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97章 羊皮地圖
素手翻了翻剩餘的幾樣東西,除了百十張賣身契和房屋,田莊的地契之外,還有一些紫金幣和金錠的銀票。
對於意外之財,向來都秉著不要白不要的信念,穀幽蘭看都沒看,一股腦的都扔進了空間,隨後又將那塊玉佩仔細的翻看了一遍,見沒有現任何有異樣的地方,剛要將它帶到脖頸上,忽然感覺心下不妥,隨即又將它放到了貼身的儲物戒指中收藏好。
經過一番的挑挑揀揀,此時臥榻上隻剩下了一張類似於羊皮的地圖,一塊深藍色的令牌,還有那塊玉佩的贗品。
素手拿起令牌認認真真的翻開著,隻見這塊令牌並不像普通的令牌是石製或者是木刻的,而是一種很稀有的礦石,不像鐵礦,也不似金銀銅礦,拿在手裏不僅沉甸甸的,還有一絲微寒。
看了半天也沒瞧出這塊令牌到底是什麽材質,隻見除了正中雕刻了一個“罰”字之外,四周隻有一些普通的花紋,再無任何的明示。
穀幽蘭不由的蹙了蹙眉,於是將令牌遞到了白瞑的麵前。
“瞑,你知道這是什麽令牌嗎?”
內心正在思考著問題的白瞑,忽然聽到穀幽蘭的問話,立刻瞪起了虎目看向眼前的令牌。
瞬間倒抽一口涼氣,快將其搶了過來。
“主子,這令牌,你是從哪裏得來的?”
不由的一絲怔愣……
“瞑,你剛才是不是神遊去了,這令牌就是從金龍木盒裏倒出來了的啊!”
“主子,這令牌,這令牌就是當今大6十大宗門之亞,罰天宗的副宗主之令牌!”
乍然聽到這令人震驚的消息,穀幽蘭,腓腓和百裏文鳳也瞬間倒抽了一口涼氣。
“如果真是如此,那鬼六就是罰天宗的副宗主了?”
須臾,百裏文鳳滿眼不可思議的大喊了一聲。
蹙著眉,抿下唇,穀幽蘭深思了一會“如果鬼六真的是罰天宗的副宗主,這所有的一切也就說的通了!”
“姐姐,你這話何意啊?”
猛然聽到穀幽蘭這讓人摸不清頭腦的話語,腓腓瞪起狐狸眼,滿臉的不解。
“主子,其實鬼六並不是罰天宗真正的副宗主!”
“哦?白瞑,你為何這樣說?”
伸出無骨修長的素手,白瞑將藍色令牌舉到了幾人的麵前。
“罰天宗的令牌從宗主到各分堂的堂主,每個人手中都執有一塊,是按照七個等級,從上至下分成紫,藍,青,綠,黃,橙,赤七種顏色!”
“雖然副宗主的令牌也是藍色的,但這塊明顯不是正統的藍色,而是深藍,由此可見,這令牌隻能是榮譽長老或者是掛門副宗主之物!”
聽到白瞑的解釋,穀幽蘭三人暗自吐出一口長氣,瞬間將提溜了半天的心,放回到肚子裏。
“如此說來,曾經的鬼六,肯定是為罰天宗立下過什麽功勞,為了獎賞他,罰天宗才會封他為榮譽副宗主之位!”
輕哼一聲,白瞑挺了挺身板。
“當然是立下了汗馬功勞,否則這罰天宗,榮譽副宗主之位怎麽會輪得到他!”
聽到白瞑咬牙切齒的話語,顯然言語中若有所指,百裏文鳳雖然滿心疑惑,但也終究沒敢再繼續追問,暗自心虛的吐了吐小舌頭,隨即將白瞑手中的令牌拿過來把玩。
“六妹,還別說,這令牌還真是不一般,拿在手裏冰涼涼的,就是不知道是什麽材質製成的!”
“這令牌是用神女雪峰下的礦石,烏金鐵玉打造的,因其常年被雪山的冰棱包裹,時間久了,吸收了冰寒之氣,因此才會這般冰冷!”
白瞑下意識透出的森寒之氣,讓對麵站立的百裏文鳳瞬間打了一個哆嗦。
她忽然感覺白瞑大人剛才說出的那句話,似乎是含著千般的隱忍和萬般的憤怒,甚至比手裏的這塊令牌還要冰冷萬分。
須臾,隻見白瞑一把奪過百裏文鳳手裏的令牌,一邊眼露厲色的說到。
“主子,本王可以肯定,東方門主的遺骸和你娘親,此刻肯定是在罰天宗內!”
身體微微晃了晃,眼中即刻凝瞞了水霧,側過頭,穀幽蘭唇角微微顫抖。
“瞑,你確定?”
甩了甩袖擺,白瞑用力的撩起衣袍,一個轉身坐到了旁邊的臥榻上,重重的點了點頭。
“曾經,本王帶你初次回到落霞穀的時候,你在閣樓裏看到的那具幹屍,其實並不是我前主人東方雨燕的屍骨。”
聽到白瞑的聲音中,透著一絲隱忍和沙啞,穀幽蘭的眼淚立刻奪眶而出。
“我早就知道了!”
“你怎麽會知道?”
“瞑,剛開始我以為是,但是後來我就慢慢的知道了,那具幹屍並不是師傅的,但是我一直沒有問你,也隻是怕會徒增你的傷悲!”
聽言,白瞑赤紅的雙眸,閃過一絲詫異。
“雖然剛進到落霞穀的時候,那具隱藏在密室裏的幹屍嚇了我一跳,但是後來當我接受了師傅的傳承之後,我在萬寶空間裏見過師傅的一副畫像,也瞬間知道了師傅的原有樣貌。”
“雖然那具幹屍製作的跟師傅很是相像,雖然當時我很是恐懼,但是我還是看到了幹屍的左耳隻有一個,而在萬寶空間裏的那副畫像上,師傅的左耳卻是一雙!”
“當看到那副畫像的時候,我曾經質疑過,以為是畫師畫錯了,但是後來在黑木山莊遇到姨婆的時候,我在姨婆的閨房裏也見過師傅的畫像,那畫像上,師傅的左耳和右耳都是一雙!”
“後來我問過姨婆,姨婆告訴我,雲族屬於上古遺留下來的世家,開族的族母是遠古的一隻神獸,名喚雲獼,冠四耳,聽八方之音。”
“也就是從那時候開始,經過幾萬年的繁衍生息,雲族的後人,每一代中都會有一個四耳之人,如果這個人是女子,就是繼承雲族族母之位的當家人選。”
聽聞穀幽蘭的一席話,白瞑赤紅的雙眸中流下了一行熱淚,腓腓和百裏文鳳雖然內心有很多疑問,但也最終沒有言聲。
點了點頭,白瞑擦了擦臉上的淚痕,沙啞著聲音說道。
“主子,如今我們已經知道了東方門主和你娘親的去向,那我們接下來,是不是……”
白瞑一邊隱忍的說著,一邊將雙拳攥的哢哢作響,顯然是已經忍到了極限,似乎隻要穀幽蘭一聲令下,他就會奪門而出,立刻找到鬼六,將其扒皮拆骨,碎屍萬段。
凝出水屬性洗了洗臉,讓自己的心神冷靜了一些,穀幽蘭出聲說到。
“師傅的仇我一定會報,這是我曾經對師傅許下的誓言!”
“娘親我也會找到,這是我對外祖和碧荷許下的承諾!”
“鬼六的日子不長了,但更是因為已經知道了,所以才不要操之過急,畢竟鬼六死不足惜,但是一旦牽扯到罰天宗,這件事情,我們就要從長計議,必須要想個萬全之策,方好行動!”
“而且,自從師傅隕落了之後,你一直在暗中尋找罰天宗的門址,但也終究沒有找到,隻能說,罰天宗的門址隱藏的比較深,不是內部子弟,輕易找不到。”
聽言,白瞑痛恨的向臥榻上砸了一拳,餘光中,忽然看到身旁的臥榻上有一個羊皮地圖。
素手抄起那個地圖看了看,白瞑的眸中立刻透出一抹匪夷所思。
“主子,這個羊皮地圖我似乎是在哪裏見過!”
抬起頭,喵了一眼白瞑手裏的地圖,穀幽蘭也感覺似乎是在哪裏見過。
突然靈光一現。
凝出一絲靈力,素手一招,白皙如玉的柔荑中,立刻出現了一個羊皮卷。
一個健步衝到了臥榻旁,將羊皮卷小心翼翼的鋪開,展現在眼前的正是一個描繪著崇山峻嶺,江河縱橫的地形圖。
隻是這地圖似乎是不完整的,好像是被人為的分成了幾塊。
趕忙將白瞑手裏的羊皮地圖拿了過來,小心展開,按照平整不一的斷紋逐一拚接,但是無論怎樣對接,都沒有找到適合的斷紋。
暗自歎了一口氣,穀幽蘭蹙了蹙眉。
“看來這兩塊羊皮的確是出自於一幅地圖上,隻是不知道當初被分割成了幾塊,也不知道這上麵畫的是哪裏?更不知道它到底記載著什麽?”
正當穀幽蘭在自言自語的說著,白瞑也在暗中思慮的片刻,隻見腓腓東翻西找,不知道從哪裏也掏出來一個羊皮地圖。
“姐姐,我這裏也有一塊,你倆看看能不能拚接上!”
說罷,將羊皮地圖展開,按照斷紋比劃起來。
就在腓腓仔細的尋找斷紋,聚精會神拚接的刹那,隻見三張羊皮地圖同時閃出一道光芒,立刻騰身飛起,飄到了半空,在沒有利用任何的外力之下,三張地圖自顧自的按照斷紋逐一的拚接起來。
伴著光芒漸漸的放大,半空中的羊皮地圖立刻凝現出了一整張地圖的幻影,從這幅幻影中可以看出,這幅地圖顯然是被分割成了七塊,而這三張地圖正是位於七塊中,最邊緣最外圍的三塊。
隨著光芒一閃而現之後,地圖的幻影消失,三塊羊皮地圖飄然落到了地上,再無光芒。
陡然看到這神奇的一幕,穀幽蘭幾人心下,立刻唏噓不已。
“看來這羊皮地圖不簡單,裏麵所呈現的東西肯定是極其隱秘的,就是不知道師傅手裏的這塊和鬼六手裏的這塊是從哪裏得來的!”
想到這裏,穀幽蘭轉過頭,猛然看向一旁正在滿臉呆愣的腓腓。
“小腓,你這塊地圖是從哪裏得來的?你可知這上麵要承載的是什麽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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