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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米深 我習慣了黑夜,卻再也不習慣你

  半月雙髻,發間帶著深藍的碧玉發簪,額上的銀色水晶寶石在這明亮的天宮更加顯得脫俗,女子眉間一點朱砂,卻是不妖豔,皓腕鐲翠,手上戴著的淡藍色手鐲很是獨特。


  青絲如雲,雲絲紛飛,身上的藍色長褂帶著的雕花籠衣輕輕覆蓋在女子身上,似乎這本來就是她的肉體。女子羽睫輕顫,隱透晨光,靈動星眸輕閉。雖隔著一層薄薄的麵紗,卻能看見她的朱唇不點而赤,柳眉不描而黛,彎彎的銀蓖插在發間,宛如天人。


  手中執掌著幽藍白細的桔梗碧玉花,輕輕地睡著,透著微弱的氣息,沒有人知道她是誰?點上一株酡紅的妝,便是極美,撒下的光輝若隱若現,煞是美麗。


  風鈴的聲音響起,女子的麵紗被輕輕的掀開,這一張臉讓銅鏡外的人無不驚訝,可琴一下子捂住嘴唇不敢相信,這個女子竟和夫人長得一模一樣。她是誰?


  可琴沒有心情再去往下看,隻能憑著自己的感覺去猜,她放下手中的銅鏡,緩緩看向身旁的老者“她是夫人?夫人真的會天宮了嗎?為何她要躺在冰棺裏?”


  說是情深,卻道難為,這種事情為何要發生在汐月的身上,她是一個善良的女子,老天果真是不公的,明明夫人前些日子還好好的,一轉眼卻是莫名的消失,世人說她傷害了殤燁軒,罪該萬死,可是她可琴卻是不信,因為沒有人比她更加了解汐月的心思,汐月這麽久以來,雖然為孩子的事情而和殤王不合,卻沒有真正意義上的去傷害他,如今他們都說她一刀刺在殤燁軒身上,連眼都不眨!而她所歸之處,連她的夫君藍毓也不知曉。


  也許是問題他過沉重,老者撫著自己的胡須,便是走了起來,盤桓半響才一味深意的回答“也許這是一個汐月的秘密,看來你得親自去問問你家這位夫人了!”


  杜撰秋風,海風蕭瑟,此時的魔焰之洞又不知轉到何處,她可琴沒有辦法再繼續尋找汐月,隻能用自己笨拙的方法一味的守護。


  現如今,幾年過去,時間轉瞬即逝,沒了汐月的萬靈穀如死水般毫無波瀾,但越是平靜,暴風雨約會來的更猛。殤燁軒站在海麵,臉色蒼白,三千發絲卻成了滿頭白鬢,他笑著卻不知道自己為何而笑。


  這幾個月來他時而癲狂,時而滄桑,時而想起汐月,時而望向遠方,大家都說他得了失心瘋,沒有人知道他為何得病。可是誰也沒有他自己心裏清楚,他這是在折磨自己,他隻是想要她聽到自己的消息,哪怕是一丁點的關懷或者氣氛都能夠滿足他。


  然,現在無論他做些什麽,汐月也不回來了,也許他在天宮過的正瀟灑,已經忘卻殤燁軒這號人物,已經忘記萬靈穀這個地方。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你我距離有多遠,而是明知道這個距離有多遠,還在思念著對方,思念卻又像是一條隔著千萬星雲的銀河,你隻能望著彼岸,卻不能觸碰。


  當她刺向他的那一刻,他就知道她要離自己而去了,他本來以為不是非她不可,隻要忘卻便可以重來。然,卻不是這樣,她走了,也帶走了他的靈魂,沒有靈魂的他隻剩下一副軀殼。


  相愛也許隻是一瞬間的事,睜眼閉眼便可以為彼此心跳,忘卻卻是一件比傷害更加深沉的絕望,不是不能忘,是忘不了!忘記一個人對於人類來說,隻要用一生便可,而對於不老不死的他來說,確實不生不滅的折磨。所以他從來不輕易動情,可她的出現卻又打破了這場局麵。


  世人笑他看不穿,留著執念到死去,他卻道“世人就是世人,他還是那個他”


  觀望著遠方,男子扶著當初送她的匕首,她沒有帶走,留下的卻是孤寂!

  在這片浪花之下,他說這裏有他妻子的香氣,站在高高的礁石之上,海水一麵麵的襲擊卻成了他內心起伏不定的心緒。他笑著笑著,眼角的淚水滑落在蒼白的臉頰上,哭得久了,連眼淚都含著滴滴的血絲。


  孩童經過時問他“你為何要哭泣?我爹說男兒有淚不輕彈,你是不是有什麽難過的事情啊?或者也是被別人拋棄來嗎?”


  男子半蹲看著孩童淡淡的淺笑,撫著孩童的烏黑頭發道“拋棄?你被誰拋棄了嗎?”


  男孩的眼頓時低沉起來,他看著自己的鞋子,小聲的說著“叔叔,我告訴你一件事,我的母親跟別人跑了,她

  嫌棄我家裏窮,買不起胭脂水粉,那時我的爹爹和你一樣很是傷心,他流淚了!那時我第一次看見我的爹爹流淚”


  聽言,男子沉思,一雙黑色的雙眸也不知道正在思考著什麽!

  “那你很你的母親嗎?”


  “恨”男孩幾乎沒有猶豫的說出口


  殤燁軒嘴角上揚,輕啟口便是一句直搗人心靈的話語“想必你母親是一個薄情之人吧!他這樣對你和你的父親,她的確不值得你們去愛”


  小男孩似乎不願聽到殤燁軒這般說她的母親,小手緊緊的握著,養犬泛紅,哭鬧著說殤燁軒不是一個好人,在汙蔑他的母親,他說他的母親是全天下最善良的女子,沒有人能比得上,而這一切的錯誤都是那個帶著母親私奔男子的錯誤。


  不久,孩童的父親來接孩子了!孩童的父親身著很是樸實,衣裝上還有著補洞,他很是客氣的對著殤燁軒一下,抱著自己的孩子遠去。


  殤燁軒看著他們漸行漸遠的背影,似乎明白了什麽,他的月在失去孩子時的痛他真的能了解嗎?也許他能夠給汐月想要的一切,卻給不了她所在乎的孩子。明明就是一場誤會,他卻以為她懂不用解釋就可以理解。


  然,太多的人因為這些所謂的理解,而失去了辯解能力,其實信任一詞不是放在心中,而是大膽的說出內心最真實的想法,因為人不是海豚,不能夠不用嘴就可以傳達彼此的心理。


  隔著這片蔚藍的天,三千的發絲便是他給自己定下的折磨,也許隻有這樣,他的軀殼才不會那麽快的死去。


  藍毓和邵毓遠遠地看著他,隻能偶爾說上幾句話才能撫平他內心的痛。今兒,藍毓帶來了美酒好菜,卻是時能遠遠地望著那抹含著絕望的身影。藍毓和邵毓麵館麵麵相覷,邵毓搖了搖頭示意別去打擾他。


  他殤燁軒記得她曾經對他說過“我有你便已足夠”


  然,這句話還存在,人卻已經離開她的生命,她現在應該在天宮過得很好吧!有沒有像從前一般耍小性子,有沒有吃好喝好,有沒有在夜深人靜時想一想.……他。也許她根本不會在想著自己了!她的眼裏對他隻有深深的恨意吧!她是不是離開的時候都還在恨自己?

  恥笑一番,男子扶著長蕭吹奏著一曲離殤,她說過“你怎麽那麽神奇,能吹出這般好聽的曲子,你是我的夫君,你說,我是不是很幸運啊!”


  其實一直以來,他錯哦年來沒有覺得她有多幸運,反而幸運的人是他。


  一夜秋風襲來,帶著寒冷徹骨的涼意,他還在這裏不偏不倚。喝了酒,殤燁軒便倒頭睡去,現在的他不似三年前那般沒日沒夜的看折子看書卷,料峭微風恰恰是他沉醉的一片天地,因為在夢裏他才能和汐月再次相聚。


  藍毓趕來時,便已然見他入睡,拿著層後世的蠶絲被給殤燁軒蓋著,男子歎著氣“七哥,我對不住你”


  如果他知道七哥會為了一個汐月而變成如今這副樣子,絕對不會撒下那個彌天大謊。


  三年前,藍毓為了殤燁軒的事情已經忙得焦頭爛額,回到了家還要與可琴為七嫂的事情爭執,當時殤燁軒漸漸不再管萬靈穀的事情,都是他藍毓在一手操辦,明明全身疲憊,等待他的又是爭吵。


  他隻能撒下大謊說汐月已經掙脫天牢回到天帝的身旁去了!知道實情的人閉口不言,不知道的人便是憤憤不平,說什麽也要在抓汐月回來關著。


  然,相磔這個老狐狸卻是得意地笑著,他對著藍毓道“現在整個萬靈穀已經沒有了真正的主子,你也知道汐月在什麽地方受著苦,可是依照你的性子,你是萬萬不會說的,這樣一來,還不如我們聯手,你做你的大王,我便借著你的名譽攻打天宮,你說如何?

  當時藍毓一口拒絕“你的話我是不會聽的,你想利用我拿到你想要的東西?我告訴你,不可能”


  事後,他卻沒有想到在朝堂之上,相磔多次上言的話語都提到了汐月,藍毓很是擔憂,如若這一件事真的被他的七哥知曉,他定會不顧一切去魔焰地獄尋找汐月。


  這樣一來,更加稱了相磔的心意,藍毓咬牙隻能與相磔做了交易。


  此後,不知何時,便傳來各種魔獸在天界看見汐月的傳聞,殤燁軒剛開始封閉自己不願意聽到她的任何消息,他也許是怕自己聽到了,會心痛會放不下,怕自己會衝動的去尋她。


  然,當他聽見天宮的公主成功升天時的消息,那一刻他的胸口死死的揪著疼,一股腦亂著不安,什麽都在往腦子裏轉悠,他緩緩走著,去還是吐了滿地的血。


  異地兩滴,滿染這些藍色的花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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