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麵臨選擇
從喬家結束離開之後始終沒有看到喬天海的身影,讓一個已經過去了這麽多年的真相再一次浮現在水麵,讓一個已經既定的事實重新獲得翻盤的機會是多麽的異想天開。
裴景炎看著無精打采的喬安西,擔心她是不是因為要準備婚禮太過操勞,整晚都牽著她的手沒有放開。
他的婚禮一定讓全S市的人知道,喬安西是他的女人,隻是她現在漂浮不定的心讓他害怕。
“景炎,你說如果沒有我,你是不是會遇到更好的呢?”她假意玩笑,眸子裏掩藏好的憂鬱輕輕的略過眼眸。
她想問出口的其實是,如果,一切都能工重來,她一定不會更靠近他。
唐寧說的沒錯,他們本就是兩個世界的人,強行在一起會牽連很多事情,即使現在還沒有爆發,日後也會一件一件跌至而來。
男人沒有回答,隻是輕笑:“我等了你很長時間。”
“嗯?”她依靠在床背上,差異的抬頭問著他。
“一直以來你都在問我究竟是什麽時候開始喜歡你,其實我也不知道,找到你是因為安家的關係,但愛上你與任何因素都無關。”他擁著她的力道緊了緊,聲音帶著沙啞,卻如同夜晚最具誘惑的毒藥。
女人都是聽覺動物,喬安西的眼眶有些濕潤,鼻尖的酸楚提醒著她,這一切的美好,不過是她的過往雲煙,時間到了就會散開,消失的無影無蹤。
既然她不能選擇過去發生的事情,那麽她可以選擇將這段感情提前結束。
她攀附著他的脖頸,極少數的主動俯身在他的唇畔上,靈活的唇順延著他的唇一點一點的往下挪動,曖昧洋溢著整個房間。
喬安西明白,傷害已經給他造成,她隻有放手才能讓他等到他一直要等的人。
她的一點一點靠近,在他的喉結上輕輕的一添,身下的他靈活的反轉將她壓在身下,淺笑道:“你這個磨人的小妖精。”
“景炎,我要你……”
她動情的開口,今夜是她最瘋狂的擁有他,過了今晚,他們就要成為最陌生的路人,關於那個她所期待的婚禮,也會銷聲匿跡。
直到她應道身旁的男人均勻的呼吸聲,她輕輕的將被子打開,側頭看著還在熟睡的他,鼻尖的酸楚再一次回來,強忍著要落下來的淚水,她起身來到了化妝台。
“安西,航班準備起飛,我現在過去接你。”
手機信息傳來,喬安西歎了一口氣將結婚證以及協議一並拿出,這是她有密謀的離開。
她試探過他無數次,在腦海裏想過無數次要離開他的經過,最後選擇了最不爭氣的方式離開。
她不能笑著假裝什麽都沒有發生,父債子償,這個道理她比誰都清楚,既然喬天海沒有勇氣說出,她隻能選擇離開。
“好。”消息傳出去後她換好了衣服,唯獨帶走的是結婚證上兩人的照片,遺留下來的一個信封以及一個協議。
但願一切都對得起她的心,她問過自己,若是繼續義無反顧,最後的後果她沒有的辦法承擔,甚至她會選擇逃避。
這樣的離開不過是不讓彼此難做,他們之間家夾雜的是一條生命,他至親的生命。
深夜的裴宅很安靜,離開前她俯身在他的額間落下一個吻,低聲道:“景炎,我愛你,請忘了我。”
顧以風已經在樓下等待,看著從屋子裏走出來臉色及其不好的她,關切的問道:“你真的決定好了麽?”
“嗯,快走吧,不然他醒過來見不到我會起疑心的。”她冷言冷語道,坐在車後看著城堡漸漸消失在視線裏。
這一會她真的離開了,離開了屬於她的地方,離開了他身邊的溫暖,離開了一切屬於他們彼此的回憶。
顧以風看著從一上車就沒有再說話的女人,思緒漂泊到了兩天前……
那日他收拾行李準備和她告別,兩人在咖啡廳見麵,他本是不甘心的再提起一起去美國的事情,心中已沒有任何的期待,卻聽到她出乎意料的回答。
他依然記得那天她的神情,是從未有過的認真和嚴肅,這是他第一次讀到了她的悲傷,當初的果斷拒絕,是因為這裏有她放不下的人和事。
如今得爽快答應,他不敢去揣測,擔心他再多問一句,她便不會隨著他一同離開。
她從喬氏辭職,之後並無打算,她想用一種好的方式和她告別,可卻不知道如何開口。
與其繼續糾纏不清,不如早日放手,各走各路。
思緒拉回,他側頭看著對身後依依不舍的女人,緩緩道:“你交代我的,我都安排好了,撤銷了你出境的記錄,在國外你有了新的名字。”
“叫什麽?”她從窗外挪回視線,輕笑的問著,這樣的笑容一點都不比哭難看,她知道,離開裴景炎後,她似乎也沒有了任何打算。
“顧馨。”顧以風緩緩道,喬安西吩咐的是讓任何人都調查不出她的行蹤,他知道,裴景炎和她有了分歧。
喬安西聽到名字笑道:“為什麽我也姓顧?”
顧以風幫了她很大的忙,她的離開不過是讓裴景炎徹底的死心。
“國外的規定,一時間沒有辦法那麽快的隱瞞好的你的身份,所以,你在陽光之家的戶籍已經被我遷移道了國外,但是之前你的信息都被封鎖了。”顧以風解釋著。
車子在機場停下,喬安西看著眼前洶湧的人流,過去她最害怕的是一個人在機場,這樣的匆匆離開,還沒有,來得及和身邊每一個愛的人告別,這樣的離開,一去就是幾年。
回到S市想必已經物是人非了,她站在登機處朝著門外看去,她似乎還在奢望在機場裏還會出現他的身影。
“安西,走吧,飛機準備起飛了。”顧以風將喬安西已經飄遠的思緒拉回。
她回過神來,苦澀的點了點頭,即使離開時有多麽的坦然,直到現在她才知道,原來一切都是偽裝。