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4章 鬧到蜀王府
胡飛文一行人原本都是些馬匪流氓之輩,林宋的心中當然清楚。
可是林宋當然清楚自己手下的性子,胡飛文定然不可能主動惹事。
林宋怎麽也想不明白,胡飛文怎麽會和蜀王的那些部下發生了衝突。
一旁的蜀王已經將目光落在了林宋的身上,讓林宋隻感覺自己一身冷汗。
但就在這時,蜀王已經站了起來,目光冰冷的看著門外:“怎麽,我蜀王軍怎麽就窩囊到這個地步,要去找一幫廚子的麻煩了?”
他這話的語氣之中分明帶著幾分怒氣,在那個屬下與一旁的林宋戰戰兢兢的目光之中,兩人就這麽一步步的往外走去,一轉眼的功夫,便已經來到了房門之外。
房門之外的腳步聲越來越大,林宋剛一來到門口,就看到門外已經是熙熙攘攘一片的人頭攢動。
隻不過這些麵孔,全部都是林宋的熟悉麵孔,林宋隻是剛一來到門外,就看到了不遠處有不少人的目光已經落在了自己的身上。
“你們這些哈麻批,格老子搞些動亂出來,你們是想搞啥子?”
蜀王伸手指著麵前那些個馬匪,氣呼呼的問道。
一旁的林宋聽到這話,當然是有些緊張,但是在他身旁的言司寧卻在這時走了上來,輕聲安慰道:“放心吧,爺爺既然說出這話了,那當然是沒有生氣,不然的話,他斷然不會用這種語氣說話。”
雖然有了言司寧的保證,但是林宋的心中卻依舊是懸在半空之中。
誰也不知道這個看起來性子耿直的蜀王會做些什麽,但比起這個,林宋更擔心的還是胡飛文與不遠處那些蜀王軍之間的矛盾究竟從何而來。
就在林宋的心中還在擔憂著這件事情的時候,一旁的胡飛文卻忽然走上前來,在距離林宋不遠處的位置停下:“老爺,小人還請老爺做主啊!!!”
他說這話的語氣十分激動,但林宋的心中卻為此鬆了口氣。
既然胡飛文還願意讓自己出頭,那就說明他來到這裏肯定是遇到了麻煩。
林宋稍加猶豫,正想開口說話,一旁的蜀王卻緊跟著開了口:“你是這小子的手下?那你說哈看嘛,你們到底為啥子要闖到我屋頭來。”
蜀王這話的語氣雖然平靜,但四周的人都看得出來他的臉色不太好看。
不管怎麽說,蜀王到底是蜀王,他的身份是無人可以撼動的地位,蜀王府的存在,對於蜀地的百姓來說也是絕對不可進入的禁地。
可是眼前這群人的身份頂多不過是一幫廚子,卻硬生生的闖入王府。
四周也有不少原本屬於蜀王府的衛兵正在四周環視,若是林宋的這些手下有半點異動,他們便會毫不猶豫的出手。
隻不過,就在這時,胡飛文卻緊跟著抬起頭來,雖說站在他麵前的人乃是整個蜀地身份至高無上的蜀王,可他卻沒有半點害怕的意思。
“王爺,在下胡飛文,乃是林唐林老爺的手下,這些日子來到水城府,寄宿在蜀王府周邊的軍營之中.……”
在四周近乎上百人的注視下,胡飛文不緊不慢的將自己所經理的事情全部都給講了一遍,他在講述的時候,語氣如泣如訴,每一次說話,都顯得格外的鏗鏘有力,義憤填膺。
林宋甚至已經不記得胡飛文講了多長的時間,隻是清楚的記得,胡飛文將自己剛剛住進軍營之後,便遭到了這些蜀王軍的白眼,以及之後一係列的事情,都給慷慨激昂的講述了一遍。
那描述的語氣與情景,當真是聞者傷心,見者落淚。
不知不覺間,胡飛文已經將事情都給講了一遍,不過他剛在是跪在地上講述,這會兒講完之後,也依舊跪在地上:“王爺,小民知道我擅闖王府罪大惡極,隻求王爺還我們一個清白。”
他剛才已經將三貓子將對方打敗之後,反而被人毆打的事情都給講述了一遍,這會兒反而引起了四周不少人同意的目光。
隻不過四周的眾人全部都顯得格外安靜,這蜀王府裏的人也不在少說,可是他們在聽完了胡飛文的講述之後,雖然都已經和胡飛文達成了統一,可怎麽也沒有膽子在這個時候給胡飛文一些安慰。
就在這時,蜀王卻緊跟著眯起了眼睛,他的聲音好似敲鑼打鼓一般格外的洪亮:“今天晚上蜀王軍的將領是哪個,格老子過來,看老子不打斷你的腿。”
伴隨著蜀王這一聲怒吼,在蜀王府的大門之外,一個穿著明盔亮甲,看樣子頗為氣宇不凡的男子在這時已經飛快的跑了進來,緊跟著便在蜀王的麵前跪下。
還沒等蜀王開口,他便已經是一副苦大仇深的衝著蜀王喊道:“世叔還請恕罪,今夜的值守長官正是小侄,隻是今晚發生的事情小侄並不清楚。”
那是個看起來格外帥氣的男子,隻是他抬起頭來看向一旁的胡飛文,卻緊跟著說道:“隻是小侄一向對手下頗為嚴格,今日雙方會起衝突,多半是對方主動挑釁。”
他說到這裏,看向胡飛文的眼神也變得陰沉起來:“說不定這夥人就是心懷不軌,想著要來找我們的麻煩,這才會和我們起了衝突。”
他說這話的時候語氣格外的堅定,一旁的胡飛文臉色也瞬間變得難看起來。
他怎麽也想不到,對方不僅主動來找麻煩,竟然還賊喊捉賊,倒打一耙。
可他並不知道的是,就在他心中還在憤怒至極的時候,此時在蜀王身旁的林宋卻已經是滿懷震驚。
因為,現在在他麵前不遠處,那個單膝跪地,正在向蜀王告狀的人並非別人,竟然正是林宋的老熟人。
在林宋剛穿越到這個世界的時候,便是成了天明省太平縣的縣令,而他在穿越過來之前,那個曾殺死自己的人,經過林宋的推測,多半就是晉王府的人。
晉王府的兩個主事者如今已經死的差不多了,唯一一個還流亡在外的,正是晉王唯一的兒子言康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