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3 司空靖
司空靖一直在調查著衝虛人的蹤跡，但他發現了一件事情。
這些衝虛人，總是有著來去無影的本事。
本被韓斌設陷截殺的那些屍體，司空靖帶人去清理現場的時候，發現那些屍體早已消失，就連地上的血液也被衝掃幹淨。
速度比他的速度還要快。
回去給楊建逸說的時候，楊建逸的興趣也被挑了起來。
“姝雅，調出當時攝像頭。”楊建逸輕聲說道。
“好的。”姝雅調動著攝像頭。“數據正在上傳。”
“看看。”楊建逸站起來，兩人正在休息室裏，一人手中握著一杯正冒著熱氣的咖啡。同事早已經遠離了兩人，但空氣中淡淡的煙味說明著之前有人從吸煙室裏路過。
休息室裏有著兩台投影儀和一台掛在牆上的電視。
其中一台投影儀隨著兩人的移動，亮了起來，上邊正是當時最清晰的攝像頭。
可是，兩人並沒有看到有任何人。
“畫麵受到幹擾。”姝雅解釋道。
“什麽時候開始？”
“從張慧蘭進入之後。”
“衝虛人都自帶幹擾功能？”楊建逸有些疑問。
“目前看來，好像。”司空靖回想著。
“不。”姝雅回答著。“似乎有什麽東西幹擾了，之前的攝像頭都有著她的記錄。”
“這麽說的話，這裏早都有人提前做好了準備？”楊建逸問道。
“不排除這個可能。”姝雅回答著。
“姝雅，快進。”
“是。”
畫麵迅速快進著，但兩人並沒有看出什麽不同。
“停！”兩人幾乎同時喊道。
畫麵停了下來，那是因為，兩人都同時看到了一團黑影！
兩人喊停的時候，姝雅已經停下了畫麵。
兩人已經知道，那不是一團黑影，而是一個人。
一個在畫麵中突兀出現的人！
地球人！
兩人相視一望，異口同聲。“查出這個人！”
姝雅過了三秒，或者是四秒。“未查出此人。”
兩人再次相視，都能感受到對方的興奮程度。
“沒有這個人？！”
“沒有。”
“任何信息都沒有？他的相貌呢！”
“所有數據顯示，都沒有這個人，不管是相貌，身高，體型，沒有。”姝雅回答道。
“我”司空靖欲言又止。他詭異的看著楊建逸。
“你認識？”楊建逸看著他。
“是”司空靖露出一個疑惑的表情，他似乎不相信，也表現出一個疑惑的表情。“我真的認識。”
“這個人？”楊建逸問道。
“是”司空靖看著楊建逸。“他是我的發小。”
“所以說，他？是你的發小？”楊建逸看著他說道。
“是”司空靖有些語氣滴落地說道。
“這個人。到底什麽來頭？”楊建逸望著司空靖，沒有任何話語。
“沒有任何資料可以顯示。”姝雅回答道。
“我能說明他的來曆。”司空靖弱弱地回答道。
“說吧。”楊建逸淡淡的說道。
“他是我的發小，我我也不知道。”司空靖說道，他看著屏幕上的那張臉，那張臉正對著屏幕。
“他是我的發小，從幼兒園開始，他的父母，就在廠裏，你也知道的，他爸是在政府工作，他媽是在咱們廠裏弄冰棍的。他就是苗金清啊！咱們從小一塊長大的！”
司空靖看著錄音，他知道，這段錄音，不是針對他，也不是針對楊建逸。
是劉墨卿。
“你”有什麽看法？司空靖的聲音有些堵塞，他咳嗽了三兩聲，才說出自己的想法。
“這是局長的意思，不是我的意思。”楊建逸望著他，默默的說了一句。“你問我？我問誰呢？你？”
司空靖望著他，苦苦地笑了一聲。“你是在問我麽？從我回來之後，我就被關了起來好麽！”
“你特麽被關了，還跟著我們一起工作！你好意思問我？！”楊建逸冷冷地說道。
“我”司空靖一句話好像一下泄了氣一般鬆了下來。“我你知道的，我懶得跟你解釋！”司空靖似乎一下泄了氣一般。他不想解釋那麽多。
“這就對了！”楊建逸嘴角微微揚起。
他更不想解釋那麽多。
但是，司空靖不想就這麽結束。他望著楊建逸。
因為，他自從碰到張楚蘭遇襲的事件之後，天網基地也同時碰到了襲擊。
唯一不同的是，他的情況比較危險，天網基地隻是在遇襲之間就解決掉了危險。
同等危險處理情況，楊建逸處理地非常妥當。
隻是他，突發事件，張楚蘭的命令，讓他隻是麵對著嬰兒。
張楚蘭把事情處理的非常妥當。
可惜。
張楚蘭是衝虛人。
媽的，司空靖隻能默默地罵一句。
“司空靖，剩下的就靠你了。”張楚蘭把所有事情處理完之後。就丟給了他這麽一句話。
司空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作為一個男人！
他能做到的就是！把張楚蘭還有呼和魯，兩個人！
不！
一個人，一個巨大無比形高兩米還要可能多的的石頭！人！這兩個人安排到地底下！
天網基地的人！
這就是他的作用
司空靖默默悲哀地想著。
可是，看了視頻之後，他才意識到，他的機會來了。
畫麵中，一個形如黑團的普通地球人。
這就是他的機會！
他清楚意識到，楊建逸意識到的是，有一個地球人協助著衝虛人。
可是對他來講，是衝虛人裏，有個地球人！
他跟楊建逸的觀念完全不同。
但是目的是一樣的！
他深吸了一口氣，同樣的，楊建逸也深吸了一口氣。
兩個人互相對視了一眼。
一切盡在不言之中！
司空靖對著楊建逸微微笑了一下。
楊建逸同樣回笑了一下。
中間的空氣從凝固，到釋放！
兩個人同時命令著姝雅。
“查看這個人的樣貌！”
姝雅同樣清楚著兩個人之間的競爭，她將容貌呈現在了兩個人的麵前。
兩個人同時看了一眼，各自下著命令。
“查出他的任何底細！”
“喂”舒雅默默地回答道。“我花費了幾秒鍾地時間，都沒有”
“閉嘴！”兩個人互相瞪著，怒斥著。
“我肯定”
“傻吧！”
"查不到的。。。"姝雅默默地回答道。“我花費了幾秒鍾的時間，是你們幾萬分之毫秒所差的任何資料。我三秒的時間，是你們幾十年所查的資料”姝雅有些無可奈何地回答道。
“我”司空靖放棄了。“沒毛病！”
“我也沒毛病！”
“你們兩個，都沒有毛病。”姝雅回答道。
“現在，除卻冗餘數據，剩下的，你們自行解決吧！”姝雅丟下了剩餘數據。
“冗餘數據，我來處理吧！”楊建逸默默地說道。
“這”司空靖剛站了出來。
“沒有事，這些冗餘數據正好是我的工作範圍，如果你想處理的話，那些才是你所處理的。”楊建逸指了指對麵的。
司空靖看了一眼，那是之後所有大數據之後所冗餘的數據。
對他來說，那是他的本質工作。因為，黑影尚未歸來，劉墨卿至此一直未歸，整個天網基地，除了楊建逸處理之外，其他的瑣碎工作，就是他隨手處理的。
“賤賤！”司空靖停下了手中的工作。
“怎麽了？”楊建逸隨口問道。
賤賤，是司空靖給楊建逸的外號，因為楊建逸平常除了工作之外，沒有其他的愛好，而楊建逸又是非常好吃懶作的一個人，寧肯讓他幹活，他也絕不會起身去打掃衛生。
這就是他的外號來源，但是對他來說，沒有任何異議。
“賤賤！今天是你打掃衛生了？”司空靖問道。
“我是那種人嗎？”楊建逸起身往外走去。
“那麽今天的衛生是誰打掃的？”司空靖看著楊建逸的背影。
“誰打掃跟你有關係？去不去吃飯！”楊建逸連頭都沒有回，冷冷地說道。
司空靖站了起來，他的麵前，他將畫麵上的那個容貌保存了下來，他還是覺的有些不安全。
“我們是不是應該打印下來？！”他對著楊建逸的背影說道。
“走吧！不到二十分鍾！你怎麽這麽多事！”楊建逸的聲音不耐煩的飄了過來。
司空靖望了望周圍，卻是，煙味早已飄散沒有任何味道，周圍又沒有其他人，更別提咖啡味了。咖啡都是早上之後，那些喝酒的，或者熬夜的人才會去喝。像他，他絕對不會去喝咖啡，因為他如果喝了咖啡之後，他會第二天一整天都沒有任何精神的。
“楊建逸！”司空靖有些不安地喊了喊，整個休息室裏，沒有了其他人。
就剩了他一個人。
他感到了害怕。
他的確害怕了。
就在他想出去的時候，出口處，站了一個人。
他愣了愣，他想著，這是天網基地，這裏邊，不會有任何一個他不認識的人。
可是，門口站的人，他卻偏偏不認識。
“喂！”他高聲喊了擋著門的那個人。“你怎麽進來的！”
可是，門口那個人並沒有因為他的高聲就轉過了身。
司空靖的內心感到了害怕。
那個人卻同時轉過了身。
他的容貌，司空靖不會忘記的。
臨死也不會忘記的。
他隻是咧了咧嘴。
司空靖連一聲慘叫都未發出，他隻記得，那個人，隻是對他咧了咧嘴，嘴角咧到了耳朵根下。
對他來說，這是他最後的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