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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登徒浪子:路遇禍事難前行

  尋藥和烏蘭索、烏蘭圖一行三人,之後又是趕了一天的路經過了兩個城鎮後,才終於在一個鄉鎮上停了下來,找了間客棧付了一晚的房錢住下。


  第二天一早,休息了一整晚的三個在客棧的大堂裏用了早飯之後,就牽著馬打算繼續趕路,但又因為在出了客棧之後烏蘭圖說剛剛吃的太飽,立馬趕路的話很不好,三人才又下了馬繼續牽著馬在鄉鎮的路上慢慢的走。


  然而總會有些不長眼的攔路狗跑出來擋道。


  於是被一個突然從路上冒出來的登徒浪子評價為姿色平平的尋藥,有幸牽著馬走到路邊欣賞起了幾個穿著華貴又浮誇的富家公子,在大冬天裏搖著扇子調戲烏家兩兄弟的情景,簡直是非常的提神醒腦。


  還以為是尋藥被這群人給覬覦了,正要擼起袖子趕人的烏蘭索,在聽見那幾個富家子弟說了一句——“呦,美人這是要對我們投懷送抱呢。”之後,就仿佛被雷劈了一般呆立在了原地。


  烏蘭圖也是滿臉的不可置信,這是他們兩兄弟的戲份吧!竟然被人捷足先登了?


  “美人你們是兄弟吧,”一個身著孔雀羽大氅的青年公子視線從烏蘭圖的身上又移到了烏蘭索的身上。“這長相都有七八分的相像呢,都是漂亮的不行。”語氣非常的輕佻還帶著笑。


  “也不知道兩個哪個嚐起來味道更好,”另一個穿著華貴的青年公子折扇合起在手心上輕輕的敲著,看上去很是期待的樣子。


  烏蘭圖和烏蘭索兩兄弟何曾受過這樣的對待,自然是被那幾個富家少爺的話氣得不行。


  而默默在一旁圍觀的尋藥卻是察覺出了幾分的不同。


  明明這個時候、這個地段會經過的人很多,但從他們被攔住到現在湊過來看熱鬧的的人卻都沒有幾個,而且就算是經過的人也是歎氣的歎氣,視若無睹的直接經過的,甚至還有一些眼神夾雜著羨慕的人在旁邊看了一會之後不甘不願的離開了。


  這真是相當奇怪啊,尋藥思量著、又看烏蘭索和烏蘭圖和那五個公子哥一時間也不會有什麽事,就帶著好奇心把馬拴在原地,去找那些本地的人打探這五個人的消息去了。


  “那個人是要去幹嘛?不會是去找救兵來救你們吧美人?”一個長相稱得上英俊的公子哥用手上的黃金骨扇輕輕扇了兩下,複又“啪”的一聲合上。


  “先生當然是去找人救我們了!”盡管這話烏蘭索自己都不信,但對著這五個富家公子卻還是一副趾高氣昂的樣子。


  烏蘭圖卻是看著尋藥優哉遊哉離開的樣子,覺得很是傷心,雖然他知道在這裏尋藥沒有可能有認識的人,而且他也不會是去找什麽救兵,但他覺得尋藥一定是去給他們找什麽應對之法了。但另一方麵,又因為尋藥竟然會認為他們兩個連這幾個紈絝都解決不了,這也實在是太看輕他們了覺得傷心。


  可不知道原地的那些原地的人怎麽想他,尋藥在找到了一個臥在街邊的乞丐,向他的破碗裏扔了一錠銀子之後,也終於得到了他想知道的事情。


  原來那攔住了烏家兩兄弟的五個公子是這豐成鄉裏幾個富商的兒子,他們並不會做什麽傷天害理的事,但凡是他們看上了的人,勢必就一定會到手。


  這五個公子有錢有身份也有要樣貌,被他們占了身子的那些男女,很少是有不願意的,畢竟這五人相貌好家裏的身份和權勢在這豐成鄉也高,就算是不願的最後也被他們給說的願意了。


  而且那些男女被帶回去之後,他們裏麵都會有一人出麵把人抬進他的後院裏,給他們一個名分。但如果有實在是不願意覺得是被侮辱了的,這五人也會給人許多錢財,而後把他們放回去。


  這還算不上是傷天害理了?尋藥聽完那個老乞丐的敘述之後,覺得這五人家裏的勢力應該是在這豐成鄉裏最大,畢竟這樣的事情在別處可是從未聽聞過。


  事情打探的差不多了,尋藥也打算回去。從老乞丐的話裏的出的結論,以為不過是幾個遊手好閑、貪圖美色的富家公子。可誰成想就當尋藥拿著一個竹筒裝著的紅薑湯,暖著手邊喝邊往回走的時候——


  怎麽打起來了?


  那老乞丐可沒說這五個公子還會功夫,尋藥望著那打作一團的七人,覺得很是傷腦筋。


  不過還好這三匹馬兒都乖乖在一旁沒有被驚的跑開,尋藥喝著手裏的那一竹罐紅薑湯,挨個的拍了拍三匹馬兒的腦袋。


  尋藥是不懂功夫,但也看得出那五個富家公子身上也並不是什麽三腳貓的功夫。但即便如此,以二敵五烏蘭索和烏蘭圖也沒有落得下風。


  “玩到現在你們也該消食了吧,如果是那就快住手,我們是時候該啟程繼續趕路了。”尋藥神色平淡的對著那烏家兩兄弟道。


  即便是剛才特地去和老乞丐打探那些消息,尋藥也不過是好奇想知道詳情,以此滿足自己的好奇罷了。


  而眼下已經弄清楚明白了一切,尋藥也就沒有什麽興致了,就想趕緊離開這,別再和他們糾纏下去。


  可雖然尋藥這樣想,烏家兩兄弟也聽他的話乖乖停了下來退到一邊,但那五個富家公子可不是這麽容易就能算了的。


  “你想離開那就離開沒人攔你但,那兩個美人可不能隨你一同離去。”一個已玉冠束發的俊俏公子,對著尋藥算得上是客氣。


  但這位公子的話聽在烏家兩兄弟的耳朵裏,已經覺得是對尋藥的冒犯了,可還沒等他兩個說什麽呢,對麵那五個裏又是有一個義憤填膺的開口了,而這次這位說的話比起前一個更是讓人覺得甚為不敬。


  “你莫不是看著兩位美人與我們來去,眼熱了,所以也想和我們春宵一度。”說著,又是從上到下仔仔細細的把尋藥給瞧了一遍,半晌竟然覺得,這男人雖然長相平凡普通了點,倒也不是讓人胃口全無。


  “若你實在想的不行,那就跟我們同去,反正也不多你一個。”那公子說著像是很大方一樣,“反正我直到現在還沒有嚐過,像你這般長相平凡普通的人。”


  聽到這位的話,其餘四人都是神色各異,有的是直看著尋藥就皺起了眉的,也有打量著尋藥的眼神帶著些好奇的。


  烏蘭索和烏蘭圖聽著這人放肆的話,真是臉都氣白了,就算是他們被當作臆想的對象時也沒有這樣生氣過。這五個富家公子,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時間已經是半晌午。


  豐成鄉的一條主道上。


  雖然這處和已經開始有攤販售賣貨物的集市離得極近,但也並沒有什麽行人停駐,看上去無端就讓人覺得怪異。


  在聽見對麵那五人之中的一個,說了那樣的話之後,尋藥竟然是笑了笑。“這位小公子,可否知道禍從口出這句話。”


  而被尋藥這樣告誡的那位自然是不懂這句話,甚至不止他其餘的四位也通通不懂。不然,他們不會一開始在此處對烏家兩兄弟出言調戲。


  “你這人說話真有意思,難道你還想對我們,做什麽不成?”另一位公子也顯然不信。“你這樣文弱的身體,就算在床上躺著任人施為,怕都不過半個時辰吧。”


  像是聽了什麽好笑的話,五個公子一時竟都是忍不住的輕聲而笑。但烏蘭索和烏蘭圖在聽到這句話之後,再看看尋藥依舊還在的一臉淡笑,都是齊齊的向後退了三步。


  夭壽啊!對麵那五個草包可能不清楚,但他們卻是非常明白!畢竟上次尋藥這麽笑的時候,他們兩個幾乎是沒了半條命啊!


  望你們好自為之!烏蘭索和烏蘭圖此時躲在尋藥身後,都是忍不住撇過頭輕輕歎息一聲。


  “既然諸位都這樣開心,那不妨我們就來玩一個遊戲吧。”尋藥聲音輕輕,就像是在誘引行人一步步跳進深淵的精怪。


  “遊戲的名字就叫——看看誰會先找到你們,在你們臨死前一刻救了你們的性命。”


  這遊戲聽上去就很不妙的樣子好嗎!五個富家公子第一時間就想拒絕,想要開口的時候卻發現——


  就不能光明正大的打一場嗎?絕對是下藥了對吧?絕對是對我們做了什麽對吧!帶著最後的怨念,五個人通通是眼前一黑,渾身無力的就癱倒在了地上。


  早就猜到這才是真正結局,烏蘭索和烏蘭圖卻是莫名的興奮了起來,畢竟,方才尋藥說的那個遊戲聽上去就有意思的很啊!


  “先生想要怎麽做?我和哥哥但憑先生的吩咐。”無能所,對著男人恭恭敬敬,聲音壓抑著麵對極有趣事物時的興奮。


  而當真也沒讓烏家兩兄弟失望,尋藥之後說出口的話,讓兩個都是一臉的躍躍欲試。


  快要正午的太陽明晃晃的掛在天上,即便是在冬日裏,那陽光也曬得讓人昏昏欲睡。


  豐成鄉。


  富商張家的府邸前。


  兩個守門的護衛看著那一身破爛棉衣的乞丐,揮手就要將他驅逐。


  但那個乞丐,卻是並沒有因他的驅逐就趕緊離開了,而是從懷裏掏出了一個包裝嚴密的信封,抬手欲遞給那護衛。


  “你們家的大少爺被人綁著了,你們快告訴你們老爺,讓他帶著10萬兩黃金去贖人,不然晚一步,你們大少爺的性命可就不保了。”


  “至於地點還有其他都在信封裏。”那老乞丐說完被交代的話,就將信封扔向他們然後跑了。


  他可是收了十兩銀子來傳話的,可不想被抓住之後還要毒打一頓,他可還要回去買酒買肉吃呢!


  看著那老乞丐說完了沒頭沒腦的話之後,就像一隻自由自在的小鳥那樣翩翩飛走了。那兩個守衛看著老乞丐的背影,都愣住了。


  直到那個純白的信封,輕飄飄地落在了地上,那兩個守衛這才,恍然想起老乞丐說的那番話。


  他們家少爺竟然被人綁架了!

  事態緊急容不得他們再多考量,就急匆匆地撿起來地上的信封,轉身往府裏麵跑了去。


  而與此同時,這風成鄉裏的趙家、劉家、錢家和王家亦是同一副光景。


  “那劉家和王家的人竟然遇上了。”


  正午。


  豐成鄉最大的那座叫回春樓的酒樓裏。


  二層一間臨窗的包間窗邊,烏蘭索將頭探出窗外看著那兩隊各有數十人的隊伍湊到了一起,還頗為可惜。


  原本是打算在綁了那五個富家公子的破廟裏,再讓五家的老爺湊到一起的時候,讓他們再好好的吃驚一番的,卻沒想到,竟然有兩家在半路上就遇上了。


  “先生辦事自然是萬無一失,你就不要再無謂的擔心了。”烏家哥哥顯然是尋藥的腦殘粉,對尋藥說過的話深信不疑。


  對著烏蘭圖冷哼一聲,烏蘭索把快要探出窗外的半個身子收回來,坐到自己的位子上,又是對著尋藥熱切道:“先生先前對那五個紈絝是用了什麽藥?怎麽沒見先生有什麽動作,他們就都倒在地上。”


  直到現在烏蘭索對尋藥那一手出神入化的用藥技術都覺得十分的憧憬。


  要不是此行因為對雲主夫人熱情些,雲主就十分嫉妒的把他和哥哥的所有蠱毒都收了去,他們又怎麽會在先生麵前什麽都展現不了。


  此刻,烏蘭索想著自家那除了用毒驅蠱十分厲害之外,其他都一無是處,而且十分的善妒和小心眼的雲主,覺得要不是他和哥哥打不過他真是早就篡位了!

  沒察覺出自家弟弟心裏大逆不道的心思,一向安於現的烏家哥哥,嚼著一粒花生米咯嘣咯嘣。


  對於有著好奇心的小孩子,尋藥一向樂於滿足。


  “用了什麽藥?”尋藥放下手裏的筷子,輕聲道:“雖然是和上次對你用的一樣。”即便聲音不顯,但此時尋藥的眼底當真是含著一絲戲謔。


  烏蘭索:“……”先生你這麽說我就不開心了。


  “趕快吃飯吧,這麽多吃的也堵上你的嘴。”烏蘭圖看著自家蠢弟弟又要開始賣蠢,急忙出聲阻止了他。畢竟蠢弟弟那些愚蠢的過去他也有參與,他可不想因此再讓尋藥對他的印象拉低幾分。


  “先生也吃吧,這樓裏的飯菜味道都很好。”轉而,烏蘭圖對著尋藥卻是不同於蠢弟弟弟弟的恭恭敬敬,和不著痕跡的諂媚。


  這差別待遇真的是很明顯,就算是想假裝看不到都不能好嗎!烏蘭索拿起筷子扒著一碗白米飯無聲抗議。


  正如尋藥的料想,午後那五家富商把各自的公子帶回府裏之後,諸如什麽——


  “五家公子作惡多端,終於得了報應被歹人抓去了。”


  “聽說那五家公子因為總是做些讓人不齒的勾當,得了見不得人的大病呢!”


  “那五家公子強搶了一個清白人家的姑娘之後,因為誰先誰後、意見不一大打出手。”


  “好像那五家……”


  各種謠言甚囂塵上。


  不過是才用完了午飯,那計劃裏的步驟就一一實現了,烏蘭索覺得這也太容易了,不僅得還有些失望。


  然而這失望之色浮現在臉上的時候,烏蘭索得到的就是,再一次被烏蘭圖用手狠狠的拍了腦袋。


  烏蘭索:我嚴重抗議解除兄弟關係!

  尋藥沒有插手那兩兄弟之間的打鬧,隻是在出了酒樓之後看著天上正晴的太陽,牽過了酒樓夥計遞過來的馬繩之後,出聲喚著讓兩人快些跟上。


  按照計劃裏的步驟,現在他們要做的,就是上門去為那五家公子診病。


  也懶得再去想要先去哪一家府上,就近的三人人就去了錢府。


  到了錢府門外之後,果然看見就連府門外的兩個守衛,都不時的往府門裏麵看兩眼然後交頭接耳,像是在討論什麽。


  看來他們讓那些乞丐散布的言論果然是起了效果,烏蘭索想著頓時有些神采飛揚了起來。


  而對於這五家公子調戲錯人才得此大劫的遭遇,烏蘭圖覺得很是引人深省,畢竟曾幾何時他也做過這樣的不堪事。


  不說也罷,不說也罷啊。


  努力讓那些心深處的記憶埋藏在這寒冬的風裏,烏蘭圖快走兩步跟上前麵的男人。


  “站住站住,你們是幹什麽的?”看著以尋藥為首的3人,像是沒有看到他的兩個似的就要往府裏走,一個守衛終於忍不住站出來道:“你們是什麽人?來錢府做什麽?”


  “我是我是一名經由此地的大夫,後麵的是我兩個侍從。”尋藥對著麵前的兩個侍衛說的就跟真的一樣。


  “聽說你們家的少爺,得了重病,找遍了這豐成鄉的大夫都無用。所以我想著反正我也不著急走,來為你們的少爺診治看看也好。”


  “醫者仁心,我也自然。”尋藥謊話說得麵無表情,但就是這樣的模樣讓人更加相信了。


  “大夫您請您裏麵請!”聽了原因,兩位守衛立馬就變得狗腿了起來。他們剛才還看見府裏的管家出去不知哪裏去請大夫了,麵前這位不請自來的,說不準就是哪一位名單裏的遠方大夫呢,他們可得對著尊敬些。


  然後尋藥三人就由一名守衛在前領路,一路暢行無阻的進入了錢府後院。


  錢府後院。


  在踏進那錢家大少爺的臥房時,一位四十左右年紀的婦人,還趴在床邊不住的流淚。


  在看見尋藥三人的時候,還是同在房裏的一個眼睛紅彤彤的丫頭,叫了那婦人一聲,那婦人才方抬頭。


  “不知這位先生是?”那婦人從床邊站起,用帕子拭了拭眼角,聲音還帶著這個年紀的婦人獨有的溫和。


  “想必你就是這位錢公子的母親吧,”烏蘭索向前站出一步對著那婦人道:“我們家先生是一位遊曆四方的醫者,途經豐成鄉聽聞錢家公子得了怪病,心有不忍就特意耽擱了行程前來為其看診。”


  比起絲毫不會添油加醋的尋藥,烏蘭索可是能說會道的緊,三言兩語就使得那錢夫人對尋藥的身份深信不疑,而且感激涕零的就許以千金,要請尋藥為錢公子診治。


  本就為此而來,尋藥自無他話,邁步上前去就坐在床邊,手按上了那錢公子的脈腕。


  “大夫,我兒怎麽樣了?”見尋藥收回手,錢夫人急忙就去問。


  錢府就這麽一個傳業的男兒,而且錢大人今年也五十有餘了,若是這時,這錢府裏唯一的獨苗苗出了什麽問題,錢府豈不就斷香火。


  可想而知,錢夫人的擔心。


  “錢公子,無何大礙。”尋藥照著之前計劃裏的那樣,慢慢道:“大致在今晚他就會醒來,一會兒我給你寫了方子,再讓府裏的下人拿著方子去抓藥,藥抓回來的時候,要用10碗水,將藥煎成一碗,藥需溫著,然後公子醒來的時候就喂他服下。”


  “那我兒這一直昏迷不醒,在這之前還時不時的說著一些胡話,”錢夫人很是擔心道:“我兒真的是無事了麽?喝了藥之後就會痊愈嗎?”


  可能是太過擔心自己的兒子,錢夫人,對著男人不停的追問,這讓一旁的烏家兩兄弟很是不耐。


  這錢公子是什麽德行他們清楚的很,虧得還有錢夫人對這種人關心備至,烏蘭索覺得心裏硌應的很。畢竟是從小養到大的兒子,怎麽可能錢公子在外是什麽樣子,這錢夫人一點都不清楚。


  而顯然烏蘭索和烏蘭圖想到了一塊兒去,此時,看著麵前這個貌似和藹的婦人,烏蘭圖得心裏滿是嘲諷,這樣放任教養出的後輩,今天就算不是他們,也早晚會有人站出來替老天爺來懲罰他。


  “先前公子那般,可能是受了驚嚇,現在他睡得沉了自然就不會如之前那樣。”尋藥依舊神色平淡的出聲安慰著錢夫人,“隻要今晚錢公子醒來之後,喝了藥就會無事了。”


  “但我不確定錢公子之前,到底是做了什麽事才會被迫受驚嚇至此。”看著前夫人陡然變得怪異的麵色,尋藥恍若不聞,續道:“喝藥之後我可以確保錢公子身體無礙,但若是心病引起的症狀我就沒辦法了。”


  聽到尋藥這麽說,錢夫人眼角又泛起了紅。“救人救到底啊大夫,我們錢家隻有這一個兒……”


  見錢夫人還欲糾纏,烏蘭圖索性就站出來將男人拉到了身後,還對著錢夫人道:“心病還需心藥冶,若這錢公子是做什麽傷天害理的事情,難不成也要我們先生來治!”


  “錢夫人可莫要為難我們先生,”烏蘭索也是一臉的不悅,“況且我們先生舟車勞頓,現在早已疲乏不堪,還請錢夫人高抬貴手容我們先生去歇息。”


  就算再怎麽擔心自己的兒子,錢夫人此時也不敢再說什麽拜托的話了,隻是用手裏的手絹擦擦眼角,又恢複了先前的端莊姿態。


  “方才是我失態了,還請先生和兩位小公子見諒。”說著,秦夫人就出聲喚來了在外守候的小廝,對其道:“這位先生和兩位公子是府裏的貴客,你快帶著三位去安排了客房住下,然後再去廚房取些瓜果飯食送去,讓三位好生歇息。”


  那小廝自然是乖乖應下,就帶著,尋藥還有烏家兩兄弟離開了錢公子的院子。


  之後又是給三人安排了三間打掃幹淨的臥房,各自送了些食物,還再三確認了這三位貴客是真的別無他求之後,這小廝才是掩了門悄聲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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