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0章 鬼咬人

  林宋頓時隻感到滿頭黑線，他怎麽也沒想到，這小衙役和他的兄長在臨死之前所說的話，竟然是這個。


  不過這到底是他們兄弟二人的事情，所以林宋也沒興趣在一旁聆聽，隻是到了門外靜靜的等待著，等到小衙役出來之後，他這才再次問道：“怎麽樣，你和你兄長的話都說完了？”


  那小衙役也不出聲，雖然他剛才和仵作問了有關於存款的事情，但是這會兒竟然無聲地哭泣了起來。


  林宋在一旁見到這一幕，也頓時破有些尷尬。


  不過現在也不是墨跡的時候，所以林宋隻是簡單的安慰了他一下，便朝著病房裏麵走去。


  那仵作現在正做在病床上，顯得格外的精神。


  他剛才應該已經從小衙役的口中聽說了林宋救他的事情，所以在見到林宋之後，臉上立馬帶起了一片笑容：“大人，你來啦？”


  “說起來，這一次我還能再活過來，當真是要感謝大人了。”


  林宋出了一百兩銀子才保住了他的一條命，他可不認為自己現在這條爛命能值一百兩銀子，所以在和林宋說話的時候，自然是頗為感激。


  林宋卻並沒有和他客套的意思，別看這仵作精神的很，但是他現在隻是臨死之前的回光返照。


  剛才那老醫生也說了，他隻有一刻鍾的時間，剛才小衙役和他說話就已經用掉了五分鍾左右，現在隻剩下了十分鍾留給林宋。


  而他要問的問題實在太多。


  “說說看吧，你究竟是怎麽中毒的？”


  林宋開門見山的問道，而那仵作在聽到林宋的話之後，也頓時愣了一下。


  但是緊跟著，他原本笑意盈盈的表情就已經僵在了臉上：“我……大人，其實我本就該死了，大人肯救我一命，對我來說就是再造之恩。”


  “其實.……其實我根本不是中了什麽毒，應該是那小江娘子來索我的命了。”


  他說到這裏，臉上寫滿了懊悔之意。


  聽到仵作的這話，林宋自然是氣不打一處來。


  現在都什麽時候了，那仵作還在這裏討論鬼神之說呢。


  不過他緊跟著便意識到了有些不對勁，這仵作在這一次的案子裏，扮演的角色隻是一個收斂屍體的人，和這幾個人根本沒有什麽恩怨才對。


  而且這些人就算是死在陳康的手裏，在仵作的心中，繼續害死他的人也應該是陳康，怎麽會變成了小江娘子，也就是江淩月呢？


  他心中寫滿了疑惑，而仵作在見到了林宋疑惑的表情之後，也在這時露出了一副有些羞愧的笑容：“大人，雖然我知道你不相信，但是這世上，可當真是有鬼神存在的。”


  “因為，我曾經親眼見過。”


  “嗯？你是說那天夜裏你見到的那個食屍鬼？但是那也極有可能是殺人凶手想要竊走屍體才對。”


  “大人，我說的可不是那個.……”


  仵作顯得有些猶豫，仿佛是不知道自己該不該說。


  但是林宋的語氣卻變得有些不善起來：“你馬上就要死了，再不說的話你還打算帶到陰曹地府和閻王說嗎？”


  這一次，那仵作臉上的表情僵了一下，但是很快就已經抬起頭來：“大人，你可知我中的是什麽毒？其實，是那小江娘子的陰毒。”


  他說到這裏，臉色已經有些鐵青。


  “那小江娘子乃是鄭鍾思鄭二哥的妻子，而且生得姿色動人，貌美如花。當時她被送到停屍房的時候，雖然已經死了，可是樣子還沒變化。”


  仵作的表情有些難為情：“大人，你是知道的，我隻是個仵作，正不到什麽錢，而且我們這一行的人，也沒什麽姑娘願意家給我們，所以我這一輩子都沒討過媳婦。”


  “我當時……當時見到那小江娘子漂亮，就頓時起了邪念，而且她的身子已經軟了，所以我一時間沒有忍住，就……就與小江娘子雲雨了一番。”


  聽到這裏，林宋已經是一頭的黑線。


  他怎麽也沒想到，這仵作竟然還做了如此下做的事情。


  如果對方還是個活人也就罷了，可是他對死人還能下的去手，簡直是猥瑣到了極點。


  不過仵作的話還沒有說完，所以林宋雖然無語，但還是繼續聽了下去。


  “隻不過，那小江娘子在天有靈，見到我竟然作了這樣的事情，竟然在那會陰之中生出一副牙口，將我那活兒給狠狠咬了一口。”


  “而且這一口也讓我身中邪毒，所以我的死，自然是命該如此。”


  仵作說到這裏，林宋也隻感到眼前一臉黑線。


  但他還是不屑的撇了撇嘴：“女子會陰之中怎麽可能會長牙呢？你多半是當時太緊張了，產生了幻覺吧？”


  仵作在這時也急了：“大人，我怎麽可能騙你。”


  “身為仵作，我原本也不信那鬼神一說，可是在事情結束之後，我回家便仔細查看了一下，在我那活兒上麵，竟然有一排整齊的傷口。”


  他說到這裏，竟然直接扒下了自己的褲子。


  林宋也不禁一愣，朝著那仵作兩腿間的位置看去，才發現在他那小鳥上麵，果然有一排傷口。


  “大人，你看到了吧？”


  仵作在這時也自嘲的笑了笑：“所以，這世上的確是有鬼神在看著世人，隻不過我知道這個道理知道的有些太晚了。”


  他說到這裏，語氣已經越來越虛弱。


  林宋自然知道，這是他回光返照的時間已經結束的緣故。


  那仵作眼神中的光芒逐漸暗淡，眼看著就要到時間了，他竟然就這麽腦袋一歪，直接倒在了床上。


  “.……”


  林宋一時間也頗有些感慨，這好端端的一條人命就這麽在自己的麵前沒了。


  他伸手幫仵作提起了褲子，這才朝著病房外走去。


  那小衙役這會兒也在緊張的等著林宋，見到林宋出來，連忙有些焦急的上前問道：“大人，我哥他怎麽樣了？”


  “唉……”


  林宋歎了口氣，又搖了搖頭，那小衙役頓時臉色大變，直接朝著房間裏衝了進去。


  而在林宋的身旁，吳申也朝著林宋看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