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匪夷所思

  喬安西將手中的畫稿蓋上,扯出了一個沒事的笑容道:“現在已經好多了,公司情況怎麽樣了?”


  “嗯,一切都走到了軌道上了。”


  他緩緩道,兩人的距離一下子感覺很遠,之前的幾次見麵都帶著很多的情緒,如今心平氣和的坐在一塊,卻不知道應該從何說起。


  門再一次被打開,喬安西的雙眸立刻有了閃爍,看著眼前的男人說道:“景炎,你回來啦?”


  “嗯。這是你要我給你帶的書。”裴景炎寵溺的走了進去,看著坐在椅子上的安子謙他有些防備。


  “裴總。”從看到喬安西眸子裏閃爍的那一刻,他的心已經退卻,這是她對於他最真摯的愛,即便兩人中間出現了插曲也不足以讓兩人分隔。


  喬安西開心的從袋子裏拿出書本,將病房內尷尬的氣氛給隔絕,全然不知兩人已經從病房走出來到了走廊裏。


  “我過來是想看看安西的身體……”安子謙看著裴景炎冷著一張臉急忙解釋著。


  他得到安氏的管理權全市裴景炎的寬宏大量,他隻提了一個條件,就是離喬安西遠一點,這樣的斷絕讓他明白,從根本上他就賠不起她。


  “你心裏應該有數,有勞你上心了,最近公司的運營情況如何?”裴景炎不做於理會,拿起手機看著每個月定期發過來的財務報表。


  安氏即便已經從珠寶界退役,但是過去擁有的客源也在漸漸的回來,畢竟如今高調收購的公司是占據了珠寶半個市場的裴氏。


  “基本已經上了軌道,但是如今在市場上的貨物都是昔日比淘汰掉的貨物。”安子謙頓了頓繼續道:“我今天過來也是想和你提一下建議,現在安西的設計已經備受追捧,如果可以的話……”


  “不可行,設計師我會篩選,現在將公司交給你代理,是我看好了你的能力,安西是我的人,如果是用她的名氣去撐起來的話,那麽我想,安氏的總經理應該另有他人。”‘沒有等安子謙說完,便被他一口否決,喬安西在國外用的名字是顧馨,外報上刊登著是她的作品,即便她回到國內,作品下的簽字一樣會出賣了她。


  倘若在國內再次有相似的設計出來,一定會讓她好不容易得到休息的時間重新被占用,這是裴景炎最不想看到的。


  被回絕後的安子謙點了點頭,沒有繼續說話,喬安西對於裴景炎而言是多麽的重要,又怎麽會因為這樣的公事讓她重新忙碌。


  “好,那我先回公司了。”’安子謙看著眼前的男人說道。


  如今他和他的身份不過是上下司的關係,而他放不下的女人也終究成為過去。


  回到病房裏,看著認真的她,裴景炎疲憊的臉露出了笑容,昨夜她不停的做噩夢,他一晚都沒有休息。


  “安西,你在洛杉磯的設計得到了很大的讚賞。”裴景炎將新聞放在喬安西的眼前,帶著自豪的語氣。


  女人從書本上挪開了眼睛,臉上也沒有欣喜,隻是點了點頭道:“景炎,你知道麽,那時候我設計的時候,想的是你。”


  “我當然知道。”裴景炎不假所思的開口,揉了揉她的發絲,寵溺道。


  現在她的傷口已經愈合得差不多,但是因為流產帶來的傷害,她不得不在醫院裏靜養。


  喬安西傻笑的看著裴景炎,抬手看著手中的戒指,緩緩道:“那時候我離開,以為永遠都不會再見到你了,但是我突然覺得我好幸運。”


  回憶剛剛離開時候的傷感,她忽然覺得一切都是那麽的來之不易,從完全平行的兩個人走到了如今這一步。


  裴景炎緊緊的牽著她的手,十指相扣之際是她們兩人的心連心。


  看著她休息後,裴景炎從醫院離開回到了裴宅,關於她醒來後不想讓她有後顧之憂的事情,他必須提前做好。


  車子停靠在門外,他徑直往屋內走去,自從喬安西離開後,他很少時間會回來,過去他所信仰的一切都崩塌。


  杜琴看著氣勢洶洶的兒子,隻是輕笑了一聲道:“回來啦?”


  “嗯。”裴景炎隻是應允了一聲坐在沙發上,將杯子裏已經準備好的茶倒在了茶幾上,一言不發。


  “聽說喬安西回來了。”杜琴一眼就能看穿裴景炎的心思,當初她做出這一步的時候就已經猜想到有一天他會知道真相,卻不知道這一天竟然這麽早就來了。


  裴景炎將錄音筆擱置在桌麵上,冷言道:“一直以來我所做的一切都是您的意願,可是我現在才發現原來我的步步為營不過是效仿您的。”


  “放肆!你為了一個女人這樣和我辯駁,真是糊塗!”杜琴怒斥道,將輪椅調整了方向。


  “你應該很清楚,當年你父親的離開是那些人所為,隻要是扯上這件事的都不可能成為裴家的媳婦。”


  她要做的不過是讓裴景炎明白,喬安西本就是和他兩個不同世界的人,要怪隻能怪命運的巧妙安排。


  他們身上都帶著過去無法被遺忘的印記,即使時間過去得再久,都沒有辦法改變。


  裴景炎冷笑道:“您一定沒有算到這一切都是黎伯父所為吧,這是當年的錄音,喬家不過是做了應該做的事情,根本毫不知情,是黎伯,他一手買通的人,盜取了父親的項鏈讓他去錯了航班。”


  他的一番話讓杜琴的瞳孔睜大,顫抖的將桌麵上的錄音筆拿起,疑惑道:“黎龔?不可能,這不可能。”


  “這件事已經在二十年前就被買通,錄音筆是輾轉找到的,聲音您應該很熟悉,安西是這件事的無辜受害者。”他冷言道,如今他才明白黎莞離開時候的原因,她一早就知道了當年的事情會牽扯太多的人和事。


  既然已經注定了不能擁有,何不瀟灑的放手?

  杜琴緊緊握著手中的錄音筆,思緒漸漸回到了二十年前,她接到了飛機失事的電話,在趕去機場的路上,心神不寧的出了車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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