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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南疆苗男:街邊巷裏困大叔

  街邊的小巷深處。


  “你們是南疆人?”盡管怎麽看怎麽覺得男人的現狀都很不好,但此時的男人依舊卻沒有一點的慌亂。


  倒是有些訝異男人的猜測,烏蘭索訝異了一瞬,就又是沒個正行了。“美人猜得真準,我們還真是苗疆人呢,而且我們還是雲落的左右護法呢,以後美人你跟了我們回去,我們一定會好好待你的。”


  眼睜睜看的自己的蠢弟弟把家底抖得一幹二淨,烏蘭圖翻了一個白眼站起身來,眼下真是什麽旖旎的心思也沒有了。


  而蠢弟弟毫無發覺,一邊在依然深情的說著一邊用兩隻手環住了男人的脖頸,趴在男人身上緊貼著男人,順便的還晃著腰在男人的腰腹間頂了幾下,十分的下流且下流。但好像隻是如此烏蘭索仍舊不滿足,又是趴在男人的頸間舔咬著吮吸出了一個個的深紅吻痕,還把手複又摸上了男人的腰間去扯那礙人的腰封。


  “雲棉草的屬下?”被壓製的死死的男人,對身上那個大號的流氓的所作所為無動於衷。


  男人話音剛落,一旁的烏蘭圖真是驚訝的不行了,心裏下意識的就覺得男人的身份定是不一般,畢竟知道雲落主人名字的人這世上可沒有幾個。想到這裏烏蘭圖對男人的身份就很是好奇了,也急忙出聲製止了自己那個還在男人身上發情的蠢弟弟。


  然而來自哥哥的阻止也並沒能讓蠢弟弟住手,烏蘭索那隻作惡的小手已經扯掉了男人的腰封,探進了男人的褻褲裏。


  “夠了!”


  “夠了!”


  兩道聲音同時響起,區別隻是一個聲音的主人是掙紮不能、被迫接受著身上那人令人作嘔的舉動,而另一個聲音卻是在發現隻是言語製止無果之後,就直接上手了。


  蠢弟弟被哥哥拉了一個踉蹌,幾乎要摔倒了。


  “哥你幹什麽!”蠢弟弟不開心了,並且對他的哥哥也很不滿。


  果真是蠢的厲害!烏蘭圖特別的失望,他怎麽會有這種弟弟?要不是他們長相相似他真會以為這個蠢貨是他爹娘從路邊撿來的。“這位先生是貴人,你可別再放肆了。”


  嗬斥完了蠢弟弟,刻意的不去看那張冒著蠢氣的臉,烏蘭圖拔出腰間的匕首劃斷了綁著男人兩手的那條發帶,聲音已然恭敬了起來。


  “不知道先生尊姓大名?”烏蘭圖糾結的問道:“好像你們中原人問別人的名字是這樣說的吧?”


  看著恢複了自由卻被勒出了血痕兩隻手腕,男人不置一詞,對烏蘭圖的問題也沒有半點想回答的興趣。又是把腰封重新帶在腰間,緊了緊自己敞開的衣襟,男人好久才終於說了一句話——


  “剛才對我的一番玩弄,覺得開心麽。”


  對男人語氣平淡的一句明顯不是疑問的話,烏蘭索這個耿直的男孩幾乎要一個“開心”脫口而出的時候,千鈞一發間,烏蘭圖單手捂住了烏蘭索的嘴。


  然後。


  蠢餡的烏蘭索就轟然倒地了,嘴裏不住的大口吐出鮮紅血液甚至還兩手緊緊掐著自己咽喉,被突如其來的鑽心疼痛疼得都蜷起了身子縮成了一團,臉上卻還是一臉的茫然,像是不知道自己怎麽會然間就變成了這樣。


  現在在場的隻有三個,看著烏蘭索極端痛苦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一聲痛都不能言說的可憐模樣,烏蘭圖警惕的伸手就要去抓住男人,卻在指尖碰到男人袖口的那圈雪白狼毛時,就被腦中傳來的一陣劇痛疼得眼前一陣發黑,身體顫得幾乎要站不穩。


  “你到底是誰!要對我們做什麽!”烏蘭圖疼得渾身都冒出了冷汗,看向男人的目光裏多了些凶狠和殘暴,再也沒有覺得男人身份不簡單時露出的那副偽善模樣。


  “真好,現在也終於輪到你們來問我了,”男人繞過了像一頭被困絕境的狼一樣的烏蘭圖,走到了正被全身傳來的疼痛折磨的快要昏死過去的烏蘭索身邊,有些意猶未盡的拿出了一個極小的血紅小瓶,從裏麵倒出了一枚藥丸又將拿著藥丸的手放置在地上那人頭部的上空,信手捏碎了那枚藥丸,任那些粉末輕飄飄的落下。


  “還想帶我回南疆麽?”腳尖挑起了那正在慢慢恢複意識的人的下巴,男人依舊是一張沒有絲毫表情的冷漠臉。


  而回答他的卻是一聲聲的啜泣和流淚不止,終於恢複了意識精神也清醒了些的烏蘭索,又是哭泣著喊起了痛來。“我好疼,手也好痛、腳也好痛,還有腿上胳膊上、肚子上都好痛,好痛好痛……”


  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弟弟受苦還要被辱,盡管已經自顧不暇但烏蘭圖依舊是忍著痛苦開口道:“剛才對先生是我們做錯了,可現在我們已經知道錯了,還請先生高抬貴手放過我們吧,而且我弟弟年紀還小,先生不要和他計較。”


  好哥哥烏蘭圖的一番話聽在耳裏,男人心裏的嘲諷都要溢出來。


  “南疆之人都是這樣麽?做錯了事一句輕飄飄的知道錯了,就以為萬事大吉了?憑什麽?就算是高抬貴手也是看在你們沒有讓我喪命在此的份上,我今天也不會取你們的性命。至於你的弟弟年紀還小……”男人露出了就像是聽到了一個笑話的冷漠表情,嘴角平直的弧度寫滿了好笑。“我可不覺得他年紀還小啊。”


  說罷,男人的腳輕輕地踩在了烏蘭索腹下三寸的位置,然後露出了一個見到兩兄弟之後的第一個微笑,接著便緩慢的抬起腳落在了那地方,腳掌不疾不徐的踩了下去。


  “啊啊啊……嗚,嗚嗚……”烏蘭索已經疼得連話都說不出來,眼淚大滴大滴的從眼角流著,額頭上冒出了汗珠麵色也是蒼白無比。


  “你住手!”弟弟的命根子都快要被踩爛了,烏蘭圖心急如焚,就要不顧一切的向男人撲過去,可是還差一點就要碰觸到男人的時候,男人就先一步躲開了烏蘭圖的突襲還單手掐住了他的脖頸。


  咽喉被人掐在手裏,喘息變得艱難起來的烏蘭圖努力讓自己忽略那快要窒息的死亡感,盡力用祈求般的語氣伏低做小,道:“隻要先生今日留我們兄弟二人一命,往後我們可以為您做任何事情,隻要先生想要的東西我們都會竭盡所能的為先生拿到。”


  真是情真意切的求饒啊,烏蘭圖在麵對死亡前的竭力保證令男人覺得有些可惜,不是說苗疆之人都寧死不屈麽,怎麽今日這個……


  “苗疆人說出的話就像是裹著糖衣的毒藥,我怎麽知道你現在保證的這層糖衣會在什麽時候就融化掉呢?”男人的手慢慢的收緊,“而且若是往後你們把今日的事歸咎於我,然後上告給了你們的雲主……”


  男人沒有說出的話烏蘭圖自然明白,苗疆之人護短尤其是雲落,在那兒的人從來都沒有受委屈這一說,而雲落的主人向來厭惡中原人,除了那個蕭平……蕭夫人,其餘的就算是他們雲落的人有錯在先,也不會得到什麽太過嚴厲的處罰。但如果今日的事被雲主知道了,男人卻是定會必死無疑。


  隨著男人手上的力氣越來越大,烏蘭圖因為呼吸受阻變的視線都漸漸昏沉了起來,再繼續下去的話烏蘭圖就要死了,想到這個後果,男人不悅的把人鬆開,任由那人重重倒在了地上,一頭散著的烏發淩亂的沾上了地上的塵土。


  “再過五日,如若我沒有來此處找你們,你們就去雅意衣坊的後院裏尋我。”男人從袖間掏出一方雪白的帕子慢慢又仔細的擦拭著自己的雙手,從掌心到指尖一點一點的擦拭著。“然後帶我去找你們的雲主,記住了麽?”


  終於能呼吸到空氣,烏蘭圖大口大口的喘息著,卻是因為喘的太急被嗆的咳嗽個不停。“你要找雲主做什麽?”好不容易喘勻了呼吸,咳嗽也止住了,烏蘭圖又是忍不住猜測起男人的目的。雲主是雲落的根本,任何一個雲落中人都不會出賣雲主,哪怕是放棄自己的性命。


  “這些不是你該管的,你現在還是好好惜命吧。”對烏蘭圖的多疑男人顯然不悅。


  都快算得上威脅的話讓烏蘭圖把還想要說的話都咽了回去,又看了眼正悠悠轉醒的烏蘭索一眼,怕這個蠢弟弟再說出得罪男人的話,也是顧不上再去追問了。


  “先生!先生你在哪啊?”


  衣坊夥計的呼尋聲隱約的傳進小巷子的轉角。


  男人正拿著帕子擦著十指最後一根指尖的手頓了頓,向巷子外的方向看了看,而後把擦完手指的白帕扔到了地上。


  “記住我剛才說過的話,不然我有的是法子讓你們覺的連死去都是一種奢望。”嘴裏說著殘忍的話,男人語氣卻是溫和的就像在教導後輩的和藹長輩。


  雪白不染纖塵的白袍一角在寒冬的空氣中劃出一道冰冷的弧痕。


  眼看著男人就要離開這處拐角,烏蘭圖忍不住的出聲問,道:“先生你到底是什麽身份?”


  背對著他的那雪白身影沒有一次的停留,隻是一句聲音輕和的——“藥仙穀第三十六任穀主,尋藥。”,還有一隻咕嚕咕嚕滾到兩兄弟麵前的藥瓶,是男人徹底消失在小巷前留下的所有。


  原來他就是傳聞中的藥仙穀之人……


  後知後覺的兩兄弟不禁一陣後怕,他們今日做的事情恐怕是他們這輩子做過的最大的錯事了吧。


  裏襄鎮的街市還是熱熱鬧鬧。


  正抱著一隻裝滿了果幹果脯大紙袋的娃娃臉公子,不住焦急地站在街邊四處張望著,明明說好了在這裏等我的啊。


  “先生你快出來啊!我回啊——”


  被一隻手突然搭在肩膀上,娃娃臉公子腿一軟差點要跪在地上,還是那隻突然冒出來的手的主人反應快的改把手拉住了他的肩膀,這才讓娃娃臉公子免了一難。


  “怎麽這麽不小心,”尋藥收回扶著娃娃臉公子肩膀的手,滿臉是無奈。


  深深呼出了一口氣,娃娃臉公子抱緊了懷裏差點就要灑出來的裝滿了果脯果幹的油紙袋,倒是把自己受了好大的驚嚇的事情立馬拋到了腦後。


  “還不是先生,”娃娃臉公子小聲嘟囔抱怨著,“不是說了你會在這兒等我麽,為什麽我回來就沒有看見你啊。”


  “那你呢,是買了這麽久的東西才回來吧。”男人看著麵前的衣坊夥計,好整以暇。“我等了你也是好久。”


  懷裏滿滿的一大袋子零嘴果幹無時無刻不在提醒著衣坊夥計,他確實是不很占理。有些不好意思的撇過頭,把懷裏的那隻大紙袋也向男人遞近了些。“這些我都嚐過,酸酸甜甜的味道很好的,先生你嚐嚐吧。”


  “盛情難卻”,男人隻得從那個大油紙袋裏笑著捏了幾個糖霜果脯。


  就像衣坊夥計說的那樣,那袋子果脯確實都很好吃,再加上因為是冬天那些做果幹果脯的水果都保鮮不會變味道,更是使這做出來的成品新鮮了不少。


  兩個邊走邊吃,直到兩個人到了衣坊外,看見了正在下馬的歐陽水軒。


  “東家好。”衣坊夥計隻來得及對歐陽水軒說了這一句,就被在一旁候著的衣坊老板扯進店裏去幹活了


  雅意衣坊外。


  像是怕眼前看到的那人隻是一個虛像,歐陽水軒一步一步的、慢慢的向男人走去。直到走到了男人身前,伸出的手真的觸碰到了那人臉上溫熱的皮膚,歐陽水軒終是忍不住抱緊了麵前的男人,用力的抱緊著,仿佛要把懷裏的人揉進自己的骨血中。


  “先生,我好想你。”


  許久,歐陽水軒一絕微不可查的低喃,還是沒能讓男人把想讓抱著他的人鬆開他的話說出口。


  時間靜靜流逝。


  太陽漸漸夕落。


  雅意衣坊的後院。


  被衣坊老板安排給尋藥的那間房裏。


  尋藥和歐陽水軒圍桌對坐,而盯著對麵的人久久都沒有轉移視線的歐陽水軒,也終於讓男人覺得有一絲的不自在了。


  “你怎麽喜歡坐在我對麵了?”之前不都是要緊緊挨著我坐才行麽,男人看著自從在衣坊外和他說了那句先生我好想你之後,一直跟著他來衣坊後院的房間也再沒有說過一句話的歐陽水軒,覺得有些陌生。


  “因為之後坐在先生對麵,我才能將先生的臉完完整整的看在心裏。”歐陽水軒的眼底是濕潤的溫柔,輕聲慢語的模樣絲毫不像上次與男人分別時的瘋狂。


  再無往昔肆意,真如溫潤君子。


  麵對著變了好多的歐陽水軒,都不敢再厲言與之語,現在的他才真正像那個商堯首富,一身風雅的貴公子啊。又怎麽能再讓這人變得不像他自己……男人微微低下了頭,沒有去看對麵的那人。


  “與你分別的這段時間裏,我思前想後著實想了很多,”男人道:“是認真考慮了我們的關係。但我並不是你,也不明白喜歡上一個人是什麽樣的心情,但我知道就算是你心悅之人與你在一起了,可他卻根本不心慕你,這樣的圓滿不要也罷。”


  “先生說的自然是有理的,”歐陽水軒無不讚同,就算清楚的知道對麵那人說的就是他們兩個,也依舊未曾失態。“和一個自己不愛的人在一塊,就算是那人對你再好、再順從,也根本不會覺得開心吧,畢竟人的一輩子太長了,勉強幾十年的滋味讓人想都不敢想。”


  “歐陽,你……”男人有些不敢相信的抬頭看向對麵那人,歐陽水軒怎麽會說出這樣的話?這不像他。


  “我怎麽了?”輕輕地彎起了唇角,歐陽水軒將手虛握成拳抵在唇上,眼底是星點盈亮的光芒。“不過是說了事實罷了,情愛之事本就該你情我願,從不是能輕易就強求來的不是麽。”


  未想過這麽輕易的就被成全了,男人還有些不能相信,來之前他甚至以為歐陽水軒會繼續糾纏,他連退路都想好了。


  “你能想通是最好不過,”嘴裏說著放心的話,男人微微蹙起的眉峰仍帶著疏離寒氣。“但你能否告訴我你是如何想通的?我實在是好奇得緊。”


  男人來自心裏的直覺讓他根本對歐陽水軒的話,哪怕一個字都沒有相信。


  歐陽水軒好像料到對麵的男人不會這麽輕易的就相信他,“不想通還能怎樣,難不成非得要死纏爛打讓先生對我失望透頂麽?”


  “我啊,活到這麽大還是第一次喜歡一個人,或許就是因為第一次,所以難免因為這克製不了的喜歡做錯了事。”歐陽水軒的語氣能說是誠懇不已,“我已經想的清楚明白,既然不能做一對眷侶那就幹脆放手,我不想再繼續錯下去,不然到最後怕是朋友先生都不想和我做了。”


  “得不償失的道理和掩耳盜鈴幾乎是一樣了,我不能不懂。”歐陽水軒笑意溫和,就像是真正被人稱為難得一見翩翩濁世佳公子的歐陽水軒。


  對麵之人一番發自肺腑的言論,讓男人信了大半,但之前歐陽水軒留在他心底的那副瘋狂的像是可以毀掉一切的模樣,又怎麽能輕易的從他的心中消除。


  “剛才我見你是獨自一人來的,”男人輕飄飄的轉移了話題,“怎麽連個侍衛都不帶。”


  歐陽水軒搖搖頭,好似並未發現男人的意圖。“先生可是忘了我也是會功夫的,再說趕路麽,人多了難免拖遝,要是一群人浩浩蕩蕩趕來這裏的時候,先生早就離開不見人影了,我豈不是白白浪費了一層能見到先生的機會。”


  對麵人坦蕩的態度讓男人禁不住有些動搖了心裏的想法,但這和男人不再想重蹈覆轍的決心比起來堪稱微不足道。


  “我若是等人,無論多久都會等到那人到了之後才離開。”男人這是真心話,但也存了對歐陽水軒的試探之意。


  說是很想念,但剛見到不過一個時辰的人就又是有了要離開的意思,你會怎麽辦?

  “先生又要離開啊!”歐陽水軒一張如玉般的俊雅麵孔都變得像苦瓜,頗有些可憐兮兮的。“我在收到先生的消息之後,從昨天下午開始可是就馬不停蹄的向這裏趕了,一路上都沒有休息,先生你真的忍心不多待幾日,就這麽直接離開棄我於不顧麽?”


  房間裏此時哪還有什麽優雅的貴公子,早就隻剩下了一個隻會耍賴的青年。


  這樣熟悉的語氣,男人終於忍不住笑了。


  初見時,在別人口中病弱溫雅的歐陽水軒,不就是對自己露出了這樣無賴的模樣麽,當時他還在好笑於世人地眼光。眼下,又是看到了這樣的歐陽水軒,男人不自禁的有些懷念,一切若都隻如初見,那這世上該少了多少的悲歡離合。


  “先生你終於笑了,”一隻活力滿滿的歐陽水軒在看到男人笑出來的那一刻,終於露出了疲倦的姿態。“我在路上就擔心先生要是怎麽也不肯理我我該怎麽辦,這下我終於放心了。”


  收了笑意,男人又對歐陽水軒漏出的疲倦有些難以忽視。“你方才說你從昨天就朝這裏來了?一直都沒有休息?”


  “對啊,先前還不覺得,”歐陽水軒揉了兩下因為困倦所以有些昏沉的額頭,“直到剛剛和先生說開了,就有些困意上湧了。”


  昨天那衣坊老板在自己問他的時候,也說過歐陽水軒到這裏怎麽也得五天,可如今隻一天一夜就到達了,猜也能猜到,歐陽水軒一定是馬不停蹄快馬加鞭的趕路才是。男人終究是心軟了,對歐陽水軒再也不能做出一副難以親近的冰冷外表。


  “你若是困了就先去休息吧,有事等晚上或者明早再說也一樣。”


  在男人沒有發覺的地方,歐陽水軒眼底閃過了一抹怪異的笑,再抬頭看向男人的時候又是那副困頓不已的表情了。


  “那就今晚吧,到時候我想和先生一塊出去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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