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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葉年表示很冤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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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自己房間裏正在給朱雲楨繡荷包的慕容於,忽然感覺到一陣陰風吹過。


  沒關窗嗎?


  慕容於沒打算在荷包上麵繡什麽花花草草。也沒有繡上朱雲楨的名字,隻是打算在荷包上繡一個平安。


  慕容於並非繡得不好,也不是不會繡花。她隻是不喜歡繡這種東西在自己準備送人的荷包上,對於那些大家閨秀注重的寓意,她更喜歡實際一點的。


  再說,送給男子的荷包繡什麽花啊,又不能繡其他的,還不如幹脆不繡呢。


  慕容於正打算下針繡平安兩字時,突然覺得自己好像長輩給晚輩繡荷包啊。又覺得繡線不太好看,她個人是比較偏向於用黃色的線繡字的,可黃色是代表皇帝的,她不能繡。


  以前為了用黃色的絲線繡一次字,慕容於直接當著皇上的麵問皇上,她能否為皇上繡一幅字。嚇得皇上身邊的一眾奴仆,動都不敢動。


  畢竟當時的慕容於,身邊沒有丫鬟,也沒有自報身份,行完禮後,開口就是這樣一句話。


  皇帝不但沒有生氣,反而問慕容於繡一幅字要多久?

  慕容於答道:“簡單的不過個把時辰,複雜的倒要些許時日。”


  “那你便為朕繡一幅簡單的字吧!朕在這裏看著你完成。”皇帝說。


  “皇上,此處並沒有可以繡字的東西。”小小的慕容於說完,並已經有人送來了繡字用的東西。


  慕容於指揮人把東西放在石桌上,然後自己就坐在石凳上繡了起來。


  絲毫沒有管皇上的意思。


  氣得內侍公公把佛塵指著慕容於,佛塵也一直跟著手在抖,見到皇上警告性地看他一眼,才忿忿地甩下了佛塵。


  不知過了多久,葉年才放下繡針,對皇帝說了一聲,她該走了,得到皇帝允許後,便頭也不回的走了,氣得內待公公的佛塵抖成了篩子。


  “皇上,這丫頭也太目中無人了,竟然沒等皇上作出評價就走了,實在該好好懲罰一番。”


  皇帝真正用慣了的內侍公公被人用法子換了下去,然後調了一個這樣的人上來。


  皇帝本就不算喜歡這個內侍公公,礙於顏麵,也害怕他走後會來一個更加無理取鬧的公公,便也沒趕他走,隻不過平時一分顏麵都不會給他留。


  現在聽到這位內侍公公說的話,皇帝心中更是一股厭惡湧上心頭。


  “是朕準了她離開的,談何目中無人,倒是公公,未經朕的允許,擅發言論,該當何罪?”


  內侍公公頓時嚇得不敢說話。


  大宮女本來見繡字的人是一個小姑娘,便不對那副字畫抱了期待,再好也不能好到哪裏去。可現在卻見皇帝對那幅字如此感興趣,大宮女忍不住心想,那是什麽好字嗎?


  “過來把這幅字收好。”皇帝對身邊的宮女說。


  那邊宮女走近一看,忍不住驚呼出聲。


  “怎麽了?”皇帝問。


  “回皇上,沒什麽。”


  大宮女應聲而來,看了一眼那幅字畫,不禁一愣,隨即悄悄地打了那個輕呼出聲的宮女一巴掌,讓她去拿盒子來裝字畫。


  皇帝已經回了一句,嗯,快拿去裝好,小心點。


  那名拿了盒子後回來的宮女,已經看不見皇帝和內侍公公的背影了,忍不住說道:“這幅字有什麽好的呀,和剛學會繡字的宮女不差不多嘛!”


  大宮女反手又是一巴掌,隻不過這一次不是提醒而是警告,也沒有打在背上,而是直接打在臉上。


  那名宮女被打得有些懵。


  大宮女不禁怒道:“這話你要是讓皇上聽見了,有你好受的。”


  “這明明就是一副最簡單的字畫,雖說可以看出繡這種最基本的十字繡很熟練,可也改變不了她繡的是最簡單的那種字的事實。”宮女忍不住為自己辨駁。


  “我看你腦子是糊漿糊了,人家一個小姑娘,不知道比你聰明到哪裏去了,僅憑一副繡字就可以討到皇上的歡心,你行嗎!”


  “所以才說不知道為什麽,皇上會看上這幅字啊!”


  “來,你看看,這上麵繡的是什麽?”大宮女指著慕容於繡的字問道。


  “不就是兩句名不經傳的詩嘛!”


  大宮女怒不可遏地說:“放屁!還名不經傳!被皇上看上了,它就是無價之寶!你仔細給我看清楚!這是人小姑娘自己寫的詩!用的是皇上的年號!年號!”


  說完,大宮女把字收入盒中,對其他人說:“以後誰再是這麽不長眼,辛者庫,走起!現在啊,辛者庫可缺人的很,我倒是嫌棄我手底下這種沒有用的宮女多了。


  作為一個宮女,你要麽安安分分的,什麽都不問,什麽都別說,一切聽主子的;你要麽會討主子的歡心,耍耍嘴皮子,替主子分個責。如果這兩樣,你們做不到,等到了年齡,自動滾出宮,沒到年齡就去辛者庫純幹活。


  誰要是再這樣上趕著找死,請先去庫者庫,我不背這個鍋,我也不想替你們受罪。你們如果非要讓我背著個鍋的話,我有法子不被你們影響,至於你們,那我也有法子收拾你們。


  來人,把她帶去辛者庫。”


  那名宮女就那樣被人架走了,腦中還一直在想那兩排字。


  豐年頌聖猷,

  年年侍聖人。


  對啊,豐年是皇帝的年號啊!為什麽自己沒有想到呢?


  慕容於放下針線,決定什麽都不繡,就這樣送給朱雲楨就行了。


  大功告成,睡覺去了。


  慕容於根本不知道有一個人會因為她愁得睡不著覺。


  慕容於也覺得很冤枉,怎麽可以被人腦補那麽多,偏偏還有理有據,自己無法反駁。


  同樣的,葉年也覺得很冤枉,比慕容於冤枉好幾倍。


  事實上,葉年真的是靠自己養活自己的,之後遇到傅沛儒,也沒有住進少師府裏,而是住在慕容於給內營的房子裏。


  葉年也是從那個時候開始學醫的,真的沒有比傅沛儒先學好幾年,明明是晚學了幾年。


  也沒有和傅沛儒一起學醫,隻是和楊月他們一起學的而已。不過,幾人中間隻有四個人主要擅長醫術,其他的人隻是了解一下“皮毛”而已。


  至於和慕容於、傅沛儒兩人關係密切,那更是冤枉。即使身處於內營,是最早被進來的人,也是一年到頭也見不到慕容於、朱雲楨兩人幾次的,更別提說上話了,畢竟何渭一個人負責就夠了。


  如果慕容於和傅沛儒過來,因為他們的年紀小,容易引起他們的不滿與不服,所以他倆人來的時候,一般都躲在暗處裏。


  葉年表示:真的是因為我臉皮太厚了,所以我才能用一年多的時間,就混得好像和慕容於認識了好多年一樣(雖然真的認識了很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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