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擦
選來選去,林夏打算報名參加兩個社團,一個是全學校最“文靜”的“露珠文學社”,社裏都是些文學愛好者,喜靜不喜動,辦起活動來一般比較低調。另一個是全學校最“瘋狂”的“鬼魅話劇社”。能被挑選進“鬼魅話劇社”的人,都是些愛表演、愛玩的人,社團口號:“不要你命,便要我命”。這兩個社團,在學生群裏,口碑都不錯,特別是“鬼魅話劇社”,可以說是林夏學校的“第一社團”。
林夏去報名參加“露珠文學社”,並沒有什麽難處。值得一提的是,是白靈陪著她一塊兒去的。曾珂和繞瑤兩人都去報名參加了學校的記者團,沒有空陪她。而辛莎莎早已參加了“隨風輪滑社”,去外麵隨風去了。林夏本打算自己一人去,白靈知道後,主動說自己有空,兩人便結伴而行。
在大學,獨來獨往是件很不好的事情。如果你不主動去合群,那麽群人也不會主動來合你的。有人陪,總比沒人陪強。林夏對於白靈的熱情,沒有拒絕。其實,在與人交往方麵,林夏很幼稚。高中時獨來獨往慣了,對於大學活動的集體性,她本是有些逃避,但後來也就慢慢習慣了。白靈,卻是一個很熱情、真誠卻又不給人壓力的女生。她與林夏一拍即合,她們之間的友誼,也慢慢地從這第一步開始了。
白靈一路上都主動找話和林夏說。她問林夏覺得大學生活怎麽樣,有沒有什麽煩惱,是不是特別喜歡文學等等,就像對待一個未知的事物,想要快快去了解一樣。林夏就說,她覺得自己挺喜歡大學生活,比較自由。也沒什麽特別的煩惱。她比較喜歡看書,所以想報名參加文學社。白靈鼓起嘴,“哦”了一聲。
林夏搖了搖她的手,問她:“怎麽了?好像有點不高興?”
白靈歎了口氣,說:“你知道祈念汶吧?我舍友。”
林夏疑惑得說:“當然知道,我們還說過話,怎麽了?”
時間還早,白靈便拉著林夏找了個僻靜的地方坐下,和她說:“祈念汶前幾天和我說,她想退學,不想上大學了。”
“啊?”林夏感到很詫異,忙問:“為什麽?我覺得她挺活潑的啊!”
白靈低聲說:“你不知道,你看你們宿舍關係都挺好的吧,我們宿舍就不這樣,大家表麵上還好,可私底下很合不來。”
林夏更詫異了,她問道:“白靈,你們宿舍有什麽矛盾啊?我不是想知道什麽秘密,隻是覺得大家都是同學,沒必要搞得跟誰欠了誰錢似的呀!”
白靈沉默了會才說:“我覺得你特別像我高中一同學,她傻乎乎的,你也有點,哈哈,所以,我才找你發發牢騷的。”
林夏笑了笑,說:“是啊,你有什麽煩惱的和我說就行,我絕不會告訴第三個人的!我這人最能保守秘密。”
白靈也對林夏笑了一下,說:“當然啊!我既然和你說了,肯定是信得過你。”
然後,白靈把她們宿舍的情況,娓娓道來。
原來,是金夢歌和祈念汶鬧不和,白靈夾在中間很為難,而她們宿舍的另一位同學比較獨立,一般自己做自己的事情,對此自然漠不關心。祈念汶受到金夢歌的排擠,心裏很難受,想要換宿舍不成,便想到了退學。
林夏聽了,氣氛地說:“金夢歌也太過分了!”
白靈莫不惆悵的說:“我現在就勸祈念汶,生怕她退了學,我又少了個好朋友。”林夏也跟著歎起氣來,同時也在慶幸,自己宿舍四人的關係都還挺好的。她們宿舍被班裏譽為“關係最好”的宿舍,直到後來,林夏三人與辛莎莎形同陌路,這“關係最好”仿佛也成了諷刺。
祈念汶是位很靦腆、害羞、文靜的女生,她與白靈關係比較要好。由於白靈和林夏走得近,祈念汶自然而然也很親近林夏,三人便成了很好的朋友。她最終也沒退學。誰的人生裏,不會出現一兩個人渣,麵對人渣我們不能退縮,應該昂起頭顱來,去活得比她好,比她快樂。祈念汶自己想明白之後,便再沒想過退學之類的事情。
再說社團報名的事情。林夏和白靈聊完天就趕去報名,交了二十塊錢報名費,拿了兩本“露珠”刊物。“露珠”文學刊,是露珠文學社的社刊,上麵刊登的都是校友寫得較好的文章。回到宿舍後,林夏翻了翻,發現裏麵都是些“傷春悲秋”、“為賦新詞強說愁”的煽情文章。林夏覺得很沒趣,翻了兩翻便扔在了書架上。
林夏感歎:“都是被郭敬明給毒害了,寫得都是些‘明媚的憂傷’,哎!”林夏也看過郭敬明的書《悲傷逆流成河》啦,《小時代》係列啦,也曾迷戀過,但林夏心底裏鄙視那些“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的酸腐青年,她更喜歡看些評論文章,犀利的,有自己見解的。她覺得自己可能報錯名了。之後,文學社的活動,她大都沒有參加。
繞瑤和曾珂不一會兒也報完名回來了。繞瑤邊脫鞋邊說:“小林子,你說煩不煩人,竟然還要考試,先筆試再麵試,架勢好大。”
曾珂也說:“好像被選上之後,每周還要寫一篇文章上交呢!我估計不參加了,我又不愛寫文章。”
林夏剛剛對文學社很不滿。聽了她們的話,心想:“算了。寫文章也不過是些酸文,自己大把時間不如看書呢!”
繞瑤說:“聽說加入記者團後就能去采訪些‘小名人’,我覺得蠻有意思的,我還是試試吧!”
曾珂沒說什麽。不一會兒,辛莎莎回到了宿舍,玩得滿頭大汗。她們三人忙圍上去,問辛莎莎輪滑難不難,好不好玩,辛莎莎豪氣得說:“當然好玩啊!社裏學長滑得可帥了!我會了之後教你們啊!”
她們三人忙說“好啊!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