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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終下決心:二弟子暫代師位

  “師傅有話要與我說?”


  久雨初晴的晌午。


  膳房裏。


  夜寒川把之前出穀置辦的成菜倒在碗盤裏熱好端上桌,在桌邊椅子上坐下後見尋藥的目光一隻似有若無地向他投過來,還是輕笑了聲,先開口了。“師傅有吩咐那就直說便是,弟子聽著呢。”


  作為弟子夜寒川的話本就沒有什麽紕漏,可坐在對麵男人的男人在聽見這話的時候,還是稍顯不虞。


  “小夜,你之前不總是這麽笑的。”男人聲音慢慢,吐露出的話卻是讓桌那邊的人笑意更深了。


  “之前是之前,人總會有改變不是麽。”夜寒川抬手為男人盛了一碗白米飯,又剩了一碗熱氣騰騰的湯。“這些菜都是我在外買了帶回來的,但這湯和米飯都是我親自做的,師傅可要多吃一點。”


  夜寒川依舊在笑,男人看著看著卻忍不住皺起了眉頭,他說不上來是什麽但總覺得怪怪的,感覺他這個二徒弟今天好像笑得特別好看?


  當然男人的直覺很準,夜寒川確實是別有目的,笑得這麽好看都是為了色誘男人。


  “其實我的確是有話要和你說。”男人也不再等待了,直接的對夜寒川說。


  然而。


  “不如師傅等到吃完了午飯之後再說如何?”夜寒川柔聲詢問著男人的意見,“天氣冷,飯菜涼的也快些,我怕一會他們都涼了之後可就沒法下口了,就算再去回鍋熱一次也滋味大不如前了。”


  “那,那就先吃吧,吃完了再說。”男人也沒想到夜寒川會這麽說,些微的還有些愣神,若是以往夜寒川肯定是把手上所有的事都停下,然後認認真真的去聽他會說什麽。端起盛著米飯的碗,男人用筷子夾起米飯放進嘴裏,嚼蠟般的有些食不知味。


  一頓飯沒滋沒味的吃完。


  又是喝著夜寒川泡來的花茶,男人盯著手中杯盞冒著的熱氣嫋嫋不自知的出神。


  而夜寒川也坐在桌子另一邊,為自己倒上一杯加了花蜜的花茶,因為不怎麽喜歡甜所以就隻是將盛了茶的杯子握在手裏,邊眼神深深的默默看著男人。


  一人沒有發覺,一人沒有開口。


  時間靜靜地流過,似乎就是天長地久了。


  “小夜。”男人在思緒中任自己沉浮了好久,直到手裏的茶盞杯壁都透出了茶水的涼。“我有些事情要出穀去辦,可能時間會很久,歸期也不定,所以我想把穀主之位暫且交由你,在我回來之前就由你來用藥穀穀主的身份處理穀外的一切事物。”


  慢慢喝了一口自己杯中同樣是冷透了的花茶,夜寒川絲毫沒有表現出聽到這些話時的驚訝,就像他們正在討論的不過是件小事而已。


  “哦,那師傅要去哪,要去做什麽事情。”夜寒川就像絲毫不在意那樣隨意的語氣問道:“若是這件事麻煩,那為何不交於弟子去辦?古語有言有事弟子服其勞不是麽?”


  男人不能說自己沒有想過這樣的方式,甚至他還想過不如就一直待在藥仙穀再不出世,但又在想到歐陽水軒那樣仿佛除了他就一無所有的悲哀姿態,男人覺得要是自此都不再見他就真的太過無情了。


  “這件事我必須親自去了斷,就算是任何人都不能代替。”男人搖了搖頭,把手裏茶水涼透的杯盞放到桌上。


  “那師傅要何時出發?”既然歸期不定,那不就是說甚至有可能這輩子都不會再回來的可能也有麽,夜寒川又是從茶壺裏倒出了一杯冷掉的花茶,輕酌慢飲。


  “大概就是這兩日了,”況且這事拖不得,而他也想了夠久的時候是該到了麵對的那一天了,男人說著從頸上拿下了一隻玉墜,遞給了夜寒川。“這是藥穀曆任穀主的傳承之物,現在我把它交給你。”


  夜寒川卻沒有接,隻是抬眼直視著男人,道:“師傅這是何意?”


  “我何時會回來不確定,所以就暫時讓你保管而已。”男人避重就輕的回答,也把手裏細銀鏈穿著的那玉墜放到了夜寒川麵前的桌上。


  “好,師傅有令哪能不從,”骨節分明的手拿起桌上的玉墜戴在了頸間,夜寒川兩隻捏著那枚通身圓滑的玉石,嘴角含笑三分,道:“可是說不定師傅這一去就是許久,作為弟子我真的是很牽掛不舍,那師傅若是想好了何時出發,弟子就也陪師傅同行一段好了。”


  不像詢問、卻似告知。


  男人最終對著這個“請求”還是點了點頭,而夜寒川在得到回答的那時就起身離欲離開,卻又因為男人的一句話停了步子。


  “師父還有什麽要吩咐?”夜寒川轉過身看著尋藥,問。


  背對著夜寒川,男人聲音也輕,道:“涼了的茶水往後就不要再喝了,對身體無益。”


  像是想笑,夜寒川的嘴角卻終究也沒能勾出一點弧度,而眼底的嘲諷卻是明顯的很。“多謝師父關心,那弟子就先行離開了。”


  偌大的膳房。


  還剩一人。


  以往從來都不會讓男人看著他離開,在這短短的幾天裏這情景卻是接二連三。男人不由得想歎氣,似乎真的是有很多東西都變了,變得讓他覺得陌生。


  第二天的上午。


  在用過早飯之後,夜寒川和尋藥就各自從藥穀的馬廄裏牽了馬,通過了長長的的石洞來到了睚眥山山腳下。


  入冬後下過的那場雪直到現在都還有些仍未消融的,上馬後,走在帶著些雪水的路上,夜寒川駕著馬並行走在尋藥的身側。


  尋藥還是穿著那一身雪狼皮的長袍,若現在還是滿天飛雪那尋藥定是會和那雪色融為一景。


  兩人駕馬的速度並不快,但不到兩個時辰一處小鎮就在不遠了。


  “送君千裏,終須一別。”停了馬,夜寒川目光溫柔的看著身旁人。“前麵就是一座鎮子了,我隻能送師傅到這了。”


  “嗯。”男人應一聲,雙腿略一夾馬腹,身下的馬兒就踢踢踏踏的向前走了。


  沒走多遠。


  自身後卻是響起了一聲,像是極輕卻又深情的——


  “穀主,你何時才能回頭看看我。”


  夜寒川說的明明是問句,句末卻已然是懇求的語氣了。依舊是靜靜地停在馬上,眸色深深的的看著那個快要與他漸行漸遠的男人,夜寒川盡管心疼難舍卻一步都沒有追過去。


  馬蹄聲踢踏不停。


  任多少深情都終將被掩埋在了寒冬的風中。


  冬日天氣冷得很,這座叫裏襄的鎮上熱鬧卻依舊。


  因為快要到春節,各家各戶都早早地置辦起了年貨,所以小鎮的集市上都是些商販在售賣各類貨物,看上去倒也顯得熱鬧無比。


  一身白袍烏發的男人在牽著馬踏進裏襄鎮的那一刻,就不住的收到來自各方的視線,那眼神裏有驚豔、有奇怪、又羨慕甚至還有些汙穢的目光也在偷偷的打量著男人。而男人早就對被眾人目光注視習以為常,盡管不很喜歡但卻也並不會阻礙到他。


  在集市上買了一袋有十多種口味的小甜餅,男人牽著馬邊走邊吃,不知道在吃到第幾個時因為手指上沾上了些餅屑,男人就伸出舌頭來輕輕把那點碎屑舔掉,卻是在那時也感受到了一道一直盯著他的目光更加毫不掩飾的看向了他。


  有些不悅的皺起了眉頭,男人並沒有試圖去尋找那目光的主人。在看到一家布莊外麵那帶著歐陽二字的招牌時,腳步停了停,又把手裏還剩大半的甜餅袋子和一錠銀子給了一個在街角的乞丐,就徑直牽著馬走向了那間布莊。


  “嘖,美人是要去衣坊買衣服啊,”在尋藥進了布莊之後,兩個長相有六分相似的俊俏公子從一條小巷子裏走了出來,說話的是一個頭發像南疆人那樣編著的一個。“不過也真是可惜了,畢竟美人無論穿什麽都早晚被我們扒下來不是。”


  另一個幹脆散著發的公子舔了舔唇,長相頗為楚楚可憐嘴裏說出的話卻淫邪又放蕩。“美人剛才穿著的白皮袍可真是好看,讓我忍不住想把他按在雪地裏狠狠地侵犯,讓他哭著求我慢一點。”


  “你淨會想些不靠譜的,”編發的公子嬌笑一聲,“不過美人光著身子在雪地裏的模樣,光是想想就讓我發疼了。”


  “真是期待啊……”


  雅意衣坊裏。


  在收到尋藥遞給他的一枚金製小牌時,衣坊的老板幾乎就要當場喊出來了,這不就是這這些天裏凡是歐陽屬下的產業,都被再三通知過、還被傳了拓本畫頁的那枚家主令麽!


  衣坊老板看著尋藥的長相,又是在心裏把他和那張由有氏殷國第一畫師之稱的微生煢手繪出的人像一一對比,一模一樣的相貌加上那枚家主令,老板已然確定了麵前的這人就是歐陽水軒一直在找的人。


  “我想找歐陽水軒,”尋藥開門見山,“他有多久能趕來這裏?”


  裏襄鎮地處算不上偏僻,但也不是多麽四通八達的地界,而且之前在收到“他們的東家再找一個人,若是見到必須第一時間通報。”這種通知的時候,他也沒想那人會出現在這小鎮子上啊,衣坊老板有些發愁。


  “最多不會超過五日,”小心翼翼的查看著尋藥在聽見這話後的表情,衣坊老板又是頗為謹慎的添了一句,“公子覺得意下如何?”


  “那就麻煩老板了,”男人有禮的道謝,說完就要轉身離開。


  “公子你——你別動!”看見尋藥想離開,人到中年的儒雅老板急的都要破音,也是在尋藥真的停下了還回頭詫異的看著他之後,衣坊老板這才假咳了兩聲,清嗓道:“公子這是要去哪兒啊?”


  看著假裝之前那個突然拔高了音量還破音的人根本就不是他的衣坊老板,男人笑了笑,覺得頗有意思,“我自然是要去找一家客棧住下,不然還能如何?到了晚上露宿街頭?”


  “當然不是。”衣坊老板擦了擦額頭上冒出的細汗,喚來了店裏的夥計道:“先生此行長途跋涉定是累得很了,你還不快帶先生去後院的客房歇息!”


  這是遇上強買強賣了?男人張口道:“勿需老板費心,我自……”


  “先生!”一張尚帶著嬰兒肥娃娃臉的店夥計拉了拉男人的袖口,聲音帶著抽泣,看上去快要哭了的樣子。“你就跟我去後院吧,我們老板可凶了,如果你不和我去今天晚上我就沒有飯吃了,而且還會挨打。”


  嘿你這兔崽子!我什麽時候打過你一次!店老板要氣炸了,你也不看看你臉上的肉都是吃了誰家的飯菜長出來的!真是個沒良心的!

  出人意料的男人聽了娃娃臉店夥計的話之後,竟然真就乖乖跟著他去了後院,在說出他還有馬栓在衣坊外之後,也得到了已經讓人前去後院喂草料的回答。


  “真是不省心啊,”店老板在送走了男人和店夥計之後,撥了幾下算盤上的算珠。尋藥來了衣坊的消息早在男人踏進衣坊的時候,消息就已經被傳了出去,再過幾日想必歐陽家主就會派人來把人帶走,店老板想到這鬆了口氣,但又想到今後的幾日裏都要戰戰兢兢的伺候著後院的那位,心裏又是一陣難以言喻的淒苦。


  平靜的在雅怡衣坊過了一夜。


  第二日又是吃了被送進房裏的早飯,之後在房中看了一上午的醫書,到了中午男人終於看完了三分之一的時候,把夾在書裏的白頁插到了看到的那一處,男人真打算起身去外麵找點吃的,卻沒想到又是被人送來了一桌子的菜。


  桌上的菜色都豐盛得很,但男人也對這些沒有多大的胃口,快要春節了在街上買吃食的攤子多得很,一向都是吃著好飯好菜的男人對那些小攤子上賣的東西,比對那些在酒樓裏才會有的精致飯菜都有興趣。


  “公子要去哪?”在到了衣坊前堂的時候,正在招呼著客人的店老板卻還是一眼就看到了男人,也是,對這位無比尊貴的歐陽家主點名要找的人,他們這下屬產業的小管事又怎麽能不慎重再三。


  “出去吃些東西,”男人此刻早已察覺出了衣坊老板的異樣,覺得有些好笑又好氣。“就算是歐陽水軒也沒有能看管我的道理,老板還是不要多管了。”


  “哈哈哈……公子說的哪裏話啊,”被一眼就看穿了意圖的老板覺得麵子上很是掛不住,但又不敢反駁隻好一直尷尬的笑著。


  還是那個昨天被他在心裏腹誹了好久的小兔崽子,出來給他解了圍。


  “啊,正好我也餓了,先生也帶我一起出去吃東西吧!”娃娃臉夥計一臉沉重的站了出來,那句話怎麽說來著,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直接被被娃娃臉店夥計的表情逗笑了,男人點了點頭,同意了他的請求。


  而在兩人踏出了衣坊之後,店老板恨恨的在賬本上扣除了娃娃臉夥計兩天的工錢,叫你偷跑出去玩!而且我昨天的帳可都還沒和你算啊臭小子!


  “老板剛才那個穿著白袍的男人是誰啊?”剛才起就被所有人忽視了的客人裏的一位富家小姐,此時也看著那道走遠的雪白身影後知後覺的紅了臉。


  “一位貴客。”衣坊老板點到即止也不多說。


  “剛才他讓老板你不要多管閑事的樣子真的好英俊!”另一位有錢人家小姐的小廝也是臉帶微紅,不過他家小姐也沒有反駁他,因為她也是那麽覺得的。


  “要是他剛才罵的人是我該多好!我一定會幸福的昏過去的!”


  “那位公子罵老板的時候,高高在上的模樣真的讓人臉紅心跳……”


  你們這麽當著我說這些的時候真的有考慮過我的感受麽?衣坊老板臉都黑了,而且剛才我也沒有被罵好麽!並且這世上竟然還有喜歡被別人罵的人!真是世風日下人心不古!


  因為是飯時,街市上那些做吃食的攤子上的人也多了起來。


  走在市集裏。


  男人左右看著那些買吃食的攤子,還邊問起了跟著他來的衣坊小夥計。


  “小公子想吃什麽?”


  到了中午正是餓得不行的娃娃臉夥計,正在對著攤子上那些吃的流口水呢,聽見男人問他,急忙擦了擦口水,道:“我已經不小了,今年都二十有五了,我想吃那個攤子上的肉圓。”目光直直的指著一個有著好些食客的攤位。


  一句話既是反駁又是回答,而且還是句子都不斷一下,男人笑了笑,看二十有五的小夥計也真的餓了,再加上聞起來那家賣肉圓的攤子味道似乎不錯,也就在那攤子上找了出位子坐下了。


  兩大碗的肉圓很快就被做好端上了桌。


  看著熱氣騰騰的肉圓,男人還在等著它稍涼一些時,就看見那店夥計邊吹邊吃臉都快要埋進碗裏了,又看他人也沒被燙到也就沒有管他了。


  等到拿碗肉圓終於不再熱氣騰騰,男人這才動筷吃了起來,等他快要吃了大半有了八分飽的時候,身旁那個衣坊夥計的碗早就空空如也了。


  “看上去你還不是很飽的模樣,要不然你再叫一碗來?”男人問著他的意思。


  “啊?不用了,再來一碗我也吃不上了,”娃娃臉夥計連忙擺手拒絕,“雖然說還是有一點的不飽……”


  下一秒,一隻還有著一些未動過的肉圓的碗被推到了娃娃臉夥計的麵前。


  “你吃吧,這些我還沒有動過。”男人放下了手的筷子,對對麵的那少年模樣的人說。


  “謝謝先生,”對著男人饋贈的小半碗肉圓,娃娃臉夥計感動不已。


  又是一會過去。


  桌上的東西都被吃完,男人也付了肉圓攤子老板銀子之後,在回衣坊的路上,明明剛才都吃飽了的夥計,在看見一個賣糖漬山楂還有其它果脯果幹的攤子時還是沒出息的留著口水走不動路了。


  “那你去買些來吃吧,”男人把一錠銀子拿給娃娃臉夥計,“我在這等你。”


  正在以龜速移動還一步三回頭盯著那個果子攤的夥計,聽到男人的話時,那一霎他覺得尋藥就是一個神仙一樣、聖光普照著他。


  “好的先生,先生放心,等我回來。”拿上銀子,娃娃臉夥計一溜小跑的衝向了那不遠處的攤子,非常的快且迅速。


  這模樣哪裏像是二十五歲的男子,男人搖搖頭覺得有些好笑,這小公子怕是十年是虛長了。


  在原地等著人回來的男人,絲毫沒有發覺身後兩個慢慢靠近他的人影,等到他發現的時候已經被捂上了嘴、拉住了兩隻手,給拖進了一條小巷子裏。


  小巷子口對著街市。


  但是進了巷子之後,兩個人拖著男人又是拐了一個彎這才停下,而這處地方破舊的很而且看上去就不像是會有人來的模樣。


  在把人拖到這裏的中途,那兩個人已經把男人的手用男人頭上用來束發的布巾綁得牢牢的、難以掙脫,但意外的其中一人捂著他嘴的手卻是放開了。


  “你們是誰?”男人麵色冰冷的看著麵前的兩人,嚐試著去掙開自己手上的束縛,但卻是愈掙紮欲緊。


  “就是這個表情,”一個散著滿頭烏發的俊俏公子伸手捏住了男人的下巴,臉上是一副得償所願的欣喜。“像是在看地上的卑微螻蟻一樣的表情,真是直叫我心裏癢癢。”


  “看不出,哥哥心裏這樣髒啊,”另一個公子笑了一聲,手也從衣襟伸進了男人的袍子裏。隔著袍子看不出男人的手到底在做什麽惡,但明顯能看到男人眼裏充滿了厭惡。


  “美人我好像還沒告訴過你吧,我叫烏蘭圖、我弟弟叫烏蘭索,”散著發的公子也就是烏蘭圖說著也掀開了男人袍子的一角,伸手去解男人的腰封。


  手雖然被綁住了,但男人的腿可沒有被綁住,眼神生厭的抬起腿向靠在他腿邊的烏蘭圖踢去,卻沒成想一把就被人抓住了小腿,還被惡意的抓著腿向一邊拉開。


  “美人對我哥哥可真熱情啊,”烏蘭索不滿的在男人的胸膛上的那一點粉紅狠狠掐了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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