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62章 逍遙公子的挑釁
高興的是,魔皇重傷。
憂慮的是,魔皇回到了魔域,一旦傷勢恢複,必定會卷土重來。
但,讓他更加疑惑的是,這封信上所寫的內容是否屬實,有幾分可信?
再有又是誰寫的這封信?
瞧信上的字跡是女子所為……
睡意沒有了,匆匆洗漱過後,沒顧上吃早膳的展鷂,坐在禦書房的禦案後,手裏拿著那封簡短的信函看了又看。
到底是誰寫的呢?
頭又開始疼了,展鷂捏了捏眉心,再次看了看那封信函。
忽然他想到了一個人……難道是她?
騰,展鷂趕緊站了起來,衝著門口大聲喊道,“速將聖女給朕叫過來!”
百裏國南下郡……
眾人迎著初升的朝陽向著懸崖下的深潭走去。
一路上,因為急切,大家都沒有說些什麽,而反觀逍遙公子,卻是無時無刻的想要接近穀幽蘭。
但礙於焱總是不緊不慢的緊隨左右,這讓逍遙公子很是鬱悶。
於是隻好暗中用眼神打量穀幽蘭。
雖說攸瀾太皇也才十六歲左右,但這身材似乎已經長熟了。
盈盈一握的纖腰,飽滿的胸脯,每次行走間,在如絹絲縷的薄裙下隱映出的,毫無疑問是一雙修長的美腿。
再加上那白皙如雪的肌膚和那傾城國色的臉龐,怎麽看都是一個絕世的大美人。
與他逍遙閣裏的那些女弟子相比,簡直就是雲泥之別。
如果能娶到這樣的一個美人,和她背後的勢力,那麽他逍遙公子在江湖上的地位,更加會水漲船高,如魚得水。
甚至會穩居於十大宗門之首,也不為過。
逍遙公子越想越是愉悅,甚至都想到了要將穀幽蘭壓在身下時的那種令人心跳的美妙。
焱跟在穀幽蘭的身側,將逍遙公子內心的讀白一一聽在了耳中。
隨著逍遙公子越想越離譜,他的臉色也越來越黑。
什麽東西?外表看著清高,實則內心如此齷齪,這樣的偽君子怎可與自家丫頭成為戰友?
不如早早打發了,以免髒了丫頭的眼睛。
內心想著,焱的手上暗自凝聚了一絲靈力,就在他即將出手的瞬間。
“焱,無需髒了自己的手!”耳邊立刻傳來穀幽蘭的傳音。
焱有些不高興,難道丫頭心疼了?這是變相護著那個偽君子?
穀幽蘭就知道焱會胡思亂想,趕緊繼續傳音,“一個無足輕重的小人罷了,不足為懼!”
一聽這話,焱鐵青的臉,立刻恢複了,心情愉悅的攬過穀幽蘭的肩膀,在她的耳邊小聲說道,“我就知道,我家丫頭的眼光沒有那麽低!”
穀幽蘭嬌嗔的翻了個白眼,“還師尊呢,居然跟一個小人計較,也不怕跌了身份!”
“哦?”焱戲謔的挑了挑眉梢,一雙紫色的瞳眸更加的深邃,看向穀幽蘭的小臉,充滿了柔情與占有欲,“丫頭,何時才能給我?”
“什麽?”穀幽蘭有點懵,感受到焱話裏的情義和他噴在耳邊的熱浪,她的臉騰的一下又紅了,“你說什麽呢?我怎麽聽不懂?”
裝傻?不過還真是可愛呢?
看到自家小丫頭臉紅的跟個紅蘋果一樣,焱像似占了什麽天大的便宜一般,更加戲謔的笑了笑,“傻丫頭,我都等了你那麽多年,雖說很急……”
說道這裏,焱下意識的看向了自己的小腹處,隨即尷尬的咳了咳繼續說道,“但也不急於此時。”
說實話,他還沒有猴急到在這裏就將穀幽蘭拿下,更何況,他一個人著急有什麽用?
雖說穀幽蘭在前世活了二十八年,臨到死時還是個完璧之身,但此刻的她已經擁有了前幾世的記憶,更何況她與焱還有了展鷂那麽大的兒子。
夫妻之間的肌膚之事,她還是懂得的,焱這麽赤果果的調戲,她怎會不明白?
但是,一想到那本無字天書上曾經提到過,十萬神將的元魂一天沒有覺醒,她就一日不能行夫妻之事,臉色瞬間慘白。
“焱,對不起!”
耳邊傳來穀幽蘭的一聲歉意,焱的心揪痛了一下,攬住穀幽蘭的手緊了緊,臉上露出一抹釋然。
“傻丫頭,不要跟我說對不起,永遠都不用說,也不必說!”
焱什麽都懂,他無需他的丫頭跟他道歉。
他等得起。
隻不過……
看到焱與穀幽蘭之間甜蜜的互動,逍遙公子的臉色越發的不好看,他暗自攥緊了拳頭,眼中透出一抹陰狠。
哼,想跟本閣主搶女人,看你有沒有那個命,不就是一個不知道從哪裏來的國師嗎?
他一定要讓他好看!
想罷,逍遙公子暗暗在心裏開始謀劃。
一行人在白澤等人的引領下,繞過了懸崖下的幽深小路,又拐了幾個Z字型的彎路,走了大約半個時辰左右,就到了一處深潭邊。
深潭不大,方圓隻有幾百米,周圍除了三麵的峭壁,更是寸草不生。
剛進到深潭邊緣,眾人就感覺到一股徹骨的寒意。
榮耀天幾步走到深潭邊,用手試了一下水溫,結果手剛一碰到水麵,就一蹦三高的退後了數步,“天呐,這水也太冷了!”
大喊了一聲之後,榮耀天趕緊甩了甩手上的水,仿佛那水是什麽猛獸一般。
“魯莽!”穀幽蘭沒好氣的白了榮耀天一眼,隨手扔過去一枚丹藥。
榮耀天立即接過,也沒看丹藥是什麽,就快速的扔到了嘴裏,隨即趕緊盤膝打坐,吸收藥力。
雖說剛剛因自己的莽撞,手被深潭的水凍傷了,但是榮耀天的眉眼間卻透露出一絲得意。
他就知道,他的這個便宜主人,看似冰冷無情,實則對自己人是最大方的。
能有這樣的主人,可是他三生修來的福分。
“墨,你說的那個祭壇是在水下嗎?”看了一眼已經無事的榮耀天,穀幽蘭趕緊輕聲問道。
“嗯!”白澤點了點頭,“之前我們進入祭壇的時候,這深潭的水還沒有這麽深,而且旁邊還有條小路直通祭壇!”
“你的意思是?”穀幽蘭立刻明白了白澤的話,“這才過去多久?這深潭的水就漲了這麽多?”
“嗯!”白澤蹙了蹙眉,也有些不可思議,“我也沒想到這水會突然間漲高了這麽多,已經把那條小路淹沒了!”
“那我們怎麽辦?”一聽這話,十大宗門之人頓時不高興了,更有甚者,看向穀幽蘭的目光都有些怨懟。
穀幽蘭知道,是自己耽誤了一天一夜的時間,才促使這深潭的水漲高了數倍。
但這也是她沒有預料到的。
世間萬事瞬息萬變,她又不是先知,怎麽可能算無遺漏,麵麵俱到?
“無妨!”正在穀幽蘭暗自想著對策的時候,焱,負著雙手從眾人身後走了過來。
腳步輕盈,身姿卓絕,亦仙亦魔的俊臉彰顯著高深莫測的尊貴。
“那處祭壇距離水下還有多遠的距離?”走到白澤的麵前,焱冷聲問道。
白澤想了想,隨後道,“之前我們從深潭邊的小路繞過去,大約走了兩刻鍾的時間,粗略估算,大約五百米左右!”
“嗯!”焱點了點頭,又看了看平靜無波的水麵,隨即走到深潭水邊,用手指了指右側峭壁下方,“那條小路是在那邊?”
“是的!”衝著焱手指的方向,白澤頷首,“就在那處峭壁下!”
“好!”焱說罷,輕側身子,“你們所有人向後退百步!”
眾人一聽,這是有門,於是毫無疑慮的向後退了百步,隻有逍遙公子一副看好戲的模樣,不屑的撇了撇嘴。
“焱……大人,這是有方法了?”
還真是會逞能啊,想在攸瀾太皇的麵前博得好感嗎?
他就不相信了,排名大陸十大宗門的人都沒有辦法,他一個不知道從哪個犄角旮旯跑出來的小小國師,能有什麽良策!
“不然呢?”焱麵帶冷色的眯了眯眼睛,要不是礙於小丫頭的麵子,他還真想一個指頭弄死這個逍遙公子。
一個修為隻有大帝師的跳梁小醜而已,也敢出來蹦躂。
“什麽不然?”逍遙公子挑了挑桃花眼,又不屑的轉了轉手指上的翠綠扳指。
雖然他暗中看了幾次都看不透這位焱大人的修為,但是他也知道,身為一國國師,身上能有幾件隱秘修為的法寶,也不足為奇。
他不相信,能將具有宗師修為的榮耀天凍傷的深潭水,這個小小的國師就能有辦法。
再者說,那幾個神獸大人都沒辦法做到的事,他能做到?
“焱大人這麽有自信,不如跟大家說說,你究竟想要怎麽做?”
焱感覺自己的耐心就要告罄了,但是他還是忍了又忍,他實在是不想跟這位自以為是的逍遙公子磨嘴皮子, 當即喝道,“滾開!”
“你!”逍遙公子都要被氣死了,想他堂堂一閣閣主,竟然被一個小國家的國師給掀了麵子,立刻勃然大怒。
“你,放肆!”話落,運轉十分靈力將手中的扇子猛然擲向焱的麵門。
焱實在是無語了,剛要揮袖拂去,就聽一聲爆喝,“逍遙小兒,此處怎是你撒野的地方!”
隨著爆喝聲落下,榮耀天從百步外直衝過來,全力一掌拍向逍遙公子,“焱大人也是你能嗬斥的?”
那可是我主子的未來夫君,我身為一宗宗主都要溜須拍馬,你一個小閣主,誰給你的膽子和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