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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公子歐陽:孰真孰假難分辨

  入夜。


  睡了一個下午的歐陽水軒果然準時來邀請尋藥了,隻是這次他沒有和尋藥去吃那攤子上的食物,而是去了鎮上最大的那家酒樓,點了最貴的菜和甜甜的米酒。


  “那些街邊食攤偶爾去吃幾次,或者是因為沒什麽時間才在那裏吃是沒關係。”


  錦華樓。


  三樓的包間。


  看尋藥似乎對他帶他來這裏用晚飯,而不是去街上吃還有些小小的驚訝,歐陽水軒也是說的誠心誠意。“但是現在是冬天外麵天太冷,而且先生對那些東西也隻是一時貪圖新鮮,人早晚還是會去該去的地方,而不是在街邊流連。”


  話是這麽說沒錯,但總感覺有哪裏怪怪的。男人用筷子夾了幾片肉放進桌上的炭火鍋裏,心裏頭暗暗想著,又是夾起了切成半指寬小段的魚往鍋裏放。


  炭火鍋裏的湯料是加了豬筒骨熬煮了很久的雞湯,鮮香味很濃,在寒冬天氣裏吃一個滋補的雞湯鍋還是很好的,而且這錦華樓的炭火鍋蘸料更是多達十多種,而這次歐陽水軒也隻要了三種,香辣蟹黃味、鹹香筍醬味和酸甜鮮果味這幾個算得上受歡迎的味道。


  “先生身量是瘦了一點,可也不要隻吃肉一點菜都不吃啊。”看著桌上的牛肉片、羊肉卷、小雞腿、魚肉段還有其他涉及肉類的盤子,都一一被男人夾了些進鍋裏,歐陽水軒頗有無奈的把鍋子裏熟了的肉都給男人夾到碗裏,然後又放了些菜到鍋裏。


  “我的師傅曾經教過我,你永遠不知道下一頓會吃到什麽滋味的飯菜,所以每一頓正在吃的飯你都要選自己最喜歡的下筷。”男人把自己碗裏的那堆肉一一吃掉,碳鍋裏的肉熟的都被吃完了,見此後,男人才有些勉強的從鍋裏又夾了些傘葉肥美的蘑菇來吃。


  不就是及時行樂的道理麽,而尋藥的師傅也就是傳說中藥仙穀的上任穀主百裏和暢,歐陽水軒對著未曾謀麵的一代神醫,倒有了幾分的另眼相待。


  “百裏穀主一定是個自由灑脫,從不拘泥的人。”歐陽水軒言語間不乏羨慕之意。


  “師傅他確實自在,”男人心底對百裏和暢的記憶盡是美好,“但若是你想,你也可以活成自己想象的模樣,你現在的財力身份沒有人可以強迫你做任何你不喜的事情,不是麽。”


  “是這樣麽……”可我除了高人一等的身份和無數的錢財之外,我什麽都沒有了啊,歐陽水軒眯著眼睛笑了笑,就算曾經短暫擁有過的東西也沒了,而且我還要假裝起不在意任由他離開。“或許先生說的也有道理吧。”


  炭火鍋裏雞湯沸騰出的熱氣騰騰裏。


  尋藥和歐陽水軒用完了晚膳之後,不多會,候在這間包間外的幾個侍者在聽見包房外的那隻小銅鈴發出脆響後,就手腳麻利的進了包間把桌子上那些殘羹剩菜都收拾了個幹淨,然後又是後廚房的一個女侍者將手裏的托盤放在包間桌上,之後才把門掩了人都離開。


  托盤上是兩隻白玉小碗帶著兩隻玉勺,碗勺那女侍倒是分別給兩人放到了麵前,可那裏麵蓋著蓋子的那個黃色鍋子卻任它留在了托盤上。


  那鍋子蓋得嚴實,尋藥連裏麵盛的是什麽都聞不出一點,有些好奇的就伸手去揭那鍋上的鍋蓋,卻不成想那蓋子竟然裂開了。更準確的說是那隻鍋蓋從中間一分為二了,而現在其中的一半就被尋藥拿在手裏。


  鍋蓋裂開的那處裂麵平滑,能看得出是一早就被用刀從中間切開的,但因為那刀子薄而鋒利竟沒有讓那蓋子當場就一分為二。


  而尋藥發現拿在手裏的那半個小鍋蓋竟然有點香味飄了出來,遂不由自主的把那個蓋子湊到嘴邊,直到一口咬到了嘴裏之後,尋藥才驚奇地發現——真好吃!


  圓桌另一邊。


  歐陽水軒看著男人吃的津津有味,也笑著拿起了那鍋子上還剩下的半個“鍋蓋”。“這是這家酒樓招牌南瓜盅,用的是那種還沒有徹底成熟的的南瓜,把瓜蒂切出一塊然後掏去了裏麵的瓜肉和瓜籽,再把空了的南瓜放進鍋裏添水和特製的香料煮熟。”


  尋藥手裏的那塊南瓜已經被吃掉了半個,因為加了秘製的調料熬煮,所以即使用的是沒有成熟的南瓜也不會再有什麽澀味,而且還有一種很清甜的香氣。


  “南瓜盅裏是一些漿果熬成的濃漿,用來蘸著吃是最好。”歐陽水軒邊說著邊用手拿起了那南瓜盅,走到了尋藥的身邊為他倒上了一碗的果漿。然後把剩下的倒在自己的碗裏,那南瓜盅裏已然空空如也。


  用手裏的南瓜塊蘸了一些果漿放進嘴裏嚼了嚼,味道果然是出人意料的好,尋藥不一會就把手裏的南瓜塊吃完了。“錦華樓的這道飯後甜點真是別出心裁,我先前從未吃過。”


  “那我可以以後經常帶先生來吃,”歐陽水軒輕易的下了保證,一臉毫不在意的認真,道:“先生既然這麽喜歡,或者幹脆和這錦華樓買了方子……”


  “一道再好吃的菜,一直吃也是會膩的。”男人用手裏的白玉小勺攪著那碗裏的赤色果漿,“天底下我沒有吃過的美味還有很多,我打算明日就啟程,去往各地尋求美食。”


  尋藥說著像是思量了許久而現在才說出的話,歐陽水軒臉上的笑徹底僵硬了。“先生為什麽非要走呢,就不能留下來陪我麽!”攥成拳的手狠狠的砸在了桌子上,使得桌子上的物件都齊齊一條。


  男人冷漠的看著歐陽水軒的失態,不發一言,要說失望好像也沒有,因為他的心裏對麵前那人做出坦誠樣的相信就從未達心底。


  “抱歉先生,我可能……”歐陽水軒把桌子上的手慢慢的縮了回去,臉上是很深很深的疲倦,而這種疲倦並不是來源於身體。“還是所有的努力都付之一炬了。”


  “之前先生離開的那段時間裏,我一直讓自己不斷地在心裏重複先生一定會離開我這句話,也很清楚我留不住先生,可是那麽長時間的自我提醒在聽到先生說要離開的時候,依舊起不了一點作用。”


  “你不應該是這樣的。”尋藥慢聲道。


  “對啊,我不該是這樣的,這都怪先生,”歐陽水軒閉上了眼睛,把所有的情緒都掩藏在了眼底。“是先生把我變成了現在可笑的模樣。”


  人不為外物所擾,則為心堅,而並不覺得自己會有那麽大的影響的尋藥,對歐陽水軒的推責覺得很是無辜。


  “是我說多了,”再次睜開眼睛時,歐陽水軒的眼神又是溫和了。“我覺得有些累就先回去休息了,先生還請隨意。”


  這一次,歐陽水軒留給尋藥的是決絕的背影。


  這一次,尋藥覺得歐陽水軒應該是徹底清醒了,心終於也放了下來,可是之後的第二天、第三天在不斷的被歐陽水軒用痛苦又掙紮的眼神,那麽注視著然後在繞過他。尋藥覺得這忘記的過程真的太長了,他應該做些什麽。


  雅意衣坊。


  後院。


  首次攔住了在看到他之後又想要單方麵避開的歐陽水軒,尋藥微微抬頭直視著身前人。


  “歐陽,你躲了我很多次了。”


  歐陽水軒稍低了頭,不想對上男人的視線,聲音是故作的冷漠。“抱歉先生,這樣會讓你覺得不舒服,但是我也很無奈。”無奈自己根本就不想忘記你。


  “你或許需要額外的輔助,”和麵前人相比,尋藥就是真正的冷漠了。


  一隻青瓷小瓶被尋藥拿在手裏,“這是棄殤,取拋棄一切心殤之意,隻要你喝了它所有那些你難以忘懷的事情,就都可以輕易的解決了。”


  男人冰冷的話語,似乎讓自己的心跳都停止了啊,歐陽水軒雙眼無神的單手附上了自己的心口。“這下真的省了我把它挖出來的麻煩啊,多謝先生了,這贈藥之恩我真是不知道該怎麽報答了。”


  尋藥並不是一個冷漠的人,但該怎麽做的時候他一向不會有多餘的心軟,歐陽水軒此時的可悲模樣也未能讓他心軟一份。


  “棄殤,棄殤,真是個好名字。”歐陽水軒露出了一個好久都沒有露出過得真心笑容,拿過了男人手上的那個藥瓶。“就是不知道味道是不是也像它的名字那麽好。”


  拔掉了藥瓶上的裹綢木塞,麵色蒼白的俊雅公子慢慢地將瓶口湊近了嘴邊。


  正午的太陽都暖不了的寒冬午日裏。


  那仿佛隔絕了一切暖意的深院長廊的盡頭。


  褐錦華袍的公子從眼角滑落的淚珠,滴落在衣襟上的痕跡消失得很快,就像一切都仿佛是個錯覺。


  一人獨在的長廊盡頭,那身影伴著瓷瓶落地的聲音終於也慢慢的頹廢的順著牆壁跌到了地上。


  痛苦的嗚咽小聲的飄在長廊裏,一聲勝過一聲的撕心裂肺。


  直到聲漸消。


  午時已過。


  自詡文人墨客紮堆齊聚的文館,任何時候裏麵都不會少了人。


  拎著一個布包袱繞過了一個又一個自稱是磨墨童子的青年公子,在一間包房前站定的男人,伸手就拉開了那道紙糊的拉門。


  門內。


  烏蘭圖倚在一麵牆邊正在往嘴裏灌著酒,腳邊的酒瓶已經空了一地,而烏蘭索卻是在執筆作畫,不過那畫得人卻正是那房中的磨墨童子。


  二十四五的纖柔男子,正站在房間裏一隻插著假花的大花瓶前,可能是因為維持著一個姿勢已經站了許久,所以兩條腿都有些顫巍巍地發抖。


  偏偏那正看著這一幕的烏蘭索還不滿的將畫筆拿在手裏,對著那站姿左搖右晃的青年公子道:“你站就好好的站著,不要一直動來動去!我畫的可不是連環畫小話本什麽的!你再不站穩我可要換人了!”


  “噗嗤”一聲,看見了這未料想到的場景,男人忍不住笑了,這烏蘭索倒是轉性了不過依舊是蠢的厲害。


  “美人你,不不不,先生你怎麽來了,”突然看見尋藥,烏蘭索說話都有些不利索了,心裏更是無法可治的想到了尋藥之前對他的種種折磨,一顆心都隱隱騷動興奮起來。


  烏蘭索正閉著眼在喝酒,聽到蠢弟弟的聲音也詫異的抬起頭,他也沒想到尋藥竟然會出現在這,畢竟離他之前說的五天之約可還有兩日才對。


  尋藥看見兩兄弟如出一轍的懵逼臉,忍不住嘴角彎起,才開口想要解釋,卻又被房中那個磨墨童子的悶哼聲打斷了。


  房中的三人都朝那發出聲響的方向看過去,才明白,原來是那位公子聽了烏蘭索的話心裏害怕他真是會把他換了,努力想要站得穩一些,但是長時間維持不動的雙腿血脈不流通,那青年公子方才試圖站得穩一些,沒想到隻是動了一點就不小心因為發麻的雙腿就倒在了地上。


  這磨墨童子不是烏蘭圖點的,他自然是毫無負擔。但烏蘭索可就不是那麽輕鬆了,畢竟人可是他點來的,也是他讓人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裏,供他入畫的。


  “先生你聽我解釋,其實我隻是想畫一副畫的,我沒有做壞事,自從先生那天對我做了那樣的事之後……”烏蘭索說著說著就有些不對了,臉上的表情也是由心慌不已變成了羞澀一片,直叫一邊的烏蘭圖瞧得直翻白眼。


  那青年公子倒在地上的時候,還不小心撞到了他身後的那隻大花瓶,本就易碎的瓷瓶一下子就成了一塊塊的碎片。看著這一幕男人對烏蘭索的話也沒有在意,就徑自走到了那青年公子的身邊,伸手把人扶了起來。


  毫無防備的跌倒在地,又因為手不小心按在了碎掉的花瓶的一片碎片上,頓時就冒出血來的傷口疼得不行的青年公子,也沒想到會有人來扶他,雙腿還打著顫的青年公子一個不小心就趴到了男人的懷裏,一時被撲了個滿懷的尋藥也是被這突如其來不防備的後退了兩步,方才站穩。


  那青年公子不小心跌到尋藥懷裏的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就被看到了剛才一幕氣急攻心的烏蘭索一腳從椅子上踹到了地上。


  這下賤的男人竟然敢對先生做這樣的事情!烏蘭索氣得眼睛都發紅了,毫無理智的就要對那地上的可憐公子再度施暴,還是多虧了理智尚存的烏蘭圖把人給拉住。


  其實烏蘭圖對剛才發生的事情也是一時接受不能,畢竟在他眼裏尋藥可是容不得任何人這樣對待的,但他可也不想輕易的在尋藥麵前做出殺人的事情,會髒了尋藥眼睛的是應該在暗處不被人發現才是。


  “我無事。”剛才也隻是看不得一個好好的青年公子,大庭廣眾裏這樣可憐的姿態麵對眾人,哪成想這青年公子竟又是因為他背上了無妄之災。男人也於心有愧,著手脫了自己的雪狼皮長袍蓋在了那正扶著牆邊站起的公子身上。


  “真是抱歉,這件衣服就給你了,”說著男人又拿了一張麵額百兩的銀票放到了那青年公子的手上。“你拿著這銀票去錢莊換了銀子,就找個醫館瞧瞧。”


  隻等那那青年公子披著袍子、拿了銀子千恩萬謝的離開之後,已經怒氣散去大半的烏蘭索忍不住,道:“先生你為什麽對那個該死的男人這麽好,他剛才對先生做出那麽不敬的事情,明明殺了都不為過!”


  “那你呢,讓別人在旁人麵前做出那般可惡之為就能饒了?”男人不答反問,隻是一句話堵得烏蘭索滿臉通紅這才作罷。


  “他原本就是這家文館的人,而且我隻是讓他坐在那擺一個能入畫的姿勢而已……”誰知道他會就因為這樣就站麻了雙腿啊,而且我一早就給了他銀子的,烏蘭索撅起嘴,不滿的嘟噥。


  烏蘭圖也出口證明自己的清白,“確實,之前蘭索隻讓那人坐在那供他作畫的,也沒想到那人會這麽柔弱,站都不能站得久些。”明明白白的和男人講清是對方先動的手,“而且對於他對先生你投懷送抱這件事,雖然我們苗疆中不論男女都十分熱情奔放,但我們也隻是對喜歡的姑娘或者情郎,我們也不知道中原的人原來對任何人都是這樣。”


  怪我們中原人嘍?尋藥表示這個鍋中原人不背。“不過是一時不小心而已,而且並不是所有人都能在這世上按照自己的心意去做事的,以後你們對旁人也不要太過苛責,要得饒人處且饒人。”


  苗疆之人直白也一向不懂什麽彎彎繞繞,男人的話於烏家兩兄弟而言是顯得有些複雜了,不喜歡的就不做,哪能違背著自己的意願做事?

  “說了這麽多,你們都不問問我來找你們是做什麽麽?”男人看見兩兄弟都是一副愣愣的表情看著自己,道:“還是說你們苗疆之人是來者都是客,也不管這客人是好是壞,是抱著什麽樣的心思進了門?”


  “當然不是!”烏蘭圖出聲反駁,“我們可不是什麽人都能做我們苗疆的客人的!如果不是像先生這樣的尊貴客人,我們盡數不會另眼相待。”


  “對!”蠢弟弟烏蘭索附和著哥哥的話。


  “我倒是不知我什麽時候成了尊貴的客人了,”男人輕笑,“今日來此我是想說之前的那個五日之約就作廢,”畫風又伴著兩兄弟一臉的不想相信,陡然一轉。“我們今日既出發去找你們的雲主吧。”


  “啊?”男人的大喘氣讓兩兄弟心都一上一下的,“先生你原來是這個意思啊,我還以為你不要跟我們一起走了呢!”烏蘭索誇張的排著胸口喘了好大一口氣。


  “雲主也在中原,”不同於蠢弟弟造作的賣蠢,烏蘭圖顯得成熟很多,直接又信任的將雲棉草的行蹤透露給了男人。“我們就是跟隨著雲主來到中原的,因為雲主夫人的原因雲主並不喜歡我們跟在身旁,所以我們就來了離雲主所在的城鎮不遠的這裏。”


  “雲主夫人是哪位天雁門的大師兄否?”男人記得之前他去天雁門的那次,他在那位叫蕭平頌的天雁門弟子身上發現了出自苗疆的怨憂蠱,如果猜測不差的話應該就像是他說的了。


  烏家兩兄弟此時看男人的眼神就像是在看天上的仙人一樣,滿是驚歎和信服。


  “先生你是怎麽知道這個的?”烏蘭索瞪大了眼睛,他記得那位雲主夫人因為他師父的原因,可是差點就不能和他們雲主在一塊了,更何況會告知別人他和我們雲主的身份!難道隻是分別了一次之後他們雲主夫人就回心轉意了?

  烏蘭圖也是驚訝,但沒有蠢弟弟表現得那麽明顯,因為上次男人說了他是藥仙穀穀主之後,他就已經學會了平靜。永遠是在傳聞中才能聽到的地方和傳說中的人,有一日竟然真的出現在了麵前,這可比什麽都來得讓人震驚。


  “之前因為雲主夫人的師門對他和我們雲主的事,也放得鬆了些,所以趁著那時候雲主夫人就去南疆找了雲主,不過一段時間之後,雲主夫人就又回來了中原。”烏蘭圖說的這裏也是發自肺腑的為他們的雲主感到高興,畢竟在單方麵的付出了好多之後,終於讓雲主夫人死心塌地了啊他們的雲主。


  “雲主夫人說他要回去和師門徹底把他和雲主的關係說清楚,不想再和雲主分隔兩地。”接著說下去的是烏蘭索,“不過石先生的話就簡單多了,畢竟先生自己就是所有人的師傅啊。”那樣先生要是和我們在一起了不就沒有人可以站出來反對了麽,烏蘭索為自己的好眼光感到驕傲。


  非常清楚自己的蠢弟弟在想什麽的烏蘭圖默默地翻了個白眼,難道不知道有一種人注定是被別人用來暗自愛慕的麽!而且先生的身份也不是一般人啊,因為上述的原因,即便是同樣喜歡著男人的烏蘭圖也不敢再逾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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