,小神醫居然擋下了沙若海兩掌。”
另一人也崇拜地道:“是啊,小神醫也太恐怖了,我們連沙若海身上的護體真氣都破不了,他居然活了下來。”
秦五爺雖然受了傷,看到這裏,精神瞬間都好了很多,一掃之前的擔心憂慮,臉上露出了笑容來。
葉無鋒對李冰雲道:“你先退回去,等我挨完最後一招,就可以回家吃飯了。”李冰雲見他嘴角還有血,但他還是堅強地笑著,心裏麵好像被觸動了什麽,想說什麽又閉了嘴,說了句‘小心’,走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