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我是紅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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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意思就是說,我們前一秒可以把劍架在對方的脖子上,後一秒又能親親熱熱地抱在一起,對嗎?”
芸煙不知該對這個神奇的比喻作出什麽評價。
“這難道是傳說中的相愛相殺?”紀星就開始發揮他獨特的理解能力。
芸煙:“……”
這種場麵真的是難以想象呢。
“按你說,應該是可以的。”芸煙又耍了一個小心機,把“理”換成了“你”。
“那如果我已經把你當成了愛人,但是你還是把我當做敵人,怎麽辦?”紀星又一次地認真發問。
“看場合,看時機,看情況,再決定。”芸煙笑得十分不和善。
“那什麽樣的場合,什麽樣的時機,那什麽樣的情況,再做什麽樣的決定呢?”紀星一口氣說完,然後得到了芸煙的一巴掌。
“該打架的時候,你把我當愛人,那你活該被我捅穿呀。”芸煙笑得十分猙獰。
紀星捂著自己的臉,問:“請問你現在是把我當什麽?”
“敵人,行嗎?”芸煙捏著拳頭說。
“不行。”紀星苦著一張臉。
“這不就對了。”芸煙放開拳頭,然後陷入迷茫中,怎麽又跑題了?
“紀星,我們要做好最壞的打算。”芸煙認真地說。
“什麽打算?我們兩個人互相捅對方一劍,捅個對穿嗎?”
芸煙:“……”
芸煙的認真瞬間煙消雲散。
“你找死!”
…………
紀星一手捂著一邊臉,慘兮兮地說:“你繼續說,我絕對認真的聽,絕對!”
“你可沒有臉再被我打一巴掌了,給我安分一點!”芸煙惡狠狠地說。
一邊臉一巴掌,兩巴掌已經過去,是沒有臉再拿給芸煙打了,可這話怎麽聽,怎麽奇怪呢?
“我家小姐是不會阻攔我的行動的,隻要我公私分明。那你家主子呢?”
“王爺也不會限製我的行動。”
芸煙深沉地看了紀星一眼,都懶得說了。
“你要跟在安定王的身邊,我也要隨時跟在小姐的身邊。所以,他們兩個的關係是不能出現問題的,不然我們私下是絕對沒有可能見麵的。”
“我能出來的,而且你不是才說了二小姐不會限製你的行動嗎?”
紀星發誓,他這一次真的隻是簡簡單單地提一個問題。
“她不會限製,但我不能離開。而且我說的限製,是指我做什麽,而不是我去哪裏。雖然吧,她也的確不會管我去哪裏。我不可能離開小姐的身邊,如果小姐和安定王的關係不好的話,你覺得小姐看到你和我在一起,還在她麵前晃,你覺得她會不會同意?”
紀星:不是不限製你的行為嗎?為什麽二小姐還會不同意?為什麽我好像隻有這一句可以反駁?
“你現在就離開二小姐了。”
“那好,我現在就回去。”
紀星及時拉住芸煙。
“我們以後最壞的情況,大概就會和小姐安定王一樣老死不相往來。”
“二小姐和王爺怎麽了?不還是好好的嗎?”
紀星不知道?還是他在試探我?
芸煙心裏莫名煩躁,果然公私分明這件事不是容易的。
“我說最壞的情況,你沒聽到嗎!”芸煙覺得自己還是糊過去好了。
“紀星,我想了很久,覺得我不該這樣逼你。可是我還是想問,我和你家主子,你選誰?”
芸煙望著紀星,想聽到一個答案,哪怕是否定的答案,說自己不想回答,哪怕說不選自己,也總好過現在的沉默。
所以沉默究竟算怎麽回事?讓自己領悟嗎?還是說留給對方一份體麵?我都這樣了,你該明白吧!
真是令人難堪呢。
“先撿幹樹枝吧,不要讓小姐和安定王等急了。”芸煙輕輕地掙開了紀星的手。
果然,是等著讓自己領悟呢。
到最後,紀星撿夠樹枝,要走到他們來的地方的時候,紀星才問出最後一個問題。
“你選擇藏獒還是狼?”
芸煙頓了一下,笑著回頭,對紀星說:“不,我是紅蟻。”
“走啦!”芸煙好像鬆了一口氣一樣。
“那你好好的。”
“你也是。藏獒。”芸煙想了一下,還是決定最後加上那個稱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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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住啊?”慕容於好整以暇地看著朱雲楨。
“你帶帳篷沒有?”朱雲楨轉頭問木芷然。
木芷然也一臉幸災樂禍地看著朱雲楨和慕容於,突然被問起,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我沒帶,我沒有帶的,我又不知道會遇到你們,而你們又要過夜,我自己也不在這裏過夜。我帶那東西幹什麽?”
木芷然說完便往自己的馬車上跑,然後飛快地揮了揮手說拜拜,再然後就走了。
“這算過河拆橋嗎?”芸煙震驚地問。
“怎麽過河拆橋了?”慕容於看芸煙一眼。
“她吃了我們的東西,這樣就跑了?這還不算過河拆橋,算什麽?”
紀星總覺得這對話莫名的熟悉。
“好了,我們來討論一下這個問題吧!”慕容於笑著說,然後補充一句。
“為什麽隻帶兩個帳篷?”
“這不是,不是我和紀星一個,你和芸煙一個嘛。不就,就兩個嗎?”
紀星覺得自己的直覺果然沒有錯,芸煙果然是被二小姐附身了,每次這種時候老喜歡笑。然後自己和王爺就隻剩結巴的份了。
“所以,誰能解釋一下呢?”慕容於托腮問。
“反正我不知道,這都是王爺讓我做的。”紀星一臉正直地說,然後被芸煙和朱雲楨都掐了一下。
慕容於把腦袋轉向朱雲楨,然後意味深長地發出一個單音節。
“哦?”
“不,不,不是你想的那個意思,是我讓,讓紀星去帶兩個帳篷,我我隻是負責下達命令而已。”
慕容於一臉不相信地點了點頭。
“真,真不是那樣的。我以前也沒和紀星睡在一個帳篷,我不知道我和他睡一個空間夠不夠。在,在我的印象裏麵,帳篷有這麽大,裏麵的空間不大,但再睡一個人應該是綽綽有餘的,我真不知道我和紀星會睡不下。”
朱雲楨手忙腳亂地比劃道。
“再睡一個人?應該?綽綽有餘的?”慕容於十分天真地問。
朱雲楨忙不迭點頭。
“睡誰呀?”慕容於歪著頭問。
芸煙小聲地笑了,她就知道自家小姐會來這一套。
“什麽?”朱雲楨呆了。
“你剛才不是說睡一個人綽綽有餘嗎?人有那麽多,睡誰綽綽有餘啊?”慕容於壞笑。
睡誰?
不是,這個問題問得很有歧義啊。
朱雲楨此刻的腦海亂七八糟,快鬧成漿糊了。
慕容於顯然是故意的,她就喜歡看朱雲楨這幅害羞的模樣。
“你說帳篷裏麵的空間不大,說了你自己後,還能再睡一個人。那請問,安定王,你是拿誰的身量去比的啊?”慕容於換了一個說法,雖然更加不含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