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越是帥氣的男人,越會騙...
此時朱紅的大門敞開,縣衙內部燈火通明,搖曳的燭火下是同樣搖擺不定的人影。
看上去,竟是有些森羅恐怖。
馮冉生和孫子年雖然下定了決心,但看到這一幕,依舊是心生膽怯,畏畏縮縮地不敢向前。
無奈之下,林宋隻得當這個出頭鳥。
見到“蘇軾”大義凜然地進入了縣衙內,馮冉生二人猶豫了一下,也隻得跟了上去。
後麵圍觀的書生不知道情況,不過看到縣衙內的燈火,還是不由得往前擠。最後你擠我我擠你,前麵的十來個書生,全都被擠了進來。
而且後麵還有人堵著,儼然被關起來的感覺。
“狗官林宋呢?”
林宋首先點名了前麵的李二虎並非是他林宋,以免後麵的那些人誤會。
“啊?”
李二虎楞了一下,看了眼一臉正氣的林宋,糾結了一下後說道:“林大人公務纏身,沒時間見各位。”
“放屁,什麽公務纏身?”林宋猛然拍了一下輪椅的扶手,“我看他是在後院銷毀髒汙吧!”
這聲色俱厲的一聲嗬斥,驚得後麵一眾書生一個冷顫。
真是好漢子!
有了林宋這一帶頭,那些書生自然是全都躁動了起來,很快斥罵聲連天,噪得縣衙內一陣轟鳴。
這家夥,搶我們風頭啊!
馮冉生和孫子年見狀,也連忙湊到前麵:“還不快讓那狗官林宋出來,老實交代他犯的罪行。”
李二虎張了張嘴,也不知道該說什麽,下意識地就偷瞄向林宋。
“今日馮兄、孫兄與外麵近百才子聯袂前來,就是要狀告狗官林宋,你們敢視吾等於無物耶?”
李二虎撇了撇嘴,心中暗思我當然是不敢的。
不經意間看向林宋時,發現林宋正不住的給他使著眼色,目光頻頻地瞥向兩旁的馮冉生和孫子年二人。
而林宋的手上,也作著刀切狀。
李二虎心裏思索了一番,最後心領神會地點了點頭,對著馮冉生二人說道:“你們是要狀告林大人是嗎?”
“沒錯。”孫子年點了點頭。
李二虎走到兩人麵前,冷聲說道:“那你們的訴訟狀呢?拿出來給本官看看。”
聽到李二虎索要訴訟狀,兩人卻是楞了一下。
他們這次來,本來是沒有打算要告官的,自然也沒有準備訴訟狀。
李二虎見狀冷笑一聲:“沒有訴訟狀就快滾,本官還要回去睡覺呢。”
被李二虎這一嗬斥,馮冉生瞬間血氣上湧:“不就是訴訟狀嗎?我現在就可以寫一份!”
事情既然發展到了這種地步,那已經不可能再退縮。如果真能扳倒林宋,那對他們的名聲,無疑是一種巨大的提升。
心裏如此想著,瞅到旁邊桌子上的筆墨紙硯,馮冉生走過去就伏身寫了起來。
未及片刻,一篇文采斐然的訴訟狀就洋洋灑灑地寫了出來。
孫子年湊過去看了一眼,發現上麵署名隻有
馮冉生自己的名字後,便也提起筆,自己寫了一份。
“孫兄何必如此,”馮冉生笑著搖了搖頭,拿起自己的訴訟狀遞給身後的才子,“各位但凡是想署名的,盡管將自己的名字寫在上麵。”
這種揚名的好機會,那些才子自然沒有放過的理由,跟馮冉生道了一聲謝後,就拿著筆把自己的名字寫了上去。
孫子年吃了個悶虧,狠狠地瞪了馮冉生一眼後,也有樣學樣地拿著自己的訴訟狀遞給那些尚未署名的才子:“馮兄那張紙,怕是寫不下這麽多人的名字,我這張上麵,可以再多加幾個人。”
看著兩人到了這個時候,竟然開始了內鬥,林宋差點沒樂出聲。
名利二字遮人眼啊!
因為縣衙外太過擁擠的原因,兩人的訴訟狀上麵都是隻署了縣衙內部那十幾個人的名字,最後訴訟狀到了林宋麵前時,林宋也寫上了蘇軾二字。
“現在訴訟狀在此,是不是應該把狗官林宋給加出來,和我等當堂對質!”
將兩份訴訟狀都交到李二虎手裏後,馮冉生朗聲說道。
李二虎點了點頭,撇過眼看到林宋正笑著朝他點頭後,自己也笑了起來。
孫子年皺了皺眉:“你笑什麽?”
“我笑什麽?”
李二虎搖了搖頭,憐憫地看了幾人一眼:“我笑你們眼瞎啊。”
“林大人不是一直在你們身邊嗎?你們如果不是眼瞎,怎麽可能會看不到。”
李二虎這番話一說出來,幾個人都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不明白他到底是什麽意思。
直到馮冉生無意間瞥到一旁的林宋,此時正笑吟吟地看著他們時,身上瞬間就出了一身冷汗。
不會……
然而沒等他深思,林宋就威嚴地命令道:“封鎖縣衙大門,不允許任何人進出。”
那麽多的人,他不可能全抓起來打板子,不然那恐怕得打到明天天亮不可。隻需要將這些署名的抓起來打一通,就足夠了。
衙役們聽到林宋的命令,在一眾才子還處於懵逼狀態時,就衝過去關上了縣衙的大門,徹徹底底地將裏麵的才子變成了甕中之鱉。
“你你你……”
馮冉生此時那還能反應不過來,一根手指顫抖地指著林宋,半天沒說出一句話來。
孫子年倒是有些膽氣,但心中兀自不信,指著林宋說道:“你不是叫蘇軾?你不是老婆被林宋霸占了?你的腿不是被林宋派人打斷的?”
小朋友,你是否有很多問號?
林宋伸出手拍了拍孫子年的肩膀:“以後,男人的話,你千萬不要相信。越是帥氣的男人,越會騙人。”
讓劉青竹把他推到公案旁,林宋拿起驚堂木一拍,厲聲說道:“爾等既然狀告本官,可曾有切實證據?”
“如果沒有,那就是誣告。誣告朝廷命官,按律當每人重打三十大板!”
孫子年麵色鐵青地看了
林宋一眼,咬著牙沒有說話。
被人如此戲耍,最後還真著了對方的套,他實在是無顏再說什麽。
不過馮冉生此時倒是已經冷靜了下來,知道現在破局的唯一方法,就是證明他們並非是誣告。
而要證明這個,那就得找到人證或者是物證才行。
想到這裏,馮冉生上前一步說道:“林大人贖走的彩畫堂花魁,可還在縣衙內?如果在,就請她出來對質。”
“另外,請林大人解釋為何要查封彩畫堂?給花魁贖身的贖銀,又交沒交?《水調歌頭》的作者,到底是不是你本人?”
一連串的提問,幾乎都切中了他們所猜測的要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