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旁觀者
落地窗前,莫啟南將手中的香檳碰了碰裴景炎的杯子,燦笑道:“想不到你做事竟然天衣無縫。”
男人嘴角微微上揚,轉過身將手中的香檳一飲而盡,緩緩道:“天衣無縫?不也被你看穿了麽?”
“喬安西應該還不知道你已經對喬氏下手了吧?”莫啟南看著站在不遠處無憂無慮的兩個女人,冷笑道。
喬安西不知道的是裴景炎的心計是誰都無法去揣測的,甚至是她遠遠不能想象的那樣單純。
“齊氏不管現在是在誰的手中,一樣都是她的東西,我不會幹涉。”他的嘴角上揚,一向自信的他早就知道,隻要是在S市莫啟南就會知道。
得到喬氏隻是一個流程,當年在那件事有過一點關係的都一定要受到該有的代價,隻是沒有在他預料之中的是,他遇到的是她。
莫啟南冷笑了幾聲道:“總之這是你們之間的事情,新婚快樂。”
酒杯的碰撞讓裴景炎知道,這件事遲早都會被她發現隻是遲早罷了,隻是喬氏是在她離開的時候就已經成為裴氏的附屬公司,這一點喬天海一樣知道,可卻不曾和喬安西提及。
喬安西看著在窗邊站著兩天的兩人有些緊張的碰了碰唐寧道:“他們兩個什麽時候這麽時熟了?”
“過去看看。”好友依然不放心,莫啟南時時提醒著她要離裴景炎遠一些,如今喬安西和裴景炎兩人經曆了這麽多,她也從中知道,即便他從一開始的出現就是精心安排,可他卻是用心。
“在聊什麽呢?”喬安西預約的走到裴景炎的身邊摟著他的手臂問道。
唐寧可以從喬安西的表情看出來,她真的很幸福,此刻的一切都是她用生命換來的,不管是處於什麽目的,隻要她幸福便好。
“沒什麽,一些公事。”莫啟南先一步回答,摟緊了站在一旁的妻子,溫柔的問道:“累了麽?”
“哎呀,你們這個樣子會讓我起雞皮疙瘩的。”喬安西躲在裴景炎的身後嬉笑著調侃,眼睛眯得如同月牙一般。
“你們還不是?”唐寧的臉立刻紅起,看著挽著手的兩個人調侃著。
愛是會透過雙眼散發出來的答案,她比誰都清楚,喬安西在麵對安子謙的時候沒有這個神情。
“你們也是應該加把勁了,都結婚了還在這裏膩歪。”喬安西使著眼色看著眼前膩歪的兩個人道。
裴景炎低頭看著她微微泛紅的臉,就知道她剛剛喝了不少,她的一番話讓唐寧臉一下漲紅,顯然她此刻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
“好了好了,我們也回去休息吧。”裴景炎摟著她,溫柔的開口,仿佛是在哄著一個吵著要糖吃的小孩。
來這裏之前,是裴景炎進行籌劃的,這個小型的訂婚儀式是給她的驚喜和禮物,一直以來他們的喜訊都傳得很快,以至於,很多女人所在意的細節都會被他忽略掉。
現在回過神來才漸漸發現,原來他欠她的不隻是那一句動聽的承諾。
她希望的是這段感情可以得到所有人的祝福,包括他倔強的母親。
而裴景炎可以給她的,是一步一步的穩定和履行,給她最需要的安全感。
屋內的暖光打在已經睡著的她臉上,白皙的肌膚如同一個完美無瑕的花瓶,莫啟南的話在他的耳邊不斷的重複著,如果她有一天知道了呢?他所有給予她的承諾有時候也會是一個空談。
即便現在一切都按照著原來的樣子進行,但本質上的東西都已經改變,如果有一天她發現其實他和她想的不一樣,會如何?
裴景炎突然害怕了,從她第一次的離開,到再次找到她擁有她,一切都是這麽的容易破碎。
從他出現在她身邊的那一刻,就已經變得不普通,這段感情已經變得與眾不同。
他俯身在她的額間落下了一個溫柔的吻,呢喃著:“安西,我愛你。”
熟睡著她翻了一個身,將放在床邊的手緊緊握在手中,呢喃了幾聲,將他的手枕在了頭上,嘴角微微上揚。
這樣舒適的她讓他有些哭笑不得,揉了揉她的發絲,將燈關掉便在她身旁躺下。
自從他的身邊有了她,好似一切都變得奢侈,這樣的擁有是他從未想過的。
酒醉後的她即便心情是好的,身體卻在抗議,她撐著昏沉沉的腦袋,抬手遮擋在臉上的陽光。
白紗在窗邊漂浮,她緩過來後轉身看著不知何時已經醒過來撐著腦袋看著她發呆的男人,驚訝道:“你怎麽醒這麽早?”
“昨晚你一回來就睡著了。”男人答非所問,很快便用行動告訴喬安西,他話裏的意思。
屋內一片旖旎,喬安西總算明白,男人的心思,猜不到,尤其是裴景炎這個人前人後不一的餓狼。
再一次醒來是被門外的躁動聲給驚醒,喬安西睜開眼看著額已經西裝革履的他,一臉疲憊問道:“景炎,外麵發生了什麽事?”
“應該這裏的員工培訓,換衣服我們出去吃飯吧。”裴景炎笑著幫她將衣服穿好,臉上帶著無盡的笑容。
喬安西看了點頭,揉了揉朦朧的雙眼不舍道:“昨晚我還沒有問你呢,是什麽時候開始籌備這一切的?”
“沒有多久,一直都覺得這裏不錯,想帶你來很久了。”他緩緩的開口,語氣裏帶著一些傷感。
他似乎等了她好久,好久她才出現,好久才能回來,好久才能如同現在這般。
喬安西撒嬌的摟住了男人的脖子道:“謝謝你,我很幸福。”
“你這樣我不保證你下次醒來會是什麽時候。”裴景炎靠近她的村邊,低頭輕輕的啄了一下,壞笑道。
隻有在麵對她,他的所有自製力都會崩盤,在她的麵前,他似乎將以前壓抑了很久的情緒和需要展現得淋漓精致,所以有她在,他才是一個正常的人。
等到喬安西從他的一番話反應過來後,順手將桌麵上的枕頭往他的身上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