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2章 勉為其難的收獲
“把他的嘴掰開。”
林宋對著身旁的獄卒喝道,那獄卒自然是伸手捏住了祁成書的臉頰,猛一用力,竟然是硬生生的將祁成書的嘴巴給張的老大
林宋這才走上前去,一眼就看見了這廝的一排後槽牙中,果真有一顆牙齒上麵閃爍著異樣的光芒。
雖然還沒取下來,但是林宋已經可以肯定,剛才祁成書的詭異表現分明就是打算把嘴裏的這顆牙齒咬破,將裏麵的毒素全部給釋放出來。
因為這顆牙齒和自己上一次見到的那一顆,幾乎是一模一樣。
他原本是想親自動手,將這裏麵的牙齒給拔出來,可是他畢竟不是牙醫,而且這牙齒雖然是金屬做成,但是能夠用蠻力咬破,那就說明本身的材質並不堅硬。
如果自己在處理的時候稍有不慎,就極有可能讓牙齒破損。
他也不太清楚這裏麵的毒素究竟是什麽東西,如果當真是見血封喉的那種劇毒,那自己才真的是麻煩了。
所以在猶豫一番之後,他最終還是放棄了這個念頭,而是讓一旁的獄卒用繩子將他的嘴給勒了起來,這樣倒是可以防止他在蘇醒之後繼續咬牙。
“把他給放回原來的牢房吧。”
做好了完全的準備之後,林宋猶豫了一下,這才歎了口氣,四周的那些個獄卒都顯得有些驚訝,不解的問道:“大人,我們完全可以用涼水將他給潑醒,這樣就能繼續審問了、”
對於各種審訊時可以使用的手段,這些個獄卒都是了如指掌,紛紛開始向林宋獻策,但林宋最終還是搖了搖頭:“就到此為止吧。”
審訊果然是一個技術活,在前世的時候,雖然他也曾參與過一些審訊,但那是在有人陪同,有專業手段的情況下做到的。
他本身並不精通於此,再加上這些人審訊的手段有些泰國粗暴,對林宋來說自然是不太能夠接受。
所以他最終還是打算把祁成書給送到大理寺去,哪裏的人全部都是這方麵的行家,讓他們來做這件事情,自己也好眼不見為淨。
而且他找到祁成書的目的隻是想知道王家的錢究竟去了什麽地方,這樣自然能揪出王家背後的幕後黑手,至於李江河的那二十萬兩銀子,倒是並不算一件太重要的事情。
但是這件事情同時還有蘇詠在一旁調查,到時候說不定就能有些線索。
想到這裏,林宋的心中也就淡定了許多,他轉身朝著外麵走去,劉青竹這會兒正在大牢外麵等著,見到林宋出來,自然是連忙迎了上去。
“大人,查的怎麽樣了?”
“進展並不算太順利。”
林宋的表情有些難看。
不過,他的心中倒是並沒有太多的自責,自己有些看不下去這些人審訊的手段沒錯,但是祁成書已經做好了服毒自盡的打算這也是事實。
所以不管自己的態度如何,最後的結果倒是不會改變太多。
不過這也讓林宋意識到了另外一件事情,剛才祁成書嘴裏的那顆牙齒和自己之前見到的一模一樣,那就說明他們所使用的都是同樣的毒素。
既然如此,那私鹽線人和祁成書背後的主子,應該都是同一個人才對,可是這個幕後黑手會是誰呢?
首先可以排除的人肯定是王信,這廝雖然算得上是個狠人,而且也足夠聰明,但是以他的手段,如果真的可以控製祁成書的話,肯定就不是販賣私鹽這麽小打小鬧的事情了。
他不僅長歎一口氣,自己要查的事情似乎又多了一件。
心想至此,林宋的心中不禁有些鬱悶了起來,可是現在自己毫無頭緒,也就隻能先去看看蘇詠那邊的調查結果究竟如何了。
想明白了這一點之後,林宋的心中反而是淡定了許多。
他已經和蘇詠提前約好,在事情結束之後就在王家的府邸碰麵,一個是王家的宅子裏說不定還有更多的罪證沒有發現,自然要繼續更仔細的搜查。
另一個原因則是王家不愧是江州第一大家族,宅子裏的房間住起來是相當的舒服。
眾人就這麽一路朝著王家大院所在的位置奔去,讓林宋感到有些驚訝的是,劉青竹的馬術竟然十分的高超。
要知道,馬匹這種東西,除了在軍隊了可以見到之外,往往隻有在一些大戶人家裏才有,這可不是因為普通人不想養馬,而是養一匹馬所需要花的錢實在是太多了。
馬是一種十分嬌貴的動物,不僅吃的幹草不能有半點汙染,而且每過一段時間都需要養護。
像劉青竹這種和劉小巧成親都要攢錢的人家,恐怕十年的收入還不夠一匹馬一年的開銷。
這樣的家庭怎麽會有條件接觸馬匹呢?
不過在劉青竹的麵前,林宋自然不會有半點隱瞞,而是開門見山的提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
但是在問過了之後才知道,原來在他還小的時候,他的父親就曾經教過他騎馬,雖然沒有真正的馬匹,但是也可以用木馬代替。
也就是在木馬的背上,劉青竹就這麽學會了騎馬的方法。
這兩人就這麽一路趕回了王家的宅子,離得老遠,林宋就看見了龐虎的那一匹白馬正停在府邸大門之外,正低著頭吃草。
因為龐虎和蘇詠兩人都是一同行動的,想來蘇詠這會兒應該已經回來了。
想到這裏,林宋自然是催著劉青竹加快了速度,當他們來到王家的大門之外,才發現蘇詠這會兒正坐在大堂之中,但臉上的表情卻並不好看。
林宋連忙走了上去,來到了蘇詠身旁後,便迫不及待的坐了下來:“蘇禦史,今天的收獲如何?”
“唉。”
聽到林宋的問題,蘇詠頓時常歎了一口氣,有些鬱悶的說到:“收獲到也不是沒有,但並不是我想象中的收獲。”
“我今天的確按著王家的賬簿去找了,而且也找到了那些人,可是他們回答的內容,卻和沒說沒什麽區別。”
他說到這裏,林宋已經是好奇的挑了挑眉:“哦?此話怎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