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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怒砸繁生:雲傾氣極怎奈何

  腳程最快的馬、最輕便的車廂和趕車技巧最好的車夫,這樣的配置也是深夜才堪堪到達了睚眥山腳下。


  橫抱著男人,月作愁催動內力使上了十足十的腳下功夫,輕功眨眼幾瞬便到了睚眥山腰,照著男人說的“睚眥山山腰處巨石後一裏處樹林內右轉百米的一處山洞進入即有進藥仙穀的大道。”耐下心一步步仔細走著。


  在一處相對隱蔽的雜草叢後找到山洞口進入後,沿著石洞通往的方向又走了數十米,果然踏上了一條平坦的、即使在夜裏在暗淡月光的照耀下都熠熠生輝的寶石金玉鋪成的大道。


  鼻尖可以嗅到淡淡的藥香味,月作愁更是著急了,正想快到路的盡頭去看看有沒有人在,好讓人快給尋藥瞧病,卻沒成想一個紮著兩個包包頭的少年就站在了他的麵前,攔住了去路。


  “你懷裏的人是師傅。”槿籬呆呆的看了看男人又仰頭看了看抱著男人的月作愁,手裏的竹鏟都掉到了地上。“你竟然抱師傅!我都還沒有抱過!”小小的少年滿臉的絕望和敵視。


  月作愁原本不想理會麵前的這個少年,但見他喊男人師傅,以為槿籬是男人手下的藥童也就勉強的用平和的語氣,道:“大叔病了,你帶我去找你們穀裏醫術最好的大夫,最好馬上,大叔等不得。”


  原本還要哭鬧的少年聽到男人竟然生病了,於是……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雖然哭得可慘,但腳下也沒閑著,跑得飛快。


  帶著月作愁一直跑到了一座二層樓前,推開門就跑了進去,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就道:“大師兄!你快來,師傅,嗚嗚……師傅他快要不行了嗚嗚嗚,大師兄你快救救師傅啊!”


  月作愁聽見槿籬的話,額頭青筋暴起,這樣智障的藥童大叔也能下得去手收在名下,真是心善。但又在聽到大師兄三個字之後,心底有些不滿,不過是一個弟子能有把握治好大叔都說不定,正要開口讓槿籬去喚穀裏的長老之類來給男人醫治,一道純白身影就飛身而至從他懷裏奪去了男人。


  飛快地給男人把了脈,又摸了男人的脖頸處,雲傾還想詢問這突然出現在穀裏的紅衣青年與自家穀主是何關係時,眼神卻不經意瞥到了男人衣領內、脖頸上的點點紅痕。


  向來儒雅溫柔的藥穀大弟子麵色有一瞬間的猙獰閃過,隨手掏出了一個白瓷小瓶砸向了月作愁身前。


  白瓷小瓶四分五裂,深紫色的粉末霎時飄在空中,因心裏實在在意男人的月作愁理所當然的躲閃不及,中招倒地了。


  小師弟捂著口鼻左右扇了扇飄向他的粉末,雖然這藥對藥穀眾人都是無用的,但總歸是藥毒三分,能躲就躲。“大師兄你怎麽把一整瓶的繁生都砸了?”一張尤帶淚痕的包子臉寫滿不知所以。


  “你把這個男人拖出去,可是他才讓穀主受傷的,該明白怎麽做了吧,小籬。”溫和的大師兄漂亮的臉上帶著笑意。“聽說言兒和小沁最近研製了許多的新藥,還未找人試過藥效。”


  聽一向被視為真理的大師兄這麽說,槿籬眼淚汪汪的點頭,然後就麵容狠毒的把在昏迷中還全身疼痛入骨的月作愁拖了出去,動作粗暴、半分不留情。


  把男人抱到二樓的房間,去了衣物後,雲傾攥緊了垂在身側的拳。


  此時的男人就像那些倌館裏被客人發泄完獸欲後的小倌,一身的慘不忍睹,周身各處淤痕,齒痕還有大小不一的淤青,後庭處紅肉微微外翻著,穴口有幹涸的濁塊和緩緩流出的濁液還有摻雜其中的血絲。


  忍住想要流淚的衝動,雲傾把男人放進浴桶慢慢的為男人清洗著身體。


  “師傅對不起,是徒兒沒有保護好師傅……”聲音緩緩地,幾乎帶上了哽咽。


  作為男人的第一個徒弟,又在陸陸續續有了幾個師弟以後,雲傾就再也沒有喊過男人師傅這個帶著依賴的稱呼了。


  隨後為男人擦拭、上藥,最後又細心為男人掖好了被角,雲傾也早已經恢複那個溫文爾雅的藥穀大弟子形象。


  “師傅千萬放心,師傅受到的屈辱,藥仙穀所有弟子都會一一為師傅討回公道。”


  雲傾向男人行了敬拜禮,之後便輕輕地退出了房間。


  一時間,室裏隻剩了一道淡淡的呼吸。


  還有夜色寂靜。


  六月天。


  環形藥閣內的空地上,視野正對著二樓的一處,冰藍色衣衫的年輕男子撐著一把傘站在那動也不動。


  時間接近正午,頭頂是一片驕陽似火。


  “三師兄,這是大師兄做的碎冰蓮子粥,特意讓我拿過來給你的,你快吃吧。”三步並作兩步,包包頭少年進了藥閣之後就直奔著冰藍衫男子身邊去。


  冷惜言對著平日愛吃的粥品,現在卻瞧也沒瞧,視線依舊上抬盯著藥閣二層一間房外的身影。


  “三師兄……”槿籬輕輕叫了聲,手裏端著楠木托盤站在一邊沒了主意。


  明明向來怕熱,一到暑天就喜歡閉門不出的冷惜言,現在卻一反常態的站在大太陽下都不躲開,看得出他是一心堅定,但這也更讓槿籬為難不已,大師兄的囑托可該怎麽辦,都五天了!這五天裏冷惜言都隻有在清晨的時候會喝一點淡淡的米粥,其餘時候根本什麽都不會吃。


  五天前那個夜晚,冷惜言在知道尋藥回了藥仙穀卻還受傷了之後,就帶著一腔的懊惱煩躁不已,就算知道了讓尋藥受傷的是被雲傾下了繁生的紅衣人,知道了紅衣人正在受著怎樣的痛苦,但冷惜言還是毫不留情的把他卸了四肢,喂了讓人神誌清醒的藥扔去了後山。


  冷沁當時還有些不讚同,畢竟能知道來藥仙穀的路,那這紅衣人定是與尋藥相熟,說不定尋藥受傷其中還有隱情……可惜以上全部都沒有被冷惜言聽取。


  在之後兩天裏,雲傾都沒有告訴穀中其餘三人尋藥的病症,也不曾讓人去探望,槿籬和冷沁都對此雖疑惑但無疑義,因為他們相信雲傾所為必定有理,但冷惜言卻因此和雲傾冷戰了,就連雲傾親自來給他解釋,冷惜言也是毫不搭理、閉門不見。


  “大師兄真的很想給你道歉的,”槿籬舔了舔嘴唇,道:“三師兄你就理一次他吧,而且師傅也被大師兄給醫治好了,那你看在師傅的麵子上對大師兄好一點嘛。”


  “槿籬,我想過。”冷惜言言語淡漠。“其實在我心中,雲傾的地位遠要比師傅低得多,這輩子我可以沒有雲傾但絕不能沒有師傅。”輕而易舉的許下了一生的誓言。


  竟然沒有叫大師兄“傾傾”而是直呼其名,原本還抱著冷惜言隻是在耍小性子隻要雲傾鍥而不舍的一直哄下去冷惜言早晚態度會軟下來的槿籬,這下終於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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