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米深 這就是你所謂的愛情?
這一刻,她的心跳到了嗓子眼,連呼吸也變得困難起來,可是依偎在他懷裏卻是一種從未有過的幸福感覺,這一刻,她沉淪在他的懷抱裏。
“殤,這真的可以拆開嗎?”汐月歪著脖子,看向男子。
“可以了!”殤燁軒說罷,便小心翼翼的拆著汐月受傷裹著一層又一層的蠶絲。
沒想到,這藥很有作用,幾日後,汐月受傷的蠶絲有了明顯的變化。這蠶絲顏色發紅,似乎透著什麽光亮,汐月醒來之後大喊大叫,以為自己得了什麽病快死掉了!
殤燁軒聽見她的叫喊聲,一張推開自家的柴扉“怎麽了?月”
汐月此時掛著兩行淚,一抽一抽的樣子甚是可憐“殤,我的手要斷了”
“怎會?來我看看”殤燁軒一把拉著她的手,仔仔細細的一看,臉上沒有擔憂之色反而嘴角上揚。
“怎麽啦?殤,我是不是手真的要斷了?”汐月害怕的問
男子做了噓聲的動作,隻手拉著汐月去到了院子“其實你不用怕,這是天絲在幫你修複手,現在發著紅光,也就說明你的手恢複了一二”
汐月聽言很是不解,自己一直好好的,恢複什麽?從她睜開眼的那一瞬間就沒有看見自己的手指過,現在是要把這裏三層外三層的東西拆了嗎?
她的大眼轉動著,似乎懷疑著什麽,殤燁軒這時才發現自己真是太過興奮,把事情差點抖露出來。拉起汐月的手,殤燁軒為她細細的看著。
拿出刀子,一點點劃出割口,把蠶絲一圈一圈拆開。
當那雙宛如皎潔的月白的手慢慢露出在汐月眼中時,她覺得不可思議,女子透著陽光看著自己的手大笑,殤燁軒則是在一旁微微一笑。
“殤,你看見了麽?這真的是我的手啊?這手真的很美啊!你看看”汐月不可思議的盯著自己的雙手,回頭一笑,對著殤燁軒。
殤燁軒許久沒有看到她這般的笑容,緩緩走去從身後抱著她道“是啊,這是一雙很美的手”
汐月對於能看見自己的手別提多興奮了!硬是拉著殤燁軒和她去抓蝴蝶,男子拿她沒有辦法,隻能依著她的意思。
匆匆數載,轉眼已過了幾年,很多人何物早已有了變化,汐月的身上的傷也恢複了很多。從能看到自己的手到腳到身體,她的心情從激動到興奮再到擔憂。
她從來不知道一個女子稱一個男子夫君的意義,隻知道麵前的這個男子對她極好,好到一種無法用言語說出的寵溺,可是有時候往往一個人對你越好,那個人不是做錯了什麽事,就是想彌補什麽東西。
這一日,殤燁軒早早外出采藥,汐月身著一身白色的雪花紋衣,這件上衣她很是喜愛,因為是她生辰時她的夫君送給她的,那是的她還從未見過那麽美的東西,一下子晃了眼,小心翼翼的拿著,生怕這東西一碰就碎了!
“殤,這件雪衣你真的送我?不會反悔?”汐月手中緊抱著這件衣服,不安的問
男子聽言倒是忍俊不禁了“傻妞,這東西為夫既然贈送與你,就不會再收回了”
這句話不說還好,一說汐月又開始淚眼迷離的,眼睛紅著翹著小嘴,很是感動。
“你怎麽那麽好?”汐月抽泣著問
男子笑笑,伸手抱住汐月蹭著她的肩“你是我的妻子,我不對你好有對誰好?”
汐月臉緋紅,就如讓人采頡的櫻桃般,輕如淡水,她吻了他一下。男子轉眼看著害羞的妻子,便抱著她的腰加深了這一個吻。
伴隨著月光這一場景很美!
汐月穿著這身雪衣慢慢走在這條大路上,這幾年她對這裏的環境也熟悉了不少,有時趁著殤燁軒不再她也偷偷溜出去過,不過這一次出去玩倒是殤燁軒自己先答應好的。
踩著青苔蔍階,入眼便是幽山一夜苔,茂密的樹林,叮咚的泉水。交相輝映的竹影甚是美麗。聞香而來的喜鵲站在枝頭歌唱好象歡迎汐月,汐月伸手讓鳥兒飛到自己的手上,喂著小鳥食物。
汐月悠哉的抬眼望著天空,很是愜意,不料卻有一個影子落在汐月眼中。從天而下一隻子規鳥緩緩而來,半空卻伸出了雙手,化作一個身著墨色衣服的男子,男子很是俊美卻不及殤燁軒。
汐月不慌不忙的笑著“你是誰啊?是子規妖精麽?”
聽言,男子嘴角不禁抽搐一下,這天庭的宮主莫不是傻了,怎麽感覺問的話都是那麽傻。在他記憶中,他記得天庭的宮主刁蠻任性誰人不知,每次經過一個一個神道的時候,大家談到她就瑟瑟發抖,都說天帝太過寵愛不敢惹這個宮主,現在一看簡直就是一個無害的小蝸牛。
汐月大大的眼看著他,似乎在等著男子的回答。
墨宇擦汗,緩緩走到汐月身邊打量著“你是天庭的宮主汐月?你不會是假冒的吧?”
從石階上跳了下來,汐月瞅著他的臉微微一笑“我不是公主,但是我是汐月,你說的那個公主可能和我有一樣的名字,所以假冒這一詞不好判斷啊!”
再次聽言,男子嘴角再次一抽,隻差步伐不穩一個踉蹌。
男子難得和她就接著一個問題,直接進入主題問“殤王是不是在此?”
汐月不解,搖了搖頭“這裏沒有什麽殤王”
“那殤燁軒是不是在這兒?”
“嗯,是啊,他是我夫君,你找他做甚?”
墨宇白了女子一眼“有事,反正是大事,你一個小孩子,不會懂滴,你還是速速帶我去見他,我有要事與他商量”
汐月仰著頭,似乎不太相信眼前的人,她是知道自己的夫君武功不錯,可是也沒和妖精打過交道。她在想這個妖精究竟要做什麽?會不會是來拆散他和她的?一想到這裏,汐月後怕極了,事實的搖搖頭,說什麽也不告訴殤燁軒在何處。
墨宇微微一笑,眼角抽著筋“你不告訴我,我自有辦法知道,還有哦,你要小心哦,我可是聽說你夫君長的很俊美哦,說不定在外麵有很多妖精眼巴巴盼著嫁給你夫君”
汐月一小惱怒,拿著身邊的泥土就砸在男子身上“你胡說,我夫君才會不應允,他隻對我一個人好”
墨宇打開自己的翅膀“是嗎?那就看看你夫君經不經得起誘惑了!”
說罷,男子張開雙翼前去,卻留下一本書籍給汐月。
汐月氣得頭腦都在冒著青煙,正準備離開這裏,沒想到腳就被什麽擱著了,抬腳一看,卻看見了一本書籍。汐月緩緩撿起這本書籍,翻開一看,卻是兩具白花花的身子纏綿不休。
汐月不懂,智商似乎停留在小孩,但是這樣的東西似乎會讓她想起殤燁軒親吻她時那麻麻酥酥的感覺。一手把書放在袖子裏,汐月便轉身離開了這裏。
原本想到出去一會兒,一會子就回來,便便遇上一個什麽鬼打牆,怎麽都出不去,汐月的絕招便是叫著殤燁軒的名字,等著殤燁軒來接她,可是無論她怎樣大喊大叫始終看不見一個人影,她開始慌了!
此時,墨宇早早便在院子裏等著殤燁軒了,墨宇剛來時看著這裏的居住環境覺得還很享受,難怪殤燁軒數載都不會去,原來就是想隱居了?不過,在他看來,殤燁軒這般肯定給自己安排好了一切,不然也不會呆在這裏許久了!
喝了一杯茶,墨宇細細品嚐確實是雨後花露透著一摸子的香味,細細看著茶杯卻發現上麵寫下的文字:在天願作比翼鳥,在地願為連理枝。
墨宇看見這字不禁犯下手中的東西一顫“沒想到,殤燁軒為了她做到這個地步,看來別人也容不下她了!”
等了許久,殤燁軒才回來,放下手中的藥材,沒看見平時等著自己的汐月倒是看見一位不速之客,殤燁軒不禁蹙眉。
墨宇對著殤燁軒倒是狗屁一笑,一看就是狗腿子樣“殤王回來了,怎麽?現在過得很愜意是不是已經忘記了你們麒麟一族的深仇大恨了?”
殤燁軒不語,緩緩坐下,斟了杯茶而飲。半刻,他抬眼問“你把她藏在何處?”
墨宇嘴一抽,挑了挑眉“誰敢動你的心肝寶貝啊,我隻是使了點法術把她捆到一個地方,沒多久你就可以去接她”
杯子質地一落,墨宇圖的正經起來“殤王,看來那老頭賊心難滅,你這些年也給足了他所有的機會,你接下來準備如何?”
殤燁軒抬眼看了看杯中浮在表麵的茶“看見沒有,在浮動的茶也會有沉落的一天,隻要他的尾巴一露,我便要他付出應有的代價,而現在我們要做的便是靜若觀水,敵不動我不懂,敵動我便反擊”
墨宇嘴角上揚,這才像他們的主子!
話鋒一轉,墨宇不解的問“對了,殤王,汐月夫人怎麽回事?感覺就像一個長不大的孩子”
“我把她所有的靈魄封印了!”殤燁軒說的極為小聲,怕是被誰聽見
“那她豈不是永遠保持一個孩童的心靈了嗎?你不怕有一天她的靈魄被解開的時候?恐怕那個時候她就不是恨你或者想要殺你那麽簡單了!”
殤燁軒蹙眉,半響都沒有說一句話,他知道這樣做的後果是什麽,可是他不悔。隻要她能好好的活著,不被卷入這些是非當中,那便是最好的結果,哪怕最後她要殺了自己也無悔。
男子看著殤燁軒那糾結的表情也明白了幾分,起身拍了拍殤燁軒的肩道“一切隻希望能如你所願”
汐月不放棄,雖然很害怕又像上一次那樣走失,可是還是鼓起勇氣走了一遍又一遍,沒想到這次走出了這條大路,汐月在朦朧中便看見那抹白色上衣的男子。
小跑兒去,汐月看清了來人,鼻子一酸“你來了?”
“怎麽還是那麽愛哭?”男子溫柔的為女子擦拭著淚水
汐月一下心中所有的委屈與不安泛濫,抱著殤燁軒大哭“殤,我好怕啊”
殤燁軒摸著她的頭,拍了一拍“沒事,有我”
這句話似乎包含太多的千言萬語,汐月抬頭望著他薄薄的嘴唇,吻了上去。
因為她每次受傷時,他都會抱著她吻著她的發絲,這下,她也學著他他的樣子,問著他!就這般天長地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