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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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胸口發堵的厲害,額頭冷汗噌噌而下。
他繼續說:“放棄吧!她真的不值得!”
我還是一廂情願的不願意相信這個事實,心裏空落落的,總感覺頭上的烏雲揮散不去。
對於這個我喜歡了三年的女生,我頭一次生出了嚴重的挫敗感,對於她,我是真的毫無辦法。
我沒有辦法去對她勸說什麽,因為我也沒有資格。
離高考還有四個月,我已經無心向學,心亂如麻。
我有一個在複讀班的混。朋友朱凱,他和陳儒是同學。
有一天晚上我和朱凱一起吃飯,他說:“陳儒這個狗東西,泡三中的施春燕沒泡到,真是個s。。b。施春燕那個貨都不知道被多少男的。。。過,他還把她當成寶。”
我就問:“哪個陳儒?”
“還有哪個陳儒,就是你們班那個長的很可愛的那個張什麽的那個女的的男朋友。”
我沉默的不說話,也沒有搭腔,好像這事跟我無關一樣,但內心已經開始翻騰。
朱凱噴了一口煙繼續說:“陳儒這s。b說。火難耐,搞不定三中這個小。貨,今天晚上估計是要去找他小女朋友。火。了。”
朱凱粗俗的話像鋼鞭一樣刺進我的心裏,我覺得我整個世界都崩塌了。
我可憐的自尊心被踐踏蹂躪的不成樣子,但我沒有辦法衝著朱凱發脾氣,也許他也是想通過這樣的方法勸我認清現實吧。
這個場景困擾了我多年,每次回想起來我都會心痛莫名,雖然過了這麽多年我依舊不能釋懷。
舔。狗也會受傷,隻是在午夜沒人的時候獨自躲在角落裏舔舐傷口吧。
我恨她,恨她不自愛,但我又愛她,怕她受傷害。
我想了想,還是決定把我知道的事情都告訴她。
我在中午放學的時候,等到教室裏同學都走了,我找到她說我有事跟你說。
她看著我,這是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這麽近距離的看著她,我看到她臉上細細的絨毛,甚至我還發現了她穿的衣服有點。低。,以及眼前一閃而過的。溝。
我迅速收回目光,感覺自己好像。。了女神一樣。
定了定神,我說:“你注意點陳儒吧,我不想你被騙了。”
她冷著一張臉盯著我,用一種至高無上並且沒有任何感情的語氣說:“我知道了。”
然後我轉身毅然離開了教室。
我想著她躺在別人。?溫。婉的樣子,實在受不了她對我這麽冷漠的態度。
後來,在一個月不到的時間裏,我通過楊柳知道了,他們分手了。
我以為這個事情過去了,但是我小看了陳儒。陳儒糾纏了她很多次,但她不同意在一起了,陳儒為了報複她,逢人就說他們同居的事,這件事弄到了學校裏人盡皆知。
當學校知道了這個事,顯然就意味著她再不適合呆在學校,好在高三已經沒課了,她可以回家複習,然後她被學校保留學籍,勸退回家了。
離開的前一晚,我在我同學柏雲書的家裏吃火鍋(柏雲書和張蘩他們住在校外的一個巷子裏,但不是同一戶農家院),我心情難解,老柏有意疏導,我就和他一起喝了一些酒。
出門的時候已經是夜裏十二點,我出了他們住的巷子口,在沿街的馬路上,我看到一個不認識的男生送她回家。
深夜的馬路上淒冷孤寂,隻有路燈閃著光。在那個年代,深夜馬路上還沒有那麽多的汽車,整個馬路上就三個人。
我就這麽定定的看著她,她走近了,站定,看著我。
她知道我有很多話說,我也知道她也有話想說。
她看著我,然後讓那個男生先走,那個男生狐疑的看著我們,沒動。
我知道這個男生跟我一樣,都是他的追求者,也是備胎。因為我聽說陳儒好像又談了個女朋友,而她不知道是不是攀比心,就找了這個備胎,但不知道為什麽即使是備胎也沒有選擇我。
我凶勁上來,借著酒精一把揪住那個男的衣領惡狠狠的說:“給老子滾,真當老子混假的嗎?”
她對那個男生說:“你先走吧,他不是陳儒,不會傷害我的。”
那個男生才走了。
我們就這麽沉默了很久,也許是五分鍾,也許是十分鍾。但我感覺卻像一個世紀般漫長。
她率先打斷這個尷尬的沉默:“你知道楊柳去哪了嗎?”
這屬於沒話找話,因為我看到楊柳當天跟她說那天她要回家一趟拿換季衣服。
我沒有拆穿她,淡淡的說:“哦,可能是回家了吧!”
我們就這樣又陷入了沉默。
過了好久,我還是不死心的開了口:“學校裏傳的事情都是真的嗎?”
她低下頭,攪弄著自己的衣角,過了好久她抬起頭來看著我:“是真的。”
我看著她青春可愛的臉,怎麽也不願相信。
這三個字像炸藥一般徹底的摧毀了我,我覺得腦袋天旋地轉,我隻能蹲下來,嗚嗚咽咽的說:“你知道嗎?我有好多話想跟你說,但你從來不給我表達的機會。”
我站起來,又覺得暈眩,隻好再蹲下來,我接著說:“為什麽你就不願意接受我呢?我隻想對你好,一直以來我太卑微了!”
我抹了一把眼淚,像祥。林嫂一般絮絮叨叨:“你知道嗎?你知道我聽到你親口說出來多心痛嗎?你知道嗎?我有多喜歡你嗎?”
她沉默了,還是說出了:“對不起,我不值得。”
我覺得好點了,眼角掛著淚站起來,深呼一口氣,我伸出手做出一個握手的姿勢,但是她並沒有把手放到我的手裏。
我隻能尷尬的把手收回來:“如果需要我,我依然會義無反顧。”
我繞過她,從她身邊走過,我沒有回頭,我知道我隻要一回頭我就舍不得走了,我就會落入下成,我也知道她一定在原地看著我的背影。我們就這樣各自玩各自的坐了一夜,那是我印象深刻的一夜。一直到現在,我的記憶還能想起她身上那種如有如無的女兒香,因為我想到那個味道就覺得心裏能夠安定。
我把遊戲退出來,趕緊輸入了一行字:你是本人嗎?
過了一會,我的qq亮了起來,我打開看:嗯。
我壓抑住內心的激動,問了一句:你在哪?
她說:hf,你呢?
我興奮的說:我也是。
她說:嗬嗬,好巧。
我說:你在哪個學校?
她說了一個學校名。
我查了一下,發現離我的學校不遠,車程大約一個半小時左右。
我說:下周我去學校看你。
她沉默了好一會,回了一句:好。
第二周的周六,我早早的就坐車去了她的學校,這是個建在湖邊的學校,有一條寬闊的道路通過去。到站的時候,我有一種城中村的感覺,除了街邊的農家小餐館和巷弄裏的小旅館,也看不到別的業態的存在了。
我站在她學校的門口,給她去了個電話,告訴她我到了。
等了大約半個小時,她過來了。
她穿著粉色的線衣,我看著她,比上一次的見麵(高三那次找我借20塊錢給妹妹買禮物那次)又胖了少許,我看著她似乎沒有了悲傷,也就放下了心。
我們隨意在校園裏走著,突然碰到了2個熟人。
哎呀,哎,重新下載了一遍,之前所有的詞條短語都沒了,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內心複雜。有些名字我自己都快忘了,也沒存過,詞條一丟,全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