兼職
最近繞瑤有點不對勁兒。林夏三人琢磨著,這繞瑤是怎麽“鬼迷心竅”了?
連日來,繞瑤一直在和一個男生打電話。打電話很正常,煲電話粥很正常,甚至你打得廢寢忘食也還算正常。可是,偏偏選擇每天半夜開始至淩晨結束這段時間煲電話粥,能算正常嗎?情話綿綿,鶯鶯燕燕。林夏三人知道,這繞瑤肯定是有情況了。
果不其然,在林夏三人的“威逼利誘”之下,繞瑤終於揭開了謎底。
按繞瑤自己的意思來說呢,她是遇到了一份真愛,一個真正懂她的人,一個真正知心的人。這麽一說,可把林夏三人激動的夠嗆,搶著問:“誰啊?到底是誰家小哥啊?”繞瑤滿臉洋溢著幸福的色彩:“之前和你們說過的,在網上認識的咱們學校一學長啊。”林夏問道:“呦!啥時候啊?我怎麽不記得?”曾珂拍了打林夏一下子:“你個糊塗蛋!就咱討論星座的那天!”辛莎莎傻愣著:“咦?我怎麽不知道啊?”曾珂恍然大悟:“對了!那時候你不在學校,是我們三個討論的。”說罷又繼續去都林夏。辛莎莎臉上一絲不快忽的閃過,很快就換成了一副笑臉:“這樣啊!”
繞瑤甜蜜地說:“嗯,就是他啦!”曾珂立刻動員全體腦細胞問道:“叫什麽名字?哪個專業?家是哪的?長得怎麽樣?你確定不是騙人的……”還想繼續問,林夏忙打斷了她:“你夠了哈,機關槍似的‘突突突’,一個個來嘛!”辛莎莎舉手說道:“我來!你見過他嗎?”繞瑤笑著說道:“我隻知道他叫薄子厚,聽他說是本地人。我還沒見過他人呢,隻是先聊天。”曾珂瞪大了眼:“你不知道他長什麽樣子,他說的話可不可信,你就天天跟他打電話?”繞瑤哪裏管:“應該不會是騙我吧?我有什麽好騙的。他這學期請了長假,不在學校,所以我們沒見麵。”辛莎莎笑著說:“那得趕緊把大帥哥的靚照拿來看看啊。我們都來瞻仰一下!”
繞瑤掏出手機,給大家看了一張薄子厚的照片。這家夥,連個臉都沒露!拿著相機對著鏡子自拍,臉全擋住了。至於個頭,沒有比較也不知道高矮,可看樣子也高不哪裏去。林夏三人隻好“嗬嗬”,隻好說:“還行吧!看不出來什麽……”是真的什麽看不出來啊,親!繞瑤完全是一副陶醉的樣子,林夏心想:“矮油,果真是‘情人眼裏出潘安’嗎?”幾人雖然覺得不靠譜,可看到繞瑤陶醉甜蜜的樣子,也不忍心潑冷水。然而,這卻縱容了繞瑤越陷越深,直至無法自拔。
和大家攤開說之後,繞瑤打電話便更加不避諱了。你可以看到,每天上課的路上,下課的路上,吃飯的路上,洗澡的路上…繞瑤都是在舉著電話,甜甜蜜蜜的和薄子厚通著話。為此,雖仍然是四人走在一起,可卻少了些以往的歡聲笑語。盡管這樣,林夏三人卻也不好說什麽。再好的朋友,也不過是朋友,對於朋友的私事,你又怎好過問過多呢?可你越不管,繞瑤越“瘋狂”,甚至於能從零點打到淩晨四點。親,這個點了,誰還不睡覺啊?於是乎,林夏幾人每夜都要睜著眼睛躺在床上“陪伴”繞瑤,共度她和薄子厚的“電話約會”。
大家還是忍耐。為了閨蜜的小幸福,犧牲點睡眠又算得了什麽呢?林夏三人在私底下會抱怨幾句,可麵上從來沒“指責”過繞瑤一句。如果就一直這樣的話,繞瑤能真的和薄子厚修成正果,那薄子厚真的是正經之人之人,真的能和繞瑤安慰的談戀愛,那麽,林夏她們三人受的這一切“苦和罪”就是值得的。可惜啊可惜!薄子厚隻是脖子有點厚,良心倒是挺薄的。後來林夏她們提到他,就會恨恨的說:“薄情寡義,子虛烏有的忠厚老實。所以才叫‘薄子厚’。”
每天這樣過著,很快到了五一勞動節。又可以過節,又可以放假了!每天聽繞瑤打電話,林夏耳濡目染,被熏陶的也知道給家裏打個電話了。林爸爸林媽媽電話裏卻不讓林夏回家“煩”他們,林夏說道:“不讓回就不回唄!老說這麽直白幹哈!一點不給麵兒!”林爸爸就會吼:“你還要麵兒呢?你小屁孩哪來的麵?”胡扯兩句就掛了電話。曾珂要回家,辛莎莎要呆在宿舍,繞瑤竟要去見薄子厚!林夏心想:“我幹啥好呢?”靈光一閃:“對了!掙點外快去吧!”
林夏便著手找兼職的事情。這天去白靈宿舍溜達,白靈問林夏五一要幹什麽。林夏說:“想找個兼職,把上次去泰山的錢補回來。”白靈興奮地說:“是嘛!我也想找個兼職!就是不知道怎麽找,你能帶我咱倆一塊兒嗎?”林夏爽快的說:“沒問題啊!就是會很累,可能也掙不了多少錢。”林夏去年十一做過兼職,知道那份辛苦,便這樣告誡白靈。白靈笑著說:“那沒得關係,我就想鍛煉下自己。”
林夏和白靈便攜手去市區碰了碰,還真讓她們在一家不大不小的飯館碰到了份五一的兼職。這家小飯館,麵積不大不小,環境幹淨利落,老板娘是一中年婦女,廚師是一中年胖子。林夏和白靈對視了一眼:“就這兒了吧!”老板娘很是精明能幹的樣子,眼神很犀利,對林夏和白靈說道:“你們是大學生吧!我知道你們來體驗生活的,對吧?我這兒工資也不高,一天三十五,工作三天。早九點晚八點,沒人的時候你們可以坐下休息,包吃不包住。”林夏和白靈很忐忑得點了點頭。她們已經沒有別的選擇了,再說,人家說得也對,來體驗生活的你幹嘛那麽在意工資呢?
林夏和白靈沒敢表示異議,當天下午就在那殷勤的擦桌子,拖地,倒茶水……注意,這隻是個小考驗,不給錢的哦!當天晚上,林夏和白靈找了家網吧湊合了一晚,第二天早晨一早便趕去上班。之所以呆在網吧,不過是因為新校區在郊區,來回折騰,時間是不夠用的罷了。網吧包夜要花費十塊錢,也就是她們這三天掙了不到一百塊錢。你說,這工打的有意義嗎?大學生勞動力廉價不廉價呢?有人會說,做這樣的工,純屬浪費時間精力,當然沒有意義!大學生不能隻給別人打工。林夏一定會使勁點頭地表示讚同,可同樣的,她也會把這樣的工作堅持做完。因為,沒有經曆過的人,便沒有資格說出評判的話來。
在小飯館當服務員,林夏和白靈才真切的感受到服務員的辛苦。每天兩條腿跑來跑去,還要對客人擺出笑臉來。明明腿和腳都疼得腫了,還是不敢坐下休息。明明是一般大的年紀,可別人是遊玩累了,過來填飽肚子就繼續去玩耍,她們卻要給他們端菜上飯……找誰說理去啊!沒有可以說理的地方。這不就是她們要體驗的“生活”嗎?盡管這樣,老板娘卻還是不滿意,還是嫌她們“九零後吃不了苦耐不了勞”。打碎牙往肚子裏咽吧!
最後一天下午,白靈終於崩潰了。她倆趁飯館沒客人的時候偷偷找了個隱蔽的地方,白靈哭著說:“我受不了了,我的腳要廢了,嗚嗚……”林夏內心也有委屈,可還是強忍著說:“沒事兒,啊!最後一天了。每天像陀螺似的,當然會累啊!回學校了再好好休息!”白靈又哭了好一會兒。兩人商量著下午就要回學校去,否則趕不上公交。便擦擦眼淚過去和老板娘說離開的事情。
兩人在老板娘麵前嫩的透明,老辣的老板娘什麽看不出來。知道這兩個女娃也受了不少累,便答應晚上的班不用上了,但隻付九十塊錢工資。林夏兩人心裏隻想著趕快結束這場“惡鬥”,二話沒說,接過錢便打算走。臨走前,老板娘誇了她們兩句:“你們倆還是不錯的,活幹得也不錯,也不偷懶……”誰知道這是真情還是假意?是客套話還是真心話呢?拿著得來不易的九十塊錢,坐在返校的公交車上,林夏、白靈兩人忍不住齜牙咧嘴的笑。這是一種釋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